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情——暨北京煤校同学55年后的相聚

行走的骆驼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图片提供:云水间</p><p class="ql-block"> 花仙子</p><p class="ql-block"> 文字首创:王景山</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3年9月15日,我们北京煤矿学校63、64、65届的部分同学在如今的“北京工业技术职业学院”内相聚了。</p><p class="ql-block"> 55年前,我们依依相别了。55年啊!弹指一挥间,从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莘莘学子,到如今的皱纹满脸、苍头染霜。这半个多世纪,大家有多少魂牵梦绕,又有多少次憧憬中的相聚,难得又见面了,相互望着、笑着、聊着,千言万语道不尽地久天长的同学情谊,心潮彭拜,忆不完四年相处中那些难忘的点点滴滴。</p><p class="ql-block"> 我是上世纪65年入校的地65-2班学生。至于为什么要进这所学校,那真真确确的是出于我的理想。我从小就喜欢山。后来看了《年青的一代》那部电影,就一门心思的想成为一名林育生那样的地质队员。当我中学毕业报考志愿的时候了解到。北京地质学校搬到了西安,石油地质学校已经落户在大庆,只有这所学校开有地质专业,填报志愿时,就将所有的志愿选项都填上了这所学校的地质专业,最终,我如愿以偿了。说来也巧,学校就在我家的旁边,步行十几分钟就到了。</p><p class="ql-block"> 学校坐落于永定河畔,背靠燕山,西望太行,有一条从永定河l水闸至通京城的运河从不远处流过。绿水青山的怀抱中,学校以红色为基调,显得庄严而大气。走进校门,迎面高耸的就是红色的主楼。顺着林荫遮掩的甬道左拐,就是南北相向的两座男女分开的宿舍楼。主楼后面是饭厅,东侧是办公楼和试验楼,出宿舍向西就是宽阔的操场了。足球场、篮球场、还有我们在校时师生总动员修建的游泳池。作为中专学校,操场旁边还有一座学生实习的小工厂,工厂的一隅还矗立着一座耸入云天的钻塔,由于这座直插云霄的铁架子,我这个全校最高的大个子√还或得了一个"钻塔"的外号。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新鲜、那么美,对于我这个农村孩子来说简直就是天堂了。</p><p class="ql-block"> 来自北京四面八方的学生,对学校的一切都感到既新鲜又陌生,大家都是第一次告别父母、远离家门走进学校。绝大多数同学对新的生活环境都无所措手足,多亏了有班主任刘书田老师,陪伴在我们中间,他像长者、像兄长、像朋友,带给了我们无限的亲切与温暖。友谊班地62-1学生的到来,帮助我们料理一切,特别是老班长于洪林对我们更是嘘寒问暖、关心备至,这一切,都使我们感到了家一般的温暖,大家也就很快地适应了这里的一切,投入到紧张的学习生活之中了。</p><p class="ql-block"> 学校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我们孜孜不倦的学习,像婴儿吮吸着母亲的乳汁,我想,这也就是母校两字的由来吧!最难忘的就是专业课的实习了。我们在张士福、薄一通、邹长喜、方少木等老师的带领下,穿着打有补丁的工装、背着破旧的地质包 ,佩带着手锤、罗盘、放大镜,走遍了京西的山山水水,“是那山谷的风,吹动了我们的红旗,是那狂暴的雨洗涮了我们的帐篷......”那响彻山谷、高亢嘹亮的《勘探队员之歌》,至今我还能不时地哼唱。在永定河畔,我们,坐在野溪岸边的岩石上,任凭涛涛的河水从身边流过,面朝着崖壁听老师讲着景尔峪灰岩的形成和其在地质变迁中的意义,天气奇热,赤日炎炎,一阵风将我的草帽吹落,掉进背后的河里,我起身去追,甚至甩掉上衣,不顾老师、同学“别下水,别下水……”的呐喊劝阻,一猛子跳进激流,捞回了草帽。其实,那草帽早已破得快不能戴了,但那是公共财产,绝不能丢失,想想那时的我们是多么的单纯。后来,学校举行游泳比赛,班里想起了我在永定河里捞草帽的情景,就一致推举我代表全班参加比赛,结果,我那“京西甩浮”根本登不了大雅之堂,入水不久,就被远远地甩在了后头;在上苇甸的山腰上,学习着如何辨认伟晶花岗岩;在天泰山潭峪村旧煤窑的页岩露头处,我们惊奇地在石板上找到了古植物化石,那清晰得栩栩如生的轮木、羊齿,向我们揭示了侏罗纪时这里繁茂的植被盛况及地球上令人惊叹的沧桑巨变;在灰峪村北面山腰的“仙人洞”里,我们了解了喀斯特地貌的形成和演变......,中午,我们喝着水壶中的凉水,就着咸菜疙瘩,啃着干硬的馒头,艰苦中体味着无限的甘甜,谈笑中我们憧憬着未来的勘探生活,尽管调侃着“有女不嫁地质郎,三年五载守空房,有朝一日回家转,背回一堆破衣裳”。“远看像逃难的,近看像要饭的,到跟前一打听,才知道是勘探的”。但丝毫不影响我们向往着将来能够像林育生一样,在深山中为祖国寻找着丰富矿藏的崇高志向。</p><p class="ql-block"> “文化大革命”粉碎了我们的梦想,“破四旧”、“大批判”、“大辩论”、“大串联”,甚至同学之间大动干戈的“武斗”,使我们的学业中断了。69年10月毕业时,我们这一届统统被连锅端进了北京矿务局,分到了各个煤矿,成了“身在井下三百米,胸怀世界干革命”的煤矿工人。而我们的学校也停止招生了,回望着被蹂躏得千疮百孔的校园,我们的心都在淌血。离开学校,我在两山夹一沟的大台煤矿一干就是16年。</p><p class="ql-block"> 如今的母校,早已不叫原来的名字了,已经升格为“北京工业技术职业学院”了。人老了,学校却变得天翻地覆,令人目不暇接了。拔地而起的综合大楼,高大雄伟的实验楼、体育馆、图书馆等一座座令人眼花缭乱的建筑,使我这个当年的学子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学校大了,规格高了,学生多了。条件好了,专业也庞杂了,真为母校的辉煌而兴奋。</p><p class="ql-block"> 趁得康健多相聚,莫到龙钟悔且迟。祝愿同学们,男同学身手矫健,女同学青春永驻,重逢后的惜别中,又盼着不久的再次相聚。</p><p class="ql-block"> 感谢邵阳、刘福山这次精心的组织,感谢学校的热情接待和周到安排,也庆幸那么多朝思暮想的同学不辞辛苦前来相聚,感慨太多了,难以尽述,期待着能有机会的再次相聚。</p><p class="ql-block"> 泪眼婆娑望别离,</p><p class="ql-block"> 不知重逢在几时。</p><p class="ql-block">再见,同学!</p><p class="ql-block"> 再见,老师!</p><p class="ql-block"> 再见,母校!</p><p class="ql-block"> 再见,这千金难求的相聚!</p><p class="ql-block"> … 2023年9月15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