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古观音禅寺和悟宣和尚

田泮

终南山古观音禅寺和悟宣和尚

文/李星

　　进沣峪口，登上了秦岭南北分水岭，出山时，本计划去净业寺拜会本如老和尚。为了弥补笔者佛学知识的欠缺，特邀了李志慧教授同行，谁知电话联系，仍答老和尚外出。这时已是申时，可以收工回家了，想不到出峪口之后，同行的头车却沿环山路向左拐去，行约10余里，又左拐进一条两旁树木葱郁的乡村公路，不一会儿，就停在一个村子尽头的丁字路口。头车的心一居士告诉我，这就是观音堂村，丁字南端的那个大门，正是终南山古观音禅寺。因为心一居士有长安区佛教协会副会长的身份，好像已多次来过这里，我们的车直接开进大门右侧的临时停车场。眼前呈现的是正在收尾的放生池和周边的道路、花木种植施工现场，小皮卡车开进拐出，十几个工人正在忙碌的夯土栽花。令我意外的是这里不像一个寺庙，而像一方精心设计的园林。在放生池南端的高地上修筑着一座四根木柱的方亭，中置木椅木櫈，而在方亭的西边却有如传统民居大院一样的青砖围墙，青瓦盖顶的房子，大木门上写着僧堂。沿僧堂南面长长的围墙，面向东开的几间房门上，有名僧寮的，经堂茶舍的。至此，我方明白，我们从停车处南行的园林小径以右，正是寺庙信众僧众休闲活动的场所，而作为禅寺主建筑的天王殿、大雄宝殿却在正对大门的中轴线上。因为禅寺的整个地形是右高而左低，因此从僧寮的位置看，作为主建筑的三大殿，不仅没有了巍峨威严的气势，反倒给人一种“依依墟里烟”的人间气象。

　　青堂瓦舍式的三大殿，确实不能与灵隐、峨眉等寺庙相比，同一般寺庙比，也显得不够雄伟、恢宏，如果不是垂脊飞檐垂拱的宫殿式屋顶，她们就像一般乡间稍为殷实的民居。但是这一切，却使重修的终南山古观音禅寺给人一种亲近之感。中殿的三尊观音，在中国民间原本是慈眉善目，救苦救难，化度众生的中年妇人形象，而在这里，在这座不高大、不巍峨、不华贵的建筑中，更显得可亲可近。就连天王殿中的常常让孩童们恐惧的四大金刚，观音殿中的36尊罗汉，给人的感觉却也多了些敬忠职守的忠勇和平易。以至我们不得不认为，在凡人居住的观音堂村，坐南面北，洞开一扇面向善男信女门户的古观音禅寺的设计理念，不只是由东低西高的地形所决定的，而是弘扬着一种富有平民时代精神气质的宗教建筑杰作。让神从天上降临人间，不再有一种对人们产生着威嚇效果的神秘，而是居住在此岸世界的神的使者，她不仅赐福于俗世凡间，而且以爱和善引领着人们的灵魂和情感。她是伟大而慈悲的，又是亲切而能给陷于各种苦难和烦恼的人生以安慰的。

　　而从纯粹建筑学的意义来说，观音寺的灵魂和历史，她的全部存在依据又是传说与唐太宗魏征有关的两颗古树。一株是居于中轴线顶端的1500多岁的唐王手植银杏，一株是中殿阶下的两株古柏。千年风雨，千年沧桑，银杏树已是儿孙绕腾了，但却看不出老祖宗的枯老再生迹象，依然元气淋漓，生命力充沛，枝叶繁茂，在秋日的斜阳下，无数的叶片如金色的钱币，闪闪发光，散发着高贵的生命气息。古柏是靠近的两颗，却能看出枯木重生的痕迹，正因为如此，虽然历经千年风霜，外观却仍然年轻力壮，枝叶葱茏蓊郁，树皮纹理苍劲有力，扭结盘旋，如饱经风霜历练丰富的乡村老者。我想，上世纪九十年代有关领导之所以能够批准观音寺的重建，正是如笔者今天所感动的两颗古树的灵魂和历史。所以古观音禅寺的兴建，既受地势地形的制约，又拜两棵古树的恩赐，两棵树两点一线的中轴线位置，更证明了难以否认的观音寺历史的久远。文献缺失，两棵树却成为了历史的见证，这就是自然生命记忆高于文献资料的伟大之外处。

　　现有资料没有提供传说中与（泾河）龙王、魏征有关的唐代和后代的古观音堂的建筑和规模，但千年银杏和古柏却可凿确无误地证明这里是曾是一所古寺，是古代人充分利用自然景观依山造势的建筑智慧。一架凤凰山就像一幅挂屏一样壁立于禅寺南墙之外，时值深秋，却仍然碧绿苍翠，不见一丝的赤地、山石。让整个禅寺就像从山峦重叠，沟壑纵横的终南山的荫岭中，从展翅的凤凰挂屏中铺展开来的仙迹胜景。质朴自然，内敛含蓄，毫无傲慢张扬之气，却凝聚着深厚的山脉地气。山是横亘祖国南北之间的中华父亲山，地是千百年被渭水滋润的八百里秦川的王者之气。不知今天比她祖脉深厚的如兴教寺，草堂寺，香积寺，净业寺当初建设时的山川地形是什么样的，有怎样的人气地脉，但古观音禅寺拥有的山川地势，人脉地气，却大有后来居上，风格独掸之感。尽管与上述这些大寺名寺，古寺相比，她只是改革开放后的当今社会宗教文化建设中的一个旧院新观，但却注定是有着多元开放时代精神标志性的宗教建筑，其前程正未可限量。

　　好像是神的安排，当我们沿禅寺中轴线东侧的道路返回时，就见几个青袍布鞋的僧人迎面走来。对着头前一个年轻僧人，心一居士惊喜地对我们说，这就是这里的住持僧悟宣和尚。我习惯性地伸出右手与之相握，眼前出现的却是一张无喜无嗔的年轻的脸，色如关中略显黑色的黄土地，上面的几颗麻点如月球上的陨石坑，厚大的下嘴唇紧紧包裹着些微外露的门牙，于端严灵秀之中露出一丝超然物外的喜相。而最引人注目的则是椭圆脸上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直视前方，透露出安详坚定的神彩。在我以往的经历中，见到过少林寺、法门寺的长老，见到过草堂寺的圆照法师，看到过星云、海灯法师的图像等，似乎都是年高德昭，道与寿齐，从未见过如此年轻的长老，但还是问，这里的建筑是你设计的？问得他也有点愕然，多亏心一居士插上救急：“他从超明和尚那里接手的”。仍然沉浸在参观后的激动之中的我，又问了一句“建筑理念也是你的？”他回答了没有，怎样回答，我都记不清了，只记住自己伧促之间表达的对此寺设计理念的理解和赞尝。也许是出于礼貌，他肯定了我的理解，并邀请我出席一周后的大殿落成与佛像开光典礼，并让我们等一下。随后他就飘然而去，翩然而返，手中持着两张请柬。而我却特别注意到在他来去之时的身影，略显八字的脚步稳健而有力，步速不快，步履却很大，身躯挺直，双目直视，似看前方，又像面向自己的内心。更让人惊奇的是双臂摇摆中，僧袍长袖的摆动，如戏曲舞台上的甩袖，如飞如舞，给人一种动中有静的力的庄重。我为悟宣和尚的风采打动了，并对他的人生经历产生了浓厚的探究欲望。

　　他是陕西本土渭河北岸的一个农民的儿子，是终南山之子，渡过缺衣少食的童年，于文革结束后上了小学，很快迎来了改革开放之后的社会思潮文化的解禁与开放。让他知道了世界上还有另外一种生活另外一种人生的，是当时热播的电影《少林寺》和后来的电视剧《海灯法师》。海灯法师的一指禅动，更令多灾多难，从小受小伙伴欺负的他着迷。幻想着有一天也拥有海灯大师那样的异能神功。如此的日思夜想，使他对一些神话宗教书籍长生了浓厚的兴趣，经常为一个个神话故事而废寝忘食。

　　1994年，以专研多年的民间中医实践经验，他终于成为咸阳中医学院的一名进修生，开始了系统的中医理论学习和临床实践。然而在学习了《黄帝内经》，《伤寒论》等中医经典之后，在奔波求知中的他，却强烈复苏了当年对海灯法师的想象与崇拜，对当今这种按部就班的培养职业医生的制度，产生了强烈的怀疑，如此日复一日地像教小学生描字一样的临床操作，何时能成为一个救治天下的神人、神医？

　　作出一个人生大决定是难的，而如何实践这个决定更难，事前他充分想到了摆在出家当和尚面前的种种困难和障碍，但是他更相信自己的决心和意志，相信自己在多年人生道路上已经磨炼出的意志和定力。1996年2月正是春节过后，他将几本自己特别喜爱的医书和已读过多遍的《金刚经》、《心经》与日常生活用品打成一个包袱，带上仅有的几十元钱，瞒着家人和学校，毅然走进终南山。穿山越岭，踏雪饮冰，见人就问，是庙就进，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五天、六天过去了，一双新鞋磨破了底，却找不到一个自己渴望的如海灯那样的高僧大德收留他。第七天，他 来到了库峪的石佛村，面对眼前两条进山的路，他不知道走那条。正在踌躇间，一个老年农民向他走来：“小伙，看你半天了，你要去哪里？”他说：“寻师出家”。农人问：“你是求道，还是学佛？”他说：“学佛”。农人说：“学佛你朝这条路走。”沿着农人手指的路，日中时分，他终于来到摩诃慈恩寺，见到了超明老和尚。

　　已近耄耋之年的超明和尚，是一个道行深厚，曾经与海灯法师一起练过少林禅功的神奇而神秘的苦行僧，多年来坚持苦行为主，日中一食，所修典籍唯《金刚经》与《六祖坛经》，重视实修行悟，而藐视逞能逞智的口头辩难。

　　他教给悟宣的第一个戒律就是“一日不做，一日不食”。当悟宣发现有的寺僧夜里偷偷出去打麻将，他只说了一句：“不要打麻将，好好做事，为人民服务！”后来又经常耳提面命：“要好好学习，好好念阿弥陀佛，好好工作，对得起工作，对得起国家。”在超明法师的言传身教之下，悟宣心无旁骛，发奋苦修，打柴做饭，念经坐禅，从一个小时，到两个、四个小时，并长期坚持“一日一食”。看他心坚如此，超明法师终于给他剃度，赐以法名悟宣。剃度后的悟宣法师在超明老和尚的指导下详细研读了《金刚经》、《六祖坛经》等名门经典，并遵师命收藏了当初带来的医学等杂书，以“欲渡人先渡己，渡己先渡心”的信念制心一处，一门深入，禅修日课不止，对佛法佛理的参悟也日益精进。入门后的悟宣又衲衣芒鞋，背夹瓶钵，孤行万里，遍访福建广化寺，以及云居山、青原山、卧龙寺、香港宝莲禅寺等名寺名山，或拜师受戒，或入禅堂修持，或住山自修，或指导“禅七”，屏息诸缘，参禅用功，日食一餐，长坐不卧，夜不倒单，曾于终南山石砭峪牛背岭梅花洞住山三年半，一人打“饿七”，克期取证，道业猛进，得到了许多高僧大德的嘉许，并被其中一些寺院的老和尚挽留，欲为住持，他自觉道行甚浅，难当大任，委婉辞谢。

　　终南山古观音禅寺，在解放初期曾遭拆庙逐僧之灾，“文革”中辟为“红岩中学”，上世纪九十年代学校迁出，划归僧教用地20亩，由隆兴法师住持修复大计，2001年始修成现在为金顶的五间大殿。2005年隆兴法师抱着一腔遗憾，溘然长逝，包括悟宣在内的众寺僧即请年近九旬的超明法师驻锡观音寺，谁知大师也竟于一年之后去世。临终时这位一生苦修惜福的老和尚对悟宣说：“要惜福自俭，不乱花居士钱，不一定要盖庙，即使要盖，也只盖小庙。”2008年在大师去世两年后，年轻的悟宣法师，终获政府宗教领导部门核准，主持禅寺弘法修道和今后的复建大计。对于当时还不到40岁的悟宣来说，这不啻是一个千斤重担。然而，他已经不是当年怀抱名医、神人理想的一个农家子弟了，在对恩师新逝的哀痛和师恩、师教的反复吟咏咀嚼中，很快挑起了弘法与基建规划的两幅重担。在弘法中，他“以禅修为根本，以观音为契机，以茶会为方便，开展修禅体验和弘法活动”，开门办寺，为祖国建设和民众福祉服务，受到信众和省会白领的称赞。在修复建设中，他又以拒绝商业污染，庭院式的山林田园风格，为寺僧和广大信众居士提供一个静修的场所，为市民提供一个净心洗尘的好去处，让宗教真正做到“为人民服务”。

　　2012年10月28日，笔者如约前往参加古观音禅寺大殿落成及观音佛像开光典礼。因为是星期日车并不堵，本来担心司机会找不到地方，但从西万路一上环山路，就看到路边有三三两两的当地男女，司机高兴地说：“不用问路了，顺着人多的方向走。”进了大门，却看到今天大典的主人悟宣法师，与几个大学生志愿者站在迎宾通道后边的高地上，一如既往地旧青布僧袍，一如既往地旧杏黄僧鞋，脸上一如既往地平静而安详。打过招呼之后，我即去那天正施工的放生池。左边是绿色花木的黑色方亭，右侧是草色圆亭。池子用石砖围砌，池台为花草及黄杨木所包围，再外面是广玉兰、女贞树中间的木制篱笆。池中有一尊慈悲微笑的观音石雕，观音手中的净瓶吐着清淩的泉水，仔细看池底已有放生的甲鱼和乌龟，几个小孩趴在池边数乌龟。放生池东南边的草地上，竟然支起了几口大锅，放在大铁盆中炒好的土豆，甘蓝，豆腐冒着热气，几个农民样的中年男女正在那里忙碌着，我以为是民工临时搭的灶，旁边的人说；“那是给来客准备的素斋饭。”

　　约到十点钟，大殿西回廊巨大的铁钟鸣响，鞭炮齐鸣，整齐排列在大殿前的数百个居士，合掌念颂经，由瑟、竽、唢呐等组成的乐声嘹亮而祥和，着古装的几十个乐人绕过主殿，缓缓走向后殿，迎接早在后殿台阶上安坐的高僧大德。我注意到坐在最中间的悟宣，身披鲜红的七宝袈裟，庄重而平和。迎接的执事僧恭请他们下台为观音佛像开光，他微笑地礼让坐在他两边的各路大和尚。等着七八个大和尚在乐队、黄盖引导下，以象征吉祥多彩的圆伞罩顶从人们面前经过，顿时，我也有了庄严和神圣的感觉。斜披着大红袈裟，头罩圆伞的悟宣从我面前经过时，他并没有看到站在人群前面的我，双手合十，目视前方，“地包天”的双唇紧闭，一副旁若无人的禅定。我想，此时的他的内心或许并不平静，他想的可能是师父超明，也可能是他的俗世父母，他们应该健在吧，他更可能想起三年来，十六年来自己走过的人生之路，也许是禅寺的未来。

　　祝福终南山古观音禅寺！祝福年轻的住持大和尚，祝福这个从关中田野大地的农家屋走出的一代佛界新人。

（李星，著名文艺评论家，茅盾文学奖评委，中国小说学会副会长）

　　悟宣法师，俗姓郑，1969年出生于陕西高陵鹿苑镇。

　　出家前曾从事中医临床实践，并于咸阳中医学院进修学习，期间对人体科学发生浓厚兴趣，并亲身实践研究人体特异功能现象，发现人的意念的确是一种能量，进而深入传统医学中寻求答案，并涉猎道教、《易经》等经典进行深入探求，对生命现象产生了巨大的吸引，遍访社会各界专家、学者，均感不究竟。

　　后有缘得到一本《金刚经》，细心研读后发现，佛法是对生命现象的最圆满解释。遂于1996年发心出家修道，机缘成熟，同年2月寻访到终南山库峪摩诃慈恩寺超明老和尚座下，更感亲切欢喜，便礼超明老和尚披剃出家。在老和尚的指导下详细研读了《金刚经》、《六祖坛经》等宗门经典，并练习打坐习静，自感于参禅一法十分相应。是年岁末即得老和尚成全至福建莆田广化寺礼茗山律师座下受具足戒。

　　圆具后来到北京准备上中国佛学院，有缘亲近时任中国佛教协会教务部主任的妙华法师，并协助妙华法师整理其讲经讲义，有《维摩诘所说经》、《金刚经》、《六祖坛经》等，又一次对这几部禅宗经典有了较深刻的认识，最后毅然决定放弃到佛学院的深造，只身行脚到云居山，进入禅堂修持，得一诚大和尚、惠通首座的提携教导，对参禅一法，尤加信心，并立誓要三年克期取证，发明心地，并效仿古大德，日食一餐，长坐不卧。

2000年受西安卧龙寺如诚老和尚坚请，出任卧龙寺堂主。2001年亲近青原山体光老和尚，后因常住礼请为班首坚辞不受而云游行脚。又至云居山住禅堂，因用功精进，心无旁物，被一诚老和尚礼请为班首，自感福德尚浅，坚辞不受，遂回终南山石砭峪牛背岭梅花洞隐居自修，住山期间，摒弃诸缘，二六时中，参禅用功，蒙佛菩萨加被，常有法喜甘露自受，更感参禅一门殊胜难得，住山期间一年下山两次筹备道粮，其余时间均于山中用功。

　　2005年，受超明老和尚嘱托，悟宣法师住持终南山观音禅寺，带领四众弟子于观音禅寺披荆斩棘，在一片废墟中维修大殿，迎请观音圣相，围护古银杏树，新建寮房30余间，绿化庭院，安僧办道。弘扬临济禅法，倡导实修，在寺内开办各种禅修活动。

【超明老和尚在弟子搀扶下走进古观音禅寺大门（左持花者为悟宣法师）】

【2008年10月，悟宣法师得当代禅门泰斗本焕老和尚印可承接其法脉，成为临济宗第四十五代传人。】

【临济宗风】

古观音禅寺传承法系为禅宗的临济宗。

　　《五灯会元》记载禅宗初创时，世尊于灵山会上拈花示众，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佛陀见此，将正法眼藏传授给摩柯迦叶尊者，禅宗一脉自此开山。

　　公元526年，菩提达摩自南天竺泛海而来，传法东土，是为中国禅宗初祖，至六祖慧能时，禅宗与中华文化相生相融，自此大放异彩，又得一花开五叶，千年传承至今。

　　禅宗自东土初祖菩提达摩，经二祖慧可、三祖僧璨、四祖道信、五祖弘忍之后，分为六祖惠能的南宗禅及神秀的北宗禅。

　　惠能大师开创的南宗禅分化为沩仰、临济、曹洞、云门、法眼五个宗派。之后，临清宗第六代石霜楚圆的门下又分出黄龙慧南与杨岐方会二派，与五大宗派并称为“五家七宗”。

【临济宗---义玄禅师】

　　临济宗属"南辙"大系。义玄禅师师从黄檗希运，在镇州建临济禅院大兴希运宗风，临济宗由此名声大震。

　　临济宗，禅宗南宗五个主要流派之一，自洪州宗门下分出，始于临济义玄大师从黄檗希运禅师学法33年，之后往镇州（今河北正定）滹沱河畔建临济院， 广为弘扬希运禅师所倡启“般若为本、以空摄有、空有相融”的禅宗新法。这种禅宗新法因义玄在临济院举一家宗风而大张天下，后世遂称之为“临济宗”，而正定临济寺也因之成为临济宗祖庭 。

　　临济宗为禅宗南宗五家之一,由希运禅师住持宜丰黄檗寺时暂露端倪。从曹溪的六祖惠能,历南岳、马祖、百丈、黄檗,一直到临济的义玄,于临济禅院举扬一家,后世称为临济宗。义玄是惠能的六世法孙。又临济六世孙为石霜之圆禅师。圆禅师以后分杨岐派、黄龙派。

　　希运,少时在家乡福建福清县随师出家。之后,参谒名师,得奉新百丈山怀海禅师正传,唐开成年间到宜丰黄檗山驻锡,宣讲自己所悟得的禅宗新法,四方僧侣趋往问法者甚众。

僧徒义玄从希运学法33年,之后往镇州(河北正定)滹沱河畔建临济院, 广为弘扬希运所倡启的禅宗新法。这种禅宗新法因义玄在临济院举一家宗风而大张天下,后世遂称之为“临济宗”,而黄檗禅寺也因之成为临济宗祖庭。

　　常观与希运同出百丈怀海门下,两人在宜丰互倡禅学。常观虽未创宗派,然而门裔繁衍不衰,黄檗山也成为禅门祖庭。后临济宗传至石霜楚圆门下,又分出杨岐派、黄龙派。杨岐派开宗者为方会,因住杨岐山(在今江西萍乡北)而得名。黄龙派开宗者为慧南(1002年-1069年),因其住黄龙山(在今江西南昌)而得名。慧南初学云门宗,后从临济宗。

　　概略地说,义玄要求弟子和信徒首先必须建立对佛法、解脱和修行的“真正见解”;确立“自信”,相信自己“本心”与佛、祖无别,无需向外求佛求祖,寻求解脱成佛;主张修行不离日常生活。

　　民国四大高僧虚云老和尚曾传曹洞，兼嗣临济，中兴云门，匡扶法眼，延续沩仰，以一身而兼禅宗五宗法脉。他一生寻师访道，参禅见性；复兴名蓝古刹，倡导农禅道风；弘扬佛法，利济群生，深受佛教徒及社会人士的尊仰与钦敬。著有《楞严经玄要》《法华经略疏》《圆觉经玄义》《心经释》。后人辑有《虚云和尚法汇》《虚云和尚禅七开录》《虚云和尚全集》等。

【本焕老和尚】

1948年11月，本焕长老来到广东南华寺住下，常到乳源云门大觉寺，看望虚云大师。大师认为本焕长老修道成功，考虑自己111岁了，应由41岁的本焕长老担任南华寺方丈。虚云大师兼挑五宗宗脉，认为本焕长老可以承继曹溪法脉，授他为临济宗四十四代的传人。

【常明老和尚】

常明老和尚曾云游神州诸多名寺，拜访过全国许多著名高僧，1953年在北京广济寺参拜近代高僧虚云老和尚。他是中国佛学院1956年创办后首届专科班毕业。

　　临济宗第45代传人上悟下宣法师，接法于禅宗泰斗上本下焕老和尚

【曾经的大学同窗好友，今天的佛门得道高僧。与悟宣法师于古观音禅寺禅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