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德令哈之夜

陳馴

撰写：陳馴音乐：悠悠我思美篇：127769500 癸卯金秋，丹桂飘香，友人相约，赴青甘蒙之旅。一路畅游，行至青海，忽忆念起青年时读过海子《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抒情诗。游茶卡盐湖时，触景生情，怀惴眷恋之心，萌生赴德令哈之意，承诺年青时念想。随即赴德令哈，沿海子足迹，寻访海子在荒凉而蒙蒙细雨的悲怆心境，探访今夜之边塞小城，了却了我久久的忆念之心。——题记 （一） 　　在青海柴达木，有游者心仪揽胜茶卡盐湖，又有人们惦念之德令哈。如果说，茶卡盐湖让人惊喜尖叫之地，那么德令哈则是让诗人悲怆之地。是因为青年诗人海子在这座小城留下伤悲的爱情故事，并笔就了《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抒情诗。记载了他雨夜荒凉情景，思念姐姐一份纯真和悲凉。读了让人感动、怜悯和心酸。 虽天高且路途遥远，还是有人千里迢迢而来，为的就是看一眼，叫作德令哈小城。感受诗人海子如泣如诉真情告白，“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等你”。有人说，是诗人海子在德令哈那个雨夜，悲怆、痴情、凄凉境遇下赋就的诗篇，成就了一片干噪宁静小城，而变得湿润起来。 初识海子，已然有了三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是一亇烟火与诗情迸发的年代，一个开放包容的年代，一个思想自由百花争艳的年代。那时海子的诗作，似一股清流，横空出世，影响了一代文艺青年。骤然间他的名声大噪，并在中国诗词天地里，确立了属于他的地位。在那个年代如同与北岛、顾城、舒婷等人齐名。 年青的时候，读了些海子诗作，当时被他抒情浪漫，激情澎湃的诗句所感染，一时间成了他的崇拜及追粉者。尤以他抒发感情之作《日记》中的“姐姐，今晚我在德令哈等你……”。由此感动到了我，心中默默萌发了念想，如有机遇，是要去一次德令哈，沿海子雨夜足迹，慢慢地走走看看，感受一下海子当时在那个雨夜，痴情思念姐姐的心境。 在这一夜思念姐姐一往情深而痴情地告白“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夜色朦胧姐姐，我今夜只有戈壁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那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 （二） 　　蒙语“德令哈”，意喻“金色的世界”。一座城市因一首诗而闻名，而贯穿了城市的巴音河，被誉为城市的“母亲河”。这美丽的巴音河水，清澈透底，水天一色，周边的芦苇一片金黄，街道两旁树影婆娑，树植的白杨胡杨树已泛了黄叶……此情此景，不正是契合了“金黄的世界”之寓意。 三十多年后的今天，我终于来到了这座心牵巳久的新兴城市德令哈。只是为了你匆匆而来，为的是看看诗人笔下描述蒙蒙细雨的夜晚，了却我那份执着的心绪，承诺我萦绕已久的心愿。 今夜，我也在德令哈，是为了兑现萦绕我心中的心结与眷恋，是听从我内心的召唤，慕名来至这边塞小城。随海子雨夜的足迹，寻觅诗人那忧伤的真情告白，如痴如泣地对姐姐诉说：“姐姐，我今夜只有戈壁/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 德令哈是座新兴的小城，坐落于青海海西，四周巍峨连绵的群山环抱。这座城市虽然年青，但是个有故事的城市，故事的主人公则是海子与这首抒情诗“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许多人因这首诗与故事，被它的情节所吸引而感染，来此探访原委，由此，边塞小城名声逐渐引入人们视眼而被关注。 因为一个人一首诗，而关注向往一座城市，让德令哈成了人们心中，所渴望的追寻诗和远方。人们纷纷慕名而来，亲身感受体验那属于海子的小城。品味诗人的情感，让自己的内心世界，也能像海子那样，充满了浪漫爱情故事的情怀。 ………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这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除了那些路过和居住的”……… 悲伤地倾吐诉说着内心的独白与寂寞此情此景令人悲悯感动至此难以掩饰 （三） 　　当代诗人海子，生于农村长于乡村。自幼天资聪慧，勤奋好学而过目不忘，学习优秀，连连跳级，被誉为天才少年。在十岁时就上了初中，十五岁时，便以优异成绩考上了令人仰视的北京大学法律系。海子在校期间，萌发了诗歌的创作，二十岁的他大学毕业后，当上了中国政法大学的老师。 海子在大学期间开始了诗歌创作与文学写作，他勤于笔耕，文思泉涌，迸发出创作灵感与欲望。在短短的七年间，创作了近200万字的作品，极富抒情浪漫的诗歌剧及文学佳作，栩栩如生地展现在众人面前，引无数诗歌爱好者注目。 北大有着深厚的诗歌园地，有被誉为新诗策源地之称。八十年代北大的海子、西川、骆一禾彼此间相互砥砺，诗坛初露锋芒，随之脱颖而出，被称为北大“诗坛三剑客”。在中国诗歌史上，留下了光辉的一页。为众诗歌爱好者，追棒敬仰之诗粉族。 年青时的海子，才华横溢，仕途辉煌，在诗歌的天地里崭露头角。我初识青年诗人海子，又是因那句极具浪漫的“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激发了多少人，怀惴憧憬与梦想，去感受拥抱，这浩瀚无垠的大海。 海子是一个迷一样的人物，曾被称之为中国近代最后一位诗人。他有着惊人的丰富想像力，他的诗歌带有些童真，或带有一丝丝苦涩。时常混淆现实与梦想中，他努力地用正常的语言，讲述着梦中之文明。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陌生人，我为你祝福愿你有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由此而抒发了诗人抒情浪漫理想之情怀 （四） 　　海子与姐姐的故事：传闻中姐姐是位诗人，家住于青海德令哈。在校期间与海子同为老师，且彼此间关系甚密。海子爱上姐姐的人与才华，暑期为了见上姐姐，曾先后四次赴德令哈，爱之深切，难以自拔。这却是海子痴情一厢情愿的单相思。 姐姐自认与海子仅是诗人间相互欣赏，且彼此年龄相差甚大。再者姐姐已婚生子，身为人妇。从伦理道德范畴而言，这样扭曲不对等的爱情，其结果堪忧，再者人言可畏。故姐姐未曾有与海子相恋之意，海子深情竟切之表白，姐姐不为所感，婉拒了海子的爱意。 海子最后一次赴西藏为写作采风，特来德令哈找姐姐，然姐姐未在这座小城。海子寻而未果，思念姐姐的情感越加浓烈，且长途劳顿与孤独寂寞，加之细雨蒙蒙的高原小城，荒凉与草原尽头的空旷。恼人的心思能诉谁听，只能向自己心爱姐姐诉衷肠表爱意。 蒙蒙细雨一直下着，无助、失落、孤独、痛苦的海子，心情低落至极点。夜色中街上空无一人，这漆黑冷寂荒芜小城，在那里痴痴地等待，在这悲凉孤独寂寞下，海子笔就了《今夜，我在德令哈》，倾吐了自己内心独白。 随着时间荏苒，这首抒情诗，渐渐地被人传颂，这座小城开始引人注目了，由此德令哈逐渐开始名声在外，开始在诗歌界广为流传。 德令哈的冷雨在荒芜人烟的夜晚淅淅沥沥地下着深情绵绵地触动了海子的诗情有如泉涌一往情深地向姐姐倾诉着思恋与苦等让人读来倍感酸楚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这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空空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五） 　　然而，由于海子的性格纯洁、简单、偏执、敏感，内向孤僻而不善交流所致。致使他在痛苦中挣扎，巳然到了难以自拔的状态，精神上逐渐形成了撕裂与坍塌的境况。在创作与生活，追求自我的路上，寻思觅爱过程中，遭遇了诸多的不顺与挫折。苦追思恋姐姐的爱情，慢慢煎熬而不被认可。 海子的梦想与现实，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在诗歌与爱情中，未能找到幸福的思想出路，又陷入了爱情深深的泥潭。不能自拔而撕裂的他，不再是委曲求全，去迁就这个时代。 海子最后选择了与这个世界诀别。走过了人生短暂的二十五年，离开了他挣扎、痛苦、悲愤的世界。一个才华横溢的诗人，走火入魔地选择了极端方式，结束了人生宝贵的生命，令人惋惜与痛心。 自幼聪明睿智，十岁上了初中，十五岁就考上了人们所仰视的北大，二十岁教书育人，二十五岁卧轨自尽。这就是海子一生的经历，他曾经带动了一个诗歌时代的年青人，就此茫然地按下人生的暂停键，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海子，曾经帶着中国诗歌的先锋性，永久归于沉寂。 曾经温暖的海子走了，诗坛又开始感叹，他们失去了一个天才。当心灵无处安放时，诗歌可以作为载体，暂时保持我们的人性，让我们获得慰藉与力量，从中找到精神上的力量。 ………“除了那些路过的和居住的德令哈……今夜这是唯一的，最后的，抒情这是唯一的，最后的，草原”……… 多么悲怆、令人窒息的语言，暗示当下海子生活的疼痛。情感的失意，且又不能自拔，孤独寂寞的他，精神撕裂了。用如此惨裂、令人揪心的方式，结束了诗人海子短暂的生命。 （六） 德令哈，一座让海子相思流泪的戈壁小城。若干年后的今天，带着悲凉和风尘，刀朗从鸟市来到了小城。生出与海子同样的感受，撕心裂肺地唱出了爱而不得了的《德令哈一夜》。一诗一歌，影响了年久，有多少文艺追随者，便来到了小城，寻找让人心痛的德令哈。 人生不易面对坎坷一如刀朗深情而唱“请你再等一等请你再忍一忍”是谁把我昨夜的泪水全倒进了酒杯谁在窗外流泪流的我心碎……过去了便将是海子所吟诵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唯此德令哈才会是旅者的诗和远方……两亇不世之才诗凄美歌苍凉 德令哈的夜色很美小城的星空清朗深邃一望无际置身于此仿佛就是海子的诗和远方海子曾在小城写下了“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刀朗为之谱上了“德令哈一夜”让这座边城充满了文艺气息在巴音河畔建有《海子纪念馆》展馆收入海子诗集虽海子在德令哈仅有短暂停留却与这座城市紧密结缘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诗人海子为了爱，死都无疾而终。诚然人们就是这样，在爱与不爱，爱与被爱，纠结而挣扎着过的。才会有“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等撕心裂肺的悲欢离合，千古传诵的爱情故事。 一个绝望的诗人一个落魄的灵魂一个湮灭的躯体一个空虚的内心 这大概是海子一生的真实写照。不管咋说，一个诗人的陨落，是文学领域的损失，是读者内心的惋惜。海子，一个活在世俗的理想主义者，短短的一生，却有着别样的精采。 （七） 　　看了海子与姐姐的故事，诚然是一厢情愿的单恋，是不认可不对等的恋爱，接受可能造成彼此间的伤害。或许是每个人都有渴望与追求爱的权利，只是海子太单纯与执着，把心中的爱当成了现实。 　　 或许是海子从小在农村生活成长所然，过于纯洁、简单偏执、倔强敏感、孤僻的性格。时时沉浸在痛苦之中，不能自拔，容易伤害。以致爱情上却如此执着与脆弱，造成了自尽的另一原故。 所谓的诗人：内心偏向敏感而丰富的，诚然，我们每个人内心，却也充盈着浪漫诗意。或多或少隐藏着爱的情怀，柔情似水，爱之深切一面，也想光彩照人，骄傲人生，只不过是深藏内心而已。 海子短暂的一生，内心丰富而又脆弱，极度纯粹和感性诗人。有人曾言：诗人注定为多愁善感，心中定有他倾诉的意象，表达内心世界和创作灵感。诗人海子中的“姐姐”，从艺术角度而言，或许是抒发感情，创作灵感的源泉。 海子是中国新诗史上最具优秀诗人之一，他的作品影响感召了一代青年文化学子，是个极具天赋的诗人。他独具性率真抒情风格，对生命崇高与激情，美好事物的眷恋，使之作品有颇高吸引力。 虽然海子生前的年代，诗风不被主流媒体认可。所谓生前寂寞，死后成名。海子离世后，可以欣慰地告慰海子，他生前的挚友们经过努力，举行了追思活动，随即出版海子诗集，刋登纪念海子诗歌，逐渐地被人众认知熟知。 ………“在春天野蛮而悲伤的孩子就剩下一个，最后一亇这亇黑夜的孩子倾心死亡不能自拔热爱着空虚而寒冷的乡村”……… 这是海子留下的他最后一首诗。海子对生活，充满了想往与追求，充盈了热爱与憧憬。留恋一切美好事物，坦然地面对死亡无所顾及，或许对他而言，死亡已无法抗拒。 （八） 　　德令哈是诗人海子一句“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已然成了众多诗迷心中向往之地，而被冠名为“诗歌之城”，"浪漫之都”之美名。人们追思纪念海子，传颂他抒情浪漫的诗篇。诚然是呼唤人的真情，希望纯真浪漫的到来。 八十年代的德令哈，身处戈壁深处的小镇，茫茫大漠而闭塞荒凉。海子的诗篇，让人们知晓这座小城。给德令哈带来气息，带火了这座小城的流量。海子雨夜笔就之诗，让德令哈名声骤增，人们开始聚焦了它，今日成了旅游响亮的名片，着实感受了文化给它带来的魅力。 今日新兴德令哈城，往日荒凉闭塞之地。发展迅速、日新月异，经济繁荣、实力提升。蓝天白云、空气清新，马路宽敞、街道整洁。绿树成荫、鲜花簇拥。高楼林立、商铺毗邻。高速公路、四通八达，机场铁路、十分便捷。物质丰富、安居乐业，幸福指数、节节攀升。 夜幕下的德令哈，在巴音河畔、柏树山下，灯火辉煌，绚丽多彩。游者欣然至此，领略了巴音河畔夜色之美。徜徉在如诗画般的小城，浸润诗的浪漫与沉沉中，游客们仰慕海子之名，如约而至，纷至沓来，欣赏着美丽的德令哈。 金秋的十月海西的德令哈巳然下起了雪我漫步徜徉在街上寻思着小城的今日瀚海戈壁的新城市令人神往的诗和远方不再是海子笔下的春秋风沙肆虐的弥漫戈壁空旷荒芜大漠细雨蒙蒙的小镇巳成了历史之过往今曰随心游德令哈寻访当年海子足迹感慨良多忆念深深兑现了内心之承诺了却心中魂牵梦萦 德令哈匆匆之行，海子影响随处可见，有海子诗歌纪念馆、陈列馆、碑林，海子酒店、饭馆、车站……远望以海子命名的建筑，诗人的形象，宛若成了这座城市亮丽的名片。成就了今日的经济繁荣，以及城市发展之辉煌。 ………“那一夜，德令哈有幸结缘你你的诗因城而生城因诗而有名一首诗天堂花开一个人尘世结缘你的诗国人记住了德令哈德令哈人缅怀你巴音河畔昆仑玉石上雕刻着你的塑像还刻着你写的《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 部份图片诚谢马洪杰老师，致谢网络 陳馴笔就2023.1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