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5月25日清晨,我们被旅馆对面的“水之源广场”吸引,广场依江而建,可以远眺丹江口大坝,近观两岸烟火和江上轻舟。有不少市民在微风细雨中怡然自得地打太极拳、舞剑、跑步、跳广场舞。莉萍一时兴起随着音乐的节拍跳起来,我和郝军受到感染也舞了起来,水娥马上将这一刻定格。</p><p class="ql-block"> 突然发现一个女士在不远处,定定地望着我,继而走过来对我说:“你是曼丽姐姐吗?”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同学冯勇的妹妹冯建!哇呀!作梦也没想到清晨出门遇“发小”,贺知章曾云“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那是游子伤怀的感叹,而今天我这个游子回乡却喜不自禁。童年的小玩伴近六十年没见,居然互望一眼便可以认出对方,叫我怎能不开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57, 181, 74);">在水之源广场(拍摄: 郝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font-size: 15px;">沐浴在故乡的晨曦中(拍摄: 郝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font-size: 15px;">我们扮扮孩童样(拍摄: 郝军)</span></p> 故居随想 <p class="ql-block"> 不一会儿,在清和冯勇各开一辆车到了旅馆,我听到在清说先带大家四处转转,便迫不及待的要求先去原丹江职工医院,那可是我的故居啊。 </p><p class="ql-block"> 医院门诊大楼重新翻盖过,比以前气派多了,而且更名为汉江医院。水娥第一份工作是这间医院的护士,后来调到宜昌葛洲坝医院。她说:“看看今天能否碰到熟人 ”,我也期望着。</p><p class="ql-block"> 冯勇和水娥陪我直奔医院的生活区,从前的平房宿舍全部翻盖成了家属楼,但我还是一眼找到了我的“家”,家属区的第一栋。我家门前曾经的凉棚和葡萄架爬满青滕,月季花和栀子花盛开,那个凉棚装满了我儿时的快乐。夏夜,父亲将灯泡牵到凉棚下摆上小桌椅,他和叔叔们下军棋,一般是二人对弈,多人围观,小哥和小伙伴下围棋或象棋,大哥坚守在房间里写写画画,我和荣平、张玲、季林娜经常会摘些红色花瓣,将其捣碎用树叶包裹在指甲上,把指甲染得红红的。有时我和隔壁邓昭秀阿姨的两个女儿躺在竹床上玩,我教她俩找北斗星和唱儿歌,我们经常唱“青石板,石板青,青石板上钉银钉……”,还有“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邓阿姨最爱唱《洪湖水浪打浪》,她唱的好听极了。妈妈和王筱贤、余良英、汪绍圆阿姨,总是饶有兴致的聊天,妈妈还时不时的为大家送上炒瓜子和茶水。而我总是在妈妈轻摇的扇子下睡着,“一扇足风凉,堪同簿簿子”唐.白居易。后来,新晋的一位科长看中了我“家”,我家便从这排平房中间搬到靠右的尽头,这个门前也有一个凉棚,却再也没有花草和乘凉的人啦,晚上只有我独自在凉棚下或跳绳或跳皮筋,或在地上画些格子跳飞机。</p><p class="ql-block"> 门诊部后面的球场和小渔塘哪儿去了?冯勇说早拆掉盖了房子。当年球场是我最喜欢的地方,那时晚饭后经常有篮球比赛,陈大夫和郑大夫两个矮矮瘦瘦的老广(一个广东人,一个广西人)!,他俩是医院的明星球员,在球场上左突右闪运球敏捷,投篮命中率很高。我和小伙伴总是在球场边全情投入的观战。球赛结束后,我们经常会在球场边的双杠上玩玩换位比赛,或是在高低杠上折腾,总之变着法翻点花样,虽没有章法还挺自我陶醉。丁岷和唐蓉蓉总在球场上练投篮,也许是弹跳练的多,小伙伴里就数她俩长得最高。</p><p class="ql-block"> 门诊部和外科病房之间的那个渔塘不大,塘边栽了一圈柳树和灌木丛,还有一大块绿草坪,我和小伙伴们经常到草坪上去打打滾,夏日的黄昏去捉蜻蜓抓蛐蛐。有一次,小哥和岳铁汉不知道为什么在草坪上打起来了,两个人象愤怒的狮子,任凭几个男孩怎么拉也拉不开,吓得我赶忙跑到门诊部把爸爸叫来。爸爸拎着小哥的耳朵,不问青红皂白照着小哥的屁股就啪,啪,啪打了下去,看到小哥挨打我后悔死了。</p><p class="ql-block"> 冯勇帮我从第一排楼向后逐个辨识孔伟经、栗春生、史汉文、岳铁汉、苏革苏农、丁岚、李承华、许春兰……的家(都是六九届同学)。走着走着来到一棟熟悉的房子前,这是原来的职工食堂。六十年代初,医院经常在这里举办交谊舞会,春节联欢会。我爸爸很活跃,不但每次不落的和妈妈参加舞会,春节联欢会时,爸爸和放射科王成德大夫总会搭档表演相声或双簧,爸爸还为京剧清唱的阿姨拉京胡伴奏。</p><p class="ql-block"> 食堂大厅里有两张乒乓球台,史汉文、岳铁汉、许春明、吴建群(许和吴是老三届的) 他们乒乓球打的很好是校乒乓球队队员,放学后经常在食堂的球台上练球,我和小伙伴只有看的份。有几次晚上,趁食堂的师傅下班了,我们便扒开窗户跳进去,用几块砖头当球网偷偷学起来。一次,被胖胖的白案厨师张叔叔抓到,他把状告到我家,说我是带头人,不用说,我挨了爸爸的一通巴掌。1966年后有一段时间,食堂里贴的红红绿绿的纸,歪歪斜斜的字,让我再也不愿走进食堂啦。</p><p class="ql-block"> 再往后走,来到我和妈妈曾经住过两年的小屋,那间屋仅有五、六个平方,紧巴巴的能放下一张单人床和一张书桌,两个哥哥从房县知青点回来过春节,只能打地铺啦,条件虽艰苦,可一家人还是开开心心过了个团圆年(爸爸在黄龙滩工地不能回来)。那小屋现在也翻盖成了楼房。顺着小路走到家属区的尽头,看见了一大片荒地,这里从前是工程局培训越南留学生的基地,我们叫它“越南培训队”,在中国老百姓生活困难的时候,越南留学生享受着非常好的待遇,我们院的孩子们可羡慕啦,找准机会就跑进去玩。后来培训队完成使命,这里就荒废着,不知为何荒废至今。过去的时光就象电影胶片在脑中一一闪过,那些回不去的过去终究是快乐和甜蜜多。</p><p class="ql-block"> 我怀着希翼的心情打量着身边来往的人们,始终没见到一个熟悉的面孔。还是水娥运气好,遇见了两个老同事,其中一个还是六九届老同学李兴珍呢。</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font-size: 15px;">汉江医院为原丹江职工医院(拍摄: 曼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57, 181, 74);">医院家属区,第一栋楼的前生是我住过的小平房。(拍摄: 曼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font-size: 15px;">大哥初学画时为我和小哥的合影上了淡彩,这是我俩儿时唯一的合影。(拍摄: 曹叔叔)</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57, 181, 74);">未完待续</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