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r><div><b><font color="#ed2308"> 吉吉(张喆)是我中学的同学,他的学号是32,我51。他原名张吉吉,初二时改为张喆,当时我还嘲他,你爸为了刻图章节省几毛钱(那时刻一个字需要一毛五分),把他和弟弟,妹妹都改为了单名。我们在教室里,他坐在我后面一排。做课堂练习时我们经常互抄答案,考试时还会有些小动作。课间,操场的西头,单杠,双杠,立杆,爬绳是我们玩耍的地方,我们同是校体操队的成员。我们曾经为我班参加校体操比赛中取得团体亚军,我校共有三十几个班级参加了比赛。我个人取得跳跃,单杠的第一名和第三名。<br> 吉吉家和我家住的不远,直线距离也就百来米。他住中行别业,我住万春街。如果走大门,要绕很大的一个圈子,走走要十几分钟。我那时每天上学,就翻过近二米高的围墙到他家与他同去学校。他的父母是银行职员,他有一个姐姐和弟弟妹妹。他家里的人除了他姐姐,其他人我都很熟悉。中学三年我们是知心朋友,无事不讲,无话不说。,文革中我俩同串联,一九六六年十月初串游北京,过西安,留兰州,十一月初我们遭遇了乌鲁木齐的第一场大雪,漫天飘舞的雪花,寒冷的西北风,冻得我俩不敢出火车站。<br> 为了享受一下围着火炉吃西瓜的感觉,在商店买了个哈密瓜,围着一个用大铁桶做的炉子边,边烤火边啃着瓜,吃得津津有味。突然闻到一股焦味,不好!由于太得意,吉吉的膝盖顶着了铁桶,把刚借来的棉裤烤糊了,一个大洞。急急匆匆吃完瓜,又去接待站把上午借的棉衣裤还掉,把有洞的一面叠在里面,收的人也忙,也没仔细看,收下东西,往里架上一扔,办完手续完事了。吉吉的棉衣裤只穿了几个小时就还了,而我借的那套棉衣裤六八年被我带到了北大荒,七九年我又穿着它回到了上海。当时从新疆回来后想还回去的,父母也对我说过要我还回去,可不知道如何还,详细地址也没有,就这样被我使用了十几年。<br> 记得还在北京时,有次去先农坛体育场看看,想碰碰会不会遇到所认识的人,因为那是个串联接待站。场外广场上真是人山人海,我们东窜窜西逛逛地瞎跑,不知不觉地忘了时辰,等想回住处时外面公交车早没了,离住处又远,道路不熟悉,这夜只能留先农坛了。我们继续东窜西逛,终于累了,找了个楼梯转弯处,而且还有堆草,今夜我们将露宿此地了。坐在草堆上靠着墙,想眯它一觉,可人来人往的人多,无法入眠。<br> 霍然听到有叫买声,探头望去,一个板车,车上全是烧熟了的兔子头,每个四分钱。肚子早饿了,一人两兔头,很快地就被啃得干干净净。东西下了肚,精神也来了,淘气劲上来了。站起来瞄准远处人多的地方,把啃净的骨头扔了过去,赶紧猫下身。只听得底下一片叫骂声,我俩得意极了。<br> 住在宣武区一个胡同的小学校时,有两个广西糖厂的工人与我们同住一个教室,他们已停工闹革命了。有一天没事,我和吉吉见课桌上有二摞碗放在那,我们就玩起来了。我们把碗放在手掌上,有十多个,手腕朝里,一个快速的向上翻转,一摞碗仍被托在手掌上,翻上翻下,玩耍几次都没有失误。两广西人见状,没啥大花头,也要试试。那个稍胖的接过我的一摞碗,按照我们刚才的动作,只见碗向远处飞去全砸碎了,缘由是他动作幅度太大,用力过猛。痩者拿过吉吉的碗也要试试,我们给他讲了动作的要领,先拿两三个碗熟悉熟悉,炼炼。不错,几次下来表现得还可以。他自认可以了,一大摞碗上手,结果是手臂力量不够,支撑不住,一摞碗哗地一声落在水泥地上,所剩无几。我们得意极了,这么两个笨家伙。他俩匆忙将碎片收拾好掖藏在我们靠墙边的地铺草垫下,还跟我们说;他们午后就要离开北京了。<br></font></b><h1><b><font color="#ed2308"> 转眼是一九六八年的九月十五日,我们同去北大荒,第二天火车在京沪线整整跑了一天,过中午时分火车到了天津站。为了去看望吉吉的姥姥,结果我们俩在天津被抛下了。<br></font></b><b><font color="#ed2308"> 原本是听说火车在天津站要停四十分钟,我俩商量去吉吉姥姥家。吉吉学龄前生活在天津姥姥家有六年,吉吉姥姥家离火车站不远,走走也不用十分钟。火车一停我们飞奔而去,寻到姥姥家,见了姥姥,唠了会,也没多待,匆匆告别姥姥又返回车站,结果火车根本没停留多少时间早开走了。</font></b></h1><h1><b><font color="#ed2308"> 经车站联系让我们坐晚上八点多一点的特快追赶我们赴黑的612专列。<br></font></b><b><font color="#ed2308"> 见联系好列车后时间尚早,我俩第二次赶回了吉吉姥姥家,让老人家既喜又惊。<br></font></b><b><font color="#ed2308">那天丢落在天津的还有其他的另两位同学</font></b></h1><b><font color="#ed2308"><br>结果这事惊动了天津站和上海有关部门,也让我们揪心了一天。<br>时值今日,我还没忘那天的遭遇。<br> 在597三营18连我们仍旧相处的很好,可半年之后,中苏边界发生了战事,不久吉吉被调入值班连,我们从此联系的少了,后又转入团公安局工作,更何况后来他转到了安徽潼陵,联系就断了。</font></b></div><div><b><font color="#ed2308"> 后来我们相续的回了上海。原本想等我们退休了有时间好好地聚聚,我退了单位让我再干二年,他因世博单位也让他继续干段时间,我们相聚的日子又后缓了。</font></b></div><div><b><font color="#ed2308"> 直到我们都不干了才有机会常见面,我们俩都喜爱摄影,吉吉在这方面比我强多了,他经常的给我些指导和建议,让我获益匪浅。可近两年来吉吉的身体状况越来越不佳以致进入了护理院,我近期和阿四等人多次去看望过吉吉,吉吉的身体情况真让人担忧。</font></b></div><div><b><font color="#ed2308"> 我祈祷上苍佑我吉吉。<br> </font></b><br></div></h1> <h1><b><font color="#ed2308">当年吉吉在五九七公安局的工作照 相片由王邦摄影提供</font></b></h1> <h1><b><font color="#ed2308">年轻时的吉吉</font></b></h1> <h1><b><font color="#ed2308">年轻时的我</font></b></h1> <h1><b><font color="#ed2308">阿四 吉吉 相公</font></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