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马帮2023年G219自驾游之二十五——冒险探访中国最后一个陆路孤岛陈塘镇

刘建凌

10月9日晨，我和巴蜀雄鹰登上我们所住宾馆的顶楼（海拔的4300米）去看看日出时的珠峰。仅仅是4层楼，登上去就感觉要喘大气，海拔还是不低的。这个叫做巴松的村子离珠峰大本营大约60公里。天刚亮时，我透过窗户看天空还是乌云笼罩。这时，云层开始变幻，珠穆朗玛峰方向开始放亮，云层在慢慢变薄。又过了一会儿，珠峰在薄纱中露出了些许真容，但很快又被面纱遮住了。由此可见昨天下午我们能欣赏到珠峰落日的壮观景像，真的是运气中的好运呀！从顶楼下来吃完早餐，我们离开了巴松村。今天的目的地是前往中国最后一个陆路弧岛——日喀则地区定结县的陈塘沟（陈塘镇）。所谓陆路孤岛就是不通公路的地方。实际上直到2018年，陈塘镇才通公路。以前这里的人外出只能靠两条腿翻山越岭（这儿可是西藏呀！）走到山上面来，十分艰难。为什么解放七十年，一直通不了公路？当我自己亲身经历了，才知道在这儿修公路简直太难太难了！而且，维护和保障好这条公路的通行，更是难上加难！出了巴松村，行驶10公里左右就到达扎西宗，是我们昨天下午换区间车到珠峰大本营的换乘站。在这儿我们驶上G515珠峰路。这条编号为5字头的国道是专为珠峰而建的。以前，我开车过来时是沙石路，难走且扬尘极大。现在建成了柏油路的国道，在上面行车那真是幸福极了。G515上珠峰观景台分两拐。第一拐是99道拐在迎着珠峰的这一面。20多年前，我第一次开车下去时是沙石路，非常难走。第二拐是99道拐的另一面是108道拐。现在都是油路，很好走。2019年3月底，我们凌晨4点半从定日的白坝出发，盘上108道拐拍珠峰日出，看到了金山。今天，我们从大本营方向反向盘99道拐上观景台看上午的珠峰。到达观景台，只见珠峰被一大团云遮着，峰下面横着一条云带悬浮在空中，像一条长长的哈达，很是壮观。观景台有一对藏族小夫妻在卖经幡。那女的叮着我们用藏普说着：挂一条经幡吧，可以保佑全家的，可以看到珠峰的。巴蜀雄鹰见其挺可怜，就花100元挂了一条5米长的经幡，他说，权当扶贫吧。炳南兄也跟着挂了一条。笑笑姐与那小媳妇聊天后告诉我，他俩已经有3个女儿，就靠在这观景台上顶着大风，熬着寒冷，耐着暴晒，卖几条经幡和纪念品维持生活，的确不容易。听后，我去他们小摊上买了650元的纪念品，算是给三个孩子的学费钱。他们也拿出了一条经幡让我签上名，替我挂了上去。这时，遮住珠峰的那团云散开了，珠峰露出了真面目，头顶上还有淡淡的旗云。那位藏族小媳妇说，雨季时，珠峰是看不到的。国庆节那几天一直到现在都下雨，珠峰也不露面的。今天，他露出来了，你们来了，看见了，挂经幡有福气嘛。没有挂的叔叔也挂一条嘛。我问了一下小伙子的哥哥，这儿是不是经常看不见珠峰，他点点头说，已经好几个月很难看到了，有时候露出一点点，很快就没有的。昨天上午就没有的。下午才有的。我们以珠峰为背景合了影就盘下108道拐来到珠峰景区北大门，这儿也正门。出了北大门就是G318和G219合线的公路。向前走了约20公里，G318北上往日喀则而去，我们则沿G219向东往定结县的陈塘镇而去。行驶了十来分钟，路边有一个路政维护单位，其大门右侧有一间休息室。门口可以停几辆车，我们到达时，已有一辆深圳的车停在那儿。那时已是正午，在这儿用午餐比较合适。我撩开休息室的门帘，推开虚掩着的门，里面没有人，有几排靠椅和几张茶几。迎门靠墙有一张桌子上放着十几罐氧气和一个药箱以及一些药品。里间放着三排货架，上面有吃的喝的也有用的，像个小型小卖部。我寻思，这难道是自助的小卖部？不管怎么说，门既然开着，又是休息室，我们在里面用餐应该不是问题。于是，大家有的弄自热饭，有的泡快餐面，有的吃干粮。正在准备时，来了一位藏族妇女，50岁左右。一进门，她就笑哈哈地和大家打招呼。她听不懂汉语，更不会说。但是，她明白我们在干什么，就主动拧来两个大热水瓶给我们用。这样看来，她就是这个休息室的管理员。我们和她的交流靠打手势比划着意思，她半懂不懂地点头，实在听不懂就哈哈大笑，挺有意思的。她能不锁门就长时间离开这个休息室，一是反映这儿民风淳朴，没有人小偷小摸的。二是反映，平时很少有外人到这儿来。大家吃完饭后，认真把茶几弄干净，把垃圾带走。那位管理员很开心，笑哈哈地与我们告别。下午3点左右，我们由G219转向陈塘方向。到海拔4888米的尼拉达坂时，我们下车去拍照留念。这个达坂是个大风口，啸叫着的大风，吹得人站立不住。下了尼拉达坂，经过两次边防检查（查身份证和边境通行证），我们下到一个峡谷。两边的山体不再有西藏光秃秃山体的特征，而是开始长满植被，还出现不少染着红丹一样的石头。我下车去摸了一下，那红丹并敷在上面的，不知道是什么物质变成的。汽车继续下行，天上开始下雨，偶尔还飘着几片雪花。山上的植被多了松树和各种杂树，树干也越来越粗大，后面形成了原始森林。在一转弯处，原本涓涓细流的小溪，忽然汇成了小河，河水汹涌而下，有千军万马奔腾之势。其前方有好几挂大瀑布，争先恐后从上落下。我们在那儿好好拍摄了一通。这时雨开始下大了。为了在天黑之前赶到陈塘镇，我们只能放弃不敢恋战，很快就到达夏尔巴人第一村。夏尔巴人藏语意思为“来自东方的人”。其散居在喜马拉雅山脉的两侧，主要在尼泊尔，少数散居于中国、印度和不丹，语言为夏尔巴语，使用藏文，中国西藏境内仅有约2000人左右，居住在樟木沟和陈塘沟。夏尔巴人的血液中血红蛋白浓度高于常人。从上个世纪20年代起，夏尔巴人就为登山者充当向导和挑夫。他们体质好、抗缺氧能力强，吃苦耐劳，有许多人经过培训后会讲英语，又有登山技巧，几乎每支登山队伍中都有夏尔巴人。他们以生命为代价创下了“三个之最”：成功攀登珠峰人数最多，无氧登顶珠峰人数最多，珠峰遇难人数最多（约60人）。夏尔巴人在人类攀登珠峰史上功不可没，书写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过了夏尔巴第一村后，道路损坏比较严重，到处可见泥石流作案后的遗迹。我们在一处拐弯处被堵，上前去一看，原来是泥石流造的塌方。一辆挖机正在清理道路上的碎石泥渣，将其送到一辆自卸车上。当自卸车装满开走后，挖机才开到拐弯处给我们让行。一路上，泥石流灾害点有不少，最厉害的是走到峡谷底部要过一座小桥处，无形的柔弱的水滴汇成洪水后有强大的冲击力和破坏力，只见一大块足有上百吨的钢筋混凝土公路护岸墙被洪水冲到了小河的中央，看现场的情形这已是很久的事了。但是，这会儿正下着雨，道路十分泥泞，河水也迅猛地从上而下冲击过来，声震峡谷。我们跟在一辆小货车后面走过了这段险象环生之路。过了小桥，在路的左边河边上围着结实的铁丝网。我猜测那是国境线，到宾馆一问，果然是。铁丝网外面就是界河，河对面就是尼泊尔。过了最后一个边防检查站，我们就进入了陈塘镇。与其说这是个镇子，不如说是个小山村。入住宾馆后，老板娘告诉我，出宾馆门右走过桥再右转上大坡那儿就是镇政府。再往前行15分钟左右就到达中尼口岸。疫情以来，没有开放过边境游，那边现在过不去。我问陈塘著名的野温泉（露天里，从上往下所流的水都是天然温泉水，像瀑布一样）在哪儿？她告诉我，离镇政府还有很远的路，开车近一个小时（道路崎岖），下车再步行一个半小时才能到达。今天下雨，你们过去比较难走。听此话，我们便放弃了去野温泉的打算。出门右转，果然有一座桥，比较宽大。站在桥上可以看到半山腰上住着不少人家，那些都是夏尔巴人的住所。政府让他们下山安家，他们不愿意。世代居住山里的高山民族，有着自己独特的生活方式，是不容易改变的。镇上小街的两边开了不少卖尼泊尔商品的小店铺。进去看看，主要卖尼泊尔银器和土特产山货等。一问价格，一个不起眼的小银碗就要4800元人民币，其他大些的，做工好些的，动辄就是上万元。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放在这儿是否有人买过？这儿的海拔比较低，只有2040米。晚饭后原本想打掼蛋的也都洗澡睡觉了，海拔低容易入睡也睡得香。10月10日早上，天还在下雨。我们今天要去西藏最南部的边境县——亚东县，路程将近400公里，要早点儿出沟比较好。但是宾馆的早餐要到8点半才能开饭。问老板能不能早一点？这位四川来的老板笑呵呵地说，早一点儿没问题呀，但是你们想早走是过不了前面的检查站的呀，一般要到九点才放行。今天下雨，估计9点半也放不了。我问为什么这么晚？他说，一下雨，道路会滑坡，无法通行，只能等工人弄通了才能走。说话时，坐在旁边的一个小伙子（似乎是老板的儿子或姪子）看我着急，就给了我一个手机号码，手机主人是路政的小负责人，是这小伙子的好友。我打通了手机，说明了情况。手机主人很热情，他告诉我，他们正开车在公路上检查路况。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有好几处泥石流点已经将公路阻断，工人们正在清理路面。等会儿他会给我打电话。早餐后，我们在宾馆等着消息。巴蜀雄鹰说，还是到检查点等吧，否则排在后面等待时间更长。我想想也有道理，便通知大家上车去检查站前等待。到了检查站，前面已经有十来辆车在排队。问检查站的警察，警察说，道路被泥石流损坏了五六处，县公安局的政委已经亲自上去察看情况了。这是唯一进出陈塘的道路，如果不及时疏通，影响面很大。我问除了这条路以外就没有别的路了吗？他说，在往野温泉的那个方向已经在修一条路，估计还要三四年才能修通。那条路通了的话，到珠峰只要2个多小时。我回到车上给路政的小伙子打电话，无法接通。过了十多分钟，小伙子打电话过来说，山里没信号，有几处泥石流点已经清掉了，马上可以放行。我们听后，都很高兴。能及时离开这条沟是当务之急。果然，又等了十几分钟，检查站开始放行。车行不久，在一拐弯处就看见一辆挖机和一些工人在路边，显然是刚清除了此处的泥石流堵点。汽车前行5分钟左右，就到了上百吨钢筋混凝土护岸被冲毁的小桥边，经过一夜的雨的冲击，道路更加不好走，巴蜀雄鹰小心翼翼地了驾车过了小桥，我们都松了一口气。汽车继续上盘，不少泥石流点都有工人在清除堵点，我们路过时，都发自内心地放下车窗玻璃向他们竖上大拇指。转过一道拐是昨天下山时见过的夏尔巴人的村庄，不少人聚在路边聊天，天下着小雨，他们没有雨具，似乎不在乎淋湿一样让人不解。过了这个小村子再转过道拐，前面停了七八辆车，车的前方是一个泥石流堵点。只见一辆武汉车在往后倒车，一直倒到我们的前面才停下来。我下车过去问那位倒车的男士，他说，前面泥石流还在下滑，他刚才停车的地方上面悬了块大石头，他怕那石头掉下来砸到他们就把车倒了下来。我走到堵点一看，左边山体上有一泥石流灾害处，上面还在不停地往下掉石块。我问一位工人，大约什么时候可以通行。他说，这不好说。现在还在下雨，雨水将泥石流冲下来，我们无法作业。至少要等泥石不下滑了，挖机才能作业。我问他，按你的经验还要多长时间？他看看天说，有可能千把小时，也有可能今天都无法通行。实在通不了，你们可以到下面的村子里住下。你们停车也要注意安全，防止上面的石头落下。我回到车上向巴蜀雄鹰说了情况，他和笑笑一起也到堵点去看看，还和工人拍了照。这时，汽车越堵越多，从上排到下。就这样，又过了几十分时，就听见前面挖机开始工作的声响。估计是泥石流下滑量减小，有经验的修路工已经开始清理堵点。只见挖机的大“爪子”不断地将那些泥沙石块抓到坡子下面去，很快就弄出了一条通道。巴蜀雄鹰赶快回到车上，这时前方的汽车已经在工人的指挥下通过了堵点。我们三辆车也顺利通过了这处堵点（后面的车辆随时都会被再次堵住），实现了“胜利大逃亡”。 有惊无险地离开陈塘沟，过了海拔4888米的尼拉山后，阳光普照。我们沿着G219一路畅行，在下午5点左右拐上了去亚东的省道。这时，天空出现了少见的云层，长长一大团压在金黄色的山头上，动也不动，很是壮观。汽车前行不久，太阳开始西斜，右侧山头挡住夕阳，云层泛出了红光和金光，令人震撼。天擦黑时，我们到达卓木拉日雪峰脚下，这时，正好挡住峰尖的乌云被风刮开了，我赶紧停车下来拍了照。等后面的3号5号车过来时，云又遮住了峰尖。而我们右侧西边的云层泛出了粉红色的光，非常少见。过了卓木拉日雪峰，天已完全黑下来了。这时离亚东县还有近70公里的山路，加上限速要行驶一个半小时左右。汽车一路下行，很多路段的区间测速时速限定为30公里或40公里。晚上8点多，我们到达亚东县城，入住南亚酒店。办理入住手续时，我问总台小姑娘，国门在哪个方向？开车过去要多长时间？她问我，你们预约亚东旅游了吗？我说，没有。不知道要预约。她说，没有预约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在县城看看啦。我问她在哪儿预约。她说，现在都8点多了，早下班了。我们将行李放到房间后到楼下准备找饭店吃晚餐。巴蜀雄鹰去宾馆左侧的一条街找饭店，由于下雨，我便在宾馆旁边的一家商场等着。正巧，商场的经理站在身边，我问他，亚东经常下雨吗？他说雨季时天天下。现在虽然不是雨季了，但是最近一直在下雨。我问他，亚东有哪些地方可以自己开车过去旅游？他说，亚东是边境县，必须提前一天预约，否则哪儿也去不了。这与总台小姑娘说的是一致的。这时，巴蜀雄鹰回来告诉我，转了一圈，没有一个合适的饭店，因为没供12个人吃饭的桌子。商场女服务员听后说，宾馆4楼就是川菜馆，包间有大桌子。于是，我用对讲机通知大家就在宾馆4楼吃饭。4楼川菜馆也是四川人开的，与巴蜀雄鹰是老乡，把我们安排在“9999”包间，并告诉巴蜀雄鹰，住宾馆的餐费打八八折。巴蜀雄鹰点菜时（他是点菜大师），炳南兄在包间服务台上拿了一张广告过来让我看看是什么意思。我仔细一看，竟然是预约亚东旅游的政府宣传单，上面留有一个联系的手机号码。我立刻给这部手机打电话，通了，没人接。过了几分钟，我又打了一遍，还是没人接，估计是下班了，预约不了了。正准备坐到圆桌边上去，我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是那个预约电话回过来的。一个女声问我有什么事吗？我赶紧说，我们是南京来的，有12个人，能否帮忙预约明天的亚东旅游？她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么晚了，我试试吧，你加我的微信，把12个人的身份证照片发给我，每个人自己要按照宣传材料上的二维码买旅游保险。我一听有戏！赶紧让大家将身份证照片发给我，我转发过去。可是有一位不想过来吃饭，在洗澡，与其同房间地去拿身份证。这时，那位女士在微信里催我，赶紧发身份证照片，过了九点半，系统关闭了就预约不上了。这的确挺让人着急的。徐劭松提醒我，大群里有大家的身份证号码和电话号码，看看有用没用。我想想有道理，就去群找出了身份证和电话号码发了过去。没一会儿，女士回微信，已经搞定。买好保险发个截图给她即可。我问她，每个人要交多少旅游费，她说，不要钱，免费的。买好保险就可以了。呵！还有这等好事！买保险需要一个电子邮箱地址，有好几位团友没有，也不会操作。大家互相帮忙，没一会儿全部搞定。我原以为，不收旅游费，又反复强调买好保险，这保险费估计不会便宜。但是，买保险时，显示价格是3元/人，这就意味着，我们明天参加一天的亚东游只要3元钱，这太棒了！应该喊一声：亚东万岁！ 早晨登上四楼，珠穆朗玛云遮雾绕 从扎西宗行驶上G515珠峰路，上99道拐，到达珠峰观景台 注意99道拐 看看视频 巴蜀雄鹰挂了一条经幡 曹炳南也挂了一条 延时摄影 珠峰被云遮住 珠峰露脸了，尖尖上还有旗云 99道拐 腰上的云像一条长长的哈达 大家在珠峰前合个影 我和巴蜀雄鹰2019年在这儿合过影 徐劭松摄 多角度看珠峰 到达北大门 北大门在搞基建 G219路过的湿地 老同学同行G219。崔瑛摄 回程尼拉山风更大。崔瑛摄 尼拉山的羊群 往陈塘沟去的路上，植被发生变化，且有红色“染”在石头上 这块大石头“染”得最多 进入陈塘沟公路，天开始下雨 去陈塘沟的路上能见到很多条瀑布 水流湍急 看看视频 夏尔巴人第一村 清运泥石流残渣的汽车 到了陈塘沟 铁丝网是国界线，外面就是尼泊尔 离开陈塘镇第一个卡口就不容易！ 接着上边，道路艰险 雨一直在下 泥石流作怪，险象环生，被堵了5个多小时 工人在清理泥石流堵塞物 巴蜀雄鹰与工人合影留念 道路上残渣很多 逃离陈塘沟 巴蜀雄鹰在沉着开车 加油站对面的景 牛和雪山 马和雪山 G219的里程碑4888 瞧瞧这云 再瞧瞧这云 还是看云 这云好看吧 路过的楚鲁拉山，海拔4945米 太阳西斜 这四张是一条云的不同角度 前方的山体很美 侧面的夕阳 太阳落山了，雪山会泛出粉色 海拔7600米的卓木拉日雪山被云遮住 去亚丁的指路牌，后面的卓木拉日雪山露出来了 卓木拉日比较清晰 这种光非常少见 天黑了，就着车灯拍张雪山照 这种光少有，也留个影 巴蜀雄鹰也来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