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儿”的秋🍂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今年的天气异常高温,没有了往日的秋高气爽,一直感觉是在初秋,所以懒洋洋的欣赏着暖秋的景致等待着仲秋和晚秋。可立冬等不及还是如约而至,并且气温断崖式的降了10度,“‘老家儿’的秋”还在眼前,却忽然感觉秋就这样瞬间离我远去。说到“老家儿”(发音类似“老尖儿”),这是北京的方言。现在许多人都有两个“老家儿”,一个是生养父母的“老家儿”,一个是自己的“老家儿”。</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55, 138, 0);">天堂之秋🍂</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爸爸的“老家儿”在暮鼓晨钟的钟鼓楼汤公胡同最内端的四合院,1937年爸爸亲眼在胡同口目睹了冯玉祥的“大刀队”奔赴宛平桥抗击日寇。自1958年随“十万转业官兵”奔赴北大荒,离开了生于斯,长于斯的北京城。1996年我调到“老家儿”北京工作生活,一直没有这里是“根”的感觉。直到2004年爸爸在多次往返京城后第一次想回“老家儿”看看时,我陪着父母踏进了爸爸生长的四合院,这也是我的第一次寻根。这里早已没有了爸爸讲过的四合院往日模样,一处四合院住有十几户人家。而南面连接的另一处四合院是太爷爷的院落(上世纪三十年代黄河发大水来了好多难民,太爷爷的四合院让爷爷捐给了难民),爸爸没有再进去惊扰那里的住户,只是抬头看着那一处院落的两棵大树对我说这是你太爷爷种的。看到父母与那里的街坊开心的聊着天和那依然繁茂的大树,我似乎有了根的感觉。</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十岁的爸爸)</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上下图摄影作者:密山二中老师王立新)</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赞美北京秋天的作者中首屈一指的当属老舍先生。他也生于斯,长于斯,所以他认为:“八月未完,九月将到,论天气,这是北平最好的时候。风不多,也不大,而且暖中透凉,使人觉得爽快。”他还认为“秋天一定要住北平。天堂是什么样子,我不晓得,但是从我的生活经验去判断,北平之秋便是天堂。”那这里曾是爸爸的天堂。</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退休之后得以有机会静心细细品味小区里的“天堂之秋”,以期窥一斑。</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这里高低错落、主次有序、亭石相间、山水相依。树种大致有三十种之多,银杏、日本晚樱、元宝枫、美国红梣和梧桐以及毛桃、海棠、山楂、沙果等等……,但多数还不相识。随着秋天的来临,从初秋、仲秋到晚秋,色彩层林尽染、变化多端、移步即景。</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最喜欢的是第一次从园林师傅那里知道名字的蒙古栎(国家二级珍贵树种)。它丛生,目前最高的一棵高达近15米左右(据说可达30米)。叶片肥硕、枝干苍劲有力、造型独具神韵。它的颜色一直随秋变化着,即使叶片都落下,枝干造型也是非常耐看的。</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这些仅仅是一个院儿秋的景致,从中可窥出京城的秋该是如何的景象了。您是否和老舍先生有同感了呢?</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55, 138, 0);">🍂我的天堂~秋之故乡</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与“天堂之秋”相比,我对虎林“老家儿”的秋怀有更深厚的情感,那里是我与父母姐弟共同生活的地方,那里有我熟悉的绵延的完达山山脉、蜿蜒的母亲河穆棱河、界江乌苏里江等江河,以及变化多端的珍宝岛湿地和纵横交错的600万亩广袤金色大地。而我最为熟知的是“五虎山森林公园”。</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壮阔的完达山脉蕴藏无数动植物珍宝。1959年建成的人民大会堂所用红松便出自虎林东方红林业局。完达山<span style="font-size: 18px;">更是国家一类动物东北虎的主要栖息地。2023年11月9日虎林市人民政府发布消息:11月7日开始至少有2只野生东北虎在虎林市域内活动。</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8px;"></span>摄影作者:原虎林公安局政委王波)</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闻名于世的0.74平方公里的珍宝岛。摄影作者:原虎林公安局政委王波)</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已列入“国际重要湿地名录”的4.45万公顷的锦绣珍宝岛原始湿地。上下图摄影作者:原虎林公安局政委王波)</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如梦如幻的珍宝岛原始湿地。摄影作者:虎林摄影家协会副主席马德海)</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王震将军点燃第一把荒火的所在地~<span style="font-size: 18px;">虎林850农场。</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8px;"></span>摄影作者:原虎林公安局政委王波)</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金色稻浪。图片来源:850农场公众号)</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虎林五虎山森林公园2010年建成,成为市民休闲运动的场所。每次回到老家儿,我都会常常流连忘返,因为这里有我很多的印记。</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在我八九岁的时候,爸爸因画京剧《红灯记》布景累的生了一场重病,妈妈为了给他补充营养,就在五虎山旁边的一个当时叫农业社的生产队(几队已经记不清了)订了半年的牛奶。每天我拿着一张一寸见方的一斤牛奶票,早晨不到五点天未亮就要从一小学对面的家里出发,向东北五虎山方向在田埂上跳跃行进半个多小时,那可真不是《垄上行》唱的那般轻松,因为天尚未亮,心里还真有一些胆怯。特别是有月亮的时候会把人的影子拉的很长,我经常会回头四下张望,其实空旷的大地只有自己踩在雪地的吱吱声。为了给自己壮胆,就小声的哼唱起来,现在想来是怕还是不怕呢。我们家邻居和爸爸一样也是1958年转业官兵,“老家儿”是武汉的李加义叔叔当时得了肺结核,大夏天常常看到他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肩上还要披着军用黄棉袄。我偶尔会和李叔叔的大女儿李江帆结伴同行去买牛奶,两个小人儿走在雪地上就很轻松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当时每天最多只有两个大半桶新挤出来的牛奶,每次我去的时候,如果已经有了几位大人的话,回家就让妈妈第二天早一点儿叫醒我,我担心买不到牛奶,拿的葡萄糖瓶子空手而归,爸爸喝不上,身体就不会好。虽然每天都会忐忑,但拿着装满牛奶的瓶子往家里赶时还是相当的愉快。</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当我随手拍着秋天的景色时,忽然一位身背着柴火的老妈妈进入到镜头里,晨光透过松树洒在她的身上,脚下踩着松树毛子,拍下的一瞬间,想起我们小时候妈妈常常也是这样的辛劳。妈妈经常会在五虎山、广播站、德胜屯一带捡拾柴火。我和姐姐也会跟着去,但是因为我很小,姐姐会背一点儿叫“条子”(笔直的一米多高)的柴火。</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当年的小学、中学也要生炉火取暖,每年秋天一小学就会组织全校学生去附近的山上割“条子”。因为我比同年级的同学要小一到两岁,长得又瘦小,班主任鲍凤诚老师、邢学忠老师都是把我的那一份任务背回来,我就跟着大家去玩了一趟。可亲可敬的两位师长令我终生难忘。</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时年八十五岁的妈妈于五虎山)</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对故乡的深情仅仅是出自于对完达山原始山貌的朴拙美、原始湿地的壮美、万年黑土地的辽阔、静美的乌苏里江的爱吗?不,不仅仅是这些,更应该是那里有我童年的足迹,有陪伴着我走过童年、少年的可亲可爱可敬的父母兄弟姐妹、师长、发小、同学,还有我的梦想吧……。此时脑海里闪现出奚秀兰演唱的《故乡情》,感谢词曲作者于景、王付林写出了我对“‘老家儿’的秋”的心声:</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有我童年的足印。</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几度山花开,几度江潮起,童年的欢歌依然记在心。</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他乡的山也美,他乡的水也清,难锁我爱乡一呀片心。</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故乡的土,故乡的人,故乡有我少年的余韵。</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几度风雨骤,几度雪飞春,少年的向往依然留在心。</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他乡的土也好,他乡的人也亲,难锁我思乡一呀片心。</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故乡的爱,故乡的情,故乡有我可爱的乡亲。</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几度芳草绿,几度霜叶红,悦耳的乡音永远记在心。</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他乡也有爱,他乡也有情,难锁我梦中故呀乡情!</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致谢虎林三中我的班长王波、密山二中老师王立新、850农场场史馆馆员玊尔为“老家儿的秋”提供图片。</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感谢各位老师的浏览、阅读!祝您福寿安康!</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