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家

彩云飘飘

<p class="ql-block">  已经三年没回国的在加拿大🇨🇦的二姐女儿,九月回国看二姐。二姐女儿外甥女7月份就定好回国的机票。到时候回国看她妈,也带她妈来北京逛逛,看看我孙女;我孙女出生到现在,她们是第一次见;还有要去我姥姥家河北大城县看看,我们一起给我姥姥,也是外甥女的太姥姥扫墓。时间很快,两个月一下就过去了;看着从出租车里走出来的外甥女,粉白粉白娇艳的面庞;我们拥抱在一起😊。并约定两天后自驾去大城县桑杭村的姥姥家;或先去青县的表姐家。和表姐一起去姥姥家。给姥姥扫墓。</p><p class="ql-block"> 自从五年前妈妈过世,我以为我在也不会去姥姥家了,也再也见不到舅表姐了。没想到我和二姐还有她女儿再次走进姥姥家。2023年再次看到舅家大表姐。上次见表姐是老爸过世2009年。姥姥家包袱皮里的在一起老家的孙辈能来的都来了,那次见面仓促,我们也沉重,我们之间没过多交流。转眼十几年一下就过去了。</p><p class="ql-block"> 我姥姥一辈子生了九个儿女,到1949年解放,只留下三个儿女,我姨、我妈和我舅。我妈他们姐三个一共生下16个儿女。这十六个表兄弟姊妹我们称为是一个包袱皮里面的亲戚。我舅家的大表哥是这个包袱皮里最大的孙子,1948年出生的大表哥,今年75岁;最小的姨表弟小五是1969年出生的,研究生毕业后在北京顺义创业。</p> <p class="ql-block">  走进老家秋天的田野,那里有姥姥家的4代人的墓地。</p> <p class="ql-block">  我和姐在老妈的出生地合影;原来的房子年久失修,给扒掉了。就是一块平地了,长出几棵树,这个院子里原来有颗枣树,一点都看不见了。这块宅基地本是留给舅表哥的孙子的。舅表哥可是独子。可舅表哥的孙子去北京石景山工作在廊坊置了房产。我们去得早他还没放假,我们错过了见面的机会;他33岁了,还没有结婚,也不打算再回这个姥姥家村里安家落户,大表姐表示出很大的遗憾,老王家的孙子不回来,老王家这支会消失在这个村落中。现在农村很多娃走出村、走出县、走进大城市。也不是只有舅表哥家这样将会消失的家族。但老辈人也是透出些许的无奈。这世道变化得太让人不可思议。这里是华北大平原,农村流失人口不似偏远地区;</p><p class="ql-block"> 从第一次舅舅过世来到妈妈出生地的村庄,看着村子变化还是蛮大的;第一次来这个妈妈出生地的桑杭村是1996年,舅舅过世;村里主要街道全是土路;第二次去老家是2003年,村里的道路是砖铺的路,在村里看到公共汽车从村中穿过;路面上全是砖棱;这次是过去二十年,村里的路面是水泥路面,看着很新,车走在上面很平稳,除了房屋挺陈旧外,和北京周边的农村没有太大的区别。我和二姐走进大表哥家的院落,院子里几乎一切都没有变化,时间仿佛停在我第一次奔丧1996年,那时走进堂屋,66岁的舅舅曾经右臥躺在堂屋的条凳上,我心里紧了一下,那地方现在是空空如野,连条凳后面的条案都不见了……地面是砖地,上面渍满了泥。大表哥家睡的还是炕,外甥女好奇的不得了,掀开炕席看炕是什么样的,还照了照片放到网上让朋友猜是什么。我毕竟来过了也见识过了,没有外甥女那么新鲜;但屋里有土暖气,这出乎我的意外,他们也是在尽可能的情况下改善着自家的生活质量。</p><p class="ql-block"> 临出门我想去方便一下,刚想进表哥家厕所,表姐说这是旱厕,还是去表哥家对门的儿子家,那里有抽水马桶,我眼睛一下就亮了…闪过中国农村还是垮过了最艰难的时日,现在有条件的开始装上抽水马桶,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我们一起去表侄子家,他家是一明三暗的房子, 家里铺了地砖,厨房里还用上煤气灶,炕上整齐的垛上几床被褥,堂屋里摆了一张床,西屋也有一张床,说是给侄孙和侄孙女住的,年轻人喜欢单独睡,不爱睡炕。二十年前去大表姐家也是这样,家里有炕有床。我走进了他家厕所,确实抽水蹲坑一点不臭;我外甥女好奇问,马桶的水去哪里了,我告诉她院长里的两口沉井就是分别厨房和厕所的下水,厨房水一般不用管,厕所的沉井一年村里有车来抽一次。自来水给农村再一次生活质量的飞跃。</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三家姊妹合影。</p> <p class="ql-block">  我们最后是在藏屯高速出口和大表姐汇合的,大表姐的儿子亮是第一个出现在我的视野,这娃叫我表姨,二姐管他叫靓仔,他是1979年出生的,他小时候来我妈家, 老妈把我儿子的穿小的衣服送给他穿,他比我儿子大三岁,但个子不是很高,现在也没有我儿子高,但很壮实,是个城乡结合部的小老爷们了;比起二十年前他在大表姐家,现在可是顶梁柱。他高中毕业就在青县县城大表姐买的楼房里安家生娃开店,这也是不会在回乡村生活的娃。他是孙子辈第一个闯荡出农村的第一个孩子。现在看着44岁的他,骨子里透着大表姐的智慧和精明。</p> <p class="ql-block">  前排哈腰的是表嫂,78岁的她脊柱弯得厉害。她是这个村出名的干仗大王,和妗子打仗的时候是动刀子动菜板。表姐表妹们都不待见她。她的大孙子今年33岁至今未婚,大表哥这辈子不知能不能当上太爷爷。我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表嫂满头白发,牙齿全外凸,这次看着牙齿很整齐,原来装了满口假牙,到显得人比原来精神了。吃午饭的时候,她时不时的抽口烟🚬。</p> <p class="ql-block">  在大表哥家的院子里,大表姐把老家能来的全叫来了。前排左起舅表妹党龄、舅表姐桂森、姨表妹小红、舅二表姐风、二排左二姐外甥女蕾子、二姐、我、姨表弟良、舅表哥连芳。</p> <p class="ql-block">和舅、姨表妹合影</p> <p class="ql-block">  我们融进原野走进姥姥的身边,因为有她才有了我妈妈,才有了我们,才有了这个十六个孙子女的家族。妈妈是这个村里走出去唯一的女八路军。为妈自豪。</p> <p class="ql-block">  这是在餐馆等我们的姨表哥石头🪨,他比大表哥小两个月,我们也是很多年没见了,走在路上,真是不认识了。他在山西当过兵,复员后在县交通局工作,爱好书法和水墨画。也是75岁的年纪了,文静、内向。吃饭期间几乎听不到他说话,他住在大城县城里。</p> <p class="ql-block">看来桂森姐他们也是很长时间没见面了。</p> <p class="ql-block">  手里拿的是什么?蚂棱,也叫蚂蚱🦗,第一次吃还是在十几岁的时候舅舅从老家带来的;那年代吃蚂蚱是珍馐美味,现在是猎奇。</p> <p class="ql-block">  都老了,都带着老花镜才能看手机。姨表妹给我讲起她在我老妈家的趣事。我发现其实和这帮表姊妹最熟悉的是我的老弟;她们的趣事都离不开我弟弟;可惜这次弟弟没来。</p> <p class="ql-block">  饭后合影,三排右一是大表哥,他站在那里,就像我舅舅在世,他的一招一式全是舅舅的影子。</p> <p class="ql-block">  前排右一是亮,是大表姐的骄傲;她家第一个走出农村,在县城买的房子;现在大表姐在县城又买了一套房子,准备以后来养老。她现在还在村里住着,看着她在村里的厂子。</p> <p class="ql-block">再见,老家的一个包袱皮里的兄弟姊妹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