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南太行

月明星稀

　　两年前的五月份，新冠疫情短期被控的间隙，我们三辆车15人自驾太行山，玩了6天。那是我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深入到南太行的腹地，不是走马观花的旅游，是徒步人迹罕至的野线。一句话两个字：震撼。回程的路上部分人相约，下半年树叶红时再去赏太行之秋，却因疫情而不得不一拖再拖，直至今日终于成行。

10月26日6点半，巢湖山水户外一行27人租乘一辆大巴出发，傍晚6点多到达目的地山西省陵川县马圪当乡榆树湾，单日行程865公里，车行近12小时，其中山路40公里。

车进山时，太阳已西斜。太行山如一面面刀砍斧削过的墙在我们的车轮下掠过，驴友们便有了惊喜夹杂着惊恐的尖叫。我同座位的驴友“根深”，瞥一眼窗外后就再也沒有了第二眼，她采取驼鸟之术，将头埋在车箱里。驴友“戴戴”两年前来太行山是自驾的驾驶员，她说：现在我觉得自已很牛，看着都头晕，当时怎么就能稀里糊涂地开进来。两年前，这段路不仅有水泥桩的拦截，还有部分路面是沙土的，隧道里没有灯。

到达后放下装备晚餐。我和“东方老赵”各带十斤装的筒装酒，酒神的一桌喝了半筒，另二桌做做样子。酒是热闹和热情的源泉，即便沾点酒沫或以假乱真的白开水，氛围就如野火难以扑灭。

10月27日早晨七点，四天的户外行程启动。

我们沿公路下行一公里后上羊肠小道，经三四处不太艰难的攀岩后，上北趴绝梯。此处是上世纪战天斗地留下的遗存，一片片青石在坡度四、五十度甚至七、八十度的绝壁一侧垒砌而成，宽的地方可四五人并行，窄处只能两人并行，但即使在宽处我们也鱼贯而上，脚下的深渊是无声的警钟。

气喘吁吁拔高的热汗和战战兢兢履险的冷汗交织的过程约两小时，开始横切。太行山地形很象是多层蛋糕，横切是在蛋糕上下层之间的小平台上行走，即我们在上下两片石墙的夹缝中行走，狭窄处需面朝石壁小心挪移，一脚踩虚就万劫不复，也有宽敞处让人休息休息定定神。

我们横切了两座山，再拔高进入山梁，不久就见到一村，却人去楼空，村庄已完全废弃。村庄周边山岭植被茂盛，村头有数株参天大树，昭示着村庄的年龄，可惜的是不少树已枯死。向导说这片区域的红叶相当好看，村民搬迁下山没人管理，树死了不少，再说我们也来迟了点。

中餐在一不记得名称的乡村农家吃打卤面，算是异地风味的小吃，大家觉得味道挺不错。向导说今天速度有点慢，不能摸黑下山，须改变计划走捷径下山，捷径是直下一段陡峭的山崖，山崖名称：瓦铺梯。

瓦铺梯和上山时的北趴梯不同，只有最后一小段人工打造，大部分是纯自然的。瓦铺无疑更陡峭，从顶部用眼向下一瞄，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几位恐高者立即颤抖了。有记者曾问邓小平红军长征的感受，邓小平回答三个字：跟着走。几位恐高者下山后不无幽默地说，我们只能：跟着走。瓦铺梯对恐高者的打击效果很明显，＂江面清风”下梯后右腿抽筋一时不能动弹；“根深”下梯后腿脚瘫软，半米高的小坎也要人牵且将屁降（屁股着地向下滑行）水平练得顶呱呱；“如意”第二天咬牙坚持一天后，第三天罢工，由向导用小车送到我们下山住食的农家去舔舐受伤的灵魂。

我们的队伍年龄偏大，最小的40多，最大的已近70，60岁以上的有四人，大部分人55岁上下。年纪大了就不太爱冒险，年龄与胆量是成反比的，我们不是非要冒险，而是被动涉险，走另一条路摸黑下山，更危险，是两害相权取其轻。我们大都是多年玩户外的老驴，有比较丰富的履危涉险能力，但瓦铺梯着实让我们胆战心惊了一回。这段路手脚并用，少数地方可以拿出手机，手机难以找到合适的拍摄视角，大家都认为用无人机能拍摄出山崖的惊悚感和磅礴气势。向导背包里有，他没说我们不知。向导大概是怕如此险地无人机一转，会分散人的注意力会带来危险，当然也可能只是偷懒。

瓦铺梯下来在山腰转了几转下到河谷，有七星潭，大概是七个连缀的水函，没注意数，和我们两年前走的十八缸类似，只是这缸里有水。很久没下雨了，河谷里的水很小，潺潺地贴一边流着，上游的河床是平整的岩体铺就，两侧山体是典型的层状的太行山嶂石岩风貌。轻松地行走，细细地欣赏，好象是上帝安排好的对刚才惊心动魄的补偿。

傍晚时分的五点半，全体人员到达抱犊村。向导介绍村名的由来，说有一放牛娃很有力气，放牧一大一小两牛，有次河水上涨，大牛顺利渡河，小牛犊过不去，他便抱着牛犊过了河。抱犊村是山西省唯一不通公路的村，也许永远也不会通公路。村民大都下撤到低地去了，因为户外的兴起，据说有七八户村民留守着。无论从我们上次走的一线天方向还是这次走的北趴绝方向修路，代价都大得不可想像。从八里沟方向修似乎稍容易，但破坏景观不说，一、二百米的垂直崖壁就是个难题。中国人的修路技术世界一流，真想修是肯定能修通的，还是不修最好，有了公路就无法保留那份原生态的美。

清晨，太行山还没醒来，我们洗漱完毕早餐，天微明开始出发。

一段拔高，作次休息。

野线，就要将自已当野人，既不能风度翩翩更无法道貌岸然。

艰难跋涉之后才有无限风光，名符其实的历经风雨才见彩虹。

在山河的壮美面前，扬眉吐气一回。

也可以张牙舞爪一回。

前面，还有更高更险更美的山峰需要你的毅力意志。

阳光打在对面的崖壁上，却温暖在我们的心里。

几次小规模攀岩后，进入北趴绝梯最过瘾的一段。

不知什么植物？能生长在完全裸露的岩体上。

走完北趴绝是漫长的横切。路比较好走，也不太费体力，但脚右即绝壁，仍步步惊心。

眼前，峰峦叠嶂，却无层林尽染。北方的山宏伟有余秀美不足。

到达山中村庄：南仓。村民已全下山，此处没有黄鹤楼，白云今朝空悠悠。

还有枯树迎风立，何时蜻蜓立上头。

红叶不知何处去？向导说：你们来迟了。风吹落叶满山沟。

太行何处是尽头，走啊走，19公里小意思，前面就是抱犊村口。

翻悬崖越峭壁，驴友走神州。

不羡神仙不羡侯，有青山隐隐绿水悠悠，夫复何求？

黄叶不比红叶美，此处独占秋。

万丈深渊何所惧，瓦铺梯上吼一吼。

七星潭水深七尺，竟有小鱼游。

下山了。安步可当车，一路欢声一路歌，精神仍抖擞。

到达抱犊村，这是玉米堆。村民说，上面覆一雨布工作即结束。

　　28日，线路是，老龙口游玩后走凤凰山道，松树坪农家午餐，下至八里沟食宿，十公里。

从抱犊村农家出发，向右下八里沟十公里，向左下八里沟也十公里。既然上次是右行，这次自然就向左，走九莲山方向。

大部分驴友第一次来太行，老龙口要留点时间玩玩，即使已来过的驴友，也愿意再次感受感受老口的雄浑之美。

老龙口右行十公里可直下八里沟景区，向左也行十公里下八里沟，但不经景区。无论右行左行，都在崖壁上方行走，都有目眩感都要战战兢兢小心翼翼。所不同的是，这次左行可正面观察老龙口，山道两侧的树木稍稀疏些，八里沟可尽入眼帘，恐高者更为恐慌点。

崖壁上行走的山道高低落差很小，十公里走完落差不会超过二百来，单说行走是很轻松的，但身体不累心累，因为右侧不少地方有向崖壁一方倾斜的坡度，稍有疏忽一脚踩空可能就小命不保。正因为如此，这种平铺直叙式行走，和我们平时的逛街街逛马路有了本质的区别，想看看山景，须停下来，且行且赏是危险的。还有巡逻的乌鸦时不时在头顶发出森然的叫声，让人不由得心头收紧。乌鸦在藏区是吉祥鸟，我们却视其为不祥之物。汉字除早期的单体字是象形外，后来大都是左表形右表音义，这注定了使用汉字的人对声音的敏感，乌鸦＂哇哇”的叫声犹如人之悲泣，因而产生有祸事的联想。乌鸦只是一种鸟，并非预言家，向导说得好：你可以理解为，这叫声是提醒你注意安全。这样想，乌鸦原来是益鸟。 下午两点多钟，所有人安全到达八里沟农家，谢谢乌鸦的一路提醒。

今日十公里是诠释太行之美的十公里。近期无雨，崖墙远看是白色的，其实有点小雨它们的脸就会红润起来，抵进看，石墙犹如片片五花肉堆叠而成。那些崖墙，不是一面不是几面，是一面接一面，大气磅礴荡人心魄。说到太行山的美，到底美在哪里？不用说美在雄伟。但太行山并沒有高耸入云的感觉，最高峰小五台海拔才二千八，南太行最高峰王莽岭才千七。今日我们行走的山道海拔不超过千五，当我们仰观山峦时觉得很平常，当我们平视或俯视时，就有一种视角冲击，让人灵魂为之震颤的冲击，我们感受到太行山的雄伟与他山不同，太行山的雄伟是水平方向的雄伟，这是太行之美的独特之处。

抱犊之晨。

我们到达老龙口时，有山西老汉赶羊群尾随身后。

老龙口有南太行的经典地貌，层状玄武岩，似千层饼，也象多层蛋糕。

胆小点的在顶部摆酷。

胆大点的更下一层楼。动作看上去雄赳赳气昂昂，其次心里挺恐慌。

胆子肥得流油的人下到崖边，显得从容加安详，拍照的我很紧张。

来张合影。

两年前，我们在这面崖墙上部行走。两年后的今天，我们行走在崖墙对面。

这些崖面的高度大都在150米左右，高于200米的不多，低于百米的少见。

崖墙的底座部分有百米甚至数百米高度。

行走于这样的崖墙上，瞟一眼谷中，就有目眩之感。因为崖墙都是垂直的，人眼所能见到的是底座部分，脚下崖墙是未知的，未知带来心理压力。

老龙口正对面有平整方石铺就的天然观景台。这距离上看，老龙口气势全无。料雨水季在此看飞流直下，应很壮观。

我们站立处和对面是等高的，脚下是和对面一样悬崖。

今天大半天都在崖壁上方行走，崖壁上方路之两边大部分地方有树木，斜面大点的山道右侧人工安装了一些防护栏，只要小心点，安全无虞。

今天此路上有好几支队伍，有湖北的，广东的，我省宣城的等，休息时地点错开，互不干扰。偶有相互插队现象，挺亲热地招呼着，曰：户外一家亲。

站立崖边有毫危险，山里有回旋风，身体晃一晃，就有可能次是不成功的翼状飞行。

这个瀑布叫天壶瀑布，高130米，比鼎鼎大名的黄果树瀑布高出50多米，宽度不及其十分之一。太行山属半干旱地带，本就水少，又值深秋水更少，观赏性不佳。

岁月能将人打磨得沒了棱角，岁月也将我地河床上的鹅卵石打磨得浑圆。这里的石头大都如刀切的平整，呈长方型的居多，似乎风刀雨剑奈何不了它们，太行的石头铁骨铮铮。

10月29日，行程是走关后峡上栈道，经小灵山上天梯结束。

今天可圈可点的内容是：一、关后峡里有许多漂亮的太行石（似乎沒人这样称呼过这些石头，我这称呼就当是太行山石头的简称）。想想太行山就是有点怪，我们第一天下七星潭，峡谷里河床平整光溜，鲜有石头，今日的关后峡中石头堆满河床，似乎石头也喜欢扎堆。石头上大都有条纹，有的纹理美得让人惊叹；二是栈道和天梯很惊悚很过瘾。在关后峡中行三五公里，就能看到有栈道在山崖上盘旋而上。向导说由于开发商和政府未能达成一致意见，这个曾经的景区除了户外人走走外，算是废弃了。栈道是水泥做的，之字形盘上，有护栏，宽一到两米；天梯是钢筋焊的，也之字盘上也有护栏，宽不足半米，比栈道陡峭惊险。从关后峡某处上一土坡是栈道，走完上顶是小灵山，游完小灵山上天梯，天梯不是直达天庭的，而是直达一条宽敞的公路。

向导在栈道上放了次无人机，尽显绝壁长崖的雄伟和栈道的曲线美，但天梯上没放。为什么不放，难道无人机也头晕目眩不成？

小灵山位于栈道和天梯之间，是上帝用几块巨石堆积而成的石峰，有佛家建筑，所以才有了名谓。一路走来，山峰鳞次栉比，大都无名，太行山峰太多，太行人沒功夫一一起名，小灵山无疑沾了佛祖的光。

天梯出口有门，被封死。我们和宣城驴友翻“天窗”而过。翻越时有位老人似在作保护，后来得知是村民的自主收费，肯定是违规收费，每人收十元，我们和宣城队加起来50多人，收入也可以，如果收贵了，争执起来，可能一分钱收不到，这种价格的收费是象征性的，驴友愿意接受，都痛快地交了费用。

今日没有乌鸦的伴行，我便有了小不幸：痛风了，是个人历史上的首次痛风。好在爬完天梯即见公路。前锋部队已到农家喝酒打牌，后续队伍要求向导带他们去逛挂壁公路。向导叫农家开车来接我，顺便将逛挂壁公路人员的包全部装上车，他们轻装上阵。我的痛风在脚脚大脚趾位置，算不得严重。下午在院落里试走，一步一挪的，估计次日的王莽岭是去不成了。队友们纷纷探望问候，搞得我即将告别人间上似的，感动之余是惭愧，小痛而已，不值一提。驴友“返归自然”者邓医生从挂壁公路回来后，冰敷加扎针放血，真华佗再世，数小时肿消痛消，满血复活。

关后峡有片毛草地，向导说这叫狗尾巴草，这和我地的狗尾草差别太大，不是橘枳之别。

驴友都是忍者神龟。

峡内石头大都红底白章或黑灰章。视频中的黑底白章不多。因为不多显得惹眼。

有考证说太行山地貌主要是断陷而成。垮塌的部分被雨水冲走，这些没消蚀冲走的石头应是坚硬的玄武石。

手机拍摄的栈道视频。

无人机航拍的栈道全景。

手机拍摄的栈道行走情景。

啊，走半天上面还有这么高。

这样完全建在悬崖上的栈道，是和红旗渠一样伟大的工程。

栈道走完有片平坦地，一尊佛像开颜一笑笑人间可笑之人何其多。

灵山，据说是佛祖居住地；小灵山，佛祖光顾过否？正面小灵山，有毫巍峨。

人正面对着小灵山，背后就是天梯。上午，很难找到拍好天梯的角度。

在天梯上拍小灵山，犹大石块耳。

此张照片是驴友所拍。觉得拍得好，不知在何处所拍。

弱女子也有托起太行山的宏大目标和气概。

老爷子登临老爷顶，喜不自胜。

　　30日，经锡崖沟，越双岭，绕王莽岭一圈结束，14公里。

锡崖沟是景区，还没收费，收费门楼已建成，收费窗口豁然在目；王莽岭也是景区，早就收费，我们没见着收费处，在山道绕行时却被景区人员逮个正着，向导是当地人，和景区人员低头不见抬头见，经非正式外交谈判，塞了几包烟的小费便放行了。晚上食宿地的农家主人在向导电话遥控下，亲自领我们走避开监控的山道，我们“放枪的不要，悄悄地”完成逃票工作。

锡崖沟里的房舍全部崭新，统一格式，二层别墅，门票虽还没收，里面已运作。我们没作停留，直扑双岭。

双岭是王莽岭和十字岭的统称，向导介绍，双岭是南太行最经典的徒步线路，这给我们很高的期望值，以为今天有比前三天更美更让人销魂的景观。真是期望越高失望越大，赫赫有名的锡牙沟和王莽岭不过如此。当然，这只是个人看法，或许是前三天之后的审美疲劳，又或许我们走的这段非精彩段。就说王莽岭吧，是南太行最高峰不假，但这里已少有“百里赤壁，万丈红棱”的太行山经典地貌，水平方向的雄伟和前几天走过的地方无法抗衡，山势的垂直美也一般般，至于秀丽方面，与我省皖南的山亦难以媲美。我是第一次上王莽岭，来看看是必须的，这是所有旅游者的心态：我来了我见了嘛。但在王莽岭我来我见是不够的，还加上我听才好，听听历史的回声，感受其历史底蕴。二千多年前，王莽曾屯兵于此岭，不远处光武帝领兵与之相抗的地方叫刘秀城，向导说刘秀当时兵微将寡，难以扺挡王莽军，对峙数月后偷偷筑道下山逃走。逃跑并沒有掩盖刘秀在历史星空中的璀璨，这给我们户外人的启示是：当你力所不逮时，下撤是明智而勇敢的行为。

历史的烟云已消散殆尽，王莽刘秀皆成灰土，但山河依旧在。当我们站立栈桥上观赏一片祥和的连绵群山时，是无论想像不出，这里曾烽烟四起硝烟弥漫。

走完王莽岭，我仍没弄清景区到底有多大？如果我们行走处自有石阶始就算景区，那王莽岭体量确实够大的，玩细致点，一天玩不完。

出王莽岭景区走公路两公里到达食宿农家，徒步全部行程结束。晚上使劲搞酒，可能是连续四天行走的体力消耗过大和彻底放松的缘故，醉倒了小半数人。农家有卡拉ok，醉汉醉婆们便又唱又跳闹了数小时，平时备受宠爱的扑克牌则无人问津。

31日，有部分人起个大早，5点出发去看挂壁公路（此挂壁公路属王莽岭景区，6点后收费160元），回来的人不见兴高采烈样，估计天黑什么也没见着。7点早餐，随即上车回程。晚6点多回归本阵。

锡崖沟，立此存照。

奋力前行。

奔袭王莽岭的途中

抽支烟，休息休息。

不记得绕过几重山越过几道岭。

黄茅白苇斗折行，包里塞个随声听。眼中山景可悦目，耳边音乐能赏心。

见到这样的路，大体能说到景区了。

向导说这是他第一个发现的这龙头，有点言过其实了。这岩石有千年万年了吧！龙是虚拟的存在，无确定实体，中国人见此石都会想到是龙是马是狗。

景区给山峰都起了象形的名称。

向导没说此峰何名？叫一柱擎天似符合大众口味，让我起名的话，我叫它剑指苍穹。

王莽岭与前几天走过的地方不过十几公里，景观风格大变。

我们是从对面山道绕过来的。长崖绝壁消声匿迹。

如果草木茂盛点鲜绿点，就好一派南国风光。

从景区观景台看江山万里，还是令人荡气回肠的。

蜻蜓点水的文字说明。

出景区是公路，路旁有此导游图。图中看得分明，我们蛇行于山中，最后由西边上的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