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的心痛》

王金栋

<p class="ql-block">人之在世,当归命于天,既寿永昌。而或生或死总是自然之规律,无可逆反。而吾等之命数,当不为天而取决,汝若当归天命当鼻嗤之所以。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吾等当立于天地间,岂能为命数之所困。世间百态,人之生死,不过尔尔。但人生若苦,将死之人岂能不自知?人世间当有真情所在。褪去世间之所物,当为飞升,实是欲界之仙都。但当世之人未弃情欲吾等也当如此。此非命数而为定数。当为无奈之举。实是再无他道,无可厚非。言道“人离世间,实为飞升,退去困苦,汝若悲痛,则为拦其去路,当属不孝之举。”可人若无情,实为人否?此当属禽也。既生于世间。岂能不苦于重亲之离,亲人之去。当为假,何苦再言?</p> <p class="ql-block">我大抵是累了,夜分12,不知怎的却心如刀绞。我当是没往坏处想。只认为大抵是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说来却巧,母亲这时来了电话。我便顺手接起。母亲很关心我。问了我的身体生活。我却惦记着爷爷。在我的询问一下得知爷爷很好。已经出院了。我的心胸豁然开朗。心情也舒坦了起来。在和母亲唠过家常后,我便一如既往的拿起自己的笔本。写一下自己今日所学和明日将知约摸着过了大半小时,我便盖上被子进入了梦乡。夜色褪去,早晨起来却感身心俱疲。似是昨晚并没有睡好。但我仍照常过了一个上午。幸运的今天调休。我正与同学玩的起劲。有人却和我说同学,你的母亲让你给她打电话。说是你家里点事。我心中猛然多了些不安。因为我大抵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却不敢相信。“他的身体那么好,怎么会呢?你说是吧?”我自言自语道。我欣然起行以展现出绝对的行动力,在极短的时间内坐上了回家的列车。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我的心里一直在暗示自己。他的身体那么好,怎么可能呢?我手忙脚乱,无意间翻开了。家长的微信。“家父于2023年10月27日22:10病故”那一刻,我犹如五雷轰顶。就像小说中的人渡劫飞升一样。但很明显我是失败的那个。我再次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很明显他还是向我隐瞒了。这件事实。反复确认后,我潸然泪下。两行清泪。夹杂着过往与回忆,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和鞋面上。我一生要强。自打升入初中便没有哭过。但这次我哭的很惨。泪水再也遏制不住的如泉水般喷涌而出。但我极力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企图以平淡的内心接受这坦然的事实。但世间万般兵器,唯有过往伤人最深。当我时隔许久再次踏进我最熟悉的路口。这条路上住了许多人家。平时摆放些花圈。并不难见。但当让我接受这一切,是这所有的事物却变得不再平凡。我再也不像平常一样。淡然的走进这乡村小路并感叹空气的清新,人们的质朴,愉悦的心情。我变得大为不同心情变得沉闷,脸色变得苍白。当我见到母亲披麻戴孝的站在我的面前,我终于接受了这一切。我的外表再也遏制不住的悲痛起来。照片上爷爷快乐的笑容让我感觉仿佛就在昨天,但他又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我原以为不会再哭但当我真的看见那口棺材我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事实。他的身体那么好,怎么可能?我看了父亲的手机录像。爷爷在广州的时候,还有意识会说话,心率120。经过治疗过后,最多把心率降到100。但还是很危险。但这个时候连广州医院也无能为力。他们拒绝接收病人。父亲只能将爷爷转移到北京医院。到了北京医院,虽然没有拒收,但情况危急,他们也只能尽力救治。手术后爷爷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左手已经没知觉了。约摸着过了几个小时。到底是凌晨左右,爷爷的左腿也失去了知觉。无法动弹。爷爷知道他的病,已经没办法了。嘴里不断的喊着我们快回家,我们快回家。他越急心跳就越快。父亲也知道,病是治不好的。于是把爷爷带回了老家。爷爷回到自己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总归是安了心。最后一桩心愿已了。大约一个小时后,爷爷再也没有支持着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球充血。却好似又想起了些什么,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在一个小时后。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意识已经模糊。嘴里却喊着“给……贝贝……给……甜甜买……买好……好吃的……”话还未了,他却用尽了最后一份气力。心率越来越低。最后持平……。至此,人死而不能复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