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夫兰艺术博物馆CMA

茴

久闻克里夫兰艺术博物馆Cleveland Art Museum(CMA)的大名，心心念念有日子了．终于在2023/11/17日，与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奔向伊利湖边．冬雨中车行五个小时，心情相当愉悦．

CMA建于1913年. 20世纪初是美国博物馆事业发展的黄金时期. 一方面美国经济腾飞，积累了巨大的财富；另一方面城市美化运动方兴未艾．“城市美化”不仅是改善城市环境，更着眼于提升城市的文化品位，于是乎，博物馆、音乐厅、交响乐团应声而来．靠着一帮有意願、有财力、尊重文化的人，为没什么文化根基的美国收藏了大量文化瑰宝.

博物馆有6万多件收藏，存有大量亚洲和埃及的艺术品．其中永久藏品数量达45,000件．免收门票的博物馆，每年收到的捐款超过7亿美元，是美国第四富有的美术馆．

博物馆的门前是一个恬静优美的湖，初冬仍泛着深秋的美．湖边有不少雕塑．平心而论，与意大利、希腊的雕塑相比，美国的雕塑气质可不是差了一分两分．

清晨有一头公鹿在湖边漫步．

博物馆大厅雍容典雅，竹影摇戈. 无竹不雅似乎在西方也扎下了根．

此行的最大动力是中国江南展.

《人间天堂，中国江南珍宝展》从研究到开展历时近10年，展览从全球44家文博机构和私人收藏中精选了240件中国文物艺术瑰宝．以江南地区兴盛史为主线，展示了从石器时代到十八世纪江南在中国文化、艺术、经济发展中的重要作用．有7家中国文博机构参展：故宫博物院、上海博物馆、南京博物院、浙江省博物馆、中国丝绸博物馆、安徽博物院和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

进展的第一眼是以高古玉为代表的良渚文化．高古玉指的是汉代以前的玉，种类有圭、笏、琥、环、块、佩、钩、蝉等．CMA本身有五十余件高古玉馆藏．

这是来自大英博物馆的周朝玉蚕Silkworm (1050-221 BCE), 能近距离地观察三、五千年前古人的琢玉方式，纹型、皮壳与包浆，这温、润、滑、圆，令人赞叹！

来自南京博物馆的东汉错银铜牛灯25-220 CE非常精美. 很多时候感到人类艺术并没有多大发展，变的也许只有手法，创造性、艺术性看不出有多大进步．

单元一里还有些青铜器，比如铜镜．

迫不及待地走进单元二，只为一睹行穰贴真容．《行穰帖》是王羲之草书中最为奔放爽畅之作，颇有雄浑圆融之气，显示着其书笔势由内擫向外拓的迹象．只是王義之真迹已无处可觅．普林斯顿大学借展的唐代双勾临本，已是北美中国字贴收藏之最．＂足下行穰，九人还示应决不？大都当任＂，行云流水，一泻而下，有说是出自名家米芾之手．

《行穰帖》原是宫廷旧藏，上有宋徽宗招牌式瘦金体题签及双螭圆玺，可见宋时就已入内府．明万历32年，董其昌在作品上留下了小楷题签“王右军行穰帖”，还在卷后作了释文和数段跋文．1747年被收入乾隆皇帝的《三希堂法帖》中，“盖章狂魔”乾隆当然少不了题跋弹幕及钤印点赞，＂龙跳天门，虎卧凤阁”就是乾隆爷的墨宝．鸦片战争后此贴流落民间，1957年被张大千买下，1962年卖给日本藏家．1970年，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的美国金融家约翰 艾略特（John Brailsford Elliott，1928-1997）在日本藏家手中买下了这卷书法，收藏于普林斯顿大学. 博物馆里拍照，光影来捣乱很难避免. 那几个荧光点就是灯影.

颇有老鼠掉进米缸里的感觉🤣

越窑产品有好几件：西晋越窑青瓷罐，265-316 CB．圆顶盖上有两只鸟，容器肩部有两个动物面具环形手柄、凸起的线条以及带有冲孔环形图案的带子，表明该罐子是仿照青铜器而设计的．这件展品来自于牛津大学阿什莫林博物馆．还有越窯青釉蛙形扭帶蓋三足硯317-420 CE．

来自上海博物馆的越窑葵口碗．

来自大英博物馆的Nymph ofthe Luo River《洛神賦图》1100s or later．洛神赋是缱绻千年的人神恋歌，由三国时期曹魏文学家曹植创作．他虚构了自己与洛神的邂逅和彼此间的思慕爱恋，但由于人神道殊而不能结合，最后抒发了无限的悲伤怅惘之情．《洛神赋图》是东晋顾恺之的画作，原卷已失传．说是现在传世的宋代摹本有四件，分别收藏在北京、台北故宫博物院、辽宁省博物馆和美国弗利尔美术馆．江南展中看到来自大英博物馆的宋洛神赋图让我惊艳了(怎么又多出了一份?) 洛神与曹植的惺惺相惜引人冥想，完解了在弗利尔博物馆未能一睹的心願．

《溪山兰若图》Buddhist Retreat by Streams and Mountains 是巨然的名迹大轴．巨然，生卒年不详，五代十国南唐画家，开元寺僧人．此图意在描绘有佛院坐落的清幽山林．高耸云表的山峦雄居于画幅上部，山顶布满矾头，犹是巨然本色．矾头是巨然作画的特点，近看时略似杂乱的小墨点，退远观看，便能体会到其中的高低远近的层次变化，表现出山光林岚之间的空气浮动之感．下部冈阜林木葱郁，掩隐楼阁屋宇，前部有坡岸溪水，展示一片宁静清谧的意境．CMA 馆藏．

《潇湘卧游图》是南宋时期李姓画家为隐居禅僧云谷圆照而作的纸本墨笔山水画，属于国宝级别的文物，现收藏于东京国立博物馆．作品是在长江三角洲所构思的，描绘被雾气笼罩的连绵山丘与曲折河道，也就是潇湘两江之交汇处. 但也可被理解为描绘佛教禪宗观念的意象，即万物皆空，唯有佛法为真.

明 沈周《虎岳十二景》其中一开，CMA 馆藏

芝加哥艺术博物馆的宋代青白釉鸭形香炉Incense Burner in the Form of a Duck 1100-1200．

非常喜欢这幅来自科隆东亚艺术博物馆的元代荷花图 Lotus Flowers 1200s-1500s．再次感叹人类艺术今未必如昔．

挂在墙上的中国江西景德镇窑元代(1271-1368)青花鸳鸯纹盘Dish with Mandarin Ducks Porcelain with underglaze cobalt-blue design，似乎都能闻到它的味道．这件藏品来自圣安东尼奥艺术博物馆．

元 王冕 月下梅花图A Prims in the Moonlight 1500s．王冕失手于官考后选择回乡，以卖梅画为生．在那个时代墨梅(momci) 流派已经得到充分发展．可惜他的作品几乎没有保存下来．真不觉得现代画梅第一人关山月够能胜出．

赵孟頫 元代 江村渔乐图 River Village: Fishermen's Joy，about 1302-3

董其昌 燕吳八景图之一西湖莲社，1596. 太史氏款. 上海博物馆馆藏．

五色芍药图(1685) 恽寿平 CMA馆藏 宋代的没骨花卉作品到清代已经寥寥无几了，没骨也只存虚名而已．恽寿平自谓继承了北宋徐崇嗣的没骨法．重新研究并创造性地发展了"没骨法"，终成一代宗师"恽派"．历经年代又是在灯光下，五种颜色我难以辨出，但无碍于美不胜收．

明 书法家翁德洪肖像．曾静，1639．中国的肖像画可以追溯到竹林七贤时期．富有创新精神的肖像画家曾静是领头人．此画描绘了杭州诗人书法家翁德宏，表情凝重而严肃．盘坐于地，手执代表权力和吉祥象征的如意权杖，头戴方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艺术博物馆的馆藏．感觉17世纪中国水墨与西方的油画已经有了很大的差别．文艺复兴(14-16世纪)时期西方的油画已经是光、影、色重叠，表现力更为强大．

芝加哥艺术学院收藏的仇英 晚明 桃花源图The Peach Blossom Spring 1600s．循图看去“ 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跃然画中．可惜还是避不开顶灯．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虞山林壑图Woods and Valleys of Mount Yu．元 倪瓒 1372. 精美典型的中国山水画．

不可错过的还有王翚的长卷《康熙南巡图》．加拿大阿尔伯塔大学博物馆收藏的这幅长卷记录了皇帝从无锡到苏州的大运河路线，记录了农村和城市的生活．王翚的这幅巨作，与他的长江万里图长卷都是扬名天下的珍品．

看不完的宝贝，一时消化不了的知识···

清康熙 白玉双耳龙杯．

康熙皇帝便装像

乾隆与后妃们的证件照 -《乾隆帝后妃嫔图卷》原名《心写治平图》，绢本设色，依次呈现乾隆皇帝与他的皇后以及11位妃嫔的半身画像，每个图像的右侧都附有榜题. 江南展放了三帧：乾隆皇帝、孝贤纯皇后、贵妃．皇后和贵妃不知是不是长得那么象，反正画面几乎一模一样．不知皇上大人可有认错？

景德镇清康熙青花釉里红披麻皴山水图盆，1662-1722. Butler 私人藏品．还有一些清代瓷器、宜兴紫砂壶、挂毯等等．

釉下钴蓝色春耕图抱月瓶 Moonflask，乾隆款，1736-95．罗默和佩利扎乌斯博物馆希尔德斯海姆馆藏Roemer- und Pelizaeus-museum Hildesheim

漆器，还有一块太湖石．

江南展很多外来文物都是不可多得，难以一见的．尤其是字画．据说字画文物保管要求非常高，通常是展1年，休5到10年．错过了这一波下次要等好多年．所以这次观展，抓紧看字、画．

CMA 的中国瓷器必须得表表，宋代五窑瓷器的水平是中国瓷的登峰造极之时，素雅贵精，韵味无穷．宋五大名窑CMA有四窑收藏．＂青瓷之首，汝窑为𣁽＂，＂纵有家财万贯，不如汝瓷一片＂，传世汝窑只有七、八十件，此图的汝窑笔洗就是北美仅有的三件收藏之一．也就是传说中＂雨过天青云破处＂般天青色瓷器．

宋代官窑也是传世极少，为世所珍．CMA居然豪横地有15件． 据说是某个老外家族从民国起花重金收购并捐赠的．这次观展就看到了5件.

官窑为皇家用品，色取粉青为上．冰裂纹开片美不胜收．

南宋官窑笔洗、香炉、小瓶．

＂黄金有价均无价＂，这两件是天青釉紫斑均窑罐，入窑一色，出窑万彩．千变万化无一雷同．

定窑 奶油釉刻花瓷碗 河北省 曲阳 北宋(960-1127). 这件展品我没看见，漏大眼了！所幸朋友不仅看到还拍了照．至此，CMA汝官钓定都出现了，只缺哥窑．

北宋青白窑瓷器有几件，这件是北宋青白窑凤头壶．建窑盏看到几个，盏不小，但兔毫似乎不够精美．

龙泉窑 元朝1300年青釉云间浮雕龙盘．

双龙耳(或狮头?)元青花罐．存世的元青花全世界不足400件，多于半数散落在海外．这件是CMA的收藏．这次观展看到了两件元青花！

明清瓷器精品就多了，景德镇青花体系完整，五彩粉彩斗彩俱全，更有不同时代的长沙窑、磁州窑、龙泉窑等等．这图是景德镇清乾隆粉彩九桃纹天球瓶．这种瓶美国很多博物馆都有，印乡的IMA也有一个．

明嘉靖五彩鱼藻纹盖罐，也是很多博物馆都有．

唐三彩马

镇墓兽在墓葬中的出土最早可追溯到春秋战国时代，这组镇墓兽是三彩冥器中的精品，釉色瑰丽，造型华美, 完整无缺．(只拍了一个).

东汉瓷狗25-220AD.上光小瓷狗非常cute.

战国(楚国)漆器蛇座凤鸟鼓架CMA馆藏．鼓架是1930年代中期在湖南省长沙附近发现的．博物馆收藏初期不知道这是什么文物，直到2002年湖北出土了虎座凤架悬鼓，才知道这是战国时期楚国的重要乐器种类．

北齐(570)阿弥陀佛坐像，底座是唐代名相房玄龄添加于647年．该造像是北齐佛教造像的主要类型之一，极为罕见．厚重、巨大的正面突出了佛陀的纪念感和精神本质．CMA 馆藏．

北齐-金1100-1200s观音坐像．朋友拍的佛像十分传神．CMA 的石佛像有两屋子之多，因时间有限没能仔细参观．

正巧碰上京都瓷器特展，展览的是清风家族几代人追随中国瓷器创造出的产品．日瓷做工精致细腻，也颇有看头．这是清风四代1914年的梅碗．

CMA还有很多其他展馆．这座回溯到公元前三千年的石质女性雕像是克利夫兰博物馆展览的第一件展品，体态丰腴的女性举起头颅仰望天空，仿佛代表着文明长河的曙光．石雕的细节已经磨损殆尽，涂抹的颜料早已消失不见，但是温润的光泽和流畅的线条却在褪尽铅华之后传递着这座雕像的精神本质．文物专家在小亚细亚的安纳托利亚高原发掘了这尊文物，研究者猜测雕像是母性氏族社会的产物，从部落中的母亲向女儿代代传递，具有某种生殖崇拜的含义．当母亲没有育有女性后代时就会毁弃这尊雕像，这也解释了为何同造型的雕像在全世界仅有30多个．

玛雅文化石碑

美国印地安人Anasazi部落的罐子 1400-1600

克利夫兰的阿波罗，非常古老的一座青铜像.

壮观的欧洲古兵器库馆

这把剑竟有六尺高，堪比张飞的丈八蛇矛？

Tiffiny早期作品

油画馆藏也让人眼界大开．各家各派名画不少．还能坐着慢慢欣赏．记得曾经在北京故宫博物院参观钟表馆，人挤着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前行，时不时背后还上来两只推手．全部文物都变成了汗味儿🤣．那光景儿比赶集差不了多少．希望今日业己改善．

印象派鼻祖Claude Monet莫奈的巨版《睡莲》三组合之一这里有一件，另两件在圣路易斯和堪萨斯博物馆．

克劳德·莫奈的红头巾The Red Kerchief, about 1868-70 Claude Monet．

法国印象派画家Edgar Degas埃德加·德加的《芭蕾舞者》. 此时CMA还有徳加三十余幅以劳动妇女为主题的画作特展，因时间有限没有参观．

我不能理解的艺术：无数个玛丽莲梦露的头像.

立体派名家Pablo Picasso毕加索的画作是个大展厅，豪横地摆着20余幅，喜欢《披斗蓬的女人》.

詹姆斯·雅克·约瑟夫·蒂索（James Jacques Joseph Tisso），法国新古典主义画派画家的画作two fingers at a door (the proposal?) 1872

Hassam柴尔德·哈萨姆的《第五大道》

新古典主义巨作数幅

新古典主义画派奠基人Jacques-Louis David雅克·路易·大卫的《丘比特和普赛克》，这个丘比特看着就不老实，油头滑脑不令人待见．

巴洛克画派代表Michelangelo Merisi da Caravaggio卡拉瓦桥的《钉在十字架上的圣安德鲁》．卡拉瓦桥酗酒斗殴短暂的38年生涯，共有画作105幅. 在意大利的博物馆和教堂看到过十来幅．这幅是迄今为止我看过最大幅的卡拉瓦桥作品．

法国当时最著名的学院派画家William Adolphe Bouguereau威廉·阿道夫·布格罗的《休息》．学院派，牛！

美国画家William Merritt Chase威廉·梅里特·蔡斯的《多拉·惠勒肖像》Portrait of Dora Wheeler曾在1883年获得过国际金奖．色彩和画风让我想起土豪金分离派画家Klimt．同一时期的人，可否有相互借鉴？

露西，Lucy1909．美国画家马克斯·博姆 Max Bohn 1909年创作. Lucy 是没有嫁给他的前恋人．

基督与圣母在拿撒勒之家Christ and the Virgin in the House of Nazareth，约 1640 年．西班牙画家弗朗西斯科·德·苏尔巴兰Francisco de Zurbarán创作．

美国画家弗雷德里克·埃德温·丘奇(Frederic Edwin Church 1860年创作 荒野的黄昏．丘奇精湛的技术和巧妙的表现技巧使他成为了那一代首屈一指的艺术家．

《夏基的雄鹿》Stag at Sharkey's, 1909. 乔治·贝洛斯George Bellows America 1882-1925．这幅画描绘了两位拳击手的搏斗．看不出哪里好，尽量理解理解现实主义风俗画吧．

罗丹作品《英雄头像》，描绘的是英法百年战争时期，六位法国人自愿以生命换取他们城市的和平．虽然贡献生命换取和平是大家眼中的英雄，当得知要被处决后，英雄脸上的无奈与痛苦也是一表无遗的．

法国雕塑家Antoine Biurdelle的作品：贝多芬头像 1891. 想看的太多，时间只有两个多半天，不能满足，但也算尽兴了．

CMA的中国文物是从哪里来的？当然不是八国联军抢盗而来．美国人的东方文物收藏大约开始于20世纪初，虽然起步很晚，但力度很大，精品主要集中在波士顿、弗利尔、纳尔逊、克利夫兰和纽约大都会这五座博物馆内．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成立时欧洲正陷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置身战事之外的美国人在享受着繁荣与和平，并开始兴致勃勃地收藏来自全世界的艺术精品．

收藏从最早的私人捐赠开始，与中国人代代自家里往下传不同，欧美国家很多私人收藏者都願意把文物捐给博物馆，让更多人能看到．CMA的第一批中国字画就是来自弗利尔博物馆主弗利尔的捐赠．CMA还大量向卢吴公司、通运公司、山中商社等专营东方艺术的古董商购买文物．到20世纪50年代初已具一定规模，但在当时的美国博物馆界还不算突出．

李雪曼(Sherman Lee, 1918—2008)的入职使CMA有了飞跃．美国中国文物的收藏有两位灵魂人物，Sherman Lee是其中之一．以他对东方文化的博学加上博物馆强大的经济后盾，更有中国艺术研究员何惠鉴(1949年曾担任陈寅恪的助手)的加盟，从50年代到80年代短短30年就把CMA抬上了美国东方文物收藏最精彩的博物馆之一．

20世纪30年代的中国，贫穷落后，军阀混战，没有文物管理法．花钱就可以买到文物，还能正当出关，由此造成了大量文物的流失．作为中国人，对国宝的外流自然不免唏嘘．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没有流出的文物，又有多少能躲过文化大革命？今天我们可以免费看到保存得非常好的文物，还是值得庆幸的．

2019年1月23日，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宣布开放数字馆藏项目，率先开放 了30,000 件馆藏艺术作品的数字图像和 61,000 件艺术作品原数据，还有部分 3D 数据．任何人都可以不受限制地查询、欣赏、研究艺术品，包括中国的高古玉、陶瓷、书画等．原来文物离我们是这么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