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祥倒戈背后的红与黑

云霄

《冯玉祥倒戈背后的红与黑》

冯玉祥，中国近代史上一个绕不过去的人物，更是一个富有争议的人物。他的外号也比较多有“基督将军”、“倒戈将军”、“布衣将军”、“民国吕奉先”之称。他一生“八次倒戈”不断改换门庭，被视为“倒戈将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冯玉祥被人叫成“八姓家奴”。中国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过作为一方军阀首领前后8次改旗易帜，也是传奇了。而冯玉祥的一生就是有这样的经历。其中第七次倒戈对象是中国共产党，当时处于国共分裂时期，冯玉祥选择了蒋介石所在的革命党，并为其效力。这个人很牛啊，牛到什么地步呢？民国时期的三大主角中他都混过，翻脸比翻书还快，堪称投机到家的人物，但是官方史书居然对他评价还不低，冯玉祥在民国堪称是经历最丰富，思想最开放，路子最活份的人物。

看大清要亡了，他就反清；看袁世凯要垮台了，他就加入声讨袁世凯的大军；段祺瑞根基不稳时，他就伙同吴佩孚反段祺瑞；吴佩孚失势时，他和张作霖一起反吴佩孚；北洋政府不得民心了，他就投靠了国军；国共分裂了，就投靠了蒋介石；老蒋水深火热时，他加入了中共的怀抱。经过研究者和历史学家的更正，冯玉祥一生准确的倒戈次数为八次：即倒满清的滦州起义、镇压蔡锷起义军后又转头倒袁世凯的护国运动、倒段祺瑞的武穴停兵、倒吴佩孚的北京政变、拉着郭松龄倒张作霖的反奉战争、倒北洋的五原誓师、倒共产党的国共分裂和倒蒋介石的中原大战！

他究竟是倒戈将军还是进步的革命者，善变军阀还是坚定的政治家？作为中国近代史一个充满争议的人物，一生充满着矛盾，为何勇敢归于谦退，为何激进流于保守，为何奋进挣扎却被时代裹挟其中？ ！他热衷学习儒家文化，却又皈依基督教，打击佛教焚烧少林寺屠杀僧侣，是北洋军阀中的异数。

冯玉祥14岁参加淮军后，官运亨通，一跃而上。1902年，20岁的冯玉祥投靠袁世凯的武卫右军，随后参加了滦州起义，这是他第一次叛变，腐朽的封建满清政府，起义终因敌强我弱而失败，冯玉祥被革职后受到法律制裁，本应判处死刑，但军阀王怀庆见他年纪轻轻，放他一马，驱逐到保定。

后来，冯玉祥奉命率部入川与讨袁的蔡昆部国防军作战时，一度击败蔡锷，被袁世凯封为三等男爵。这是他第二次叛逃，投靠恢复帝制的袁世凯。

1918年，冯玉祥奉命进攻由孙中山等人维持的临时约法和恢复国会、西南军阀共同组成的"法军"，他通电主平湖北，这是他第三次投诚，投靠是段祺瑞。

冯玉祥能够成功发动兵变，固然在于他杰出的军事才能，也依赖于两个强大的外援：一个是北洋元老、皖系首领段祺瑞，一个是奉系首领张作霖。1920年，直皖战争后，段祺瑞黯然下台，他就开始联合各方力量，以便重掌中枢。在他的经营下，一盘绞杀直系的棋局就此开始。 

1924年9月，第二次直奉战争爆发后，北洋军直系将领冯玉祥收受张作霖50万银元贿赂，趁两军激战之机回师北京，率军直接进京发动政变，囚禁时任总统曹锟，推翻北洋政府。推翻曹锟、吴佩孚的统治，这一事件称为北京政变。这是他第四次叛逃。在其后的第五次叛变，他拉着郭松龄倒张作霖；第六次，他倒在五原誓师的北军；第七次是在国共分裂时转投国民党；最后一次，他在中原大战中打倒了蒋介石，投靠了我党。

1924年春，苏联政府驻华全权代表加拉罕就开始有步骤地做冯玉祥的工作。10月21日，受革命影响的冯玉祥联络胡景翼、孙岳，乘直系后方兵力空虚，班师回京。23日凌晨进入北京城，推翻了直系军阀曹锟、吴佩孚控制的北京政府，囚禁曹锟，驱逐清代末代皇帝溥仪出宫，直系军阀曹锟、吴佩孚倒台。

引人注意的是，这位清朝的末代皇帝，在出宫时连自己的祖宗牌位都没顾得上拿，而王国维、罗振玉等旧式文人，竟然曾相约投金水河为晚清殉葬，幸而得家人阻止，未能成行。不过，两相对照之下，却也影射出了时人在时局变革下的巨大反差。

驱逐溥仪一事，曾引发了许多文人的声讨和反对，除了王国维、罗振玉等人，甚至连同胡适这样的新式知识分子，也曾提出谴责。胡适曾给时任外交部长的王正廷写信，并将信件内容公开发表于晨报，反对将溥仪驱逐出宫：

“我是不赞成清室保存帝号的，但清室的优待乃是一种国际的信义，条约的关系。

条约可以修正，可以废止，但堂堂的民国，欺人之弱，乘人之丧，以强暴行之，这真是民国史上的一件最不名誉的事。”——《胡适琐记》

北京政变之后，冯玉祥发表反对军阀割据、要求和平统一等倾向革命的政治主张，并通电全国宣告成立“中华民国国民军”，冯玉祥任总司令兼第一军军长。全军共15万人，分驻直隶、河南、陕西等省。但迫于形势，冯玉祥又同奉系军阀张作霖、皖系军阀段祺瑞妥协，组成了以段祺瑞为临时执政的北京政府，并电请孙中山入京共商国是。由于冯玉祥的国民军倾向革命，在国民军驻防地区，国共两党的组织和工农群众运动得到较快发展，对南方革命运动起了配合作用。

其实，追溯冯玉祥赶走溥仪的原因，大致有如下几点因素：1.为了表明自己革命的决心，表明自己是中国政坛不能被忽视的力量。2.为了立名，作为一个旧时代的军阀，冯玉祥觉得清朝皇室已经日落西山，这个时候如果在狠狠的踩上一脚，那么天下人都会夸赞他。3.为了财，冯玉祥在驱逐溥仪的时候，强占了不少的财富。质言之，冯玉祥此举比孙殿英“东陵事件”还要棋高一筹，孙殿英盗墓只为求财，而冯玉祥而是名利兼收，这桩买卖稳赚不陪！

1925年12月29日下午，曾收复外蒙古的民族英雄名将徐树铮辞别友人，登上由北京开往天津的火车，北京警备司令鹿钟麟立即打电话给上司冯玉祥，过了一会儿，冯玉祥突然回电话说：“逮捕枪决徐树铮！”鹿钟麟认为贸然枪杀徐树铮会引起公愤和历史骂名，感到兹事体大，一时犹豫了，冯玉祥怒吼道：“怕什么，天塌了有柱子接着！”鹿钟麟将这个命令下达给驻扎在廊坊的张之江，12月30日凌晨，张之江拦下火车，将穿着睡衣的徐树铮拖出车厢，枪杀并抛尸荒野。 一代民族英雄徐树铮，不料竟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1926年3月，冯玉祥迫与直奉两军的压力，通电下野，旋即以考查为名出访苏联，而同月，段祺瑞又因为“三一八”事件被冯玉祥指使鹿钟麟派兵包围执政府，迫其下野。

1926年7月9日蒋中正就职国民革命军总司令并率师北伐，8月，冯玉祥从苏联回国，通电响应北伐，于1926年9月17日在五原誓师，绕道甘肃东进，参加北伐。

1927年，笃信基督教的冯玉祥在河南废寺逐僧，将大相国寺改成市场。并发动全省毁佛运动，所有比丘、比丘尼一律驱逐。所有寺产没收，寺院改为学校，或作救济院、图书馆，或成为娱乐场所。继河南之后，直、鲁、陕等各省亦纷纷跟从，华北佛教因此遭到毁灭性打击几乎衰绝。

1928年，冯玉祥的国民军和樊钟秀建国军为争夺巩县及偃师县开启大战。当时，樊钟秀的司令部设在少林寺内，所以冯玉祥的部下石友三攻占少林寺后纵火焚烧了少林法堂，这一天是1928年3月15日。次日，冯玉祥的另一个部下苏启明奉命抬着巨量煤油桶到少林寺，此次遭殃的包括天王殿、大雄殿、紧那罗殿、六祖殿、阎王殿、龙王殿、钟鼓楼、香积厨、库房、东西禅堂、御座房等，整个少林寺被付之一炬，千年精华一朝被毁，200僧侣全部被屠，中华民族损失惨重。这就是近代史中著名的“火烧少林寺”事件。

民国十七年(1928年)，冯玉祥率部参加第二期北伐。10月去南京任行政院副院长兼军政部部长，次年辞职北上，被南京政府明令通缉。

抗战爆发后，根据统计发现，冯玉祥、张学良旧部做汉奸的最多，投敌将领中绝大多数都是西北军、东北军、地方保安部队的主官; 投敌行为多发生在鲁苏、冀察这两个游击战区以及与日军正面接触的第五战区; 投敌时间也多集中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后的一年半内。由此可以推断1939—1945 年国民政府军将领的投敌至少和以下三个因素有直接联系: 国民政府对非嫡系部队的蓄意牺牲; 国民政府敌后游击战的失败;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 日军改变策略, 加强了对国民政府敌后部队的迫降。

东北军有众多投敌者是因为东北1931年是沦陷区。而“八姓家奴”有奶便是娘，作风粗暴，谁赢跟谁，倒戈一流，手下西北军将领有样学样，伪军的大半都是他曾经西北军的手下。我党快要胜利前投降我党，被烧死在苏联船上，因为最后一次政治正确，被宣传为爱国将领。

但是，被我党领袖极其不齿，比如毛林刘骂人的时候，会说：

“是野心家、阴谋家、伪君子、是冯玉祥式的人物”，

“人们只看到你简单、坦率、心直口快，初交只看到这一面。久了，就从现象看本质。弯弯曲曲，内心深处不见人。人们说你是伪君子，像冯玉祥。真伪有矛盾。不能说全部假，对敌斗争是真的。心中很严重的东西不拿出来。”

“魏延的骨头、朱可夫的党性、冯玉祥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