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重阳节前相聚的部分东川滥泥坪矿人</p> <p class="ql-block"> 写在前面的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今年重阳节的头一天,即二O二三年十月二十二日,昆明的月牙塘公园一角,挤满了原滥泥坪矿的人。他们来聚会,只为看看原青春年少时的那一班同辈人皱纹几许?笑容可否依旧?相互能认出来的又有几个?当年的趣事是否渐已忘记了?</p><p class="ql-block"> 显然他们都得到了自己的答案。那段岁月太难忘记。</p><p class="ql-block"> 就在这个以旧时光为主题的场所,故人的相视而笑会让人感动并快乐,生活似乎也由此变得十分美好。在他们周围,熣灿的是花枝招展的女同胞们。她们性情依旧,只是交流的话题除往事外变成健康和保健了。男同胞们着装仍是随意,只是气质和容颜较以往更沉雄老辣了。</p><p class="ql-block"> 本人是他们中的一员,却因各种说不清的理由没能参加,但仍被某种让人虽未去,也已满足的氛围感动。因为在同学群里朋友圈里,滥泥坪人聚会的节日气氛无处不在。好像全世界的人就他们有故乡,有聚会,还有无尽的思乡之绪似的!</p><p class="ql-block"> 按理说他们早已熟悉彼此,虽不相聚,也难忘记了,但他们还是要十里百里的去聚,这图的是什么?是图再理解吗?不尽然。那为何乡里相亲的他们老都老了,还老想要聚在一起?莫非是旧情复燃?快别逗了。要说就只能是旧友情复燃。他们来这里是想见到更多的故人,在那些梦里都会出现的音容笑貌中,回顾围着闷炉或晒着太阳时,一边谈天说地,一边暗叹彼此命运及所遇的岁月。</p><p class="ql-block"> 若离开这群人,他们念念不忘的过去,就真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有了他们,生活这个万花筒又成了魔力宝贝,无论怎样去转动,都让人充满了乐趣和一点点的小感伤。因此,彼此过去的情份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又在一起,几十年风雨中的相知柤伴之情又有了依托之处。</p><p class="ql-block"> 参与的人中还有一部分人,他们没在那里长大,只是把青春放在那里了。那里有包括恋情与理想在内的一切。为了更好的明天,他们与其他人一道,默默的贡献着自己的力量。</p><p class="ql-block"> 一部机器上,任何部件都是不可替代的。因此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场某部"旧机器"的情感和心灵的聚会。正是当年他们的通力合作,才完成了一项不可或缺的建设使命。</p><p class="ql-block"> 那段映证着彼此青春和血汗的岁月,想想真的厚重!厚重到他们也把滥泥坪认作了第二故乡,认作了人生的主戏场。</p><p class="ql-block"> 所以,我写了个《莫问》的小诗,劝人们包括他们自己在内,都莫问为何要聚。你只要去到那里,就能见到答案。</p><p class="ql-block"> 莫问</p><p class="ql-block">莫问贫富莫问荣辱</p><p class="ql-block">只为人生曾在一起</p><p class="ql-block">岁月里的酸甜苦辣</p><p class="ql-block">每个人都太难忘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莫问男女莫问老少</p><p class="ql-block">只为当年晨昏相依</p><p class="ql-block">秋去冬来风霜雨雪</p><p class="ql-block">多少悲喜多少回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莫问南北莫问东西</p><p class="ql-block">只为父辈曾聚旧地</p><p class="ql-block">叹我童年游戏未忘</p><p class="ql-block">转眼之间现已老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莫问他方莫问故乡</p><p class="ql-block">地北天南情恨别离</p><p class="ql-block">互致祝福心倍欢喜</p><p class="ql-block">茫茫人海此情谁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莫问水寒山高</p><p class="ql-block">莫问房居云霄</p><p class="ql-block">只问乡梦飞绪</p><p class="ql-block">可在天空同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他们为友情,为岁月,为余生的快乐,也为人生的诸多滋味而聚。</p> <p class="ql-block"> 下面的图片来自陈建群老师,陶世仙,杨玉兰,夏华同学,以及同事加挚友徐定国先生,在此一并为谢。</p><p class="ql-block"> 另外,因四十多年过去,岁月中虽性情依旧,但彼此的容貌从青春到老年变化都太大,所能认出来的,除常见面的几人外,少之又少。而要弄清每个人的名字,自是难之又难。因此要想依名辩人,今昔对比,谔然中畅忆往事实已不可能。这真是件天大的憾事!所以在此皆不列姓道名,静静地一顺自然。</p><p class="ql-block"> 据此,图片中熟者自熟,生者自生,是熟是生,观者自行判断。好在此第五次相聚中,熟者巳成群,生者会自介,多少已了了岁月相别之憾。但同时也雄辩地说明了众人之故情,依旧是山高水长,并未随时光远去,此诚为幸!</p><p class="ql-block"> 各位众亲,享此足矣!</p> <p class="ql-block"> 下面是杨玉兰去滥泥坪拍的视频的截图及夏华补的一些照片。看了后,触景生情并有些伤感了。</p><p class="ql-block"> 对退休后才离开滥泥坪矿的人而言,他们只有一次伤感。而张扑英,范自珍,赵云龙,张云贵,包括我蒋广志,以及其他离开滥泥坪到楚雄大姚铜矿工作的校友兄弟妹们,还有一起去的两百多个师傅和同事们,却有双重伤感。因为两个矿山均未能逃出资源的盛衰周期律,而他们的一生却已过去大半。</p><p class="ql-block"> 因此我在想,如果矿山还欣欣向荣前景无限,我可能不知伤感为何物,只会为它骄傲。伤感与自豪多是由盛衰决定的。</p><p class="ql-block"> 领到双重伤感的我,在去年八月因太过怀旧,一次干脆跑回两地去重温旧日,结果自然是被虐的够呛。当然也有收获,就是知命达观顺其自然。没办法,这是矿山人的宿命。</p><p class="ql-block"> 现在有些年轻一点的同行到东南亚一些国家去工作,更有的甚至远涉重洋到非州去了。他们是为国家建设。我们虽不是军人,也要向他们郑重其事地行个注目礼:同行,保重!同时会遗憾的是,将来他们的伤感会比我们还多。以后他们若怀旧,恐怕只能在梦里去游旧地了。</p><p class="ql-block"> 不像我们是在省内,说走抬脚就行。到了旧地,在看够了天空山水老屋后,还可以手摸残墙,尽情地欣赏当年自己的壁画大作。运气好的话,仍可在角落处寻见一两句上小学时写的脏话:"你这个杂种"!"你这个狗娘养的!”狗娘养的什么?大家都知道,但被骂的人是谁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等等等等。这些都是回故乡时特有的滋味之一。</p><p class="ql-block"> 一句话,若提到伤感,柤较于去国外的同行,说白了,我们还不是垫底的。所以各位亲看完下面的照片后,不须太过伤感!倘若碰到垫底的人在伤感中挣扎,就洒几滴同病相怜的泪吧。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去劝一句:</p><p class="ql-block"> "比那些在矿难中伤残,甚至是先走的人,你够幸运了,知足吧。“</p><p class="ql-block"> 听了这句话,相信他很快就能缓过劲来,并会用感恩的心态过好自己的余生。</p><p class="ql-block"> 上述诸言因本人离开滥泥坪矿已四十四年,别情及叙语皆当否?应存疑问。故不周妥处,自然以恕为盼。</p><p class="ql-block"> 蒋光志</p><p class="ql-block"> 2023年10月28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