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舞台之下 万人之上》——袁东红｜读《装台》有感

鱼笑童

《舞台之下 万人之上》——袁东红

——读《装台》有感

一直以来，我很喜欢一句话——舞台很大，你走到中央需要时间。

最近看了《装台》，关于这一点，我又多了几分思考。

《装台》中，主人公顺子带着一群兄弟承接各种演出装台的活，又苦又累，能“承头”把一帮子农民工兄弟攒在一起，要能“弯着腿”揽到活，要能“腆着脸”要回劳务费，还要能“懂艺术”赢得观众的掌声……然而顺子的生活，比这装台的活还要麻烦——第一个老婆田苗跑了，留下了一个女儿刁菊花，第二个老婆赵兰香死了，留下继女韩梅，第三个老婆蔡素芬虽漂亮温顺，但她的进门却让性格偏激的女儿刁菊花心理更加扭曲，家里频频发生“战争”，最终在一次刁菊花虐杀了“好了”这条可怜的狗后，韩梅、蔡素芬纷纷离开……后来，顺子装台的兄弟“大吊”死了，他的媳妇周桂荣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式，带着需要整容的女儿强行留在了顺子的家里，而女儿刁菊花回家后，面对这样的情形，扬起手就把一个花盆掀翻了……草草的一个结局，似乎预示着生活的艰难还要持续，可顺子点了点头，那是一种很肯定的点头，肯定得没有留出丝毫商量的缝隙。又让我们看到，即使再难，顺子也在勇毅前行。

回想起来，书中多次描述了蚂蚁，甚至有个章节用了大量篇幅描写顺子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蚂蚁，可顺子不就是一只蚂蚁，一只生活在底层的小蚂蚁，他托举着沉重的生活，在用给别人装置表演舞台的方式讨生活，可在舞台之下，这个小人物，难道就没有自己的舞台了吗？我想，他是有的，只是他的舞台，没有壮观的景致，没有富丽堂皇的灯光。他的舞台，是那个过得快要散架的家，是台子上面的横梁，台子下面的犄角旮旯……这样的“舞台”，顺子不也在演绎着自己的生活吗？就像朱老师给顺子说的——你是刚梆硬正地活着。你靠你的脊梁，撑持了一大家子人口，该你养的，不该你养的，你都养了，你活得比谁都硬朗周正。

台上与台下，其实都是舞台；戏文与现实，背后都是生活。舞台上，演员用表演演绎着生活，得到与失去，相逢与别离……只是在某一刻触动观众心灵的时候，能够赢得一些掌声；而舞台之下呢，我们本身就为生活而生活，会有成功，也会有失败，会有喜悦，也会有悲伤……这一幕幕的喜怒哀乐，都是我们在人生舞台上的生动表演。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意舞台的大小，追求舞台的中央呢？我们只管给家人以陪伴、给事业以价值、给社会以温暖，在这人世间，好好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