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飞日记（216）《列那狐传奇》【法国】民间文学经典

轻舞飞扬

72 《列那狐传奇》 ：中世纪法国民间文学经典

杜萌若

外国文学教授

版本推荐：《列那狐传奇》 / 玛特·艾·季罗夫人 / 罗新璋译本

你好，这一讲我要跟你分享的是中世纪法国民间文学经典《列那狐传奇》。

可以这么说，在整个西方文学史上，所有的动物形象当中，列那这只狐狸绝对是知名度最高的一个，尤其是在法国，法国人提起列那狐，那就好像咱们讲到孙猴子、猪八戒，没有不知道的，而且法语中的狐狸这个词儿就叫列那，可见法国人已经把列那狐当成狐狸的代名词了。

中世纪后期，12到13世纪之间，叙述诗题材的列那狐传奇在法国民间流传起来。进入现代以后，这个题材又出现了不少适合现代人阅读的散文体改写本。

而说到中文译本，我为你推荐的翻译家罗新璋先生的译本，书名叫做《列那狐的故事》。这里面综合了这本书多种法国现代散文体改写本的优长，不但把原著中最精华的部分都保留下来了，而且，中文表达特别活泼灵动，我敢保证，你阅读起来一定会很喜欢的。

故事精华

下面，我就根据罗新璋先生的中文译本《列那狐的故事》，先把故事主人公列那狐的主要生平事迹给你讲讲。

咱们就从一个冬天说起吧，话说有这么一天，天寒地冻，风雪交加，列那狐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了，狐狸太太愁容满面，怎么办呢？家里的两只狐狸宝宝还等着吃好吃的呢。列那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还是我出去碰碰运气吧，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婆、孩子饿得直哭啊。”于是，列那狐就出了门，东看看，西看看，哪儿有什么吃的啊，连个影都没有。列那狐感到很沮丧，坐在篱笆底下，寒风吹动它稀松的长毛，那样子惨兮兮的。正在这时候，风里边突然刮来了一股鱼腥味，一下子就把列那狐给刮精神了。它猛得耸起身来，踮起后脚跟向远处张望，只见有一辆大货车正摇摇晃晃地开过来，车上全是刚打上来的鱼。列那狐毫不犹豫，飞快地上了大道，然后就往地上那么一倒，舌头拖得长长的，眼睛闭得紧紧的，装成了一只死狐狸。

而此时恰好大货车开到它身边，车上的渔夫一看，唉，前面有只死狐狸，他们当然很开心了，因为狐狸皮是很值钱的。渔夫就下了车，拎起列那狐甩到了后面的鱼筐中间。大货车重新开动了，列那狐在车后面一顿胡吃海塞，足足吞进肚里三十多条大鱼，然后它又把很多很多条长长的鳗鱼一圈一圈地缠到了脖子上，悄无声息地溜下了车，连蹦带跳一口气跑回家里。狐狸太太和两只狐狸宝贝正饿得发晕呢，一看见列那狐带回来那么美味的鳗鱼，马上来精神了，开始做起了烤鳗鱼。很快，烤鳗鱼的香味就飘了出去。香味让外面一只饿了很长时间的大灰狼给闻见了，这只大灰狼就来敲列那狐家的门，请求主人列那狐把美味的烤鳗鱼给它一点尝一尝。

说起来，这只大灰狼和列那狐还有点亲戚关系，它名叫夷桑干，是列那狐的舅舅。平时生活当中，灰狼舅舅和狐狸外甥，它们两个总是相互算计，都尽想着占对方便宜，明争暗斗的，谁也不服谁。现在，大灰狼夷桑干饿得实在受不了了，迫不得已，只好祈求死对头列那狐给它点鱼吃。咱们再看列那狐，它并没有让这个舅舅进屋，而是从墙根旁的小洞里递出去一小段的烤鳗鱼，这就算是表示友好了。那大灰狼夷桑干吃了这么一丁点的烤鳗鱼当然不解馋了，而且越吃越馋。列那狐就给它出了个主意，“这样吧，亲爱的舅舅，我告诉你一个冬天钓鳗鱼的绝招，准保让你钓上多多的鳗鱼，一次吃个够。”什么绝招啊？你往下看啊。只见列那狐领着大灰狼跑到了一个池塘边，池水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壳，只留下当地老百姓凿的一个冰窟窿，旁边还放着一个大木桶，这样人们冬天来到这里打水很方便。那现在，列那狐就指着大水桶说，“舅舅啊，你就在桶上拴根绳，再把这桶放进池塘里，只要有耐心，就能钓上来多多的鳗鱼。就是有这么点小麻烦啊，上哪去找绳子呢？”大灰狼夷桑干一听，马上就说了，“外甥，你怎么这么笨，用啥绳啊，把水桶拴到我尾巴上不就行了吗？”咱们再看列那狐，马上点头承认自己确实很笨，一面它就把水桶紧紧地绑在它舅舅的尾巴上，然后，再把水桶放到冰窟窿里。这样，大灰狼夷桑干就开始钓鳗鱼了，而列那狐早已经躲到了旁边的树林里，准备好了看一场热闹的大戏。

夜深了，天越来越冷，大灰狼的尾巴粘在了池塘的冰面上，慢慢的，越冻越结实，已经动弹不了了。偏赶上这时候有人带着猎狗来查看，一眼瞧见有一只大灰狼呆在池塘冰面上，就放出猎狗去咬它。大灰狼夷桑干一看大事不好，保命要紧，一跃而起，结果就把尾巴断在了冰里，然后拔腿就跑，一溜烟跑上了一个陡峭的山冈，总算是安全逃命了。那从此以后，这只大灰狼就跟它外甥列那狐结下了深仇大恨，发誓一定找机会把这个仇给报了。

那讲完了这个冬天的故事，接下来我再领你看一看下一年春天又发生了什么故事。

春暖花开了，树林里景色宜人，列那狐兴冲冲地跑来跑去，不知不觉就跑进了一个农场果园，看见里面有一群鸡正在开心地玩耍。其中有一只金色羽毛的大公鸡，名字叫做叫天晓，这叫天晓玩得尤其高兴。列那狐一看，这只大公鸡长得又肥又大，它就流口水了。走上前去，跟大公鸡叫天晓套近乎，说“咱俩啊其实是堂兄弟关系，我今天能够在这里巧遇堂弟，实乃三生有幸，而且你这位堂弟长得是仪表堂堂，完全是鸡族的骄傲，农场的荣耀。”结果，这一番忽悠下来，大公鸡叫天晓很快就飘飘然了。而列那狐那边，趁叫天晓不留神，猛得一扑，把它叼在了嘴里，然后叼着大公鸡就跑。半路上，大公鸡叫天晓不停地逗列那狐跟它说话，列那狐不小心说了一句话，结果一张嘴，大公鸡一个猛子从狐狸嘴里挣脱出来，逃上了一棵大树，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

列那狐想吃鸡，这一次没得手，可它并不灰心，而是又想出了一个计策。什么计策呢？你看这只狐狸，它竟然伪造了一份动物王国国王的诏书。这国王名叫诺博尔，是一头狮子，统治这片森林已经很多年了，手下的动物臣民都很怕它。可是，只有列那狐不拿这个狮子王当回事儿，它随随便便就伪造了一份诏书，然后拿着这份假诏书来找大公鸡叫天晓了。当着大公鸡的面，列那狐郑重宣布，“这是大王御爪钦署的和平诏书，我奉命宣旨，请你好好听着。大王诏书如下，当今幸逢盛世，尔等再不可自相残杀，需相亲相爱，互不侵犯，钦此。”宣完假诏书，列那狐又对大公鸡叫天晓说，“之前我侵犯过你，在这天下太平的喜庆日子里，我对自己所犯的罪过非常懊恼，我已经许愿了，这辈子永远不杀生，永远不吃肉，每天念经祷告，就这样度过余生。”说完这一席话以后，列那狐就拿着本经书装模装样地跑一边念经去了。

咱们再看大公鸡叫天晓，扯着嗓子就大叫起来，把农场果园里所有的鸡全给喊过来了。它对大伙儿激动地宣布，“我亲眼看到了大王的诏书，写的是停止任何争斗，大家相亲相爱，互不侵犯，从此天下太平了，连列那狐都洗心革面，改吃素了。”所有的鸡一听这话，都兴高采烈，放下了所有的戒备，轻轻松松地在一起打闹玩耍。有这么一只童子鸡是大公鸡叫天晓的一个儿子，它还摇摇摆摆地走到了正假装看书的列那狐旁边跟它打招呼，结果，列那狐闪电出击，没等这童子鸡喊一声，就把它给咬死了。接下来，大公鸡的另外两个儿子，还有好几个女儿，都不幸遭到了同样的命运，而列那狐这么多次都轻松得手，它也就更放开了，所幸一头冲进了鸡群，用牙咬，用爪子撕，一场大屠杀势不可当。这时候，农场里的人终于赶到了，而且放出了猎狗，列那狐一看，见好就收吧，于是它就蹦蹦跳跳地逃跑了。只不过吃了太多太多的鸡肉，肚子撑得鼓溜溜的，怎么跑也跑不快，形势一度有点危险。后来，幸亏它灵机一动，找了个地方躲起来，这才算安然无恙。

咱们接下来看，就在列那狐制造了这起吃鸡惨案后不久，狮王诺博尔主持召开了一次动物大会，派遣蜗牛特使挨家挨户地通知住在林子里的动物群臣都来开会。蜗牛领旨，慢慢悠悠地办事儿，过了好长好长时间，才把这件事儿通知完毕。到了动物大会开幕那一天啊，动物群臣基本上都到齐了，只缺了大公鸡叫天晓和列那狐，不知道什么情况。大灰狼夷桑干一看，这可正是状告列那狐最好的时机，它就站了出来，把去年冬天列那狐骗它钓鳗鱼那件事儿一五一十讲完，说大王明鉴，万万再不可纵容那个可恶的列那狐胡作非为了。大灰狼刚讲完这件事儿，只见大道上走来一支奇怪的队伍，领头的是大公鸡叫天晓，一瘸一拐的，左右两边各有一只母鸡搀扶，后面四只小公鸡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躺着一只被列那狐咬死的母鸡的尸体，众目睽睽之下，大公鸡叫天晓一边哭一边讲出了列那狐犯下的罪行，那场面实在太悲情了。在场所有的动物都群情激愤，一起请求狮王诺博尔惩罚列那狐。而狮王也觉得这只狐狸太无法无天了，竟然假传圣旨，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狮王就派特使到列那狐那里，命令它火速前来认罪。再看列那狐，孤身一个，大摇大摆地就来了。结果，被判了个死罪。可是啊，就在绞刑架下，死刑即将执行之前，列那狐临时想出了一个妙计，竟然成功逃脱了。到底是什么妙计呢？这里先留个悬念，等一会儿我会具体跟你讲。

现在，咱们就接着看列那狐这一次死里逃生之后，它和狮王诺博尔之间的关系将会如何发展。告诉你，故事发展到后面，列那狐和狮王诺博尔又闹了很多矛盾。有这么一次，狮王甚至御驾亲征，率领动物大军征讨列那狐，结果列那狐以弱胜强，带着家里的几只小狐狸，趁动物大军晚上都睡着的时候搞了一场突袭，连狮王带手下都给活捉了。不过在这以后呢，局面又发生了逆转，因为列那狐犯下了一个小疏忽，一招不慎，又让狮王一方给逆转了，列那狐又一次陷入困境。可是啊，它还是想出了办法，成功摆脱了困境。而且，还跟狮王诺博尔从此以后关系处得越来越好，最终竟然成了大王身边最受宠爱的大臣，加官晋爵，尽享荣华富贵。

好，关于列那狐这只狐狸的生平事迹，咱们就先讲这么多。现在，了解了这只狐狸的禀性、脾气和处世之道以后，想想看，如果只用一个形容词来形容它的话，是什么呢？应该还是最经常形容狐狸的狡猾这个词儿最合适吧。不过，请注意，尽管狡猾的列那狐做了好多好多损人利己的事儿，可是在这本书里，这个绝对主角咱们却不好说它就是个反派角色，而且在很多情况下，列那狐做完坏事以后化险为夷，咱们还替它松口气呢，好像立场都站在它这边了。为啥会这样呢？我要告诉你啊，读懂《列那狐传奇》这本书，你绝对不能过分地纠缠于主人公列那狐是好狐狸还是坏狐狸这样的问题。你可以适当跳出一般生活里善恶是非的道德判断，换个角度，从生存竞争和生存智慧这个方面去思考问题，最好你把列那狐看成是一个生存能力特强的战斗达人。在它所生活的这个动物世界里，各种动物之间非常激烈地争夺生存空间，谁能活下来，而且活得好，这就是生存的硬道理。

那在这么一个生死场里，想要成为常胜将军，你就必须很好地了解你的对手，做到知己知彼，这点列那狐从整体上可以说是做得相当出色。你看啊，正是因为掌握了大灰狼夷桑干贪吃的习性，列那狐才能在那次钓鳗鱼事件中把这个老对手耍得死去活来，这就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而且，你一定还记得，前面讲列那狐生平事迹的时候，我讲到这么一件事儿，说列那狐因为假传圣旨，残害鸡群，被狮王诺博尔判了个死刑，而且都已经被押到绞刑架旁边了，可是，这只狡猾的狐狸最终还是想出了一个妙计，成功逃脱了。什么妙计，怎么逃脱的呢？当时我留了个悬念没讲，现在，到了揭晓秘密的时候了。原来，列那狐对狮王诺博尔的一个最大弱点了如指掌，它知道这头大狮子特别贪财，只要一听到哪儿有金银珠宝，这些金银珠宝可能归它所有，大狮子就会把所有一切都抛在脑后。列那狐了解了这一点以后呢，在即将上绞刑架之前的那一刻，就开始对狮王诺博尔展开攻心战了。列那狐是这么讲的：尊敬的陛下，在临死之前，我必须跟您坦白一件自己家族的秘密，先父老列那狐曾经密谋推翻您，推选新大王，它策划这件事儿，私藏了一大笔财宝，是想做活动经费的。不久以后，它死了，这件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我一直没敢向您坦白，这是我的错，但是，那一大笔财宝的下落，我还是不想告诉您，因为我死以后，我一家老小还要靠这一笔财宝为生呢。 列那狐编了这一大通瞎话以后，很快就把贪财的狮王诺博尔给说动心了，狮王一想，那你还是活着好，只有你活着，我才有机会得到那一大笔财宝呢。这样一来，狮王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列那狐给放了。这也是列那狐知己知彼取得的一次大胜利。

当然了，列那狐这个动物生死场里面的常胜将军，虽然在跟其他动物比拼的时候胜率非常高，可是，也是做不到百战百胜，有时候列那狐也会因为对对手了解不够，疏忽大意，结果搞得自己非常狼狈。

而且，很有意思，往往在这种情况下，挫败列那狐的基本上是比它力量弱小的动物。比如说吧，前面我跟你讲过，狮王诺博尔御驾亲征，率领动物大军跟列那狐一家打了一仗，结果列那狐一方运用智谋以弱胜强，活捉了狮王跟它的手下。可是就因为一个小疏忽，又让狮王一方给逆转了。关于这个小疏忽，我在这儿得跟你好好讲讲。

原来，列那狐在这次偷袭行动当中，单单忽略了狮王身边一个特别不起眼的角色，就是那个慢吞吞的蜗牛传令官。列那狐压根儿就没有瞧得起这蜗牛，把它给忘了。结果，正是蜗牛不慌不忙地解开了捆绑所有同伴的绳索，这才导致列那狐一下子从主动转成了被动，陷入到困境当中。只不过列那狐急中生智，又一次利用了狮王的弱点，这才转危为安。实在太惊险了。

不过，毕竟胜败乃兵家之常事，活下来，活得好才是硬道理。这一点，列那狐完全做到了。

阅读心法

好了，《列那狐传奇》这一讲就讲到这里，下面我再来跟你分享两条阅读心法：

第一，这本书虽然讲的是动物世界的故事，其实很多地方都是借着动物来讲人间喜剧的，讽刺了很多人类社会的可笑现象。比如说吧，有这么一个列那狐的故事，说列那狐假传狮王圣旨，搞得大公鸡叫天晓一家家破鸡亡那一次，养鸡的人一看急了，要找列那狐拼命。列那狐仓惶逃窜，逃进了一家修道院。修道院里面的大主教是一头驴，这头驴主教发善心救下了列那狐，让它在修道院里住了下来，每天念经祷告做弥撒。修道院里的生活条件非常艰苦，什么好吃的都没有，列那狐在这里当了两天的修士，完全受不了，可以说是度日如年，因为对它来说，生活中如果不能享受美食，那活着可就太没意思。于是，这个狐狸修士就做起了出格的事儿，先是把修道院里面养了多年的一只老鹦鹉抓来吃了，然后又偷了两只母鸡，正要接着吃第三只，不巧，被驴主教撞见了。驴主教大声训斥狐狸修士，说你违反了戒律，犯下贪吃之罪，必须马上脱下修士袍，离开修道院，回家好好反省反省，一定要深刻检讨。

咱们看以上这个列那狐进修道院当修士的故事，作者就是拐了个弯在讽刺现实生活当中那些打着宗教名义行骗的宗教骗子，而类似这样的社会讽刺在这本书里，可以说比比皆是。

第二，在这本书当中，主人公列那狐的对手主要是动物世界里面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动物们，可是，你也不要忽略了，列那狐除了动物以外，它其实还有一个要花很多心思对付的强大对手，就是人类。故事里面讲到了列那狐跟人类多次交手，整体情况胜多负少。如果你对这一点比较有兴趣的话，特别推荐你阅读一下罗新璋译本《列那狐故事》第十章，那里讲到了列那狐跟猎人斗智斗勇的一次冒险奇遇，准保超好看。

写作小窍门

分享了阅读心法以后，我还要再告诉你一个本书作者的写作小窍门。这本书里面讲到了一个列那狐的小故事，说有这么一天，列那狐四处转了好一阵子，也没有找到什么吃的，饿得心里直发慌。这时候，它一眼瞧见有一只乌鸦落在大树上，乌鸦抓着一块大奶酪，于是，列那狐就起了坏心眼儿，上前夸乌鸦歌唱得好，是林子里面的音乐之王，恳求乌鸦给自己演一场独唱音乐会。而那只乌鸦，经不住狐狸这一番忽悠，手舞足蹈地唱了起来，爪子一松，奶酪掉下来了。你看啊，列那狐已经得逞了，可以美美地享用地上的奶酪了。可是，它还不满足，想连奶酪带乌鸦一块儿吃，好好吃上一顿乌鸦配奶酪的豪华大餐。接下来呀，列那狐就对着乌鸦抱怨起来了，说你那块破奶酪什么味啊，又酸又臭的，熏死我了，我都不敢碰，劳烦您帮个忙，飞下来把它叼走吧。乌鸦舍不得它那块奶酪，尽管心里面有点犯嘀咕，怕狐狸有诈，可还是将信将疑地飞了下来。列那狐猛地扑上去，再看乌鸦反应还算快，扑愣愣飞回枝头，任凭列那狐再怎么花言巧语也不再上当了。列那狐一看，没辙了，只好就地吃起了那块奶酪，也算是聊胜于无吧。

咱们看以上这个列那狐和乌鸦的故事，多明显啊，就是从古希腊《伊索寓言》当中“狐狸和乌鸦”故事演变过来的，只不过相比于原来那个故事版本，现代的这个内容更丰富，有了更多的情节变化。本书作者对狐狸和乌鸦故事原始素材做了一定的加工润色，那这一招呢就叫做添枝加叶法。以后你在写作当中，找到什么好素材，也可以用添枝加叶法好好加工润色一下。

课后思考

最后，我给你留一道思考题，假设有这么一个场面，狮王诺博尔又主持召开动物大会了，要通过民主选举的方式选出一位首席御前大臣，候选提名的总共有三位，分别是大公鸡叫天晓、大灰狼夷桑干、狐狸列那，而这次动物大会特别邀请你作为人类代表出席，而且还给了你特别投票权。

那么，站在人类利益的角度上，你会把庄严的一票投给谁呢？为什么呢？

欢迎你给我留言，这一讲就讲到这里。我是杜萌若，咱们下讲再见。

2023.9.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