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18px;">《永远留在江心沙》是我首次参加中国知青作家杯征文比赛的文章</b></p> <p class="ql-block"><b>第二届知青作家杯征文二等奖作品:</b></p> <p class="ql-block"><b>第二届“中国知青作家杯”征文评选揭晓</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我的征文《</b><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永远留在江心沙</b><b style="font-size: 18px;">》获得纪实文学类二等奖</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第二届“中国知青作家杯”征文评选二等奖作品《永远留在江心沙》全文如下:</b></p> <p class="ql-block"><b>我是与共和国同龄的老三届下乡知青。下乡至江苏海门江心沙农场:当年的江苏生产建设兵团四师二十五团成了我 的第二故乡。与多数的知青朋友们相比,我与第二故乡江心沙农场的黄土地作伴的时间不祘太长:69年3月至73年11月,总共才56个月。56个月在江心沙的战天斗地,获得的是身高体重的增长外加一份“唯一”可以永远珍藏的特殊纪念品。</b></p><p class="ql-block"><b> 记得69年3月刚来到江心沙六连副业排的我身高只有165公分,体重只有85斤,真可称得上又矮又瘦。到了江心沙注定要我与黄土地打交道,但决没想到的是,到了副业排,扁担却成了我最好的伙伴。</b></p><p class="ql-block"><b> 知青朋友们都知道农场副业排与大田不同:种植各种蔬菜及西瓜,香瓜等。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在副业排里挑粪挑水、浇粪浇水重体力活是男劳力的主要农活。</b></p><p class="ql-block"><b> 当时的排长姜朝芳见我瘦小体弱,照顾我,安排我与女劳力女知青(如白珍美、陆诣明等)一道干相对轻松一点的农活,如锄草,松土等。但我却有一点倔脾气,偏要与男劳力一道干。对于从未碰过扁担的我,挑水担粪谈何容易。先从挑水学起,队长找来一根扁担 ,两只最小的粪桶。我高兴地拿起扁担挑起来。咦,两只粪桶还赖在原地,哦,是粪桶绳太长了吗?那里,是我个子不争气。姜队长笑着不吱声,把粪桶绳收短不少,直到适合我挑起为止。第一次挑水我想挑满桶 ,一百斤左右吧,看我熊样:似乎在挑石担,涨红了脸,勉强站起来,颤颤悠悠却迈不开步,姜队长赶快过来二话没说,倒掉一半,各剩半桶水,能挑着走了。开始人生的第一次挑担了,挑着挑着,前桶着地了,赶快停下来,把着肩点往前挪一点,扁担翘起来了,停下来又往后挪一下……挑担还真有讲究:保持两桶的平衡是其关键。还有挑着担子走步更具艺术:走起步来,担子上下晃动,一定要与走步合拍,不然,桶中水极不安份,你走路,它四溅,走一路,洒一地,挑到田头,洒掉不少。庄稼离不开水,副业排所种的蔬菜更是如此:新栽的菜秧、瓜秧、茄秧,…一定要多次浇水,田地干了也需要浇水。俗话说,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当时极少用化肥,全用的猪粪、人粪。人粪先要靠收集:挨家挨户将老职工家粪坑里的大粪挑回,倒在菜园大粪池里,经过一段时间发酵,掺水后即可施肥。记得当时老职工挑粪“大军”由姜朝芳带队,由李德生、倪凤祥、吴锦林等老职工组成,知青来后,刘汉清身大力不亏,知青自然由他领军,我,孔令民等就是随着这支挑粪大军磨练出来的。</b></p><p class="ql-block"><b> 粪比水重。开始挑粪时,我只能装小半桶,而且挑一路歇一路,从老职工生活区挑到大粪池要歇好几回。大家都说东西是新鲜的好,可是你们可能未曾领受过“新鲜”的大粪是一股什么滋味儿:看到了直作呕,闻着了头发晕,不仅如此:还要你一勺一勺舀到桶里,挑回去。刚开始要过好这一关就很不容易。没办法,这就是在副业排接受“再教育”的第一课,直至你嗅觉“失灵”,视力“模糊”才祘过了这一关。</b></p><p class="ql-block"><b> 开始我只能在这支挑粪大军中充充数,别人都是大粪桶,而且装得满满的。我呢,不好意思开口:最小的粪桶,而且只装小半桶。我心里暗暗打主意,不吃馒头争口气,主动要求粪桶装的量逐渐增加一点,但身体不争气啊,不管你多歇几回,还是肩疼腰酸的,没几天身体抗议了,浑身酸疼 ,起不了床了,没办法,躺在床上成病号了。休息了一天,好一点了熬不住又上班了。上班了,干什么呢?看来是与扁担粪桶交上朋友了,一到菜园里,不听姜排长的劝说,挑上粪桶挤进这里的挑粪大军。</b></p><p class="ql-block"><b> 说来也怪,经过腰酸背痛的折磨后,犹犹豫豫地装了半桶粪,挑起来不觉得那么沉了,再加一点,好象也可以。到老职工家茅房掏粪不觉得那么呕心,也没那么臭了……一天天的过去,自我感觉腰板子硬了一点,挑担子的技术也高了一点,不象刚开始,挑起粪桶与步子不协调,走一步晃一下,桶里的粪水也跟着乱起哄:鞋子上不用说,膝盖起以下的裤脚管上都沾了许多粪水。下工回到宿舍,那个味儿真叫个熏人,自己闻够了也就祘了,串门到宿舍来玩的大田排的知青闻此味儿,直捂鼻子。鞋换下丢在门口,裤子衣服换下来也不能放在宿舍里,好不容易从老虎灶打来点热水,掺点从民沟里打来的河水,使劲用肥皂洗脸洗手洗脚,妄图洗掉那股味儿……</b></p><p class="ql-block"><b> 我开始挤进挑粪正规军了。不错,腰板子开始硬了,粪桶中装的量逐步在增加,但又有问题找上门来:挑粪除了靠腰板,主要还得靠肩膀,看右肩又红又肿,疼得直咬牙,实在受不了了,试图用左肩挑。用左肩挑同样经受了右肩挑的磨难过程,右肩的衣服磨破了,现在轮到磨破左肩的衣服了,而且隔了几天左肩照样又红又肿。这时不知是谁提议,挑担买个肩披,又护肩膀又护衣服。好主意,我利用休假日去了一趟海门,买了又厚又结实的帆布披肩。当即自我欣赏起来,略显稚嫩但又面色开始变黝黑的我顿时神气起来,仿佛一下成了身披盔甲的武士:这下可正式投入战场了。(在我记忆中,副业排知青排长刘汉清,孔令民、宗祥新等也买了肩披。)</b></p><p class="ql-block"><b> 第二天我就戴着披肩出工了。多神气,姜排长,老倪,老吴,德生等都投来赞许的眼神。似乎好的装备也增添了我的体力:小粪桶可以装满了,过些日子挑小粪桶不过瘾了,我让姜排长给我换了一对大的(当然比起刘汉清的大粪桶还差不少),再过一些日子大粪桶也能装满了。从老职工茅房掏粪挑到大粪池,原来需歇几次,渐渐地变成两次,一次,直至不歇,一下挑到大粪池。我又尝试着向老职工学习,挑粪途中左右换肩不歇脚,居然也给我成功了。成功带来了喜悦,我终于转正为副业排挑粪大军中的正规军。劳动是辛苦的,生活是艰苦的。我穿的衣裤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的原形:穿的衣服破了自己补,补了又破,破了又补,到后来,补丁叠补丁,成了和尚的百纳衣,看不到原来衣服的颜色了。挑粪时专门穿的解放鞋鞋面上也是自己动手,布满了补丁。挑粪过程中,我的饭量一增再增,从刚开始一天吃不了一斤,到后来一天两斤不够我吃的,每月粮食计划都是提前完成。只好另外想办法让家里搞点“焦麦屑”、猪油、食糖给我……自我感觉,沉重的粪担不仅没压垮我身体,相反却在“压迫中爆发”。</b></p><p class="ql-block"><b> 当时的知青排长刘汉清,身高力大,成了我学习挑粪的榜样,不仅仅我,还有孔令民等人同样在挑粪中迅速成长。当初由老职工为主力的挑粪大军,多了一支由刘汉清为领军的知青挑粪生力军。上工了,从老职工茅房到大粪池的通道上,从大粪池到菜地的田头小路上,经常会看到一溜排的十来人,挑着粪桶,随着喊出的号子声,脚步飞快地移动着……</b></p><p class="ql-block"><b> 一个刚出校门又矮又瘦的“知青”小伙,经过一年多挑粪的磨练变成了副业排挑粪大军中的一员,若你不是知道我“底细”的朋友,看我挑粪的姿态,肯定不会相信:一年多之前我是来自南通一所中学的学生。对于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经历,农场领导给了我最好的精神奖励:</b></p> <p class="ql-block"><b>可别小看这一“精神上的鼓励”,这可是当时我“精神世界”上的最大满足:经过近两年的磨砺,我从一个学生变为“战士”,变成了建设兵团的“五好战士”了!</b></p><p class="ql-block"><b> 这个荣誉来自不易,伴随这一荣誉的获得,三尺三的扁担成了我最好的伙伴,肩披是我肩上的武装,我与别人不同的是还自备了一件宝贝:头盔,当时叫安全帽(头盔的颜色是深绿色的,比图示的要深得多,帽边沿也比图示宽得多),情天可遮阳,雨天可用来挡雨,到低矮的农友家茅厕掏糞还可保护自己的脑袋。当时的知青排长刘汉清,女知青白珍美、陆诣明肯定会记起我全付武装在副业排“战斗”的情景。</b></p><p class="ql-block"><b> 每年水稻收完,麦子种好,按常规是冬闲的日子。农场为了夺取来年的农业丰收,变冬闲为冬忙,我也以过硬的挑担功夫,多次参加了挖土开渠挑土方的艰苦劳动……</b></p><p class="ql-block"><b> 我在六连总共不到五年的时间(56个月),几乎干遍了连队所有的工种,从一个瘦弱矮小的学生,成为建设兵团的一位基本合格的普通战士(离开农场时身高达到173公分,体重达到120斤) 下面是我到农场几年的经济收入账:</b></p><p class="ql-block"><b>1969年3月~1972年年底每月工资15元。</b></p><p class="ql-block"><b>1972年开始记工分,到年底分红,得167.52元,(当时身为排长的刘汉清分得180多元,为知青第一名)合每月13.96元,合计每月工资达28.96元。</b></p><p class="ql-block"><b>1973年开始,每月工资18.90元,11月6日离开连队,到年底连队分红10个月给我162元,合每月16.2元,合计每月达35.10元 。</b></p><p class="ql-block"><b> 在六连开始对知青上工记工分是1972年,这一年我的工资达到月均近29元,73年则达到月均35.10元,这达到了连队一等劳动力的工资水平。虽说这是我个人的收入记录,却从这个方面表明我已成长为建设兵团的标准的农垦战士。 </b></p><p class="ql-block"><b> 离开江心沙农场四十多年了,在江心沙农场56个月的日日夜夜,让我留下了永不消失的记忆。农场给我“唯一”值得珍藏的就是这张“五好战士”荣誉奖状,如今我将这珍藏了近半个世纪的“唯一”送给了江心沙,留在了《江心沙知青资料展览馆》,让江心沙给我的“唯一”史料证明我曾是江心沙农场知青的一员。</b></p><p class="ql-block"><b> 原江苏海门江心沙农场六连</b></p><p class="ql-block"><b> 刘川林</b></p><p class="ql-block"><b> 2018年3月</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u>征文《永远留在江心沙》原美篇版:</u></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在挑粪中成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69年3月刚来到副业排的我只有165公分左右的个子,体重只有80几斤,真可称得上又矮又瘦。谁都知道副业排种植各种蔬菜及西瓜,香瓜。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挑粪挑水,浇粪浇水重体力活是副业排男劳力的主要农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排长姜朝芳见我瘦小体弱,照顾我,安排我与女劳力女知青(如白珍美、陆诣明等)一道干相对轻松一点的农活,如锄草,松土等。但我却有一点倔脾气,偏要与男劳力一道干。对于从未碰过扁担的我,挑水担粪谈何容易。先从挑水学起,队长找来一根扁担 ,两只最小的粪桶。我高兴地拿起扁担挑起来。咦,两只粪桶还赖在原地,哦,是粪桶绳太长了吗?哪里呀,是我个子不争气。姜队长笑着不吱声,把粪桶绳收短不少,直到适合我挑起为止。第一次挑水我想挑满桶 ,一百斤左右吧,看我熊样:似乎在挑石担,涨红了脸,勉强站起来,颤颤悠悠却迈不开步,姜队长赶快过来二话没说,倒掉一半,各剩半桶水,能挑着走了。开始人生的第一次挑担了,挑着挑着,前桶着地了,赶快停下来,把着肩点往前挪一点,扁担翘起来了,停下来又往后挪一下……挑担还真有讲究:保持两桶的平衡是其关键。还有挑着担子走步更具艺术:走起步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担子上下晃动,一定要与走步合拍,不然,桶中水极不安份,你走路,它四溅,走一路,洒一地,挑到田头,所剩无几。庄稼离不开水,副业排所种的蔬菜更是如此:新栽的菜秧、瓜秧、茄秧,…一定要多次浇水,田地干了也需要浇水。俗话说,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当时极少用化肥,全用的猪粪、人粪。人粪先要靠收集:挨家挨户将老职工家粪坑里的大粪挑回,倒在菜园大粪池里,经过一段时间发酵,掺水后即可施肥。记得当时老职工挑粪“大军”由姜朝芳带队,由李德生、倪凤祥、吴锦林等老职工组成,知青来后,刘汉清身大力不亏,知青自然由他领军,我,孔令民等就是随着这支挑粪大军磨练出来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粪比水重。开始挑粪时,我只能装小半桶,而且挑一路歇一路,从老职工生活区挑到大粪池要歇好几回。大家都说东西是新鲜的好,可是你们可能未曾领受过“新鲜”的大粪是一股什么滋味儿:看到了直作呕,闻着了头发晕,不仅如此:还要你一勺一勺舀到桶里,挑回去。刚开始要过好这一关就很不容易。没办法,这就是在副业排接受“再教育”的第一课,直至你嗅觉“失灵”,视力“模糊”才祘过了这一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开始我只能在这支挑粪大军中充充数,别人都是大粪桶,而且装得满满的。我呢,不好意思开口:最小的粪桶,而且只装小半桶。我心里暗暗打主意,不吃馒头争口气,主动要求粪桶装的量逐渐增加一点,但身体不争气啊,不管你多歇几回,还是肩疼腰酸的,没几天身体抗议了,浑身酸疼 ,起不了床了,没办法,躺在床上成病号了。休息了一天,好一点了熬不住又上班了。上班了,干什么呢?看来是与扁担粪桶交上朋友了,一到菜园里,不听姜排长的劝说,挑上粪桶挤进这里的挑粪大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说来也怪,经过腰酸背痛的折磨后,犹犹豫豫地装了半桶粪,挑起来不觉得那么沉了,再加一点,好象也可以。到老职工家茅房掏粪不觉得那么呕心,也没那么臭了……一天天的过去,自我感觉腰板子硬了一点,挑担子的技术也高了一点,不象刚开始,挑起粪桶与步子不协调,走一步晃一下,桶里的粪水也跟着乱起哄:鞋子上不用说,膝盖起以下的裤脚管上都沾了许多粪水。下工回到宿舍,那个味儿真叫个熏人,自己闻够了也就祘了,遇到窜门到宿舍来玩的大田排的知青,直捂鼻子。鞋换下丢在门口,裤子衣服换下来也不能放在宿舍里,好不容易从老虎灶打来点热水,掺点从民沟里打来的河水,使劲用肥皂洗脸洗手洗脚,妄图洗掉那股味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我开始挤进挑粪正规军了。不错,腰板子开始硬了,粪桶中装的量逐步在增加,但又有问题找上门来:挑粪除了靠腰板,主要还得靠肩膀,看右肩又红又肿,疼得直咬牙,实在受不了了,试图用左肩挑。用左肩挑同样经受了右肩挑的磨难过程,右肩的衣服磨破了,现在轮到磨破左肩的衣服了,而且隔了几天左肩照样又红又肿。这时不知是谁提议,挑担买个肩披,又护肩膀又护衣服。好主意,我利用休假日去了一趟海门,买了又厚又结实的帆布披肩。当即自我欣赏起来,略显稚嫩但又面色开始变黝黑的我顿时神气起来,仿佛一下成了身披盔甲的武士:这下可正式投入战场了。(在我记忆中,副业排知青排长刘汉清,孔令民、宗祥新等也买了肩披。)</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第二天我就戴着披肩出工了。多神气,姜排长,老倪,老吴,德生等都投来赞许的眼神。似乎好的装备也增添了我的体力:小粪桶可以装满了,过些日子挑小粪桶不过瘾了,我让姜排长给我换了一对大的(当然比起刘汉清的大粪桶还差不少),再过一些日子大粪桶也能装满了。从老职工茅房掏粪挑到大粪池,原来需歇几次,渐渐地变成两次,一次,直至不歇,一下挑到大粪池。我又尝试着向老职工学习,挑粪途中左右换肩不歇脚,居然也给我成功了。成功带来了喜悦,我终于转正为副业排挑粪大军中的正规军。劳动是辛苦的,生活是艰苦的。我穿的衣裤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的原形:穿的衣服破了自己补,补了又破,破了又补,到后来,补丁叠补丁,成了和尚的百纳衣,看不到原来衣服的颜色了。挑粪时专门穿的解放鞋鞋面上也是自己动手,布满了补丁。挑粪过程中,我的饭量一增再增,从刚开始一天吃不了一斤,到后来一天两斤不够我吃的,每月粮食计划都是提前完成。只好另外想办法让家里搞点“焦麦屑”、猪油、食糖给我……自我感觉,沉重的粪担不仅没压垮我身体,相反却在“压迫中爆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当时的知青排长刘汉清,身高力大,成了我学习挑粪的榜样,不仅仅我,还有孔令民等人同样在挑粪中迅速成长。当初由老职工为主力的挑粪大军,多了一支由刘汉清为领军的知青挑粪生力军。上工了,从老职工茅房到大粪池的通道上,从大粪池到菜地的田头小路上,经常会看到一溜排的十来人,挑着粪桶,随着喊出的号子声,脚步飞快地移动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一个刚出校门又矮又瘦的“知青”小伙,经过一年多挑粪的磨练变成了副业排挑粪大军中的一员,若你不是知道我“底细”的朋友,看我挑粪的姿态,肯定不会相信:一年多之前我是来自南通中学的学生。对于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经历,连队领导给了我最好的精神奖励。</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上图上:与六连老指导员俞云飞在六连的合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上图下:离开农场后到兵团化纤厂实验室,挑了几年大粪的宁林穿上了白大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以后的劳动得益于在副业排打下的挑粪功底: 在食堂干的时候,为了储备柴禾,经常与烧饭师傅许俊汝拿起扁担与担绳,到田间收集已晒干的棉花稭,堆好捆好近人高,挑起来就往回跑 ,还经常到民沟两旁自割自捆芦苇草、杂树枝当柴禾。有时副业排牛车忙,为了改善知青伙食,操起扁担带付绳到场部买了猪肉挑回来。 在五排的时候,不管什么活儿我都干过。最让我拿手的是与扁担有关的活儿。 三夏大忙抢收抢种,抢收是指收麦,收蚕豆,收黄豆,收玉米。麦的主要品种是元麦,还有小麦。秋收主要是指收稻子,当时的康拜因(联合收割机)还未普及,还需割倒后捆扎挑回集中脱粒,这时我的扁担功夫就有了用武之地:去时一根扁担,一付担绳,来到田里用学会的担绳捆扎法,将绳子一字摆好,整齐地堆上五六十斤以上的麦子(秋收时则是水稻),将担绳的尾端在前端的树叉枝上:一绕,用手使劲一收,打过活结就捆好了,然后将扁担头往捆子里一插,挑起来就可走了。挑麦子要比挑水稻轻松,水稻水份多又重又沉,若绳收得稍有不紧,捆子极易松散。比起来更喜欢挑棉花稭秆,两个捆子可垒得高高的,比水稻容易捆得多,也不容易松散,稍许一弯腰,站起来就可挑着走,中途休息也不麻烦。挑担这对我经过挑粪磨练过的只是小菜一碟,百十来斤的担子,路途近的一担挑回来,用不着换肩。距离最远的(也就几里路吧)也无所谓,顶多右肩换左肩,左肩换右肩,多换几个来回。当时,不用提知青战友了,就是老职工中的壮劳力也向我投来赞许的眼神。 我在六连总共不到五年的时间,干遍了所有的工种,从一个瘦弱矮小的学生,成为建设兵团的一位基本合格的普通战士(离开农场时身高达到173公分,体重达到120斤) 下面是我到农场几年的经济收入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1969年3月~1972年年底每月工资15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1972年开始记工分,到年底分红,得167.52元,(当时身为排长的刘汉清分得180多元,为知青第一名)合每月13.96元,合计每月工资达28.96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1973年开始,每月工资18.90元,11月6日离开连队,到年底连队分红10个月给我162元,合每月16.2元,合计每月达35.10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在六连开始对知青上工记工分是1972年,这一年我的工资达到月均近29元,73年则达到月均35.10元,这达到了连队一等劳动力的工资水平。虽说这是我个人的收入记录,却从这个方面表明我已成长为建设兵团的标准的农垦战士。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江苏生产建设兵团四师二十五团二营六连(即原江心沙农场二工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刘川林</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