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亲爱的伙伴们,请问您“打”过酱油吗?打过的请举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举手的都是七零后往前的朋友吧?一听说“打酱油”几个字,是不是眼前就幻化出好大好大一口缸,店家用木制或者塑料的提篓一舀一舀地倒入你从自家带来的酱油瓶子里,是吧?在我的身体还不足那口大缸高的时候,就常常被我娘唤去村头的小卖部去“打”酱油了,因为店家没有几两的提篓,以半斤或者一斤的称法,从偌大的缸里舀出一提篓,倒入我娘事先刷好的酱油瓶里,乐颠颠地跑回家去向我娘邀功,娘便夸我:“老丫头真能干,会打酱油了。”我便乐得心花怒放。</p> <p class="ql-block">儿时的散装生活不止是打酱油,还有,给爹“打”酒也是蛮有意思的事,那时候村头小卖部大多是散装酒,和酱油的卖法是一样的,大提篓就是一提篓一斤,装了满满一瓶回去。爹当时年轻,酒喝的比较甚,所以我娘为了爹的身体,悄悄与我达成一致默契,我将酒打回去后,自然先交给我娘,娘将一瓶酒折成两份,分别往两个瓶子里灌满水,以至于爹喝了几多年的酒,都是清清寡寡的,或许他以为村头小卖部的酒就是这个样子吧,至今都不知道被我和我娘给骗了。娘虽然在酒这件事上欺骗了爹许多年,但是却保住了爹的胃,我现在想想娘那个时候做的事,真是觉得她太聪明了。</p> <p class="ql-block">还有一种比较有趣的事就是称瓜籽。村里常常有许多老人家在自家的园子里种上许多向日葵,葵花籽成熟以后自己吃不了就背着袋子遥街兜售着卖。那个时候家里给的零花钱不多,五分、一毛的,攒起来,攒够了五毛就到老奶奶那欢天喜地的买瓜籽,有时几个小伙伴一起跑了去,你称完他称,大都是称几毛钱的,老奶奶称完直接顺着秤盘倒入我们各自的口袋里,“哗啦”一下后,我们就各自摸自己的口袋,比一比谁的多,嗑着嗑着再比一比,总是觉得稀罕巴叉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还有许多散装生活,比如打醋、打油、打雪花膏、打蛤蜊油......着实给我们的童年生活带来了无比的乐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然而现在,村上老一辈开的小卖部都早已不在了,再也不见老奶奶遥街的背着袋子兜售她自己种的瓜籽,酱油和酒也不用带瓶子去打了,娘的酱油瓶和爹的小酒壶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都消失在了时光的深处。</p> <p class="ql-block">随着散装年代的离去,许多商家都在有意无意之间将消费者的注意力转移到商品的包装上去了,不管商品的实质怎样,包装却越来越贵,越来越精美,让人分不清是卖包装的还是卖产品的,往往许多时候在精美的包装下却裹着商家黑色的心肠。带着各种各色琳琅满目包装的商品,却没有多少能真正留得住人的感情,不知道是包装太多了,还是人的感情淡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个演讲者在一次美学的讲座中有过这样一句发言:“美是拿来卖的,想要赚钱,请先学会包装,要想学会包装,请先学会美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不禁哑然失笑,为什么不在产品的质量上多花一些工夫和精力呢?只有这样,才是使产品永久立于不败之根本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