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鸟欢飞 六

陶继忠 / 谢绝送花

第一章 / 六

当侯家欢他们三位，走在从金星大道与环宇大道倒拐的人行道上，付琪闽指着对面的植物园说话时，侯家欢就突然蹲下去，脱下左脚的皮鞋在抖动着寻找，是不是皮鞋里面掉进去了一粒小石粒，硌得他的脚底钻心地疼。所以他把皮鞋脱下来，在皮鞋里摸索一阵，没有摸索到什么，便走进大道旁边的花园绿化带里去，又走进凉亭里的石凳子上坐下，慢慢地寻找对他制造麻烦的小石粒。所以，当他把皮鞋里的麻烦解决掉，站起来走出花园绿化带时，已经找不到孟琴瑶和付琪闽啦！他似乎是一抹黑啦！怎么回事儿啊？她们怎么一会儿功夫，也不等等他，就两个都消失啦？

他在来路上转来转去观看，也不见她们的踪影，只好顺着来路，转回到南北向环宇大道，与十字交叉金星大道的东北夹角上，望得见植物园的地方呆站着。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从衣袋里摸出来听着，是孟琴瑶再问：“喂！你在哪里?”

他回答：“我出了点问题，走出花园绿化带后，找不到你们，只好回到望得见植物园的直角三角形这里来啦。”

孟琴瑶说：“那么，你还是沿着刚才走过的路，朝北走过来吧。我们在这里，也是直角三角形的地方等你。这里是我对你说过的地方……”

侯家欢惊奇地问：“什么地方啊?”孟琴瑶说：“学院的西边围墙边。扈满琦院长在车上的时候也说过，学院的占地面积多少多少时；也说到过这里，是一直沿着环宇大道向北延续365米，然后向东转向，有一条小街道通过去,是学院北边围墙啊。刚才我们在屋顶平台上也看见过的那道围墙，覆盖着四季蔷薇花的那道围墙啊！”

侯家欢只好回复一声“好”后，又“重蹈覆辙”走转来，在那个拐角处，与孟琴瑶和付琪闽汇合了。

之后，付琪闽说：“你们两个，再别不声不响地分开啦。不然，再次分开，棒打鸳鸯可别怪我啊！我对这里，也并不十分熟悉啊！”

孟琴瑶一边答应着“好嘛”，一边抱住侯家欢的臂膀，跟在付琪闽的后面走着。

这样，他们一起走在北边围墙外的这条小街上。付琪闽说：“这阵，这里比较寂静。但是到下下午六点过后，就会闹热起来。”梦琪要问：“为什么?”付琪闽解释说：“过去还要倒个拐，朝北有条小街。小街东面，有许多外资办的工厂，员 工都是我们这样的候鸟一样的人。”

孟琴瑶哦一声，点了点头说：“所以有很多外省来这里的人，到这里来；像金沙江沿岸的人，从西南方，斜插到东北的山东青岛来啦！够远的啊！”

侯家欢感叹一句：“我要是不怕冷，朝东北去逛一逛，是不是也要遇见‘候鸟欢飞’的打工妹你们一样的人呢?”

付琪闽说：“那是肯定的。现在从农村出来的农民工，都是满天欢飞，你现在没有遇见过，那是因为上半年的疫情，走动的人少了许多。当然，逐渐地又像侯教授说的‘候鸟’‘欢飞’起来啦！”

侯家欢听了付琪闽说的上半年的那场肺炎非典，感触很深。

孟琴瑶听了也说：“这也就造成了我们现在谈肺炎色变的后遗症。但是，上半年的那次非典，由于全世界各国齐心协力下奋力抗疫，五月分就宣告彻底遏制了疫情。”

侯家欢结合自己的外聘说事道：“就是因为非典，我已经联系好去北京一所外语学院面试，却因为非典，我不能够及时赶到，就告吹啦。”

孟琴瑶也感到惋惜，接着又欢喜地补充说：“所以联系到这里来。并遇见你这位隔江而望的老乡啦！我们也感到非常幸运！”

付琪闽也有同感，高兴起来接嘴说：“我更加感到幸运。和老乡你们在一起，感到很有安全感一样，就像和家人在一个家庭里一样舒服。”

侯家欢伸手，从他的西装衣袋里，摸出来一个小纸盒，上下两面是红底白字，印刷有大字：红霉素眼膏；小字说明：用于沙眼、结膜炎、眼缘炎及眼外部感染，及一只丹凤眼的图案。他从小纸盒里，抽出一管金属软包装的、同样印刷有说明的文字“红霉素牙膏”等的文字。他扭开白色螺旋盖子，挤一点软膏在小指头，抹在鼻孔内外、和眼睛周围。随后，他向付琪闽问道：“你这样用过吗?”付琪闽说：“我没有眼病，不用抹眼膏。”

孟琴瑶“嗨”一声，说：“这不是患眼病用眼膏，是预防传染病用。”她也从自己的衣袋里摸出一管来说：“我也随身带着呢。预防为主嘛，对啵?”

付琪闽接受了眼膏，并立刻挤了一些眼膏出来，涂抹到自己的眼睛、鼻孔内外。

他们三个就这样，一边闲谈着一边走路，已经到了另一个倒拐处，转身朝北走进那条小街；照样，这阵也比较安静，没有遇见什么人在街上闲逛，或者摆摊设点做生意。

但是，在这条小街的右手面，能够看见一个接一个的厂区大门，都修建有很气派的大门；穿着保安服装的两个门卫，在来回巡查守卫。

（敬请期待，下一篇：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