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笼爱/慈母心

爱心飞扬

«——【·前言·】——»

河南郑州一家属楼中，彭外妹端着一碗刚刚熬好的白粥来到房间，在她的面前是一个铁笼，笼子里面是他接近50岁的儿子。

彭外妹将白粥一口一口地喂给他，而这样的事情，她已经持续做了近五十年。

　　当有媒体采访时，彭外妹说道：“我不敢病不敢死，怕他没人照顾，好坏都是自己的心头肉啊。”

如此情深的父母为什么要把儿子关笼子里呢？

　　这是因为在小时候，儿子生了一场大病。彭外妹不得已才把他关入铁笼子，防止他害人害己。说起来，这件事情要追溯到一九五三年。

　　彭精的家族，多数人都居住在马来西亚。早些时候，彭精也是在马来西亚发展的。

他和妻子在马来西亚喜结连理，但妻子是广东人，并不适应长期在国外生活。那时国内发展迅速，并且彭外妹家人也都在国内，于是在1953年，两人决定回国发展，彭精也选择回到自己的家乡河南。

　　当时国内对于回国华侨是有政策扶持的，于是彭外妹和丈夫很快进入郑州的国棉一厂工作。彭外妹担任技术骨干，而丈夫彭精作为财务会计。

说起国棉一厂，那可是当地十分风光的大厂。这也使得，在上个世纪各种物资匮乏的时代，彭外妹和丈夫能够常常吃上猪肉白面，家庭相对还是富裕一些。

时间流逝，彭外妹与丈夫也携手度过十年的光景，虽然育有三个孩子，但都是女儿。在国人传统的观念当中，养儿防老的思想根深蒂固，没有儿子，彭外妹和丈夫总归是有点遗憾。

　　终于在1964年，一个大胖小子降生了。彭外妹夫妇那是开心得不得了，自己彭氏家族香火传承有望了。

　　儿子出生后，彭精喜笑颜开，他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又是最小的孩子，夫妻俩自然对这个孩子宠爱有加，还给他取了一个喜庆的名字彭伟庆。更令人羡慕的是，因为家里条件好，四个孩子也养得比别人家的干净漂亮。尤其是最小的儿子，从小就活泼可爱，这一家六口一起出门时，总能引来别人艳羡的目光。

　　一切都是如此的井井有条，夫妻二人职工收入使得家庭不愁吃穿，三个女儿养的白白胖胖的，现在还又添了一男孩。…生活是如此的美好。小日子那是越来越有希望啊。

　　可惜，没有人的一生会一直一帆风顺。在彭伟庆两岁的时候，一场意外彻底打破了家庭的幸福。

1966年的某一天起床，小彭伟庆起床有点无精打采的，但是彭外妹和丈夫也没太过于重视。就让留在家里的女儿照顾弟弟，两口子就急忙去厂里上班了。可就是这一天，两岁的小儿子却有些不对劲。彭伟庆早上的时候就有些低烧，明显不如往常活泼，不过着急上班的夫妻俩都没注意到。

而白天留在家里照顾弟弟的姐姐年纪也小，面对弟弟的反常并没有察觉。

等到彭精夫妻俩下班回家的时候， 摸了摸小彭伟庆额头，确认是发热了。想到了老人们代代传下来的土方子：用葱白姜丝煮开水，然后再用毛巾打湿给孩子擦身体。

要说这偏方也什么科学依据，但自己三个女儿小时候发烧也是这样子做，也都养大了。于是彭精便依土方子操作。用湿毛巾给孩子擦身还用湿毛巾敷在孩子额头上。

傍晚，小彭伟庆虽然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但是身上却更加烫手了，满脸通红。

彭外妹把小伟庆弄醒，想给孩子喂点水，结果发现孩子连吞咽的力气都没有了。这可把两老急坏了，一夜都不敢合眼，不断地用毛巾给孩子擦拭身体。

之前女儿们每次发烧用这个方法效果都不错，所以彭妈妈也用同样的方式给儿子擦身体，另外还用湿毛巾敷在了儿子的额头上面，等着高烧退去。

本以为是一次小病，不久便能痊愈，但儿子的身体却因为持续高烧，变得滚烫不已。满脸通红的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妈妈。

　　又是一夜过去，这高烧不仅不退，孩子还陷入了昏睡当中；彭外妹夫妇这才赶紧抱起孩子上医院找大夫。

彭外妹夫妇实在是太大意了，若是在孩子刚刚发烧就往医院这边送，或许就不会造成这个悲剧的发生了。

　　小彭伟庆经过了抢救，性命无忧。但同时医生也给出了一个坏消息，孩子得的是脑膜炎，还伴随着癫痫病，并且由于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他的智力将永远地定格在一岁左右。

至此，本是幸福的一家破裂了。

　　听完医生的话语，彭外妹夫妇俩如遭晴天霹雳；二老对于此事万分自责，但事情已成定局，好歹小命保住了嘛。没准其他医院有救治的法子呢。

小彭伟庆从睡梦中醒来以后，对于给予自己无微不至关怀的父母已经失去了记忆，走路更是没走几步就会摔倒。

　　自此以后，把儿子视作命根子的夫妻二人如同遭受晴天霹雳。

不认命的两人抱着儿子四处求医问药，跑遍各大医院、去山野乡村找寻民间名医。也只能从不同人的口中得到一个同样的结果——这孩子好不了了。

但即便他们试过了无数种方法，小彭伟庆已经没什么变化，智力依旧停留在1岁。

几年下来，彭外妹夫妇二老不仅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还借了不少的外债。平日的生活里，二老也是能够节省一点是一点。

从此，郑州国棉一厂的家属楼里边，总是会传出怪叫声。久而久之，周围的邻居熟人也都适应了，而且彭外妹夫妇也怪可怜的。

　　求医之路折腾下来。彭精和彭外梅心力交瘁，只好接受面前的现实。夫妻俩心中暗想，既然已经生育，那不管孩子如何，为人父母都要承担起养育的责任。他们要仔仔细细地照顾好幼小的彭伟庆，将他抚养成人。

他们白天上班，晚上回来，彭精烧饭做菜，彭外妹则帮儿子换洗衣物。

当时这对夫妇也才30多岁的年龄，因为儿子生病了，所以每天都要围着儿子转。夫妻两人都感到身心俱疲，有时候甚至会力不从心。

　　无奈之下，彭外妹夫妇暂时停止求医，一边继续工作维持生活，一边期望儿子长大以后会有奇迹发生。

小彭伟庆生活完全不能够自理，大小便也无法自主控制，一刻也不能离开人。

在这样的背景下，家里的三个女孩也是非常懂事，早早的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和照顾弟弟。

　　因为儿子生活完全无法自理，所以在经过一天的劳累以后，一回到家，彭外妹夫妇就又得忙活起来。彭精忙着做好食物然后喂给小彭伟庆，彭外妹则立马清洗那沾满了大小便的衣物毯子。

　　虽然这样的日子很苦很累，但是那会儿二老毕竟还年轻，身体素质也还行，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则是越来越糟糕；一方面，由于过度的辛苦劳累使得彭外妹夫妇身体机能下降，另一方面，小彭伟庆也慢慢长开了。

小时候，家人可以把小彭伟庆放在床上或者抱在怀里。但进入了发育期以后，小彭伟庆不仅长个子长力气，更可怕的是还患上了狂躁症。

但彭伟庆还是没有办法掌握平衡，依旧不会走路；不仅如此，偶尔还会突然性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而狂躁症又使得彭伟庆不分时间与场合的大喊大叫。不仅在家里跟姐姐抢东西，揪姐姐的头发；在外面看到邻居还会大喊大叫吐口水，如果离得近了，彭伟庆还会抢夺邻居的东西。

周围的邻居看到了他们一家时，像见到瘟神一样，说他们晦气。还有许多邻居的小孩 直接开口骂彭伟庆，大喊他是傻子、疯子。

一时间，周围邻居对彭外妹一家躲得远远的，见到面都绕着走。让彭外妹夫妇看到心里很不是滋味。慢慢地，也就不带彭伟庆出门，将他留在了家里。

　　这样， 他们的生活没有任何的变化，夫妻俩每天都在难过与焦虑当中度过，而儿子的状况没有一点点改善。

有一次下班回家，彭外妹夫妻看着地上的血迹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发现，彭伟庆竟然拿着水果刀 狠狠地往自己胳膊上扎了数次，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鲜血顺着儿子的手臂，一滴滴地流淌在家里的地板上。

彭外妹二老赶紧把儿子送到医院进行包扎。从医院回来以后，彭外妹与彭精那是怎一个愁字了得。家里三姐妹要读书，彭外妹夫妻二人又需要工作。这样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

　　迫于无奈，为了儿子不再出现自我伤害，彭外妹夫妇决定把儿子关起来。

二老买来了木料，请一位木匠打造一个一米多高的木头方笼子，只留了一个小门。彭外妹夫把彭伟庆哄进笼子里，趁他不注意，立刻上锁。

　　发现自己被困在了，彭伟庆像一个惊慌失措的野兽一般，双手抓住笼子，不断的发出“嗷呜嗷呜”的惨叫声。而在笼子外，彭外妹望着自己心头肉这般模样，抱在了一起痛哭流泪。

　　慢慢的，彭伟庆也接受了自己被困在了笼中的事实，但依旧会在笼子里翻腾并发出怪叫。

这天夜里，彭伟庆的尖叫声将彭外妹夫妇惊醒了，走近一看；儿子不知道怎么折腾的，脸上多了许多的伤痕是小事，头还卡在了两根木条之间，嘴巴也被木料尖端刺伤，嘴里正在止不住地流血，活生生从木笼上咬下的一截木料，上面还沾着两颗牙齿。 这可把二老急死了！

彭精赶紧去拿来工具，将这困住儿子的木条给锯断，这才让彭伟庆的头可以出来了。彭外妹夫妇实在是心疼自己的孩子，就没有把彭伟庆再关进笼子里。

但，又因为没关在笼子里，彭伟庆又弄出了一件麻烦事。

　　这一幕，让彭精夫妻心痛不已，终究还是不忍心将彭伟庆从笼子中解放出来。邻居得知此事后，争相奔走相告：“彭家把他们的疯儿子放出笼子了，大家要小心”。

听到这样的议论，夫妻俩也没有办法。他们无法辩解，也没有底气去争辩，只能祈祷自己的孩子能够安分一点。事实证明，彭伟庆已经不可能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

出了笼子后的第一天，彭伟庆看见父亲在厨房里边切菜做饭。兴许是菜刀散发着光泽，吸引了彭伟庆的注意力吧。他就去夺取父亲手中的刀，轮起来四处挥舞。在老伴儿彭精的呼叫声中，彭外妹赶紧到厨房里边制止儿子。

但在这个过程中，彭伟庆一拳打到了彭外妹的眼角上，在医院时，医生看着伤口感叹：“要是力道再稍微大一点，眼睛就会失明。”

　　彭爸也感觉到这样不安全，无奈之下，只好找木匠做了一个更宽敞的笼子，笼子用数十根柱子围得密密麻麻。

原本大家以为换个笼子就安全了，却没想到彭伟庆依旧没有停止反抗。

　　1981年，彭伟庆十七岁，但是智力依旧停留在了一岁，而且没有自控能力。每当狂躁症发作的时候，他就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对着木笼又踢又咬的，一刻不停地在伤害自己，身强力壮的他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

　　某天清早，彭外妹起床看一下儿子情况，但这一次，吓得彭外妹赶紧喊老伴过来。走近一看才发现，儿子竟然又将笼子的一根木头柱子啃掉了好大一块。笼子里面全是血迹，地上的木屑也都沾着血迹，儿子嘴巴一片血糊，除此之外，木条倒卷的木刺刮烂了儿子的皮肉。

这让彭外妹心疼不已，大喊着把儿子放出来吧。但是彭精非常要强，虽然眼里饱含泪水，但始终不肯放儿子出来。

　　看着受伤的妻子，和周围惶惶不安的邻居，彭精知道，儿子终究还是要锁在笼子里才安全，对大家都好。

考虑到使用木笼，彭伟庆会抱着木栅栏撕咬。担心儿子再伤害到自己，彭精决定这次打造个啃不动咬不动的铁笼子。

刚开始，彭精跑遍几条街，铁匠们一听他要打造一个这么大的铁笼子，以为他是要在城市中养一个凶禽猛兽，纷纷拒绝。

眼见无人理睬自己，彭精恳请一个铁匠跟自己回家看看实际情况。铁匠到彭精家中看到痴傻又不能自控的彭伟庆，又看看之前的木笼子，默默地应下差事。

　　约有一个星期，铁匠都在彭精家叮叮当当的制造铁笼。邻居们听到声响，知道彭家要重新把儿子关进铁笼子中，也不忍心说些什么，止不住叹息。

想着儿子在家里这个小空间里也要能转转，不至于日复一日都呆在一个小角落里，彭外妹特意让铁匠给新铁笼子添加四个方向轮，便于带着儿子移动。

铁笼子做好后，彭外妹想要儿子在里面能待得舒服一点，取出家中好几床棉被铺在里面。这次彭伟庆不管父母如何哄骗利诱，都不愿再踏进铁笼半步。

心酸的彭外妹自己钻进笼子默默流泪，心里想的是：任谁家也没像他们这样，要把孩子放到铁笼子里养活的。或许是母子间的心灵感应，彭伟庆不再闹腾，安静地走进铁笼中。

　　就这样彭伟庆住进了量身定制的长方体铁笼子：高达1.7米，长度约为1.5米，宽约1米。

这是他的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笼子。

夫妻俩根本不敢打开铁笼的门，因为住在三楼，也没有办法把儿子带出门。

这个笼子相比于之前两个笼子更为舒适，久而久之，对于彭伟庆来说，铁笼就是他的一方天地，既能够当做卧室，又是厕所和饭厅，

彭伟庆也忘了外面的世界，在他的游乐园、休息地、吃饭桌边活动，一住就是40多年。

　　为了不让彭伟庆无聊，父母可谓是煞费苦心，一有空，两人就可以轮流推着笼子，带着儿子在几十平米的家中散步。

栏杆之间的空隙也可以让彭伟庆伸出脚来，整体而言，空间更为宽阔了一些，待在里面也不会有过多的束缚感，儿子的状态也就好了很多。

但彭外妹知道儿子是孤独的，有时候他们向笼子里面扔进去一把塑料梳子，彭伟庆就会捡起来把玩好久，然后玩着玩着也会像小孩子一样，将梳子塞进嘴里。

　　每天早上六点左右，彭外妹夫妇就得下床准备一天的工作了。

彭精切菜做饭，做好后，一口一口喂儿子吃饭；彭外妹则先给儿子擦洗身体，然后将脏了的被褥衣物给换洗下来。做完这些，彭外妹夫妇二老赶紧往肚子里面丢点东西就得去上班了。

中午休息的时间，二老一个回家给彭伟庆喂饭，一个去买点肉菜后匆匆回家。随便扒两口，又到了下午上班时间了。

晚上下班回家，同样的先做饭喂饭，然后彭外妹给儿子擦洗身体；随后再处理一些家务琐事，二老常常要很晚才能休息。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彭外妹的其他三个女儿也都长大了，他们相继结婚嫁人。

其中只有二女儿离娘家稍微近一点，偶尔也会回来看一下父母和弟弟，另外两个女儿嫁得非常远，每逢过年才能回家看一次。

2002年，彭精忽然一病不起，为了减轻彭外妹的负担，他去了养老院。但没想到的是，彭精仅仅在养老院住了两个月，就突然撒手人寰。

夫妻两人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去世的时候，彭精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儿子的名字，责怪自己没能及时送儿子去看病，也没能将儿子治好。

　　彭精在养老院中时常思念的自己的妻子和儿子，担心妻子日益年迈，担心儿子无人照料。忧思过度，病情急剧恶化，仅仅两个月就撒手人寰，临别之际甚至没见到亲人最后一面。

彭外妹听闻噩耗泣不成声，相互陪伴扶持走过半个多世纪的夫妻，就此天人永隔。

丈夫离世，女儿远嫁的远嫁，嫁得近的也有自己的家庭。况且此时的彭伟庆只习惯彭外妹的照顾，见到旁人就十分抗拒。

照顾儿子的重担落在彭外妹一人肩上。她不得不办理提前退休，每月领着两千多的退休金，一门心思在家照顾彭伟庆。

随着丈夫离去，三女都已成家，照顾彭伟庆的重担就压在了彭外妹身上。

彭外妹要照顾儿子生活中的一切，刷牙理发，洗澡穿衣，安抚情绪，一日三餐。而此时，彭外妹早已八十岁的高龄了，各种各样的老龄病也找上了她，却依旧三餐没有落下儿子一口饭。

　　彭精去世以后， 三女都已成家，生活的重担就压在了彭外妹身上。为了儿子，她没有办法，就去国棉一厂办理了退休手续，打算全身心地留在家里照顾儿子。

彭外妹要照顾儿子生活中的一切，刷牙理发，洗澡穿衣，安抚情绪，一日三餐。

每天早晨天不亮，她就要起床，然后烧热水给儿子擦身体，再将儿子尿湿的衣裤和床单换下来清洗，还要将地面拖干净。

做完这些以后她还要给儿子洗脸，然后搬来椅子坐在铁笼外面，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儿子吃饭。看着儿子边吃边流口水，彭外妹满眼疼惜。

而此时，彭外妹早已八十岁的高龄了，各种各样的老龄病也找上了她，却依旧三餐没有落下儿子一口饭。

彭伟庆虽然已经长大了，但智商和行为都还是一个小孩子，事无巨细，全部都要施以援手。

　　虽然彭伟庆的智力只有1岁，当时他知道妈妈是最亲近的人，除了彭外妹以外，其他人只要一接近笼子，彭伟庆就会大吼大叫陷入癫狂。

为了儿子，彭外妹不敢病更加不敢死。有一次，彭外妹因为生病住了几天医院，叫女儿去照顾一下弟弟。但是彭伟庆根本就不听姐姐的。

　　有时候，彭伟庆的二姐会过来搭把手，想要给弟弟喂几口饭，但是彭伟庆看到母亲离开，就会立马跺脚大叫，直接从二姐手里抢过勺子，不让她喂。

他心里只认定彭外妹一个人，对彭外妹也非常的依赖。

彭外妹的二女儿彭荣不忍看着母亲如此辛苦，就提出要给彭外妹请一个保姆，但彭外妹根本不愿意离开儿子。

她说：“家里有个傻儿子，怕邻居们看不起，所以基本不出门，连市里都没有去过。”

　　就这样，彭外妹与彭伟庆相依为命，过了四十余年！

2013年，彭外妹母子的故事被辗转传到中新网一位记者耳中，他几径波折找到了彭外妹并采访了她。彭外妹望着笼子里的儿子说道：“家里有个傻儿子，怕邻居们看不起，所以基本不出门，连市里都没有去过。” “我不敢病也不敢死，我在的时候还能够照顾他，我走了他该怎么办呀？”

当记者把彭外妹震撼又感人的事迹进行了深度报道时，立刻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关注。

　　大家了解到，彭家的生活 基本都是靠彭外妹的退休金和彭伟庆的低保维持，两项加起来也不过每月2000元；

大部分还要用于她吃药的开销，母子俩的生活很是拮据困难，平时主要靠二女儿二女婿接济。

彭外妹生病了都不敢去看医生，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身上有着一堆的病：高血压、心脏病、关节病、肾病、腰椎劳损等，所以她行动起来极其不便。

但她最担心的并不是自己的病，而是害怕有一天自己走了，儿子怎么办？于是她将希望寄托在了社会福利机构身上。

有网友评论说：“世间只有这样不离不弃的母亲，却难有久病床前的孝子。”

彭外妹一生要强惯了，也默默承受惯了，她从不愿意麻烦别人，也不会轻易向人开口求助；

无数的心酸都憋在自己心里，但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她帮儿子换一次衣服都要休息两天才能缓过来。

儿子还只有五十岁，日后他该如何生存下去，那才是最紧要的。

　　事件一经报道，引发了社会各方人员的关注，网友纷纷感叹世间母爱的伟大。更有爱心单位 和很多好心人士给他们送来帮助，将慰问品慰问金送到了彭外妹的手中。但每次彭外妹都会将善款以儿子的名义存下来，就是希望有一天自己不在了，儿子能够有钱看病，继续活下去。

　　后来郑州的侨光医院派了医生和护士上门为母子进行免费的身体检查。

很幸运的是，彭伟庆的每项检查指标都很正常，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彭外妹的悉心照料。

而且在前几年，郑州市侨联在了解到彭伟庆的家庭背景后，也伸出了援手。

通过侨联、社区和残联的几次沟通，彭外妹同意将彭伟庆接到养老院照顾，所有的费用都被免除了。

　　就此彭伟庆终于走出了这个困了他45年的铁笼子。彭外妹对儿子也是非常不舍，但她不得不面对。

送走儿子以后，她才有时间到医院给自己做一次全面的体检，而彭伟庆也得到了科学的照顾和关怀。

虽然彭伟庆的狂躁症也会有时发作，但医院有着镇定类的药物。

2013年12月9日，彭外妹的二女婿张振宁特意去侨联，给对方送上了一面锦旗：“以人为本，情暖侨心。”

　　他们一家人都非常感激侨联对自己家里的帮助，认为侨联就是能够帮助到自己的娘家人。

2021年的时候，彭外妹已经88岁了，儿子彭伟庆也57岁了，他们生活得都很好。

而当记者再次去彭家的时候，已经没有看到笼子了，彭外妹时常会去养老院看自己的儿子，她觉得已经非常知足了。就像彭外妹说的那样：“这都是因为爱，当妈的，不会丢下孩子不管。”

“母爱”自古以来就是一个永恒话题，古往今来，母爱被人歌颂。母爱，这个闪耀着光辉的词语。这是刻在基因里的原始冲动，总能爆发无穷的力量。

母爱也许不会轰轰烈烈，但却是润物细无声的温柔。面对只有1岁智商的孩子，彭外妹四十余年如一日的供养着他。这也许就是父母的爱吧，永远无私不遗余力的付出，却不求回报。

家 国 情 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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