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有名气的新泰龟山

行善则顺

　　新泰龟山史称鲁龟山，在今新泰市西南21公里，谷里镇驻地南8公里，面积约1.2平方公里，主峰长0.7公里，宽0.25公里，海拔339.9米，小有名气，倍受当地人的青睐。

龟山的名气源自典型的地貌特征，源自美丽的民间传说，源自相关的史料记载，源自孔子的《龟山操》。

一 典型的地貌特征

　　首先， 龟山是一座孤山，整体肖龟。其地质结构与周边山峰迥然不同，露出的是距今28亿年的太古代变质岩，周边诸峰则是距今5到6亿年的晚寒武纪石灰岩。龟山独立存在，有头有尾有腹，有爪有唇有舌，首东北尾西南，俨然是一只龟在悠哉悠哉的慢游。大清光绪《新泰县志》载:“龟山，县西南五十里，其形肖龟，故名”。需要指出的是省内外叫龟山的地方有多处，但其他任何一座“龟山”，不能与新泰龟山一样酷似神龟。

其次，龟山有多处地质奇观。

山阴一石，形似蘑菇，俗称“石伞”，冠盖硕大，能容十余人在其下乘凉。该石西北部有小型水库，碧水荡漾，上游南北方向沟壑中有三眼神泉，大小依次排列，俗称“大嗡，二嗡，三嗡”，发出悦耳的流水声，像是演奏着管弦乐；上游东西方向沟壑中有一清泉，形若酒盅，俗称“酒盅泉”，传为王母娘娘所赐，能治百病。山尾部正中央石岩硕大，光滑陡立，俗称“明光崖”，据说是山门，遇应得道之人，自动打开。其左上侧和右上侧各有丈余高的巨石，威风凛凛，好像镇守大门的将军，人称“石将军”，现仅存其一。龟山最高点“龟鼻峰”，俗称“龟山头”，是游客登山必到之处。

龟鼻下，一块丈余长的扁平巨石凌空横伸，俗称“龟舌”，惟妙惟肖，让人留连忘返。据说龟舌是灵石，能预测吉凶能活动，动时龟山东边的村庄会有人死亡。龟舌的形成是个难解之迷，象征着龟山之“龟”不是缩头乌龟。龟山上另有多处奇石斜立，引人遐想。明嘉靖泗水知县张祚来龟山后留下“倒石横沙涧，欹花半钓矶”的诗句。意思是说龟山倒石斜靠着，像水边突出的岩石，可以垂钓。

来此领略大自然的风采，真正体会到天造地设，鬼斧神工的内涵。

第三，龟山是汶泗流域的地标，是黄淮流域的一个分界点。龟山南麓今有一小型水库，经久不涸，南岸是平缓空旷的低丘陵，横亘东西，逐步延伸，构成汶泗交梁之地，成为黄河流域与淮河流域的分水岭。分水岭北坡之水，一部分由龟山以西向北流，经店子村、五龙村、前后麻峪村、立庄村、南王村以及河东村、在谷里村西北流入柴汶河；一部分由龟山以东向北流，经上下盐店村、龙华村、东西赵村、山泉村、龙泉村流入光明湖，进入柴汶河。柴汶河水汇入东平湖，经黄河入海。分水岭南坡的水由北向南流入石莱河，然后从东向西向南经东峰、西峰村流入华村水库，进入泗水河。泗水汇入微山湖，经淮河入海。从这个意义上说，龟山是黄淮流域的地理标志，近代有“龟现图腾识黄河”的说法是正确的。

龟山整体肖龟堪称大自然创造的奇迹，龟山独有的地理景观使其成为一方胜景，久负盛名。因此，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前来观看。

二 美丽的民间传说

新泰龟山古老苍翠酷似龟伏，自然成为民间谈论的话题，留下许多美丽的传说。出于对龟山的热爱向往和追求，“二郎担山”“龟鳌夫妻”“龟山奶奶开山门”等传说在民间代代流传，成为美谈。

关于山的来历有“龟精化身”和“二郎担山”的说法。相传，东海里一只万年以上的龟成了精，想夺龙王的宝座。龙王派龙子龙孙虾兵蟹将捉拿龟精，定位于此，化为龟山。另传，杨二郎奉玉皇大帝之命挑山填海，用头发丝栓住两座山，用麻杆作扁担，肩挑二山赶往东海，途径新泰，被柴汶河边洗衣的村妇看到。村妇以之为奇，开口呼喊。听到叫声，二郎神惊慌加速，扁担折断，留下两座山，东为敖山（今青云山），西为龟山。且说村妇俗称老婆，不是凡人，而是“老破”，打破了二郎神的计划。又传，二郎神奉玉帝之命挑山填海，途径新泰，口干舌燥，便停留新泰雨坛山（今玉皇山）。

雨坛山是玉皇大帝的行宫，水源丰富。杨二郎在此痛饮之后，挑山复行，折断扁担，留下二座山，一厝东北，一厝西南，东北一座名鳌山，西南一座名龟山，二山遥峙，相映成趣。原来两山景慕新泰风光，不忍离去，在二郎停留雨坛之际，彰显灵异，化身龟、鳌，固入泥土，成为龟鳌二山。

　　“龟鳌夫妻”的说法在新泰广泛流传。新泰青云山旧称敖山，常写为鳌山、岙山，与龟山模样形似，同为花岗岩质，同具泰山之青，同在新泰境内，同在黄淮流域的分界线上，相隔25公里，天然成趣。新泰民间索性把龟山和鳌山演变为一对夫妻。相传龟鳌本是东海里私奔出来的恋人。龙王发现后，命龟鳌即刻回龙宫，并且规定回还路上不准回头，否则将化为青山。话说龟鳌奉命回宫，行至新泰境内，违反龙王的规定。鳌爬的稍快，但偏离东行之路，龟紧跟其后看的着急，大声喊鳌往东去。鳌忘记规定，回头看龟，于是二者化成两山留在新泰大地。另传龟山、鳌山本是夫妻，居家太行。夫妻俩得道，能够同时迅跑，但跑动时不能言语，只要一山开口，两山停滞，自废功力，不能动弹。一年夏天，山西太行天气炎热。夫妻俩商议去东海洗浴，一前一后，深夜启程，匆忙赶路，欲在黎明前返回。来到新泰境内，走在前面的鳌山见平阳古城水波潆回，云气如画，激动万分，回望龟山，失声赞美：“风景这边独好”。话音刚落，二山停滞，化为凡山，鳌山停在新泰城东一柱擎天，龟山停在新泰谷里附近万年不移。

关于“龟山奶奶开山门”的传说同样精彩。传龟山有灵，遇应得道的善人，自开山门。有一善人来到龟山明光崖下，眼前突然打开一扇门，心中好奇，步人其内，见一老妇人赶一头黄牛在磨豆子。前去寒暄，老妇不言，转身欲走，老妇人发话：“进到此门，定是善人，送你黄牛，伴你余生！”善人推辞不受。无奈，老妇人抓起一把豆子送给善人。善人心存感激，接在手中，走出山门。回头再看，老妇人无影无踪，明光崖依然，手中豆子金光闪闪，变为黄金。善人觉着蹊跷，询问众邻。有老者说：“君是富贵之人，有幸见到了龟山奶奶；龟山是天下名山，五百岁开一次山门，开时金玉之精涌出。”

龟山的民间传说具有很强的神秘性和趣味性。这些传说附丽于地形地貌上，在周边地区世代流传，散发着神奇的魅力，激发人们去热爱向往憧憬龟山，使其成为一方名山。嘉庆年间，济南历城人柯培元追求龟山留下耐人寻味的诗句：“千岁老龟化为石，遍体绿毛眼深碧。蹒跚欲上蓬莱山，道逢巨鳌话仙迹。”

三 相关的史料记载

有关文献对新泰龟山和龟阴田作了记载。

龟山名见经传。 龟山之名始见于《诗经•鲁颂》：“泰山岩岩，鲁邦所詹。奄有龟蒙，遂荒大东。”孔颖达疏：“龟，山也；蒙，山也。”又说：“龟、蒙今在鲁地。”这是龟山归鲁国所有，系鲁境名山的见证，也是新泰春秋属鲁的佐证。诗句“徂徕之松，新甫之柏。是断是度，是寻是尺”告诉我们龟山与周边的泰山、徂徕山、新甫山以及蒙山等一并载入《鲁颂•閟宫》，同属鲁国疆域。因龟山以北，新甫山以南地域在新泰版图上，故新泰春秋属鲁无疑。因此，《新泰县志•星野》记载：“平阳（新泰旧称）故鲁之下邑，又有新甫山、龟山为凭信。”龟山的历史地位显而易见。

关于龟山的地望，史料分三个时间节点进行记载。隋唐之前以“博县”言龟山方位。《春秋左传•定公十年》（前500年）：“齐人来归郓、讙、龟阴之田。”公元250年左右，西晋学者杜预注：“三邑，皆汶阳田也。泰山博县有龟山，阴田在其北也。会夹谷，孔子相，齐人服义而归鲁田。”公元400年左右，范晔著《后汉书•郡国志•泰山郡》载：“博县有泰山庙。岱山在西北。有龟山。”南朝梁刘昭注：“《左传》定公十年齐归龟阴之田，杜预曰田在山北。公元500年左右，北魏地理学家郦道元《水经注》：“龟山在博县，北十五里，昔夫子伤政道之凌迟，望山而操，故琴有《龟山操》焉。山北即龟阴田也。”隋唐以前，龟山的地望沿用杜预之说。对此，学术界尚有争议。

隋唐以后至明朝时期，以“泗水”言龟山方位。公元600年左右，唐代魏征主撰《隋书•地理志下•鲁郡》载：“梁父，有龟山。”公元800年左右，唐李吉甫撰《元和郡县志•兖州•泗水县》载：“龟山在县东北七十五里。《诗》曰‘奄有龟蒙’，定公十一年《左传》曰‘齐人来归龟阴之田’是也。”公元950年左右，宋乐史撰《太平寰宇记•兖州•泗水县》：“龟山在泗水县东边七十五里。《诗》曰：‘奄有龟蒙。’《春秋•定公十年》：齐人来归龟阴之田。”

明朝至今，以“新泰”言龟山方位。《明一统志•兖州府•山川》：“龟山，在泗水县东北五十里，《诗》‘奄有龟蒙’，即此。今属泰安州。”《明史•地理志•泰安州》：“新泰，州东南。西北有宫山，本名新甫。西南有龟山。”《大清一统志•泰安府•山川》：“龟山，在新泰县西南四十里，山之南即兖州府泗水县界。”《山东通志•山川志》：“自蒙山分支而西，入新泰境，为关山，为横山，为龟山。”《新泰县志•山川》：“龟山，县西南五十里，其形肖龟，故名。孔子作《龟山操》即此。”《琴操》孔子作《龟山之操》。”1931年版《中国地名大词典》：“龟山，在山东新泰县西南四十里，山之南接泗水县界。《诗•鲁颂》：‘奄有龟蒙’。《春秋•定公十年》：齐人来归郓、讙、龟阴田。”

历代史料对龟山和龟阴田作出记载，充分说明龟山是古今名山。

四 孔子的《龟山操》

孔子的《龟山操》，在《新泰县志》中有记载。

　　关于《孔子龟山操》的由来，《新泰县志》中说：“琴操，季桓子受齐女乐，孔子欲谏不得，退而望鲁龟山，作此曲以喻季氏之蔽鲁也。在新泰县境内，详《山川志》。”《县志》介绍了《龟山操》的创作背景，明确鲁龟山在新泰境内。就创作背景而言，其言季桓子受齐女乐，孔子欲谏不得作《龟山操》，足证孔子为鲁司寇不用之说。关于这段历史，《史记•孔子世家》记载：“桓子卒受齐女乐，三日不听政；郊，又不致膰俎于大夫。孔子遂行。”《孟子•告子下》记载：“孔子为鲁司寇，不用，从而祭，燔肉不至，不税冕而行。不知者以为为肉也。其知者以为为无礼也。乃孔子则欲以微罪行，不欲为苟去。君子之所为，众人固不识也。”司马迁说，认为孔子去鲁的原因一是齐人归女乐，二是郊祭不致燔于大夫。孟子说，认为君子的所作所为，芸芸众生本来就是弄不清楚的，强调不了解的人以为是为了祭肉，了解的人明白孔子是因为鲁国失礼而离开。对比相关文献资料，可以看出孔子作《龟山操》的根本原因是鲁国君臣无礼失道。

关于《龟山操》的歌辞，《新泰县志》载：“予欲望鲁兮，龟山蔽之。手无斧柯，奈龟山何？”歌辞中的“鲁”是周公的封地，有尚礼重义的遗风。龟山遮蔽的是鲁国的“周礼”。历来解题认为“龟山”指代“季氏”。东汉蔡邕《琴操》载：《龟山操》者，孔子所作也。齐人馈女乐，季桓子受之，鲁君闭门不听朝。当此之时，季氏专政，上僭天子，下畔大夫，贤圣斥逐，谗邪满朝。孔子欲谏不得，退而望鲁，鲁有龟山蔽之。辟季氏于龟山，托势位于斧柯；季氏专政，犹龟山蔽鲁也。伤政道之凌迟，闵百姓不得其所，欲诛季氏，而力不能。于是援琴而歌云：“予欲望鲁兮，龟山蔽之。手无斧柯，奈龟山何？”从蔡邕《琴操》解题中可以看出“龟山”影射的是季氏，所以说歌辞是以“龟山蔽鲁”喻“季氏专政蔽鲁”。

关于“季氏专政” 的事实，蔡邕在《龟山操》解题中说：“上僭天子，下畔（叛）大夫，贤圣斥逐，谗邪满朝。” 这个事实在《论语》和《左传》中有相关史事。《论语·八佾篇》：“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东汉经学家马融注：鲁以周公故，受王者礼乐，有八佾之舞。季桓子僭于其家庙舞之，故孔子讥之。国学宗师钱穆认为：“季孙氏于其家庙之庭，作八佾之舞，是以大夫而僭用天子之礼。”北宋经学家陈祥道说：“大夫之僭天子，季氏八佾是也，陪臣之僭诸侯，阳货之执国命是也。”阳货又作阳虎，季氏的家臣。《左传•定公八年》：“阳虎入于讙、阳关以叛。”综合上述可以判定季氏专政是僭越无礼的行为，是鲁国祸乱之源。

至此，《龟山操》的前两句可以理解为：孔子想看到鲁国的先王之道，结果是季氏无礼失道遮挡鲁国的“周礼”。依据蔡邕“辟季氏于龟山，托势位于斧柯”的说法，《龟山操》的后两句可以理解为：孔子身无权势不能把季氏怎么样。基于此，唐代诗人白居易留下《叹鲁二首》：“季桓心岂忠，其富过周公。阳货道岂正，其权执国命。由来富与权，不系才与贤。所托得其地，虽愚亦获安。彘肥因粪壤，鼠稳依社坛。虫兽尚如是，岂谓无因缘。展禽胡为者，直道竟三黜。颜子何如人，屡空聊过日。皆怀王佐道，不践陪臣秩。自古无奈何，命为时所屈。有如草木分，天各与其一。荔枝非名花，牡丹无甘实。”诗句“自古无奈何，命为时所屈”正是“奈龟山何”的写照。

关于“龟山”的题解，《新泰县志》 记载：“在新泰县境内，详《山川志》。”《新泰县志•山川》：“龟山，县西南五十里，其形肖龟，故名。孔子作《龟山操》即此。”从地理情势上看，龟山在今新泰市谷里镇南8公里，东西横亘，对谷里镇有遮挡之势。谷里地形东西为岭，南阻龟山，北带汶流，中央河谷平地从龟山附近自南向北延伸，有夹谷之名。《泰安州志》载：“岳东南，地名谷里古夹谷也。”据《左传》记述，定公十年夏，齐鲁两国国君曾在夹谷会盟。关于这次会盟，《新泰县志•古迹》载：“谷里，县西五十里，世传齐鲁会盟之地。”当时孔子为鲁司寇，摄相事赴会。会盟时，孔子用“周礼”挫齐侯，迫使其“来归郓、讙、龟阴之田。”所以说，谷里有圣人之教化，有邹鲁之遗风。“孔子借山设喻，作《龟山操》，永垂后世，展现出认识和感悟自然的能力。

龟山为琴，圣人遗音。后来，《龟山操》成为著名的琴操，不少的文人为此操作歌辞，抒发情怀。唐代著名文学家韩愈（768～824）作《龟山操》：“龟之气兮不能云雨，龟之木卉兮不中梁柱，龟之大兮只以奄鲁。知将隳兮哀莫余伍，周公有鬼兮嗟余归辅。”宋朝曹勋（1098—1174）作《龟山操》：“龟之卉兮萋萋，龟之云兮霏霏，余之行兮迟迟。龟兮龟兮，鲁之所依。匪颠匪危兮，靡扶靡持。余之行兮，余心其悲。”元末诗人朱右作《龟山操》：维龟有山，造初鸿濛。自龟之东，淮夷来从。膏泽既施，草木实多。周公上天，奈龟山何。明朝文学家王世贞作《龟山操》：“龟之山吐云，蔽龟山兮。彼龟不知，以云藩兮。予望鲁社，龟兮间之。君臣交贤，谁兮辨之，噫！”继王世贞之后，明代周瑛作《龟山操》：维龟之大，奄于东鲁。不云不雨，不能艺稷黍。神懠不食，民擕不附。我出东门，怅其望汝。另外，明代诗人胡应麟作《龟山操》：“龟之峻嶒兮望鲁之疆。龟之凭陵兮蔽鲁之邦。迟迟余行兮载贽于筐。余怀以怦怦兮胡为去父母之乡。”大清年间，顺治和康熙皇帝的老师魏裔介留下《拟龟山操》：“望东鲁兮，龟山蔽之。岂不怀归，畏群婢之。我疑山之阴，其雨瀰瀰。父母之邦，实劳我思。龟山，龟山，我将移尔填沧海。”

噫吁嘻，我家东鲁有龟山，宣圣奏琴何戚戚！ 噫吁嘻，我家东鲁有龟山，琴音萦绕何其远！

龟山，耸翠如龟，风景独特，作为新泰南部群峰之首，写进县志。

《新泰县志•形势》：“由南迤西有龟山与徂徕山遥峙，林木阴翳如昔。”龟山，文人青睐，留下诗篇。顺治新泰知县卢綋作《龟山》：“谗兴何与此丘关，但觉谗夫即此间。蔽鲁致贻千古恨，至今犹自谤龟山。”道光泰安知县徐宗干有《望龟山》：“蜿蜒蹩躠毓神灵，一望陂陀不断青。我有斧柯无待凿，而今秋稼满红亭。蟠龙跨虎接赢牟，讙阐犹连谢过城。片片白云时吐纳，农人卜雨又占晴。”这些诗句赋予龟山独特的欣赏性，让人联想到与龟山有关的史事。值得一提的是龟山北面的田地曾牵动诗仙太白的心。最后欣赏李白诗篇《寄东鲁二稚子》：“吴地桑叶绿，吴蚕已三眠。我家寄东鲁，谁种龟阴田。春事已不及，江行复茫然。南风吹归心，飞堕酒楼前。楼东一株桃，枝叶拂青烟。此树我所种，别来向三年。

桃今与楼齐，我行尚未旋。娇女字平阳，折花倚桃边。折花不见我，泪下如流泉。小儿名伯禽，与姊亦齐肩。双行桃树下，抚背复谁怜。念此失次第，肝肠日忧煎。裂素写远意，因之汶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