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传友情(2)

了然于夕

<p class="ql-block">  北京大学百年校庆前夕,清华大学出版了我的专著《日本文化的皇冠宝珠—短歌》,使我能在母校的上寿之禧来临之际及时奉献出了赤子的贺礼。</p><p class="ql-block"> 在这部12万字的专著中,我细述了何谓日本短歌,唐诗宋词对其形成有何重大影响,并将37首著名代表作先从日文文言翻译成现代日文再翻译成规范中文。这些工作只能在完成繁重的教学任务后进行。其辛苦不言而喻,但我却乐在其中。或深夜或清晨,沉浸于短歌的意境之中,时哀时喜,哀处竟眼角发热,喜时又欣然而笑……。有一次在去学校授课路上因沉思译文措辞,过马路时竟然险些被汽车撞到而惊出一身冷汗,根本没听清司机的怒吼…。 </p><p class="ql-block"> 因这部专著,我被推选为“北京大学中日诗歌比较研究会”副会长(会长是日文权威老前辈、时任文化部副部长的刘德友先生)。但我觉得,自己作为一名“教书匠人”的最大收获却是,通过编译此书深刻地感受到了,中日文化之间确实存在着”打断骨头连着筋”一样的血缘关系。坚信这种亲密关系既不会被军国主义分子点燃的战火所断送,也不会被狂妄的日本右翼政客的种种卑劣言行所毁灭,更不会因来自中日人民之外的用心险恶的任何势力的挑拨离间而衰亡。只会世代相传,永存人间。思念至此,自豪与欣慰之情油然而生。</p><p class="ql-block"> 但我同时深知,当下有些人可能会一时难以听进我这番话。甚至曾有人劝阻过我,建议不要开设此栏目。我也确曾思虑再三,是“诗圣”杜甫那句“宽心应是酒,遣兴莫过诗”的名句给了我勇气。最后决心创办并坚持要办好这个栏目,继上期《谢谢你,亲爱的》那首永驻中日两国人民心间的名曲之后,本期选定的是一首轻松欢快的歌曲,歌名是《邮政马车》。</p> <p class="ql-block">  之所以请诸位欣赏这首歌曲,不仅因为这是一支世界名曲,更因为其中有着耐人寻味的深刻内涵。目前,国际乐坛上有两首《邮递马车》。一首是1895年德国作曲家舒尔曼·奈克创作的,另一首则是由日本作曲家古关裕而与词作家丘灯志夫作词,于1951年合作完成的。</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也许有人会问,应该如何理解不同国家题目相同的这首名曲呢? </p><p class="ql-block"> 对此可能会有千差万别的答案。受工作视野的局限,我只能从中日语言文化的角度谈谈自己的肤浅看法,仅供诸位参考。</p><p class="ql-block"> 我觉得,德国人的《邮政马车》出名靠的是钢琴,而日本版的出名靠的是歌词。换句话说,前者是器乐曲,需要娴熟的演奏技法,而后者则具有鲜明的文学色彩强调的是句法修辞的造诣。</p><p class="ql-block"> 二者的这个差异凸显出了日本文化与中国文化存在着与生俱来的血缘关系。为什么仅从一首歌曲,窥豹一斑,就得出了关乎日本文化整体特征的宏观结论呢?因为扩展观察就会发现,几乎所有的日本歌词的文字节拍都是5拍、7拍、5拍、7拍、7拍,多少仅差1拍。这是日本短歌的拍节定式,是在公元8世纪至12世纪,即日本文学史的中古时代,受唐诗宋词的影响形成的。据日本正式出版的史书记载,日本当时的社会风貌是举国上下”憧憬唐土”,从政坛到文坛“唐风一边倒”。</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上个世纪70年代,此歌被译成汉语传入中国,大受欢迎,迅速传遍大江南北。那欢快的曲调,愉悦的歌词,使人心旷神愉。</p><p class="ql-block"> 如今已是网络时代,微信一点,音频视频,文字图像,瞬间即达,无需鸿雁传书,不必邮递马车。但是,人们对这首歌的喜爱却一如既往…。</p><p class="ql-block"> 让我们在欢快的乐声中道别吧。下期再见。</p><p class="ql-block"> 皆さん、今回はこのへんで。</p><p class="ql-block"> 次回また、じあ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