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一) </span></p><p class="ql-block"> 9月18日早晨6点30分,我一觉醒来,翻看微信,突然一行文字跳入眼帘:“李老师,我父亲于昨天上午9:08分去逝了!已安放于华林山上,20号早上七点半举行遗体告别,然后安葬于万泉栖园。” </p><p class="ql-block"> 这怎么可能?6月17日,我去探望先生时,先生好好的,笑着说,众人都说我能活个100岁,我就争取活个100岁吧!</p><p class="ql-block"> 仁者寿,当时我想,先生活100岁不成问题,哪知,短短2月,先生就撤手西去。 </p><p class="ql-block"> 信是先生女儿蒲婴于凌晨4点9分发的。 </p><p class="ql-block"> 我赶忙向辛民兄求证,答:“蒲婴所言极是”,他正在西宁一兰州的高铁上返兰。和辛民兄通罢电话,我又给蒲婴打了电话,她正忙,我于是简单问候了几句,便挂了电话。</p><p class="ql-block"> 后来得知我是家乡除亲属外唯一一个获得通知的人。</p><p class="ql-block"> 早上小雨。8点,我匆匆吃了早点,便去单位,先给逢忠君打了电话,说了情况,请他准备一下,我们十点动身,一同前去兰州吊唁先生。他深以为然。并催我早点动身。 </p><p class="ql-block"> 雨还在下,我在单位请了假,连忙赶到家中,已10点了,拿了备用东西,匆匆下楼,刚好有辆和政一兰州客车。便坐上出发了。手忙脚乱中忘了带雨伞。</p><p class="ql-block"> 因为蒲婴微信中只提了华林山,没说先生停放的详细地址,我们向辛民兄问了先生停放的详细地址。方知是殡仪馆。起初我还以为停放在那个庙中。真是孤陋寡闻。 </p><p class="ql-block"> 经过一个小时行驰,11点30分,车到了兰州,司机是个热心肠的人,听了情况后,说殡仪馆不远,他干脆送到点。众赞成,作为和政人,白氏“四兄弟”大家知道的。就这样,司机把我们送到门口才掉头而去。在此,我对这位不知名司机表示感谢! </p><p class="ql-block"> 其实,华林山烈士陵园因为一位和政籍烈士迁坟问题,我曾去过,只不过时过境迁,详细地址和路忘了。这次发现,殡议馆和陵园隔壁。</p><p class="ql-block"> 这时,雨住了,但天阴沉沉的,还有点冷,我们刚一下车,路边几个卖花蓝的男女商贩赶紧围了上来,极力兜售花蓝。我们正待卖时,辛民从殡议馆出来了,他让我们先进去,说先生停放在感恩苑,不搭礼,不烧纸,进去掬个躬则行。同时告诉:新疆白宇辉也来了。欣闻宇辉前来,我甚是高兴。我和逢忠君按照辛民指点,径直来到感恩苑,果然见了讣告,刚走到门口,恰见蒲婴、白珑出来。我们打了招呼,然后进屋,面对先生遗体默哀鞠躬。在家乡,给亡人是讲究磕头烧纸念经的。</p> <p class="ql-block"> (二)</p><p class="ql-block"> 先生遗体安放在鲜花丛中,两边摆着许多花蓝。据守灵的女婿周建军讲:这些花蓝一边是退休人员送的,一边是在职人员送的。我仔细一瞧,内有教育部副部长王嘉毅、前甘肃教育厅厅长张昌言等送的花蓝。王在北京,公务繁忙,张在四川,年事已高,均托人送来花篮,表达哀思,特感动。特别是王身居高位,不忘师恩,难能可贵!靠右墙上挂着一个电子屏,滚动播放着先生一帧相片,下方同时播放“愿您在天堂一切都好”“天堂路远,一路走好”等文字。</p><p class="ql-block"> 先生一生致力教学科研,退后一直低调生活,故交往不多,除师大各院系,在甘院校外,前来吊唁人不多,没有出现想象中车水马龙、人山人海及警察维持秩序场面,甚至没有家乡一个土鳖的排场,这和先生大学校长、教授、著名化学分析家“头衔”严重不符,但也符合先生一生淡泊名利,低调做人的风骨。正如追悼会徽标写的“沉重悼念白光弼老人”一样,先生未将自已看作校长、教授、化学分析家,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如家训“自己看小,别人看大”。 </p><p class="ql-block"> 逝者长已矣,生者如斯夫。</p><p class="ql-block"> 我们和家属告谈了一会,恰巧两人订制花蓝送到,便以家乡后学名义给先生各送了一只花蓝,借以悼念先生。</p><p class="ql-block"> 省宣传部李小舟秘书长作为师大学子,曾几次相约我看望先生,因疫情原因未果,当我将噩耗告诉他时,他正在出差,委托我们给先生送了花蓝。有弟子如此,先生可慰。 </p><p class="ql-block"> 蒲婴留我们在灵堂吃了午餐。一碗饭,两碟菜,很简单,但可口。</p><p class="ql-block"> 据蒲婴讲:先生在病重期间,省上领导进行了看望。明天追悼会由学校举办。</p><p class="ql-block"> 感恩苑只有一间房子,地方小,又有帮忙的人,无需我们帮忙,于是我和逢忠君告辞。我们打的来到西关什字,找一宾馆住下。其实,辛民几次要给我们登记住宿,但我们考虑到他们弟兄天南海北聚在一起不容易,于是谢绝了好意,让他们说说“不足以外人道的”私房话。从后来的情况得知,我们的作法对的。据辛民讲:主要商量了些家族事务。</p> <p class="ql-block"> (三)</p><p class="ql-block"> 秋天的天气短,我们在宾馆休息了一会,然后下楼在街上转了一会,吃了晚饭,到中山桥转了一圈,这时天也渐渐黑了,中山桥上观光的人很多,站在中山桥上,看大河弄腾,霓虹闪烁,回想和先生14年交往,不由感概万千。</p><p class="ql-block"> 先先生一声充满艰辛和传奇。他生于1926年,生逢乱世,命运多舛。但知识改变了命运,1949年毕业于西北师范学院化学系,留校任教。1956年7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留学苏联列宁格勒大学化学系进修稀有元素分析化学,并参加铀和钍的分析试验。1958年学成回国,“文革”中又矢志研究三元络合物,并利用会英、俄二种外文的优势,经常去兰州各大图书馆借来外文资料,早起晚睡,累计翻译论文近2000篇(约九百多万字)使研究项目在国内居领先地位,并在中、外文专业杂志上发表论文50多篇。著有《镧系元素三元络合物的分析化学》一书。1978年任师大化学系主任,1979年任硕士生导师,先生培养了近20名硕士。1983年至1991年任西北师大校长。其间,先后去日本、美国、葡萄牙等国参加学术会议,访问了好多所国外著名大学。在纽约长岛会见了杨振宁博士,进行了亲切交流。先生被列人《甘肃省教育名人录》。曾任甘肃省教育厅厅长张昌言赋西江月《赞咏光弼仁兄》:</p><p class="ql-block"> 太子山前童趣,金城关外书痴。 赴苏研习阐精微,揭秘神奇镧系。</p><p class="ql-block"> 久执育人牛耳,英才频出高师。功成身退总开眉,轻拂袖中清气。 </p><p class="ql-block"> 我是2008年经逢忠君引荐认识先生的。以后先生回乡,我和逢忠陪同。并写《游览富润园有感》:我本非三界,列坐意流光;切切告子弟,成功靠自强。(注:三界,指作家、画家、书法家。)</p> <p class="ql-block"> 关于我和先生的初次交往,我曾写了篇文章《和白光弼教授的两次见面》,其中将先生的充满艰幸而传奇的经历作了介绍,刊发在《临夏民族日报》《临夏文艺》上,因先生做人低调,家乡人民对其知之甚少。这篇文章引起了社会关注。但是,我知道,我其实对先生了解的不多,如一本书,只看了表面。内容未及深入。果不其然,后来,我见先生的次数多了,对其故事听的多了,特别随着对这本书的徐徐打开,才读懂了这本书,而这正是我们这个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的时代所缺乏的,他的身上体现着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闪耀着一个共产党人的高贵品质。基于以上原因,我写下了以下文字。</p><p class="ql-block"> 据一位老先生讲:先生执掌化学系时,因工作优异,省上将其列为副校长考察人选,但找其谈话时,他却推荐了手下办公室主任张昌言。我问先生:这是否真的。先生答:确有此事。我问为什么?答:张昌言行政能力比我强,又是外地人,把他推荐到校长任上,不论对内,对外,比我更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因此,我强力推荐了张昌言。张先后任正副校长,后任教育厅厅长。实践证明,张不负众望,无论师大校长任上,还是教育厅厅长任上,都干得很为出色。</p><p class="ql-block"> 在师大29号家属楼,先生和张昌言厅长住一楼,均小套,对门,但我未见过张厅长。我问先生,“张厅长知情否?”答:“我从未对他说过,他应该不知道。”我问:“哪你怎么当上校长的?”先生答:“我也不知道,张昌言赴教育厅当厅长时,校长空缺,组织又找我谈话,我极力推辞,但上面说:定了,不容改变,要我服从组织安排,就这样,将我从系主任直接提到校长任上,且一干八年(1983年——1991年)。但我对组织提了一个要求:声言我只抓教学,不管钱。组织同意我的这项请求后我才答应接任的。我直至退休一直是抓教学的正校长。”我若不是亲耳所听,真以为天方夜谭。</p> <p class="ql-block"> 家乡许多人说先生傻。在和政留传着这样一个笑话。说家乡的一位父母官带了些特产前去拜访,当敲开家门说明来意,意欲进门时,先生却说有事到办公室里谈,连门都未让进,弄得这位父母官一脸尬尴。怏怏辞别。司机问:“人见否?”“走,人不在。”父母官吼道。弄得司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认为自己服务态度不好惹父母官生气了,诚惶诚恐了好一整子。后该父母官酒后失言道出,司机方知端谬,消息传出,官场大哗,自此,一般人敬而远之。</p><p class="ql-block"> 1982年,先生父亲去逝,家属将电话打到学校,按理,作领导的,父死这等大事,公车私用也无可厚非,但先生只让司机机将自已送到南站,自己搭班车回家,那时车少,等坐上车,到和政蒿支沟下车时已经下午,又没车,又走了7里路,到了县城,借了个自行车,由侄儿白辛民捎着到了家里。据白辛民回忆:“二十公里砂路,高低不平,且大多是上坡路。骑的十分吃力,遇到陡坡,两人下来推着走,就这样,两人连骑带推,到家时已经10点了。至今记忆犹新”。这件事,在家乡成了今古奇观。 据马向阳先生讲:先生退休时,大家建议他按行政职务退休,这样待遇好些,但先生却说自已一辈子是个教书匠,硬坚持按教师退休,结果工资少了几千元。马向阳是马鸿宾的孙子,是省纪检委退休干部。我是通过先生介绍认识马向阳的。这是个衣着朴素,疾恶如仇的纪检干部。有一次,我和他一起坐公交时,因乘务员对顾客态度不好,他一下车就直接给公司打投诉电话。我不以为然,认为他小题大作。但他认为:公交服务是一个城市窗口,乘务员此举,违犯了职业操守,如放忍不管,有损城市形象。他对先生评价极高。他认为:在这个社会,象先生这样的人不多了,快成“恐龙”了。</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美不美,故乡水,亲不亲故乡人,先生的童年在故乡度过,先生对故乡很有感情。但先生对家乡的唯一一个贡献是给学校捐了一个蓝球架子。据说这件事是在会上先生郑重其事的提出来的,说家乡民主困难,学校没有蓝球架子,把我们闲置的篮球架子捐给一个,就这样,师大给民主学校捐了一个蓝球架子。据说,架子送到后,村上很高兴,准备好好招待一下司机,顺便自己也一并“打牙祭”,哪知司机一卸下蓝球架子就飞车走了。原来先生交待司机,家乡困难,饭不要吃。一次,我们提起这件事,先生的侄子辛工说:“确有其事。我就是当年的经办人,学校没有篮球架子,娃娃们没办法玩篮球,我们商量集资买个篮球架子,于是众人让我到师大向三叔募捐。三叔说‘我掏的少了,众人会骂,掏的多了,我没钱。我看学校有闲置的篮球架子,能不能给你们学校解决一个。’就这样,师大捐助了一个篮球架子。三叔对司机有交代,故司机连饭都未吃就跑了。”“三叔自己亏了,后头的人也亏了包括这位司机,大老远来,连一顿饭都未吃,我们至今心中过意不去。”</p><p class="ql-block"> 这是先生唯一的“以权谋私”。先生不仅外面一尘不染,两袖清风,对家中也要求极严。</p><p class="ql-block"> 女儿蒲婴结婚时,别说外面同事不知道,他连自已亲属都未通知。其侄女雪峰说:蒲婴结婚这么大的事,三叔谁也没说,我知道后引上妹妹雪梅给蒲婴送了花,道了祝福。一次,其弟亮弼先生曾对我笑说:在情商上我三哥是零分,他不懂人情世故。</p><p class="ql-block"> 尽管如此,家乡有事找他的人,他都热情款待,逢忠君《清晨钟声》杀青,无法出版,逢忠经其侄儿引见认识了先生,先生让胡德海教授审稿作序,使其顺利出版。后经学校特批,让逢忠君读研。逢忠君虽中途退学,但对这段恩情赞念不已。</p> <p class="ql-block"> 记得我曾引汇通公司总经理曾克林同学到师大拜访先生,先生听说这位乡亲曾在青海带领群众“脱贫致富”,很是高兴。临别,把主编的《富润圆》丛书一套赠予一行数人,并祝愿在事业上取得更大成绩。造福桑梓。先生还十分关心扶贫工作,记得我曾引一位乡亲到师大拜访先生,先生听说这位乡亲是扶贫户,很感兴趣。问种什么,养什么?有没有外出打工?等等,还兴致勃勃的和该人进行了交谈。临别,又欲赠书籍,该人说:“我不识字”,又曰:“娃娃们看去”。“我没娃娃。”于是先生支招说可以领养一个。后来,我去兰州时,先生又多次问到了该人,问家乡扶贫情况。我都一一作了解答。一位老先生说:先生桑梓情深,诚哉!</p> <p class="ql-block"> 先生退休后,一直退而不休,默默关注着学校的成长和家乡的变化。先生以前忙于事业,荣退后,闲瑕时间多了,回家的次数也就多了,其外娚蒲明曾说:“三阿舅退哈这往和政跑的多了。”如条件许可,先生差不多一年走一次和政,看家乡变化,论家乡古今。为了教育家乡子弟“读书、明理、上进”,他主编了《富润园》1-4话。曾和家乡文化界人士召开了多次文化座谈会,为家乡文化教育事业擂鼓助威。在纪念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之际,他组织了大哥——抗日军人白文弼纪念活动,借以纪念牺牲在反法西斯战线上牺牲的英烈,让家乡子弟知道幸福生活来之不易。先生组织的这些活动,对促进家乡文风,弘扬正能量起到了积极作用。2018年8月5日,先生在省宣传部李小舟秘书长陪同下,到我老家作客,并合影留念。去年,先生以96岁高龄,给家乡主要领导写信,对家乡发展经济、文化、旅游等各方面提出了自己意见。(底稿未存)据蒲婴讲:“有好几页。是她抄的,她发的。”今年6月17日,当我前去探望时,先生又详细询问家乡经济、教育、文化、扶贫、旅游、就业、人才引进等各方面工作,并提到了这封信。问的很详细,尤为感人。也就在这次,我看到了先生写的《回忆录》并看了数篇。先生说:“自己小脑萎缩,去年动了个手术,身体不行了。”先生还笑着说:“前年,学校一位老教授说我一定会活100岁的,届时大寿,他一定会送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可惜,这位比我年轻的教授在疫情期间去世了。我算是拔过来了。”提起这位教授,先生一脸悲痛。我说:“您一定会活100岁的。”“身体不行了,给娃娃们增加负担。早些走好!”先生笑笑。当时,先生精神很好!先生有一女一男,女儿蒲婴在师大上班,儿子白珑在天津学校上班,和妻子郭红一度曾去非洲办孔子学院。先生自夫人兰芬2010年3月去逝后,先生一直由女儿蒲婴照顾。</p><p class="ql-block"> 去年11月,其四弟亮弼先生因染疫情去世后,我曾数次给蒲婴打电话要求探望先生,蒲婴说:“父亲刚作了手术,四叔去世的事我们瞒这呢,现在父亲精神不稳定,我们谢绝亲友看望,怕不小心说漏嘴。这几天,他老问新疆的四叔怎么不来电话:我们就骗“四叔电话来这呢!”蒲婴让我暂时别来。“父亲刚做完手术,身体还未恢复,好点了再来。”因此,我一直没有去。这次我恰在兰州,给蒲婴打了一个电话,他很高兴,说:“父亲这几天身体和情绪很好,你可以来。”并解释说:“这一向因为父亲身体不好,我们连亲友都当这没来。”就这样,我见到了先生。这次,先生谈的比较多,他甚至问和政反腐的情况。问和政有没有贪官?抓了没有?我说和政困难,廉政教育抓的紧,因此没贪官。这次我在他们家和他告谈了3个小时,并在其家里和他一同吃了午饭。当时我想,先生精神可以,活100岁不成问题。这次,蒲婴告诉了我一个喜讯,说儿媳妇有喜了,是双胞胎。她说她等弟弟白珑,等白珑来,由他伺候老人,她可以去一趟广州,看望儿媳妇。后来,辛民两次来和,我们都谈到先生,辛民说先生好这呢。只是儿子白珑远在天津,照顾不上,女儿蒲婴照顾不容易。现在蒲婴这边要照顾老汉,广州儿媳妇马上要生,分身乏术,挺难的。9月份,逢忠君去西安看病,看望了先生,回来告诉说先生病情加重,饭吃不下,话也不大能说,可能板不过了。我说先生三年疫情都闯过来了,说不定会创造奇迹。哪知短短几天,先生驾鹤西游。</p><p class="ql-block"> “走吧!冻着不成。”逢忠君喊到。他的喊把我拉回了现实。</p><p class="ql-block"> 考虑到明天早上7点还要参加追悼会,我建议早点回,早点休息。不要影响明天的行程。</p> <p class="ql-block"> (四)</p><p class="ql-block"> 20日早上5点30分,我们按时起床。一看,街上车辆已经走动,人影幢幢。 </p><p class="ql-block"> 我们赶紧办了离店手续,在楼下吃了一碗牛肉面。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华林山殡仪馆。我们赶到感恩苑往里一瞧,空空如也。正想问时,见了蒲明等人,一问,答:追悼会在追思堂举办,并指了方向。我们匆匆赶去,果然一拐弯,在一座房子门口放着很多花篮,同时,站着很多人。我们确信这就是会场,便停下找人。果见了学峰、学梅、辛工等人。并相互打了招呼。 </p><p class="ql-block"> 逢忠君给我们分发了白花,刚别好,工作人员就叫我们进去,灵堂布置得庄重肃穆,先生遗体安放在鲜花众中,两侧和灵前摆着花蓝,墙上挂着“良操美德”“流芳百世”,“福寿全归”“音容宛在”挽幛,正中写着“沉重悼念白光弼老人”,我们按照要求站在灵堂左侧。默然肃立。这时,参会的各位领导、来宾陆续进场。 </p><p class="ql-block"> 7点,追悼会开始。追悼会共7项仪程:</p><p class="ql-block"> 一、白光弼同志追悼会开始,介绍参会人员;鸣炮;</p><p class="ql-block"> 二、全体默哀,奏哀乐;</p><p class="ql-block"> 三、给白光弼同志覆盖党旗;</p><p class="ql-block"> 四、师大书记贾宁介绍白光弼同志生平;</p><p class="ql-block"> 五、向白光弼同志遗体告别,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p><p class="ql-block"> 六、瞻仰遗容,向白光弼同志告别;</p><p class="ql-block"> 七、追悼会结束。</p><p class="ql-block"> 贾书记对先生给予了高度的评价:“白光弼同志是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是我省高等教育发展史上讲政治的教育家、懂教育的政治家,是西北师大办学历史上杰出的领导干部。他有情怀、重担当、敢负责、善创新,为西北师范大学的建设、改革、发展倾注了毕生心血,做出了杰出贡献。”</p><p class="ql-block"> 追悼会结束后,工作人员让家属看了先生最后一眼,然后由工作人员送去火花。</p><p class="ql-block"> 我们决议送先生最后一程。</p><p class="ql-block"> 辛民让我们坐松骊的车,一起去万泉栖园,送先生最后一程。</p><p class="ql-block"> 9点30分,当大家接上先生骨灰盒出兰州,突遇大雨,到了万泉栖园,仍下。幸好,雪梅拿伞,给了我一把,否则,我准成落汤鸡。</p><p class="ql-block"> 11点,先生安葬。但雨未停。</p><p class="ql-block"> 11点30分,我们在安宁十里店宝迪大厦二楼鹏厨御华园酒店见了白宇辉。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格外亲热。他在电力系统工作。前几年他父亲过寿,我前去祝贺。寿宴过后,其父硬给我带了一斤酒。“李老师,你爱喝酒,这是我儿子宇辉买的,剩下的这一斤你带上喝去。”后来我和宇辉通过几次电话,但未见过面。遗憾的是,他的父亲—一个电力专家,去年,在疫情快要结束的时候,不幸染病。他闻噩前来陪护,哪知其父病情骤然加重,抢救无效去逝。当时临夏交通管制,故我们未能参加其父追思会,为老人家送行。甚憾!提起先生,他一脸骄傲,说:三叔虽然走了,但其精神我们一定会传承下去。</p><p class="ql-block"> 在家乡,老人去世,谓之喜事。我们把酒相约:明年再见!</p><p class="ql-block"> 下午,我坐车回家,逢忠有事留下未走,至此,送丧结束。</p><p class="ql-block"> 半世教书育人,桃李遍天下;</p><p class="ql-block"> 一生廉洁奉公,光芒照千秋。</p><p class="ql-block"> 斯人已逝,风范长存。</p><p class="ql-block"> 祝先生走好!先生千古!</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喜讯:</p><p class="ql-block"> 近日获悉蒲婴喜得双胞胎孙儿。均男婴。母子平安。先生足可慰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