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者和食堂

沈宪

长者和食堂

《东明路街道社区长者食堂》的一餐

回到上海总会和朋友聚会，昨天下午唱歌，晚上大餐。大餐期间，几乎每个人都以“上帝情怀”来谈论当今的世界。前半期，大家吃的多，讲的少，后半时就讲的多，吃的少了。回家路上感觉刚才是参加了一场“上海高端智库人才世界形势时事发展研讨会”，自己收获满满，我得到了众多有“上帝情怀”朋友们的关怀（包括下午他们所唱的每一首歌，字字句句都包含着深邃的真理和人的真情），感谢在座各位的指教，收益匪浅，席上几句话，胜读十年书。摸摸酒足饭饱、美味不能再塞下去涨鼓鼓的肚子。自嘲道，这就是我回上海的“终极愿望”。没有顽童来问我，老人哪里来。好友设宴摆歌台，同唱那曾经岁月。如果世界上有神仙，我和他差不多了，现在“精神”“物质”一举拿下。

今晚去小区门边的“东明路街道社区长者食堂”晚餐，虽然时间不多，有事想告诉朋友。

5月回上海时已经看到这个装修门面，现在刚在试营业。对“长者”两个字让人看了有些想法，这么大的一个饭店，仅仅让长者聚餐，似乎这个小区的长者有些地位太高。再说长者在中文词中带有“敬意”，自己大摇大摆的走进去，服务员在一边站立候着，会不会给人一种自高自大的“腔调”，就凭着那个“老脸”自以为是，“有些年岁”就“自命不凡”了。想问问又不敢问，我属于长者吗？偷看一眼大食堂食客，并不全都是长者。明白了，在这个店名中长者仅仅是一个象征性的称谓，想吃饭对店名这么研究是不会饱的。

进门就是红布拦条，大家依次能够进入领盘区域。免费发放口罩，大概与保护长者有关，我没有问，怕给人家添麻烦。东问西问装好奇心，有时是坏习惯，要写东西是另一回事，自己多想想。

每天都不同菜式

看上去一位像店长一样的管理人员，让我拿出手机扫描一个二维码，成功后，自选充值300人民币，入会成功。

最后还做了一次人脸扫描，昨天去派出所报户口时也做了一次，那是居留户口，今天是吃的户口，我的脸是世界上唯一的，心里很踏实，万一脑子糊涂了，我的脸不会糊涂，余生每天还能在这里吃上一顿可口的饭菜，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了“凭脸吃饭”的地位了。他们的解释是这仅仅是备用的，后证明也是如此，并不需要每次“用脸吃饭”，手机上就搞定一切。

该办的事全部办完后，只要把手机再扫描一个二维码，就会发给你两个盘子，底下那个有一个二维码是代表你自己。上面一个仅仅盛饭菜，开始去拿菜区域，先把叠在一起的两个盘子放在一大盘菜前的玻璃平板上，托盘必须在平板上的有限方块内，边上有显示器，显示拿了多少分量眼前的那盘菜，还显示价值多少钱？（边上有人忘了冲值，就亮了红灯，工作人员提示内存钱不够，不能再往下去取菜了）。

晚餐一部分

今天我不想如昨天吃那么多，否则天天把自己肚子塞得很满，也是有些对不起自己。先拿了“豆角肉丝”，第2份是豉汁鱼块”，“青椒土豆丝”“娃娃菜”“米饭”，再去拿了蛋花菠菜汤是免费的，“四菜一汤”，看看手机上，总共花了12块8毛4人民币。营养菜色价格很满意，环境因为是到了下班时间就餐，人不是很多。自己成了“皇帝就餐区”的人，昨天中午就几乎是坐满。

把盘中菜吃完，我呆坐在那椅子上，想什么呢？自己也不知道。有一杯咖啡就完美了。一个外国回来有“腔调”的“长者”怎么可以没有一杯意大利浓郁现磨香气扑鼻的小咖啡作为“最后的晚餐”呢？

最主要的取盘区

自取汤桶前

沈宪 记实散文

上海 2023 11 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