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狼

<p class="ql-block">《把生活真相留给下一代》</p><p class="ql-block">一部100多万字的长篇小说《秦川》以完全不同的形式在网络上问世了,不论这个世有多么大,这个世有多么小,中国有一句成语,就叫公之于众。</p><p class="ql-block">那么长的篇幅,那么大的容量,显然没有三个月的时间,读者是读不完的。</p><p class="ql-block">根据《秦川》中不同人物的不同命运,《秦川》作者把一部分内容编写成《秦川清唱》,读的人显然更多,由于它的句式成份酷似《天津快书》,在《秦川》中更是自成一体,用秦腔,眉胡都能唱,秦声飞扬,更显得接地气,更能融入大众文化生活,略一整合,略一改编,一个活灵活现的人物形象,就很立体,很鲜活的呼之欲出了。</p><p class="ql-block">八百里秦川秦声再起,大西北正气永留人间,随着秦声飞扬,秦人热议,长篇小说《秦川》将在不长时间内,走近祖国各地东西南北的陕西人。</p><p class="ql-block">断流,长江东去掀巨浪。</p><p class="ql-block">封杀,万千读者喜欲狂。</p><p class="ql-block">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精神犹在,万古长青。因为《延讲》早已深入人心,作家学《延讲》,得《延讲》精神的真传,感召与启迪,所创作出来的文学作品毕定会以坚定的立场,厚重的历史感,亲切的民间互动形式走进大众阅读生活与视野,因为我们承认时代,尊重时代,认可时代,我们是时代的朋友,在时代面前,我们不是可耻的背叛者,我们是时代的记录者和歌唱者,我们是这个时代的目击者和建设者,我们热爱并无愧于这个时代。</p><p class="ql-block">茅奖,我们不需要,重点作品扶持我们不够级别,会员的身份,我们被关在中国作家团队的大门之外,但民间有自娱,民间有自乐,天上有天上的阳春白雪,民间有民间的下里巴人,两股道上跑的车,走的不是一条路。</p><p class="ql-block">当全国文学普遍掀起知青热的时候,这个现象我们并不完全跟风,完全认同,因为知青回城早已成为了文化生活喧染的主流,就那样不到十年的知青上山下乡岁月,主宰了知青文学的几个时代,而人口基数远比下乡知青大好几十倍的农村回乡知青,同样受过一样的学校教育,他们的生活却很少有人再提起。在这一点上,文学的选择和方向几乎是病态的,很不公平,很不公正的。</p><p class="ql-block">中国的下乡知青,回乡知青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处于同一历史时空,都是中国知青,一不矛盾,二不割裂。</p><p class="ql-block">历史的画面不能残缺,历史的真相不容篡改。正是那些中国农民的后代们,中国千千万万的回乡知青们,在当年知青返城之后,有的跟进高考,成为了新农村建设的主力军,成长为各行各业的社会主义建设的有用之才,他(她)们创造着历史,记录着历史,融入了历史,为历史进程辅入了前进的动力与正能量,这一点是社会存在,也是不争的事实,回乡知青的生活丰富多彩,不容忽视,这一点,再一次被长篇小说《秦川》所揭示,所证明,这种文学存在是坚定不移的,是否定不了的。</p><p class="ql-block">《秦川》在网络文学中占有一席之地,时至2023年的金秋十月,它在网络上的阅读人数将会越来越多,超越半个亿。这个事实将再一次告诉人们,天地存正气,人间要好书。</p><p class="ql-block">目前中国的文学艺术界很不争气,很不上进,日益走向大众作品需求与阅读生活的对立面,将为越来越多的读者所不齿,所唾弃,在审稿过程中,尽管他(她)们把反历史,反人类,反法律的调子高唱入云,喊得山响,在审稿用稿过程中却内外有别,执行双重标准,利益唯上,圈子第一,他(她)们不需要中国读者的绝大多数,中国读者的绝大多数也不需要他们。</p><p class="ql-block">山东搞丢了伟人雕塑,陕西搞丢了《延河》毛体,在这个不存正义的中国北方,谁还喜欢去看作家们自吹自擂的文字?</p><p class="ql-block">几千万回乡知青无人提起,他(她)要把自己的亲身经历和见闻记载下来,写成书,告诉中国五百年以后的人们,中国的回乡知青,这个星球我们曾经来过。</p><p class="ql-block">中国之大,容不下一部《秦川》,但在五百年之后的人们可否能够读到《秦川》,大家正在做着相同的工作,共同的努力。</p><p class="ql-block">把生活真相留给下一代。</p><p class="ql-block">陕西/北方狼</p><p class="ql-block">2023-9-25</p><p class="ql-block">星期一.</p> <p class="ql-block">丑和-4</p><p class="ql-block">在一处昏暗的电灯下,小街上已空无一人,而那边的打斗声,高呼声,争夺声仍远远地传来,不绝于耳,广播中反复的高叫着:“站队站错了,站过来就是了,要文斗不要武斗。”的口号声依然高调呐喊,响彻夜空。</p><p class="ql-block">经过这场死里求生的大搏斗,大逃离,韩梅英面对一身杀气的杨丑和,她终于说出一声发自内心的真心话:“丑和,我害怕,我的内心真的很害怕,你看我的鼻子还在不在脸上,我好疼,我真是脸上发烧发烫真是好疼呀。”</p><p class="ql-block">正说着,她竟在晚风中绝望地痛哭了起来。</p><p class="ql-block">杨丑和壮了壮胆子说:“梅英,这里很不安全,咱们随时都有遭受到包围和袭击的危险,这里是你死我活的武斗区,不是咱在学校操场上体育课,一颗子弹从不明方向飞过来咱就没命了。卷进去的人逃不出去不拼死实在没有办法,咱们好不容易冲杀出来是咱的幸运,咱走,回家,赶快离开这里,你走在前面,我走在你的身后亲自护送你回家。现在场面已经大失控,咱的人已经无法集合了,到了明天早晨,有谁没有谁都很难以统计了。”</p><p class="ql-block">韩梅英小声哭泣着说:“丑和,咱们就这样完了吗?我真的好想回家,可我的家还能算是一个家吗?”</p><p class="ql-block">韩梅英的家,爸爸在县供销社工作,她的母亲是农民,爸爸经常喝酒,经常领着别的女人到家里去吃饭,过夜,大吵大骂。爸爸不明不白地殴打她的母亲,母亲不堪其辱,丢下年仅11岁的小梅英远嫁外地了。</p><p class="ql-block">继母柏云莲对她非打即骂,让韩梅英小小的年龄一个人去井上挑水。</p><p class="ql-block">韩梅英上了中学以后,在学校表现很勇敢,很突出,她在一个农垦单位趁人不防偷走了一身凉晒在铁丝上的红卫服,英姿勃勃地穿在了她的身上,同班同学以为她是县上某干部的女儿,由于她说话演讲颇具煽动性,在她的周围团结了学校内的一大批同学。</p><p class="ql-block">杨丑和把韩梅英送到了她家大门口,杨丑和说:“梅英,你到家了,我也该走了。”</p><p class="ql-block">不料韩梅英哭着说:“丑和,你不要走,我害怕,我心里实在有些害怕,我不敢走进家门。”</p><p class="ql-block">人常说,有后妈就有后爸,当韩梅英用手轻轻地拍动了几下门环,从屋内传来一声男人的狂喊声:“子不教,父之过。女不教,不如猪。咱一家人都是井岗山兵团观点, 就她一个人是东风战斗队观点!把鞭子拿来,这怂女子野性不改,取一根绳子,把她吊在大梁上叫我狠狠地打,我就不相信她还敢给我到处胡逛,夜不归宿。”</p><p class="ql-block">开门的是一个女人,门刚开了一个小窄缝,那女人便娇滴滴地一声大喊:“哎呀呀,我的姑奶奶,简直要笑掉大牙了,这么小的一个女中学生,这么快就勾引上了男人,他爸你快来看,看你这宝贝女儿给你把新女婿领到咱家门口了,外边天气冷,就让娃进门吧。站着多不好。”</p><p class="ql-block">那男人在屋内大喊:“狗日的简直是要气死我了,不要让那小伙走,等我穿好衣服,打断他狗日的一条腿?”</p><p class="ql-block">杨丑和顿时吓得慌了手脚,他不顾一切的拔腿就跑,跑出了一里多地,他老远看见远处有两束手电光,在一瞬时间,又消失进另一个街口,他跑跑停停,停停跑跑,当他跑到县城外田野间一座小桥上时,发现桥下流水哗哗,土渠边上的一个深坑里,有七八个男女身边放着铁锨正在那里聚火巡河,他的心一下子放下了,即就是黑天黑地的有人追上来,这边有几个巡河的人,一听到打骂声,他们肯定会一跃而起上前拉架。</p><p class="ql-block">向前约300多米有一个生产队的碾麦场,杨丑和便硬着头皮朝那块碾麦场方向走去,因为那里有两间闲置不用的小场房:‘反正今天晚上学校不敢回去,先在那里度过后半夜吧。’</p><p class="ql-block">正走着,杨丑和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他夲能地猫下身子从地上捡了半块破砖,以便紧急时防身自卫,当那块破砖拿到手里的时侯,杨丑和的底气便多了一大半,他大喊一声:“你是谁,你跟着我想干啥!”</p><p class="ql-block">从那个摇摇晃晃朝这边走来的黑影处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声:“丑和,是我,我是韩梅英,等等我,你等等我,我的气都上不来了,简直要吓死我了。”</p><p class="ql-block">杨丑和听到是韩梅英的声音,他责怪道:“梅英,这黑天半夜的,你跟在我身后来到这田间野外干啥?夲来咱们男女同学之间关系那么纯洁,叫你这样一闹,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你到了家门口为啥不进门?这黑天半夜里你到处乱跑什么?你这样一个女孩子家叫人多么不放心,你还是别再跟我了,赶快回家去吧,省得你爸你妈替你操心。”</p><p class="ql-block">韩梅英一句话都不说,杨丑和向前走几步,她向前走几步,杨丑和停下了,她也停下了。</p><p class="ql-block">杨丑和走进了场房,韩梅英也跟进了场房,那场房黑洞洞的,房间没有门板,没有灯光,地上铺着一些麦草,杨丑和去麦场上又去抱了两次麦草,一块可供临时休息的小草铺终于铺好了,杨丑和让韩梅英睡在里面,而他自己却手握砖块随时准备投入战斗。</p><p class="ql-block">杨丑和说:“梅英,你睡吧,辛苦了整整一天了,大约再有几个小时天就要大亮了,咱们就暂时适应条件先睡吧。”</p><p class="ql-block">寒冷的夜风从场房门口卷了进来,杨丑和说:“梅英,有我在这里,你不要害怕,尽管今夜狂风刮得很猛烈,但在农村有一种说法,不怕一面风,就怕一线风,这样的风看似猛烈,但它却是不堪一击的纸老虎。”</p><p class="ql-block">韩梅英说:“丑和,我头痛,肚子有些饿了,你呢?”</p><p class="ql-block">杨丑和说:“我和你一样,也有些饥饿感。</p><p class="ql-block">只要在我们的心中有最红最红的红太阳毛主席,任何困难都会被我们踩在脚下。”</p><p class="ql-block">韩梅英说:“丑和,团结,争取,分化井岗山战斗队那边的人,看来我们这一星期以来个对个的谈心活动已经失败了,从今天晚上的情况看,好多人都被他们策反了。咱们的斗争一下子转向了劣势,你的情况比我好,形势不好了立即可以转移到乡下去,而我则和你不同,我住在县城,我害怕,我害怕明天早上一别,我再也看不到你了,咱们的失败是暂时的,咱们会东山再起,但我最担心的是,我爸找到了我,他会发疯一般地把我活活打死,参加火热的革命斗争,死得其所,重于泰山,被自己的父亲活活打死,死得轻如鸿毛。丑和,国事好干,家事难为,一家都有一家的情况,在家庭父母的残酷打压下,我可能会败下阵来,看来我必须勇敢地面对这个无法选择的现实了。”</p><p class="ql-block">韩梅英哭了,她哭得很伤心,她说:“丑和,你用生命和勇敢保护了我,我对你太感谢了,也许就在这几天,也许就在几个小时以后,我将可能非常悲惨的死去。过来,过来吧,去迎接胜利的曙光。你勇敢一点,向我这边睡,咱们两个从生死搏斗中走了一场,男女界线相对于咱们两个已经没有什么清规戒律可以约束了。我给你分享一次爱,一次女生对男生的那种爱,就一次,两次,这些对于我是十分珍贵的,有了你的这次真爱以后,面对毒打和死亡我就不会有那么恐怖了,因为人来到这个世上,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的爱,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非常满足而又非常暂短的拥有了,我就算活得没有留下什么遗憾,这些你能满足我吗?”</p><p class="ql-block">杨丑和的思想斗争很复杂,就在几天前,井岗山小报上出现了一处谣言,内容是东风战斗队里的一名女成员,人格很下流,在女生集体宿舍中用电灯泡疯狂自慰,说的该不会就是她吧?</p><p class="ql-block">杨丑和说:“你说什么傻话,咱们两个是纯洁无私的同学友谊啊,没有那种别的什么男女私人关系,这个念头夲来就不应该有,有了就是动机不纯,咱要在革命路向上前走,狠斗私字一闪念呀,可不能因为这种一时心血来潮的个人冲动失去坚定,坏了咱的名声。”</p><p class="ql-block">韩梅英说:“丑和,我简直没有看出来,你才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伪君子,你说的这个重要吗?等到了明天早晨太阳出来了,我就是韩梅英了,怎么,你把我看得那么低级下流,是我韩梅英不配你吗?是我把人看错了吗?”</p><p class="ql-block">“梅英,话不应该这样说,生气不好,死亡不属于无产阶级。”</p><p class="ql-block">于是,杨丑和壮大了胆子,在黑色的暗夜中不无激动地向韩梅英的身体方向偷偷摸去,他们偷吃了人生禁果,体验了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男女之爱,魚水之欢。</p><p class="ql-block">患难见真情。就是这位很有艺术才赋的同班同学杨丑和,在生命的重要关头,用一个农村青年的执着,勇敢和率直,奋力出面保护了她,韩梅英用她的那只纤纤细手抚摸着杨丑和的身体和头发,向杨丑和奉献了人生路上的一场痛彻激动。</p><p class="ql-block">韩梅英哭着说:“丑和,你对我太好了,我不能失去你,我不能没有你,你是我的心上人。”</p><p class="ql-block">紧接着,她做了一个怪异的动作,便把她那颗疲倦的头象女神一般地枕在了杨丑和的胸脯上,于是她便死死地抓着杨丑和的手,忽忽大睡了。</p><p class="ql-block">第二天早上天还不大亮,就在那片铜岭县城外生产队的碾麦场上,他们两人一步一回头,挥泪惜别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