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母亲

山岭

母亲•清明

张云岭

放假了，清明节的假期，又想起了母亲。2002年，农历10月9日，母亲走了，这一走，已经15年了。

妈，你走后的老院儿不知哪一年东边的草顶土墙的厨房塌了，平了，清了，野草肆意的生长。又过了几年，西厢房也倒了，好长时间没人理，就那么堆着，荒着，每次回老家都是看着比周围人家低矮的大门而几乎再没有推开过。又不知哪一年，四周的院墙也陆续倒塌了，只剩下经你的手翻盖的南屋那所上房了，孤零零的，这以后再回老家，透过倒塌的院墙的缺口看到满院的荒凉凌乱。

老院儿没了温度了。

想想，2002年农历4月10日，你乘着摩托车一大早来我的荥阳新家摆供、支锅，忙活，你是那样的高兴，但我的新家你也就只来了这一次，再也没来过。妈，这是为什么？真的，你再也来不了了。

妈，没有你的老家，老院儿，没了人气儿，很久很久也想不起回去看看。可是，你在老家忙碌的时候，每到星期天，4、5岁的女儿总要嚷着回家看奶奶，真的，那时候，一家三口就想回老家，回家看看妈。

每次回家，一待，很快就是一天；有时，一待两天才回荥阳准备星期一上班。每次回家，你总是放下平时你一个人忙碌的农活或不管多么紧要的事，为我们张罗。每次离家，妈，总会或炸或烙做好吃的装好再把自己种的菜另外装好，让带回荥阳慢慢吃，现在想来那都是母亲的心意、家的回忆。

可这都定格在了2002年农历10月9日（公历2002年11月13日）。2002年那年农历10月6日，像以往的每个星期一样，你站在老家门口，目送着我们回了，目送着我们走出你的视线，留给我们一个慢慢变老变成回忆的身影。2002年农历10月7日那天早上你倒下了，脑卒出血，再也没有醒来，一句话也没给我们说；2002年农历10月9日，还是没说一句话，你就这样走了，从我们的视线中走失，再也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