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柴窑

柴叶勇

<p class="ql-block">对于瓷器的喜好继而后来慢慢形成收藏,器物的美颜也许是在等待人们的相知和相遇,柴窑这组瓷系其实早有耳闻,只是没有恰好的机缘罢了。前几天应福建建阳张兄弟之约,才真真由脑海中想象的美器,而亲眼看见它从还带着余温的窑里逐一开启。</p><p class="ql-block">那是一个初冬的黎明,一早被朋友小张从睡梦中推醒,迷糊的打开车门驾车走了几十里的山路,驻停在一个小山脚下,两个人下车行脚,一路的彰雾扑面而来,似乎这一日老天故意给天天闷在城里当吸尘器的我们特意一个恩赐!爬山的肺部正好需要足够的氧气。蜿蜒小路两旁苍翠的白茶树成片成片的越过,虽然是此次为瓷而来,但又因白茶而我与张兄弟结缘,转而我们两人在福鼎共同投资买入茶厂,以收茶藏茶为由,且由他而知他姐夫在研究烧制柴窑瓷。谈笑间一条由下而上,宛如土褐色的巨龙跃然入眼,方知他姐夫口中常说的龙窑真真摆在我们面前。一时兴奋的我钻进窑们,不顾烫手和闷热一个个不厌其烦的打开陶缸,对每一件出来的碗盏爱不释手,在午前微弱的阳光下享受与它的相逢。姐夫拿给我一个我们以前用来照玉和鉴别古董的二十倍放大镜,故弄玄虚的告诉我:柴兄弟,你用它仔细看下每件器物的表面,可以保证基本每一件表面,釉色都会不一样,我们在整窑中可以挑出几个精品上拍卖行,或者出口国外,甚至被国内外收藏家订走。惊叹之时我和他一个个体味着烫手感,在放大镜下寻找更好,寻找更美!</p><p class="ql-block">半天的忙碌我小心翼翼的包好了整窑中我的所爱,送下了山,和往常一样我会在开心和郁闷时和它们在台灯下,工作台上相互对话。</p><p class="ql-block">回来的路上我仔细查看了关于柴窑的来历,还有它生生世世的周边文化,这才把它从我想象的空洞中逐一填补,如它的器型在脑海划上圆满。</p><p class="ql-block">柴窑是五代十国皇帝周世宗柴荣的御窑,据当时历史记载创建于五代后周,但是至今尚未发现实物及遗址。出产的瓷器据史记载“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滋润细媚有细纹。”制作精美光彩绝伦,是当时诸多窑中最佳的。它的表面有雨后天青的釉色,斑斑驳驳的釉点千变万化,每一窑数千件器物釉纹基本难以找出完全相同,正如我先前所藏君子绞胎瓷一般,表里如一但每一件都难以找出完全的相同。</p><p class="ql-block">后梁周显德即是公元约953年而柴窑所烧至今已有1063年,我们都知道河南是中华民族的文化摇篮,古时候很多都会基是建于中原,又是古时河南郑县在1953年才改称郑州,那里本来就适合做陶器,又因为当时世宗姓柴,故名成名柴窑。当时亦称御窑,所以从宋朝开始便叫柴窑。瓷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滋润细媚有细纹,制精色异是它又一特色。成为皇宫御用的最爱,为古来诸窑之冠,但从我们以现代工艺和审美眼光,也许更有些完美中的小瑕疵,也是它底部大多是粗黄土色,仰或是除了胎釉之外圈足常常略显粗糙,而无釉包裹的圈足下茗章似乎非常难以显现,这就意味千百年后人们很难从前人的手作里探究由来。</p><p class="ql-block">其实种种的这些也是成就了它早初的工艺,也许这就是一个时代出现一个当时的产物吧!小小的拙劣掩盖不了处处的美颜,器物的无声不代表它没有生命,这一种生命是懂它的人可以不吝啬的给予,与它悄悄的对话、抚摸,用你的理解去诠释它,因为它需要有人懂它,爱它去了解它,研究它无尽的生命中的璀璨夺目,更是像我一样与它在建阳美丽邂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