《伤寒杂病论》-芍药当归汤类-（85）芍药甘草汤

子轩

一、芍药甘草汤【条文】

[29条] 伤寒，脉浮，自汗出，小便数，心烦，微恶寒，脚挛急，反与桂枝汤欲攻其表，此误也。得之便厥，咽中干，烦躁吐逆者，作甘草干姜汤与之，以复其阳；若厥愈足温者，更作芍药甘草汤与之，其脚即伸；若胃气不和，谵语者，少与调胃承气汤；若重发汗，复加烧针者，四逆汤主之。

[30条] 问曰：证象阳旦，按法治之而增剧，厥逆，咽中干，两胫拘急而谵语。师言夜半手足当温，两脚当伸。后如师言，何以知此？答曰：寸口脉浮而大，浮为风，大为虚，风则生微热，虚则两胫挛，病形象桂枝，因加附子参其间，增桂令汗出，附子温经，亡阳故也。厥逆，咽中干，烦躁，阳明内结，谵语烦乱，更饮甘草干姜汤。夜半阳气还，两足当热。胫尚微拘急，重与芍药甘草汤，尔乃胫伸。以承气汤微溏，则止其谵语，故知病可愈。

二、芍药甘草汤方

芍药四两 甘草（炙）四两

上二味，以水三升，煮取一升五合，去滓，分温再服。

【临证参考用量】芍药12g 炙甘草12g

上2味，以水600mL，煮取300mL，去滓，分2次温服。

【方论】本方为阴血不足，致筋脉失于濡养之证治。

脾主四肢，胃主津液，阳盛阴虚，脾不能为胃行其津液，以灌四旁，故脚挛急，筋脉挛缩。

方中白芍苦酸微寒，能养血敛阴，柔肝止痛；炙甘草甘平，和中缓急止痛。一酸一甘，酸甘合化而为阴，使阴液得复，筋脉得养，则脚挛急自伸矣。

《伤寒来苏集》曰：以芍药之酸收，协甘草之平降，位同力均，则直走阴分，故脚挛可愈。……盖脾主四肢，胃主津液，阳盛阴虚，脾不能为胃行津液以灌四旁，故足挛急。用甘草以生阳明之律，芍药以和太阴之液，其脚即伸，此亦用阴和阳法也。[柯韵伯]

《注解伤寒论》曰：芍药白补而赤泻，白收而赤散也。酸以收之，甘以缓之，酸甘相合，用补阴血。[成无己]

《伤寒明理论》曰：脾不能为胃行其津液，以灌四旁，故挛急，用甘草以生阳明之津，芍药和太阴之液，其足即伸，此即用阴和阳法也。[成无己〕

《绛雪园古方选注》曰：此亦桂枝汤之变，偏于营分，纯一不杂之方。读《伤寒论》反烦、更烦、心悸而烦，皆用芍药止烦，不分赤白。孙尚、许叔微亦云白芍，惟许弘《方议》、《圣惠方》是赤芍。今里气不和，阴气欲亡，自当用白芍补营，佐以甘草，酸甘化阴止烦。观其去姜枣，恐生姜散表，大枣泄营，是用白芍无疑。[王子接]

《伤寒论译释》曰：芍药味苦，甘草味甘，甘苦合用，有人参之气味，所以大补阴血。血得补而筋有所养而舒，安有拘挛之患哉。[陈蔚]

《经方实验录》曰：芍药能令足部之静脉血上行，使青筋隐退，步履如旧者，此芍药甘草汤中芍药之功也。患桂枝汤证者服桂枝汤后，其动脉血既畅流于外，使无芍药助之内返，岂非成表实里虚之局，此桂枝汤中芍药之功也。[姜佐景]

总之，本方为育阴舒痉之剂，对于阴虚而发生之挛急者用之有效。

【注意和禁忌】

1.若见脉数有力，舌绛、苔黄、口渴、发热，则为热证，慎勿用此方。

2.历代医家对本方或赤芍，或主白芍，见解不一。从临证经验观之，用本方治纯虚证时，宜白芍与炙甘草；治阴虚兼瘀滞时，宜赤芍与生甘草。仲景用芍药治腹痛，多以甘草为伍。虚者还要加饸糖，如小建中汤；实者加大黄或枳实，加大黄如桂枝加大黄汤治腹满大实痛，加枳实如四逆散治阳气内郁不得外达而腹痛，枳实芍药散治产后腹痛烦满不得卧。根据文献报道和临证经验，本方不论用赤芍或白芍，均宜重其剂量，疗效方能显著。一般本方用芍药为30g者居多，而甘草用量为芍药之半或与之等量。

三、芍药甘草汤腹证

腹痛，或腹疞痛。

《腹证奇览》：腹底有物牵拉，又有拘急，以指轻按即可知.拘者拘挛，牵拉急迫也。

《腹证奇览翼》：腹中拘挛，四肢挛急。

四、芍药甘草汤功效主治

【功效】益阴荣筋，缓急止痛。

【主治】

主症：脚挛急，筋脉挛缩，脉迟，舌淡。

副症：脘腹疼痛。

五、类方鉴别

芍药甘草汤与芍药甘草附子汤之鉴别：

六、应用范围

1.治小肠腑咳，发咳而矢气。[内科摘要]

2.止腹痛如神，脉迟为寒，加干姜，脉洪为热，加黄连。[医学心悟]

3.治小儿热腹痛，小便不通及痘疹肚痛。[古今医统]

4.治腹中挛急而痛者，小儿夜啼不止，腹中挛急甚者，亦奇效。[类聚方广义]

5.治荣中之虚热，其阴虚相乘，至夜发热，血虚筋挛，头面赤热，过汗伤阴，发热不止，或误用辛热，扰其荣血，不受补益者，并宜用之，真血虚挟热者之神方也。[伤寒分经]

6.一翁，五十余岁，闲居则安静，聊劳动则身体痛不可忍，家事坐废。殆三十年，医药一无验。来请予，予诊之，周身有青筋，放之，进出毒血甚多，即予芍药甘草汤，约十次而复常，任耕稼矣。[生生堂医谈]

现代临证，本方常用于多种痛证，即可用于肋间神经痛，胃痉挛，胃脘痛，腹痛，坐骨神经痛、妇科炎症性腹痛、痛经、不孕症、输卵管结扎腹痛、经前泄泻等。亦可用于神经官能症和肝脾失调引起之腹泻；血虚津伤失水或因经络受寒所引起之腓肠肌痉挛等。还可用于胆囊炎、肠梗阻、习惯性便秘、头痛、乳腺炎、三叉神经痛、颈椎综合征、眼睑痉挛、结石绞痛、肝癌后期疼痛、痉挛性疼痛、阴道痉挛、尿毒症、末梢神经病变、高热惊厥、带状疱疹、奔豚、小儿舞蹈症、川乌中毒等病症而见本方证者。

七、临证加减

1.营养不良者：本方加党参、怀山药、当归、黄氏之类，以补养气血。

2.下肢受凉：本方加肉桂、附子、巴戟天之类，以温补肾阳。

3.食欲不振，胃脘痞满：本方加厚朴、枳实、谷麦芽、鸡内金之类，以消食导滞。

4.少腹疼痛，拘急胀满：本方加香附、乌药，以理气止痛。

5.下肢疼痛：本方加牛膝、独活，以引经下行，通络止痛。

6.急性出血性怀死性肠炎：症见腹痛，便血如棕色，出血时止时发，体消瘦，面色㿠白，口唇淡白，倦怠懒言，胃纳减少，舌质淡白，苔薄白，脉沉微或细弱，本方加丹参、蒲黄、丹皮、三七等，以增强化瘀止血，推陈出新之功。

7.胆道蛔虫绞痛：本方加川椒、青皮、川楝子，以行气利胆，止痛杀蚘。

8.胸、腹、胁、背、肌肉及神经疼痛：本方加香附、红花、元胡有良效。

9.腓肠肌痉挛疼痛：本方加苡仁米、牛膝、木瓜、丝瓜络等，以止痛缓挛。

10.肠粘连疼痛难忍：本方加当归尾、桃仁、金银花、连翘、败酱草、红藤等，以活血舒筋止痛。

八、古今衍方

1.去杖汤：即本方。治脚弱无力，行步艰难。[朱氏集验方]

2.六半汤：即本方加无灰酒少许再煎。治热湿脚气，不能行走。[魏氏家藏方]

3.白术芍药汤：本方加白术。治脾经受湿，湿热下注，暴泻无度，水谷不化，腹中剧痛者。[素问病机气宜保命集]

4.黄芩芍药汤，本方加黄芩。治热痢腹痛，后重身热者。[素问病机气宜保命集]

5.小营煎：本方加当归、熟地黄、山药、枸杞子。治血少阴亏之症。[景岳全书]

九、临床报道

1.芍药甘草汤加减治疗消化系统疾病：用芍药甘草汤随证加减治疗2例十二指肠溃疡和24例萎缩性胃炎，皆取得满意效果。并认为本方“酸甘化阴”的学说，可能是使萎缩的胃粘膜和胃液分泌功能低下通过“化阴”而促使恢复。[江苏中医，1962，2，封底；浙江科技局科技简报，1976，(8)：20]

2.芍药甘草汤加味治疗十二指肠球部溃疡35例：药用白芍15g，炙甘草、黄连各5g，姜半夏、陈皮各9g。脾胃虚寒加炮姜、吴茱萸；湿热便秘加黄芩、大黄；脾胃气虚加党参、淮山药、茯苓；腹痛甚加元胡；脘腹痞网加厚朴、枳壳、大腹皮；湿重加苍术、薏苡仁；嗳气、呕恶加旋覆花、赭石；泛酸加瓦楞子、煅海螵蛸。日1剂，水煎服，21日为1疗程。忌烟酒及油腻辛辣之品。用1个疗程，结果：治愈13例，有效18例，无效4例，总有效率88%。[吉林中医药，1997，（6）：7]

3.芍药甘草汤加味治疗脘腹痛之体会：药用白芍20g，甘草、茯苓、党参各15g，良姜、佛手各 10g，黄连、吴萸各5g，香附15g。若脘腹胀痛甚者，加青皮、枳壳、川楝子以行气止痛；痛有定处者，加丹参、郁金、失笑散以活血化瘀；胃脘阵发性剧痛伴呕吐频繁者，加重芍、甘剂量，可用至50~75g，再加白术50g，煎汤频服，症缓则减量；吐酸重者，加重甘草量，再加乌贝散，此时气滞不显著者可去佛手；胃中有停饮，时有呕逆者，重用茯苓，加姜夏、莱菔子以行气降逆止呕；胃脘部隐痛，四肢不温，吐清水，遇寒加重，甘草改用炙甘草，加干姜 10g、制附片10g，以温胃祛寒止痛；大便黑者，加乌贼骨、白芨、阿胶，也可加三七粉，若有实热，去良姜、佛手、吴茱萸，加生军10~15g；萎缩性胃炎，胃阴不足者，去热药加养胃阴之品。[辽宁中医杂志，1988，(3)：22]

4.大剂量芍药甘草汤加味治疗胆囊炎361例：本方含白芍60~90g，甘草15-30g。畏冷发热加龙胆草、黄芩、柴胡；便秘加大黄、生地、元参；痛剧加郁金、川楝子、元胡；口苦口于加天花粉、丹皮；纳少加麦芽、山楂；恶心呕吐加藿香、竹茹、半夏；腹胀加厚朴、枳壳；胆道蛔虫加乌梅丸；黄疸加茵陈、栀子。日1剂，水煎服，5剂为1疗程。结果：痊愈26例，好转8例，无效2例，总有效率94.4%。[实用中医药杂志，1995，(4)：10]

5.加味芍药甘草汤治疗老年肠梗阻34例：本方含白芍40~60g，甘草、厚朴各10g，枳实、槟榔、莱菔子各8g。苔黄厚加黄连、薄荷；舌红绛少苔加沙参、元参、麦冬。日1~2剂，水煎服。并用大黄甘草汤（生大黄、生甘草各1g）水煎取液1汤匙口服。胃肠减压，抗炎，补液，纠正酸碱平衡失调。结果：痊愈32例，中转手术、死亡各1例。[中级医刊，1998，(2):21]

6.芍药甘草汤加减治疗气虚血弱型习惯性便秘60例：本组病例中，男性14例，女性46例，方用白芍、甘草二味主药，以1周为一个疗程。第一个疗程为白芍60g，甘草30g，病情重者可适当增加用量；第二个疗程改白芍为30g，甘草60g；第三个疗程起白芍、甘草均为30g每日1剂，分3次服。伴出血者，加茅根、仙鹤草；伴腹痛者，加元胡；伴心悸、失眠者，加柏子仁、益智仁、茯神；伴眩晕者，加天麻、钩藤、菊花等；伴心烦者，加阿胶、黄连等。同时嘱咐患者饮食宜清淡，多食水果及含纤维丰富的蔬菜，养成定时排便习惯，调摄情志，劳逸结合。60例中，显效（服药3剂后，大便变软且成形，排便渐有规律，食纳增加，全身症状明显改善）38例（占63%）；有效（服药2个疗程内，大便渐软，排便渐有规律，有时仍须努挣）22例（占31%）；无效（服药3个疗程，各症状均无改善），无无效病例，总有效率100%。[四川中医，1997，（6):30]

7.芍药甘草汤治疗乳腺炎40例：用本方治疗急性乳腺炎40例，全部于2~4天内治愈，认为投药时期要早，即有寒战、发热，乳腺块界限不明显，表面皮肤或正常或略带红色，有疼痛及压痛者为适宜，如脓已成用本方则无效。治此症时，不用白芍，用赤芍90g，生甘草60g，每日一剂而取效。[解放军医学杂志，1965，（1)：57]

8.芍药甘草汤治疗腓肠肌痉挛症72例：本组病例均采用本方治疗。结果：脱水组28例（轻度和中度失水19例，无失水外表9例）均未予输液或加氯化钠内服，全以本方治疗、痊愈25例、减轻3例；腓肠肌过劳组21例，治愈14例，减轻3例，无效4例；小腹静脉瘀血组12例，治愈4例，减轻6例，无效2例；因慢性醇中毒而发病4例，治愈2例，减轻2例；因下肢受冻而发病3例，治愈1例，减轻2例。其他结果不明。全部病例均无实质变化，认为属中医的虚寒或肝阴不足，营血亏损证候。[中医杂志，1959，(9):41]

9、加味芍药甘草汤治疗腓肠肌痉挛85例：方用芍药30g，桂枝、甘草各15g，木瓜10g。85例患者经服3-5剂后，痉挛全部缓解。[中医杂志，1985，(6)：50]

10.芍药甘草汤提取剂对脑血管障碍引起的腓肠肌痉挛的疗效：在有脑血管障碍的50例患者中，有腓肠肌痉挛者11例（22%）。以1-3天/周发作者8例为对象，给予芍药甘草汤提取剂2.5g，每日睡前服，服药2周。疗效显著者同量，不明显者加倍，继服2周。结果：服药4周5例患者有明显或轻度改善，且显效较早。该效果与服用肌松弛剂及弱安定药的效果相当。故认为芍药甘草汤对脑血管障碍所致的腓肠肌痉孪有效。1例患者服药后出现水肿、易疲劳，停药后症状消失；1例血压升高，但不久即恢复正常，未见其他副作用。[日本东洋医学杂志，1995，（3)：50]

11.加味芍药甘草汤治疗三叉神经痛42例：药用白芍60g，炙甘草30g，酸枣仁20g，木瓜10g。治疗三叉神经痛42例，服药7~25剂疼痛消失，随访一年未复发者30例；半年后复发，但发作次数减少，疼痛明显减轻者12例。[中医杂志，1983，（11)：9]

12.芍药甘草汤加味治疗颈椎综合征26例：用本方加威灵仙、鸡血藤治疗，结果显效11例，有效10例，无效5例，观察其镇痛作用是确切的。[连铁医刊，1977，53]

13.芍药甘草汤并用活血祛瘀剂治疗眼睑痉挛：报告了芍药甘草汤与活血祛瘀剂并用治疗以眼睑痉挛为主症的4例患者的效果。患者均为女性，年龄30-60岁。其中2例因患类风湿性关节炎或哮喘而在治疗过程中突然出现眼睑肌痉挛，1例患角膜溃疡后出现眼脸肌痉挛，1例为不明原因而突然发作。发作均呈持续性，个别患者伴有眼球震颤。神经系统检查除睑痉挛外，其余未见异常。中医四诊所见，脉多弦或稍弱，舌红体润或稍燥，苔薄白，腹诊可见腹直肌紧张，脐旁或右下腹有压痛等。对上述患者分别给予芍药甘草汤，同时并用当归芍药散或桂枝茯苓丸等活血祛瘀剂治疗，疗程短则3~5天，长则1-2周，上述症状全部消失。认为4例患者除睑痉挛外又有瘀血指征，根据中医学的并病理论进行治疗，实践证明确实可以提高疗效。[汉方の临床，1994，(7)：851]

14.芍药甘草汤加味治疗尿毒症末梢神经炎30例：用芍药30~60g，炙甘草10g，薏苡仁40~60g水煎服，连服3~10剂。结果：症状消失16例，症状明显减轻或偶有发作9例，无改善5例。[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1995，(1)：21]

15.芍药甘草汤为主治疗癌症晚期疼痛40列：本方含白芍60~250g，炙甘草15-60。刺痛加元胡；胀痛加木香；气虚加黄芪，甚者再加人参；血虚加当归、阿胶；湿浊内阻加半夏、茯苓；便干加大黄；便溏加罂粟壳。日1剂，5剂为1疗程。结果：显效（<3个疗程痛止）12例，有效22例，无效6例。用杜冷丁11例，停用9例，减量2例。[新中。.1997,(1):32]

16.芍药甘草汤加味治愈5例阴道痉挛：本组轻、中度阴道痉挛3例，重度2例。均用白芍100g，生甘草5g。肝气郁结加柴胡、制香附、僵蚕等；肾阴虚损加生地、女贞子、枸杞子等；湿热下注加龙胆草、土茯苓、泽泻、黄柏等。疗程最短10日，最长2个月。[国医论坛，1990，(2):16]

17.芍药甘草汤加味治疗痛经44例：对原发性痛经气滞血瘀型、寒凝血滞型用芍药甘草汤加味治疗，痊愈17例，显效17例，好转6例，无效4例。治疗前后经盆腔血流图测定，自身对照表明：治疗后盆腔血循环量增多，血管阻力下降，统计学处理有显著差异。[上海中医药杂志，1988,(6):16]

18.芍药甘草汤加味治输卵管结扎腹痛：对输卵管结扎后腹痛者，药用白芍30g，银花30g，甘草15g，丹参20g，桂枝15g，乌药10g，黄芪10g。腰酸痛者加狗脊10g；肢冷者加附子4g；腹部压痛明显者加重银花量，再加玄胡10g。治疗81例，1~5天内痛除。[河北中医，1987，（6)：48]

19.芍药甘草汤治疗不孕症16例：横滨市立大学妇产科飞岛井邦雄等，对16名高睾酮血症排卵功能障碍之不孕症患者，其中闭经4人，月经量少2人，无排卵8人，正常月经2人，均从月经第5天开始投芍药甘草汤，1日5g，连用3月。用药后7例妊娠，月经异常得到显著改善者7例。[河南中医，1987，（6)：45]

20.芍药甘草汤加味治疗泌尿系结石30例：本方含白芍20g，甘草、木通各10g，枳壳、川牛膝、海金沙、石韦、瞿麦、冬葵子、车前子各15g，金钱草30g，赤茯苓12g。血尿加小蓟、白茅根；痛甚加元胡、川川楝子；湿热甚加黄柏、泽泻；年老体虚加黄芪、党参。日1剂，水煎服。服药前20分钟饮水>250mL，日饮水>500mL。服药后20分钟做跳跃运动20分钟，年老体虚酌减。结果：均治愈。[上海中医药杂志，199，(4):22]

21.芍药甘草汤加味治疗小儿遗尿症126例：药用芍药15~60g，炙甘草、覆盆子、益智仁、山药各9g，桂枝3~6g。气虚甚加当归9g，五味子5g；睡眠深不易叫醒者加生麻黄9，炙远志5g；经久不愈或遗尿重者加芡实20g，罂粟壳20~30g。日1剂，水煎服。服药3~27剂后，痊愈113例，好转10例，无效3例。[浙江中医杂志，1992，（2):58]

22.芍药甘草汤加味治疗百目咳33例：以本方为基本方，咳频者加百部、百合；发热者加桑叶、黄芩；呕吐者加法夏、橘皮；气喘痰鸣者加地龙、葶苈子、蜈蚣；鼻衄者加白茅根、阿胶。一般服2-5剂后临床症状缓解，连服10剂后，咳喘痰鸣停止，精神好转，食欲佳，临床症状消失，血象化验检查均正常。[湖北中医杂志，1988，（3)：22]

23.芍药甘草汤散剂治疗哮喘35例：结果8例显效（症状控制，哮鸣音、湿啰音消失或基本消失），有效23例（症状明显减轻或减轻，哮鸣音、湿啰音明显减少），无效4例（服药后2小时以上症状无改善或加重)。其中30~60分钟内有效者26例，1~2小时内有效者4例，获效时间最短为30分钟。[中医杂志，1983，（8)：79]

附：《伤寒论类方汇参》-芍药甘草汤

一、用量

（一）仲景

芍药四两 甘草四两,炙

（二）洄溪

芍药二两 甘草二两

二、定义

此阳亡因于阴虚。为制益阴敛血、兼内调外解之滋阴方也。

三、病状

若厥愈足温者，更作芍药甘草汤与之，其脚即伸。此汤乃纯阴之剂，以复其阴也。阴阳两合，而足伸也。若胃气不和谵语者，留邪在中焦。少与调胃承气汤。若重发汗，复加烧针者，四逆汤主之。

四、药解

芍药酸寒，可以止烦，敛自汗而利小便。甘草甘平，可以解烦，和肝血而缓筋急。

成无己曰：芍药白补而赤泻，白收而赤散也，酸以收之，甘以缓之，酸甘相合，用补阴血。

五、煮服法

上二味，以水三升，煮取一升五合，去滓，分温再服。

六、本汤兼治筋缩不伸之原理

血虚不能养筋，筋燥故也。夫筋之燥也，有由生，虽云水能生木，其实水火之功用在心肺，肺主气，心主血，肺气行于五脏，血亦行于五脏，肺气行于六腑，血亦行于六腑，肺气燥极则运用衰，津液不润于筋则筋燥作，筋燥甚故缩而不伸也。法宜清燥养血为主，方用芍药甘草汤主之，或加二冬、白蜜亦可。

按：此方乃苦甘化阴之方也。芍药苦平入肝，肝者，阴也，甘草味甘入脾，脾者，土也，苦与甘合，足以调周身之血，周身之血既调，则周身之筋骨得养，筋得血养而燥气平，燥气平则筋舒而自伸矣。然亦不必拘定此方，凡属苦甘酸甘之品，皆可以化阴，活法圆通之妙，即在此处。（见《医学真传》）

七、本汤治足挛急之精义

脾主四肢，胃主津液，阳盛阴虚，脾不能为胃行其津液，以灌四旁，故足挛急。用甘草以生阳明之津，芍药以和太阴之液，其脚即伸，此亦用阴和阳法也。（柯韵伯）

八、与本汤先用甘草干姜汤与续用调胃承气、四逆汤之理由

本证得之便厥，咽中干，烦躁吐逆者，先作甘草干姜汤复其阳气，得厥愈足温，乃与芍药甘草汤，益其阴血，则脚痉得伸，阴阳虽复，其有胃燥谵语，少与调胃承气汤，微溏以和其胃，重发汗，为亡阳，加烧针则损阴。《内经》曰：荣气微者，加烧针，则血不流行，重发汗，复烧针，是阴阳之气大虚，故用四逆汤以复阴阳之气。（成无已）

附：《方极》-芍药甘草汤

芍药甘草各四两（各一钱四分。）

上二味。㕮咀。以水三升。煮取一升半。去滓。分温。再服之。（以水一合二勺。煮取六勺。）

脚挛急者。（应钟紫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