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祖先在何处，山西洪洞大槐树”——明代大移民概略（我的故乡我的魂之八）

大江东去

　　“问我祖先在何处，山西洪洞大槐树……”

——明朝大移民概略

（我的故乡我的魂之六）

水有源，树有根，族有谱。华夏历史源远流长，赓续有方。但是，数次民族大融合，大迁徙与天灾人祸使众多族人背井离乡，远离故土。朦胧记得“问我祖先在何处？山西洪洞大槐树。祖先故居叫什么？大槐树下老鹳窝！”可对如何离开洪洞大槐树，流落异域他乡不甚明了，现在结合陇东米姓家族的迁徙，以点带面对明代大移民展开论述。

一

陇东米家堡是我的家乡。家庙的一块石碑上铭记着米氏家族的祖先在明朝嘉靖年间从山西洪洞县迁徙而至…当时陇东庆阳叫安化府，隶属陕西省统辖。可碑记中没有记述老祖移民到安化府的概况与细节，这就给后代留下无限疑惑和遗憾。

在探究祖先米万钟的过程中，从有关资料里看到：

米万钟系锦衣卫出身，是米芾16世孙，其祖父米学“以功授锦衣卫金吾百户”，后迁徙北地郡之安化（现今甘肃庆阳）。米万钟因自幼生活在学风淳厚的安化，从小系统地接受中国传统国学教育，最终成为集博学多才的典型文人，集诗、文、书、画、鉴赏、篆刻于一身……

在明代，锦衣卫百户属于六品官职，相当于现在的厅局级，比县委书记、县长还大一级，可见米万钟的爷爷米学的身份还是很显赫的。

那么，米万钟的锦衣卫出身是怎么回事呢？要说清楚还得多费点口舌。米万钟是米芾的第十六代子孙，是明代著名书画家、文学家、鉴赏家、奇石收藏家与园林设计师，他本人没有锦衣卫经历。可是其爷爷和父亲先后任职锦衣卫百户，其弟为锦衣卫冠代总旗。

锦衣卫是大明朝第一个特务机构，这是由开国皇帝朱元璋亲自建立的。作为皇帝侍卫的军事机构，锦衣卫主要职能为“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从事侦察、逮捕、审问等活动。也有参与收集军情、策反敌将的工作。

锦衣卫分中央与基层二大体系。

加入锦衣卫有严格的条件和审查程序，门槛是很高的，比加入军队严苛许多。锦衣卫的管理与俸禄比照军队模式。

明代在军队实行都司卫所制度，此制度是明朝的基本军事制度，通过这一制度实现“世守一地、家属同守、寓兵于农”的目的。最初设立卫所，军士、军余人等便是携带家属同赴守地的，大部分军人、家属及其后裔在驻地世世生息，人口众多，成为一个庞大的社会群体。

这种军事管理模式必须服从皇帝移民的大政方针，于是，米虎带职携家人迁徙到陕西安化府(今陇东庆阳)，于是，我的老祖米学就把我们米姓从山西汾河岸边、大槐树下带到了陇东黄土高原。

米万钟的父亲米玉，曾任昭信校尉锦衣卫百户。其兄米万春，隆庆五年（1571年）考中武进士，任分守通州参将；其弟米万方，任锦衣冠带总旗（正七品）。

这样看来，米万钟的爷爷、父亲都是锦衣卫百户，兄长为军队参将，其弟任锦衣卫管带总旗（正七品）。所以说米万钟是锦衣卫出身师出有名了，在祖父与父兄创造良好条件下， 米万钟少年时代受到良好教育，对中国传统文化（儒、佛、道教）研究尤深，颇有学问。

万历二十二年（1594年24岁）考中举人，万历二十三年（1595年25岁）考中进士。万历二十四年（1596年26岁），任永宁（今北京延庆县永宁镇）令尹。后来先后在四川、江苏等多地担任县令。48岁擢升为江西按察使。刚正不阿直言不讳，对奸相魏忠贤及党羽倪文焕发表不满言论，惨遭诬陷，被罢官夺籍。几年后魏忠贤集团被粉碎，倪文焕被处死，米万钟才得以平反。被朝廷委派为山东布政使（正四品）。

米虎于嘉庆年间，在移民大潮中把米氏家族从山西洪洞大槐树下迁徙到陇东。职守戍边，耕读商贸，忠厚传家，其家族杰出人物层出不穷，比如书画家、政治家米万钟，誓死保明忠烈米寿图等。虽然在一百六十年前同治回乱中被陕西回军屠杀十之七八，至今仍有一千余米氏族人繁衍生息在陇东大地。

二

影响深远的明朝大移民，涉及大半个中国1000多姓氏，一百多万人口。

现在是2023年，中国历史列车驶入和谐共生、文明发展的阶段。

当我们回首历史，仍然能够感受到南宋末年和元朝末年所带来的巨大变革和痛苦。那些曾经横跨数百年、治理天下的王朝，在历史的演进中逐渐衰落，走向了灭亡。而这其中，往往涉及到数不清的人命和鲜血。

在南宋末年时，中国南部的人口已经超过了八千万，而到了元末，整个中国的人口竟然只剩下了一千六百五十万，仅为南宋的五分之一。这是怎样的一个惊人数字！这个数字背后隐藏的是多少无辜百姓被牵连、被杀戮、被迁徙呢？

在元朝末年，中国发生了血雨腥风的混战，许多地区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元朝作为一个中原王朝，其制度一直带有鲜明的草原特色，采取的是非常粗放的治理方式，官员们只想着从农民手中榨出更多的财富，忽视了治理天下的根本。天灾人祸频繁发生，而元朝的应对却形同虚设。大规模的水旱灾害频繁发生，惨不忍睹的赈灾效果，只有漂没民庐、死者众，禾不入地、人相食。

北方受到灾害最严重的地区，反抗也是最为激烈。元末主战场的两淮、黄河流域，屠城记录屡见不鲜。江苏的“脱脱破徐州，遂屠其城”，淮河流域的“拔其地，屠其城”，中原的“道路皆榛塞，人烟断绝”、河南的“兵戮河南，赤地千里。”在战争和灾害的双重夹击之下，这些地区的居民生活异常艰难。

朱元璋清楚北方的残破，所以将首都定在了南京，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放弃了北方。朱元璋明白，如果想要重建全国的经济，最好的办法就是移民，因此刚建国时，朱元璋就派出大批亲信去统计各地的户口。很快，他发现面积仅有15万平方公里的山西，竟然有超过400万的人口，占到了当时全国账面人口的20%以上。

这样庞大的人口是怎么来的呢？其中，洪洞的大槐树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洪洞是山西省临汾市下辖的一个县级市，地处太行山东麓，素有“中国大槐树之乡”的美誉。而洪洞的大槐树，则是全国最著名的大槐树之一。

山西是一个历史悠久、充满传奇的省份。在那个颠沛流离的时代里，山西人民凭借着自身的地形和人口优势，成功地守住了自己的家园，并且还为其他地区人民的安居乐业作出了无可替代的贡献。

山西的地形非常特殊，位于关中与关东的交界处，地势险峻，平均海拔高达1500米以上。加上恒山、五台山、太行山、太岳山、中条山等数十座大山的加持，外界要想进入这片土地，难如登天。因此，在若干年的农民起义战争中，山西一直处于一种与世隔绝的状态中。

除了防御外敌，山西人还可以依托自身所处的地形优势来生存和发展。山西内部并非全是大山，而是呈现阶梯状，一层山脉一个盆地，纵向分布，自北向南分别为大同、忻州、太原、临汾、运城、晋城、长治等数个大盆地。这些盆地地形平坦，土地肥沃，农业产出十分丰富，足以在接收大量难民的情况下实现区域内的自给自足。

正是凭借着这个优势，山西在历史上经常成为其他地方人民的去处。因为这里有更好的生存环境和更加宽广的发展空间，所以人们都愿意来到这里安家落户。特别是在明朝时期，朱元璋开始了一场轰轰烈烈的人口大迁移。从当时的平阳、潞州、泽州，也即今天的临汾、长治、晋城三个地区，一共迁走了20万户约100万人。这一次迁移被称为“大移民”，是山西人民历史上的一个重要事件。

明洪武年间，朱元璋采取了移民政策，按“四家之口留一、六家之口留二、八家之口留三”的比例迁移。

据说，根据朱元璋的命令，所有迁移的人都要先前往临汾盆地北部洪洞县的一颗大槐树下统一登记，取得凭证后再出发前往河北的保定、易县等地屯田定居。此后，大槐树登记成为了明朝山西移民的惯例，移民频率也越来越高。仅朱元璋一朝，便在山西进行了十八次对外移民。朱元璋的儿子朱棣夺得皇位后，为了充实河北人口，又进行了八次移民。据统计，明初的大槐树移民，一共牵涉了1230个姓，前后移民数百万，几乎全国每一个省，都有当初山西移民的后人。就这样，山西大槐树逐渐成为了明朝所有北方移民的共同记忆。

虽然称为“洪洞大槐树移民”，但不是将山西洪洞县的人口迁走，而是以此地作为集结中转的枢纽。

洪洞县位于晋南平原，农业发达，处于交通要道上，自古以来就设有驿站。当时洪洞县广济寺旁有一株高大的汉代古槐，贯通南北的驿道就从这棵古槐的树荫下通过。官方开始强制移民后，官府在广济寺设立办公点，将百姓聚集在古槐下，编排队伍，发放外迁证件和盘缠。移民上路后忍不住频频回头，直到古槐消失为止，使得洪洞的大槐树成为故乡留给移民的最后印象，也成为了移民后代关于故乡的记忆符号。

然而，所谓“金窝银窝不如自家草窝”，对于安土重迁的农耕民族，强制移民最难接受，因此在迁徙途中时有逃跑现象。

据《明实录》记载，明朝早期进行移民共18次，其中洪武年间10次，永乐年间8次，从山西移出上百万人，主要迁往豫冀皖等中原地区，到清末，移民后裔遍布全国，很多家族家谱清楚记录这段移民史。

至今在河北、河南、山东、东北以及甘肃河西等地区仍流传着一句民谣：“问我老家在何处，山西洪洞大槐树。祖先故居叫什么，大槐树下老鸹窝”。

现在大槐树为国家5A级旅游景区，山西省文物保护单位。“大槐树”是移民史实的见证者，也是移民心目中的老家，诗云：“拔地巨槐冲碧汉，相承一脉密分枝；树身即使高千丈，落叶归根也有期”，每年有20余万人前往景区祭祖。

山西移民们对恢复北方各省的人口与农业生产发挥了不可磨灭的历史贡献，等到了明朝万历年间，山西的对外移民浪潮趋近结束时，北方其他各地的人口都得到了极大的恢复。甘肃河西走廊从原本的10万人恢复到了120多万，陕西从5万户，45万人增长到了450万，几乎都是原来的十倍，当然，到了今天，大移民的后代们早已是以数亿计了。

根据民间传说，大移民的后代今天还保留几个特征，比如上厕所叫解手，喜欢到背着手走路，脚趾小拇指甲分两瓣，家谱记录从明代开始等等。

当时的移民过程中，没有自觉自愿外迁者，都是朝廷和地方官府硬性规定和强制执行。军队充当押解者，外迁人员拖家带口，被绳索绑住手脚，由军人押解踏上迁移之路，人们大放悲声，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去。

我的舅家——夏氏家族现在居住在甘肃省庆阳市宁县瓦斜乡夏家寨与夏家坳。夏氏家族就是在明朝洪武年间被政府下令从大槐树下迁移而至。先祖夏佛宝一家人在被绳索绑缚，由军队押解离开山西洪洞大槐树，一路悲声哀嚎到了陇东安化府（当时安化隶属于陕西省）。清朝同治年间回乱时期，回匪白彦虎在陇东实行种族灭绝，夏氏家族三四十口在同治五年（1866年）秋天的一个夜间被杀戮，幸存者三人与逃亡外地的族人共计八人劫后余生，繁衍生息，现有人口五百余。

　　甘肃的很多家族，追根溯源，或来自山西，或来自江淮，不少人家的族谱上，很明确地记载了当年艰难迁移开拓之路。看看，有你们家族吗？

第一、甘肃自古就是移民地　　

甘 肃是一个多民族省份，众多的民族给这块土地留下了丰富多彩的人文内涵。

从记载来看，甘肃至少经历过四次移民高潮。第一次是秦始皇时期，蒙恬修筑长城之后，在甘肃境内设置了榆中等县，第一批中原移民就来了。第二次是汉武帝设置河西四郡后，整个甘肃全部归属中央政府所管辖，大批的中原移民也陆续从中原地区迁移到甘肃，这是继秦朝大移民之后的又一次移民高潮。

汉武帝为了巩固河西走廊地区，大批中原地区的罪犯被充军发配到甘肃。西汉时期，迁移至河西走廊的移民达40万人，仅仅在今天内蒙古额济纳旗地区（原属甘肃）戍边的军人就达到18万。

第三次是北魏隋唐时期，这也是丝绸之路最为兴盛的时期，河西四郡成为国际性的大都市，当时武威的人口达百万，有七座卫星城。这些人中既有中原地区来的汉族，也有来自西域的商人。这也是，甘肃移民的一个特点，不仅有中原人士西迁甘肃，也有西域人东迁到甘肃。

第四次移民高潮就是明初，为了消除边患，朱元璋一方面将大批江南的罪犯充军甘肃，另一方面将山西晋南的大批居民迁移到西北的甘肃等地。

第二、朦胧记忆“大槐树”

“问我祖先在何处？山西洪洞大槐树。祖先故居叫什么？大槐树下老鹳窝！”这句民谣中的大槐树，又称洪洞大槐树，位于山西洪洞县城西北二公里的贾村西侧大槐树公园内。

在元末的战乱中大部分地方深受其害，几成无人之地。山西相对安定，加之大量难民流入，使山西成为当时人口最为稠密的地区。

从洪武初年至永乐十五年（1407年）五十余年间，明王朝组织了八次大规模的移民活动。当时，明朝政府在洪洞县城西北二公里的贾村西侧的广济寺设局驻员，成立移民“大调度室”，集中办理移民，大槐树下就成了移民集聚之地。

许多年后，当年的移民后裔虽然已经不记得家乡的具体地方了，但是“大槐树”的影子却长久地留在他们记忆深处。明初，从山西洪洞等地迁出的移民，一部分到河南、湖北等地，一部分迁往陕西、甘肃、宁夏地区。今天，在甘肃的某些地方把上厕所称之为解手，这句方言的背后其实就是山西移民来甘肃艰难历程的佐证。据说，当时为了防止移民逃跑，都被反绑起来，用一根长绳连结起来。要大小便，就必须报告官兵，解开手上的绳子，“解手”一词由此而来。而移民们反绑的动作，也演变成了西北人走路背手的习俗。

　　第三、戍边西北的江南移民

除了山西人移民甘肃以外，大批江南人也来到了甘肃。甘肃中部地区的江南人来自南京等地。洪武五年，南京周围的豪门大户和汴京17个姓氏的居民迁徙到甘肃中部，其目的就是要加强长城内外的边防力量，保护明王朝政权的安全。洮岷地区的江南移民则是戍边将士和发配充军的罪犯。

1368年，明王朝建立后，明政府在甘肃境内设置了卫所，用以巩固地方政权，防御少数民族进犯。其中在今天临夏、甘南一带就设立了临洮卫、岷州卫、洮州卫等卫所。按照明代军制5600人为一卫。卫所所属的部队，有的是留下戍守的部队，相当一部分是充军的犯人。

据记载，守卫洮岷地区的官兵仅作为充军的就有三万人以上，如果加上他们的家属至少有十万之众。这些人多是明初将领徐达、常遇春、沐英、李文忠、胡大海、金朝兴等人的子弟或部下，大部分原籍应天府、凤阳府。这些人从江南迁来后，以洮州卫城为中心分散后居住周边各个战略要地，起到了守卫卫城抵御少数民族进攻的作用。

至今人们在《洮州厅志》上还能见到这样的记载：金朝兴是南京伫丝巷人，忠勇多谋，有儒将风。洪武十二年，明太祖朱元璋任命金朝兴为都督奉国将军，从西平侯沐英讨洮州一带的部族，平定结束后，曹国公李文忠命金朝兴修筑洮州卫城，有功被封为宣德侯，他的两个弟弟都被授予卫指挥使，因此就留在了洮州，后来金朝兴在征云南时去世。而明初名将李胜是凤阳府定远县人，他的儿子李达，曾镇守洮州四十余载，子孙六代继其卫指挥使职，直到满州人入关才变军为民。

　　第四、为今日甘肃文化奠基

肃王和韩王也从江南带来了大批的护卫、仆役、属官。洪武二十八年（1395年），朱元璋封诸子为藩王，其第十四子朱被封为肃王，就藩府甘州。惠帝建文元年（1399年）肃王府迁至兰州。除肃王外明初甘肃还有封于岷州的岷王，封于平凉的安王，以及后来接替安王被改封而来的韩王，在宁夏的庆王等。在这三位王爷中封于岷州的岷王后来改封到云南，没有来甘肃。

这些藩王来甘肃时，带着大批的护卫甲士、巫医乐师，这些人成为另一种移民。大批移民进入甘肃，不仅将原居住地的饮食、服饰、语言、生产方法、风俗习惯以及方言词汇带入新的环境，还将一些神话传说带到了甘肃，也在兰州形成了一种比较独特的移民习俗。

《皋兰县志》记载过的天涯望哭，就是留在兰州的移民中形成的独特习俗。肃王来到兰州后，江南等省人迁居兰州者甚多，其中也有不少士人，致使外来人口大大超过了本土人口。

明朝初年，从江南各地迁徙来的人口占据了兰州所有人口的十之七八。因路途遥远，有些人再也无法回江南水乡，思乡之情无处发泄，于是想回娘家的妇女，只好在大年三十下午，祭祀家族祖先的时候，触景生情，好在院内哭泣一场，算是对遥远亲人的祝福。兰州的晏公庙则是江南移民从南京移植而来的。

以临潭、岷县为中心的洮岷地区保存了全国独一无二的端午民俗———端午祭。它给人们揭示了500多年来，十万多名来自江南地区的移民不仅完成了中央政府赋予的重任，而且也将自己家乡的传统习俗保留了下来，成为特殊的群落。顾颉刚等诸多学者专家曾经到这一带进行考察研究后认为，洮岷花儿中唱的茉莉花，在洮岷地区根本没有，而洮岷地区流传的发型、方言，则保存明初江淮人的习俗特征，他们的方言中也保留了大量移民色彩。现在，许多当地人口语中还保留着江南腔调，这些都证明了那段艰难的移民历史。

明代是甘肃本土文化的成型之时。移民活动不仅填补了甘肃人口的不足，而且文化也在这种大融合中得到全方位的发展。在来自江南等地的学者、工匠们的带动下，甘肃各项事业比以前有了很大的发展。尤其是江南的学者为甘肃培养了著名学者段坚（其祖先就是从山西随肃王而来的），而段坚则培养出彭泽、段续等一批才子。在这些学者们的带动下，明代甘肃地方文化日渐兴盛。众多著作问世，大批学者的出现，一批外地民俗嫁接保留，众多建筑的建设，奠定了今日甘肃本土文化的底韵。　

山西洪洞大槐树

移民遗址被政府确定为文物单位。

明代移民告示

移民的特殊标记

移民迁徙分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