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图1)待修复的“武汉”号静卧在广州天河机场一偶</p> <p class="ql-block"> 在广州修复“武汉”号</p><p class="ql-block">徐国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中南民航办事处修机队在上海龙华机场成功修复“广州”号返回广州后,又再接再厉在广州天河机场修复1架C-46型飞机,并被命名为“武汉”号。该机为原民航空运队抗战后从驻华美军廉价购买,出厂编号为77800,是美国空军在我国抗战时期参与驼峰飞行空运物资时的运输机,抗战胜利后就作为剩余物资廉价出售给民航空运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再接再厉 互相帮助</p><p class="ql-block"> 该机于1948年底在天河机场着陆时因机组操纵不当,导致机头触地(行内称“拿大顶”),机头下部严重损毁,以后民航空运队也组织修理,但至广州解放时还没有修好,拆卸下来的零部件也不知去向。整架飞机就只剩下飞机外壳,机内仪表、设备早已荡然无存,修理难度比“广州”号要大得多,但在修机队的努力下,仅用不到3个月时间就把这架破烂不堪的飞机修复。</p><p class="ql-block"> 由于本次修复飞机是在广州的“主战场”,因此参加修复该机的除“广州”号修机队回到广州的59人外,又增加18人。在缺少大量修理设备和飞机零部件的情况下,修机队借鉴修复“广州”号的经验,群策群力,自制工具和设备,土法上马,按时完成修复任务。</p><p class="ql-block"> 修复“武汉”号时正值广州最酷热的盛夏,即使是在用茅草搭建的机棚里呆一会不动,也会汗流浃背。而在混凝土停机坪上烈日暴晒下的这架飞机,机务维修人员在其内外工作,机舱内温度经常是高达六七十度,也如同在蒸笼里一样热。有的人在工作中中署晕倒,但是一经救醒就爬起来又继续工作。一些人经常是白天在现场干,晚上还带一些小机件回宿舍加工。</p> <p class="ql-block">图2)拆卸“武汉”号零部件</p> <p class="ql-block">图3)吊装“武汉”号发动机</p> <p class="ql-block">图4)清理“武汉”号发动机罩</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因解放初期缺乏各种维修设备,他们就因陋就简土法上马。由于没有大型吊车吊飞机主翼,高顺根就提出用多台吊发动机的吊架去吊装,仅此一项就节约了300多万元(旧币,下同)租吊车费;缺少蒸汽油箱,高大勳、於余兰就建议用油桶做成类似的蒸汽油箱。而大家对一条节约电源线路改变的建议,也节约了2亿元的开支。</p><p class="ql-block"> 许多年轻小伙子缺乏经验,作为师傅的尚文举、於余兰、胡德贵从不摆老资格,总是和气地向他们传授经验。装配组、管子组人员连续3天在临近的沙河涌里擦洗飞机安定面和燃油箱,他们风趣的说这么热的天气在河涌里干活,也就顺便洗个澡。一天中午试车时突然通知有空袭警报,大家就分头去砍树枝以掩蔽飞机,顾银泉、顾顺龙由此面部被蜜蜂蜇伤,但他们为了飞机的安全就强忍疼痛继续砍树枝。</p><p class="ql-block"> 8月中旬,液力组蔡关林、陈澎年因故调离,徐昌先请假回上海,谢道正上午要被审查历史,以致于液力组实际上就只有3人在工作,在这样繁重的工作下,剩下的人反而更加奋发努力工作,想办法克服困难完成任务,这在以往央航是不可想象的。</p> <p class="ql-block">图5)修复“武汉”号机腹</p> <p class="ql-block">图6)修复“武汉”号机头下的设备舱</p> <p class="ql-block">图7)在竹棚里修复“武汉”号副翼</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克服困难 全力抢修 </p><p class="ql-block"> 为了赶时间,从8月10日至9月29日全体参与修复“武汉”号的机械员都主动加班,星期日也不休息。周锦麟为了赶时间,就抓紧每晚12时前停电的时间加班,由此而经常顾不上吃晚饭;周明广在吊装主翼时,不慎从飞机上跌下,左肩胛股折断,但他仍坚持从事轻体力的工作。</p><p class="ql-block"> 一些人不顾自己或家庭的困难而坚持工作。查光华发高烧、陈秋华泻痢疾,都不肯休息;高大勳虽然自己身体不好,但为了不影响其他组工作,仍冒着大雨坚持将燃油箱装好;周鸿广小孩患脑膜炎,也不回去看望;周锦麟家中7岁的小孩从楼上摔下来,他早上得知后还是坚持自己的工作,直到中午下班才匆匆赶回去,把小孩送医院治疗后,又立即回来继续工作。</p><p class="ql-block"> 修复“武汉”号时一些不是自己组的事,其他人都主动去帮忙。如张金根协助地面灯光设备及空气压缩机电源的保养;麦维民主动协助机身组修理操纵面;木工组只有顾银泉1人,梁锡就主动去帮助做工作枱;机工组忙时毕顺福就连续两晚帮助制造可摇筒柄;喷漆组贴飞机字模时人手不够,其他人就主动去帮助贴;一天大雨路滑泥泞,1桶53加仑的红油需搬到机棚去,谢道正正在为难时,徐昌先、王汉华、姚文奎、毛嵚奇见状就用扁担帮忙挑去。</p><p class="ql-block"> 一些职工家属也积极参与修复“武汉”号工作,如张锦秀帮忙缝制防音棉,她初来时因对工作生疏有些胆怯,但在大家的鼓励下,她心灵手巧地从事缝纫修补工作,工作热情也不在其他人之下在修复“武汉”号的同时,修机队还组织政治学习,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下,多数人都讲述各自回到广州后的感受,如实地地交代解放前的历史问题。</p> <p class="ql-block">图8)吊装“武汉”号机翼</p> <p class="ql-block">图9)成功修复的“武汉”号在试车</p> <p class="ql-block">图10)“武汉”号飞抵武汉南湖机场,机长边任耕(前右8)、副驾驶潘作霖(前右7)和周丕显(前右6)和武汉航站员工合影</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破旧飞机 重上蓝天</p><p class="ql-block"> “武汉”号修机队只用不到3个月时间就修复了1架破烂不堪的飞机,所花工时远少于修复“广州”号,比原计划从2月开始动手、至国庆节完成的时间提前了半年,这和77名参与者的辛勤工作是分不开的。</p><p class="ql-block"> 修复工作结束后办事处对参与的班组、人员进行评比,经过自上而下的反复酝酿,确定工作优胜组:机身组第一名,操纵组第二名;甲等工作优胜者:第一名许政新,第二名周明广,第三名周锦麟;乙等工作优胜者:第一名查光华,第二名张金根,第三名高大勳和蒋志扬(并列),第四名谢道正,第五名吴承祖,第六名朱毓宽。</p><p class="ql-block"> 此外在修复“武汉”号中,顾增龄、朱振和、陈秋华、王玉龙、陈言彰、朱惠庆、毕顺福、胡德贵、钟炳水、於余兰、麦维民、容伟南、诸永达、冼明、王关金、尚文举、周鸿广和张锦秀,共18人予以表扬。</p><p class="ql-block"> 1951年9月底,这架修复一新的飞机由机长边任耕、潘作霖、周丕显驾驶飞抵武汉南湖机场,军委民航局已将其编为“民航-217”号,由于之前中南民航办事处在上海修复的1架C-46型飞机已命被名为“广州”号,而武汉又是刚刚撤销的民航办事处,及由此缩编的航站,也归属中南民航办事处管辖,故就将其命名为“武汉”号。</p> <p class="ql-block">图11)武汉市市长吴德峰在“武汉”号命名典礼大会上讲话</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当年国庆节,武汉市政府在武汉南湖机场举行隆重的“武汉”号命名典礼大会。大会由中南民航办事处处长任泊生主持,武汉市市长吴德峰出席并发表讲话。随后,“武汉”号振翅飞向蓝天,在长江两岸上空飞行,以庆贺成功修复“武汉”号。</p><p class="ql-block"> “武汉”号是“两航”员工在大陆修复的最后1架飞机,这就意味着新中国成立后最艰巨的修复飞机机群工程全部结束,使得中国民航都可用飞机达到29架(含两航起义回来是12架)。</p><p class="ql-block"> 不久,中南民航办事处根据军委民航局的指示,为支援已开工的太原民航机械修理厂的建设,把一些参与“广州”号、“武汉”号的技术骨干调到该厂工作,以后这些飞机的维修能手就参加我国航空工业、及以后的航天工业建设。还有些分散到中南地区各航站继续从事飞机维修工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3年11月16日</p> <p class="ql-block">图12)中南民航办事处在武汉南湖机场举行“武汉”号命名典礼大会后合影</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1月9日纪念两航起义七十四周年/征文组</p><p class="ql-block">徐国基、钱向阳、沈爱英、沈爱娟、罗敏</p><p class="ql-block"> (编辑/维恒、百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