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疫情发展得有点快,困在老家没什么事情耐心等阳,闲的发慌,便突发奇想到年少时不知攀爬过多少次的山路走走。</p><p class="ql-block"> 从村里出发,沿着公路走了30多分钟便到了半山腰,原来的山路被公路拦腰截断,到处杂草丛生、林木蔽日,竟无从找到原本的山路。靠着记忆不断对比,来来回回找了几遍才找到原来的路。往上爬了几步,没想到直接来了个“扑地倒”,幸亏深冬衣物多而厚,无关紧要,再想往上攀爬只能是“黄昏独自愁”,绝对不可以了,只好顺手拍下几张照片,以做纪念。看着越来越难以寻着的山路,浮想联翩,感慨万千。</p><p class="ql-block"> 少年时代的我有“三怕”。</p><p class="ql-block"> (一)</p><p class="ql-block"> “一怕”是砍柴。那时农村家家户户烧的都是柴火,引火主要是铁芒萁,本地话叫“罗衣”。煮饭做菜靠烧柴火,煮猪食也是靠柴火,特别是煮猪食,家里基本都养两三头猪,这些是每个家庭的主要经济来源,杀了猪钱比较集中,可以干大事(盖房子,孩子们的学费等等)。每顿要煮的猪食都是一大铁锅,非常耗费柴火。每家每户都是如此,所以村庄周边近一点的、好走一点的山上几乎都是“光头山”。砍柴割铁芒萁要到非常远非常陡的山,光是走路爬山都要两个小时以上。那时我们一周上五天半的课,周六下午天气好一般安排割铁芒萁,周日时间充裕一些就是去看柴(比较耐烧的灌木)。那时周边山上的铁芒萁经常被人割了,一年要割几茬,还没有长壮年又被人割了,基本上的铁芒萁都是二三十厘米长,这样的铁芒萁直接捆起来用柴担一挑,没有走几步就爆肚了,需要把这些铁芒萁用叠砖墙的方式对接起来,外面还要找点长一些的做底,然后才能捆上。而捆铁芒萁的藤也是很伤脑筋,竹子比较容易断了割手,灌木藤几乎不见踪迹,每一次割铁芒萁我就是被这个困扰。砍好一点灌木、杂木之类必须在周日,周日早上早早出发,要翻山越岭才会到达目的地。有杂木砍的地方大抵比较险峻,有时需要攀爬比较险的岩壁,爬上是壁虎一样的姿势攀爬,下来时也必须是这个姿势,才能顺利下来,那时人瘦,手脚灵活,倒是没有遇到什么安全事故。砍好启程回家已是午后一两点了,那时没有点心之类的,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过饭点那饿的滋味真是无法形容,到初三时我身高166厘米,却只有90斤,真的是太缺吃的了!渴,平时倒是不怕,随便哪个山崖用芦苇叶子一接,张大嘴巴猛灌便是。只是冬天有点费事,那时冬天特别冷,有时候到处的水都结成了冰,只好含冰疙瘩了。以致年少的我最怕砍柴,怕成了家里的经典:每到周六,我一睁开眼睛就会问我奶奶,“奶奶,今天是晴天还是雨天?”,如果奶奶说是雨天高兴地直蹦,晴天就非常沮散。每每这时,奶奶总会怜爱地说一声:“你这懒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