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宝星丨泸沽湖畔五支落，走进摩梭人的生活

胡宝星（海星）

泸沽湖不仅有着美丽的湖光山色，那里也是摩梭人的家园，山与水承载着一个个母系大家庭的命运，所以泸沽湖畔又被称作“女儿国”，那里以尊崇母系文明与奇异婚俗而闻名。泸沽湖历经了千百年的涤荡，拥有着丰富多彩的风俗民情以及花楼恋歌的神秘故事。

那天下午，我们走进了泸沽湖畔的五支落，下榻在阿妹客栈，这是五支落众多民间民俗客栈中的一家，我们要在这里住两宿。晚饭我们是在“喇氏祖母苑”就餐的，这其实就是摩梭人的家族大院，喇氏祖母苑的主人是一位年迈的老太太，只见她不声不吭地在一间供奉佛像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忙活着。

我知道，这老太太是喇氏祖母苑的最高权威，别看她不声不响的，她在整个家族里的话语权大着呢！我走进屋子里，老太太也不抬头，在那儿忙她自个儿的。我环视了一下整个的屋子，里面除了佛像之外，墙壁上还挂满了唐卡之类的挂毯。本想拍几张照，但想想摩梭人家的民俗戒律，只得作罢，转身走出。

摩梭人不是以小家庭，而是以整个大家族为结构的社会群体，一个家族住在一个大院里，所以走进摩梭人的小社会里，我们所看到的都是一个个大四合院。这一个四合院其实就是整个的一家人，有好几十号的人，但只有女人没有男人，也不知道男人们都住在哪里，但那些有女人的男人，晚上可以去她的屋里头睡觉，天亮之前要赶紧走人，否则会被女人的家人们瞧不起。

我们在喇氏祖母苑吃过晚饭之后，就去往五支落的中心，也就是篝火晚会的会场。我们走进去的时候，五支落的篝火晚会场地还没满人。随着天色的黯淡，夜幕的降临，人们开始一簇簇一群群地走了进来。这其中，除了五支落的摩梭人之外，还有其他的一些游客。我看到在阿妹客栈给我们端饭端菜的那位摩梭女子也来了，她是来表演节目的。

泸沽湖的篝火晚会已经有着好多年的历史了，据说早年的摩梭人经常遭到外敌的侵袭，为了抗御敌人夜间来偷袭，部落首领组织起族民们在村口烧起一堆大火，大家围着火塘呐喊跺脚，连喊带吼的，吓唬人。看到那些摩梭人又跺脚又喊叫的那阵势，一幅同仇敌忾的样子，敌人哪敢再上前，就赶紧撤兵走人。敌人撤退之后，摩梭人也是欣喜若狂，于是他们就围着火堆继续唱歌跳舞，通宵达旦，一直闹腾到第二天天亮。后来，这种又喊叫又跺脚的火堆聚会，演变成为摩梭人的一种群体娱乐性篝火晚会。泸沽湖是女儿国，又是歌舞的王国，所以在泸沽湖畔的摩梭村寨，篝火晚会成了风俗习惯，每晚都要举行篝火晚会。

每个礼仪，每种风俗，都是一个个优美动人的故事，无不充满几分神秘，几分浪漫，几分诗情，几分画意。泸沽湖一带除了景色旖旎的自然美景以及风格独特的人文风情之外，村村寨寨的篝火晚会是泸沽湖的一大特色，其中蕴藏着许许多多或美丽或忧伤的故事。泸沽湖拥有透彻的湖水，灵秀的山地，以及朴实的摩梭人。既然是人杰地灵之地，摩梭人的姑娘与小伙们自然也是既淳朴又灵透，所以他们成了篝火晚会的主要力量，篝火晚会也成了他们谈情说爱的理想之地。摩梭人的男人们和女人们是以走婚形式结为夫妻，所以篝火晚会就成了最被认可的“谈情说爱”场所。

摩梭人的篝火晚会上，穿着精美异族服饰的摩梭人会点燃篝火，一起载歌载舞，同时也在留意能对上眼的那一位。男孩（阿注）看到喜欢的女孩（阿夏），就在跳舞的过程中想法子去靠近她，在牵手的时候悄悄抠她的手心。女孩如果也看上了男孩，就会悄悄地也抠一下这男孩的手心，这事儿就成了。这一切都是在私底下悄悄进行的，所以旁边跳舞的人谁也不会注意到哪位看上哪位了。当然，这时候谁还顾得上谁呀，都在忙活自己的。就这样子，一对对的恋人就悄悄地诞生了。

于是，结缘的俩人就悄悄约会，女孩会把自己的花楼，也就是自己闺楼的位置告诉男孩，半夜即可见面。也就是，今晚男孩去姑娘家爬花楼，悄没声地溜进她的闺房去。摩梭女子的“花楼”，也就是闺房，都是在二楼，姑娘得告诉他是哪一间。摩梭人的爬花楼，走婚，是瞒着所有的人，包括女孩的母亲、姥姥、族人们，俩人是偷偷在花楼私定终身的。在摩梭人那里，阿注和阿夏的花楼相约都是正儿八经进行的，绝对没有男孩占女孩便宜的成分在其中，因为在摩梭人的心里，不以结婚为目的的爬花楼、走婚，都是耍流氓，会被所有人所唾弃，往后就混不下去了。再说了，摩梭人是母系社会，男孩也不敢轻易得罪女孩。

摩梭人的走婚是我们这些外来人极为感兴趣的，所以大家都想多了解一些摩梭人的走婚。有朋友开玩笑说，泸沽湖这么漂亮，山美水也美，女孩子更美，干脆在这里爬花楼，走婚，娶个漂亮的摩梭姑娘，在这里住下不走了。摩梭姑娘告诉我们说，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一旦摩梭姑娘嫁给了外边的人，就得跟着离开大凉山，外族人和摩梭人成亲，那就不是走婚了。

晚会开始了。摩梭人为我们表演了一个又一个的民族节目，那奇异独特的摩梭服装，那眼花缭乱的摩梭舞蹈，那精彩绝伦的摩梭歌声，让我们都好似醉了一般。最令人赏心悦目的是两位摩梭男女青年为我们表演的短剧《走婚》，让我们见识了什么叫摩梭人的走婚。走婚，一个男孩，也就是阿注，要过三关才能见到他的阿夏，去爬花楼的时候要准备三样东西：一、带上肉，喂狗，别让狗叫；二、带上刀子，花楼木屋的门闩又长粗，得撬开；三、带上顶帽子，爬上花楼之前，把帽子挂在楼梯的位置，让后来者知道，里面已经有人，请勿打扰。

事办完，天未亮时，阿注就必须离开阿夏的花楼，如果天亮了，女孩的长辈们或是族人们看到，你再起床之后，就会被视为无礼。阿注在离开之前，阿夏要送给阿注一根绳子，因为从花楼上下去的时候，得拽着绳子往下出溜。看完这一出《走婚》，总算明白了摩梭人走婚的全过程，阿注和阿夏俩人这一路下来，也真不容易啊！当然，我们也了解了摩梭人这一具有特色的婚姻形式，知道了何为爬花楼、何为走婚，何为找个老婆不容易。

最后，摩梭人的篝火点燃，奏起了他们的民族舞曲，跳起了他们的民族歌舞，然后邀请在场的人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许多人都走进了“舞池”，随着悠扬欢快的节奏，围着篝火翩翩起舞。舞池里，大家手拉手，载歌载舞，掀起了一个又一个的高潮。摩梭姑娘们鲜艳的百褶裙随着欢快的舞步在轻盈地飘旋，头上的饰花、拴在发辫上的彩珠串和胸前的银项链，在火光的映耀下闪闪烁烁。泸沽湖山美水美人更美，除奇特的婚姻和风俗外，泸沽湖畔姑娘小伙那一身独特的服饰更是令人瞩目。

他们的篝火晚会火光荫天音乐迷醉，随着一个接一个高潮的到来，场面愈加热闹起来，那红红的火苗伴随着音乐节奏，那盛装的摩梭姑娘和帅气的摩梭小伙手挽着手，我想观察一下有哪位阿注和哪位阿夏对上眼了。可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只能作罢。窃想：人家摩梭人都看不出，我一个外来人岂能看得出来？

摩梭人天生就有着丰富的舞蹈基因，泸沽湖也被誉为中国舞蹈的精粹之地。青年男女们的舞曲欢快，情歌也很迷人，尽管我们听不懂歌词是什么，但从那委婉优美的歌声中，我们就可以想象出阿注和阿夏们那种对爱情的歌颂和赞美，尽管他们生活在母系社会里，男女之间的爱情与我们汉人有着很大的差别，但爱情的美好搁在哪里都是甜美的，摩梭人当然也不例外。

作者 胡宝星

专业：翻译

业余：作家

爱好：摄影

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

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

青岛市作家协会会员

青年文学家作家理事会青岛分会副主席

青岛市国学学会常务理事

↓泸沽湖畔摩梭人的家院@五支落

↓五支落里的“喇氏祖母苑”#我们吃晚餐的摩梭人的家族大院

↓五支落里的“喇氏祖母苑”

↓五支落里的“喇氏祖母苑”

↓五支落里的“喇氏祖母苑”

↓五支落里的“喇氏祖母苑”

↓摩梭人的家院五支落大街上

↓五支落@摩梭人的篝火晚会场地

↓五支落@观看摩梭人的篝火晚会演出的观众

↓五支落@观看摩梭人的篝火晚会演出的青岛“阿夏”们

↓五支落@摩梭人的篝火晚会#热场

↓五支落@摩梭人的篝火晚会

↓五支落@摩梭人的篝火晚会

↓五支落@摩梭人的篝火晚会#阿注（男孩）们

↓五支落@摩梭人的篝火晚会#阿夏（女孩）们

↓五支落@摩梭人的篝火晚会

↓五支落@摩梭人的篝火晚会

↓五支落@摩梭人的篝火晚会

↓五支落@摩梭人的篝火晚会

↓五支落@摩梭人的篝火晚会

↓五支落@摩梭人的篝火晚会

↓五支落@摩梭人的篝火晚会

↓五支落@摩梭人的篝火晚会

↓五支落@摩梭人的篝火晚会

↓走婚：女孩们（阿夏）的花楼（二楼）

↓集体表演走婚：女孩（阿夏）们在花楼前与男孩（阿注）们

↓集体表演走婚：女孩（阿夏）们在花楼前和男孩（阿注）们牵手成功

↓五支落@摩梭人的篝火晚会#走婚短剧#阿注上场

↓五支落@摩梭人的篝火晚会#走婚短剧#俩人在对歌

↓五支落@摩梭人的篝火晚会#走婚短剧#阿夏在花楼与阿注对歌

↓五支落@摩梭人的篝火晚会#走婚短剧#阿注在爬梯子上花楼（右）

↓五支落@正式点燃篝火

↓五支落@摩梭人的篝火晚会

↓五支落@摩梭人的篝火晚会

↓五支落@摩梭人的篝火晚会

↓五支落@摩梭人的篝火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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