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满

贵酒黔茶

<p class="ql-block">  我的美满,美满在我心里。突然间,脑海里涌现了很多80年代之后的美满故事。很珍贵,丝毫不敢怠慢,立刻记录了下来。</p> <p class="ql-block"> 包火 </p><p class="ql-block"> 包火。顾名思义就是要把火种从一个地方想办法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大家都知道“纸包不住火” 吧?21世纪的今天,保存火种,转移火种已经没有任何困难。上世纪80年代呢?</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80年代,我们村家家做饭都是大灶哄【大灶孔的谐音,烧柴的灶头】。点火唯一的工具就是火柴。火柴遇到厨房漏雨受潮,或者用完那就得“包火” 。 因为火柴要到镇上去买,村里的人也只有赶集的日子才有机会去买或者请去赶集的人代买回来。</p><p class="ql-block"> 记忆中,我的妈妈也去“包过火”。一般情况下,去别人家包火的人都自己带着一把“葵花杆【向日葵🌻收割之后余下的杆,水沤表皮晒干之后的引火柴】”,实在是没有葵花杆,那就在包火那家看看有没有。连火🔥一起包回来。其实说是包火,绝对不是纸包住火的那种非要包起来带走的形式。而是在人家用铲子把燃红的木炭放到葵花杆上【这就是包火】,然后包上火的人就赶快回家,不要做停留。</p><p class="ql-block"> 包火的那个年代,感觉家家都去别人家包过火。而且家家都很热情。特别是家家的主妇,那只要去出门包火就可以顺便“摆个寨”回来。有时因为去“包火”时间太久了,爸爸会随口说一句:去包过火,浪个久才回来? 妈妈会理直气壮的回复说:你怕你一拢人家豆有人在家不是?你一拢,人家火豆发起了不是?的确不会有那么巧遇,当然去包火的人家都是靠得很近的人家,不是本家就是寨邻。主妇出门嘛,不像男人出门话少,肯定会借着机会摆摆龙门阵的。突然觉得那个年代真的好好,好和谐。家家都可以去包火,家家都可以随意摆寨,只要你愿意,不着急回家煮饭还有煮猪潲,可以在包火的人家吃了饭再把火包回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鸡翅膀</p><p class="ql-block"> 鸡翅膀,不是吃的,是我们进村道路的S弯弯。每年我们茅坪哨苞谷丰收的时候,都是请手扶拖拉机拉回来,再后来盘拖……总之,无一例外的都是柴油车,每到这个地方,车子的上方都是黑烟滚滚【用我们的土话来说豆是:大烟子杠杠的】,还有柴油手扶拖拉机的那个“啪啦啪啦”爬不动坡又拼命咆哮的声音,还有那个有经验的手扶拖拉机驾驶员左右认真转动扶手S行进,希望爬过鸡翅膀的样子……遇到鸡翅膀车爬不上去的情况,无论男女老幼都会帮上一把。</p> <p class="ql-block"> 刘氏豆腐</p><p class="ql-block"> 学校边,几个哥哥家后面有一家出了名的刘氏豆腐。跟我是亲戚。他家的老豆腐嫩豆腐菜豆腐豆花豆腐干非常好吃。大龙门,杜家湾的人都会过来买。刘氏豆腐,其实叫“刘易豆腐”更准确些。男主人姓刘,女主人姓易,夫妻二人为人和气,生意做得公平厚道。</p><p class="ql-block"> 一直记得他们家豆腐。嫩豆腐,手板心里刀打成片,用小海茄【家乡野生小西红柿】吹个汤煮也是美味。就是这样一个菜,当年我能泡汤吃上三碗。他家豆腐干切片配点嫩辣椒丝或者就点糟辣子炒起,也很好吃。那个年代经济不富裕,我那个时候觉得能吃上豆腐小海茄汤就是好伙食了。记得那个时候栽秧打谷割油菜,去他家买豆腐的人络绎不绝……</p> <p class="ql-block">上粮 卖油菜</p><p class="ql-block">80年代种地要交农业税。就是要把种的粮食上交一部分到集镇上的粮油管理所仓库。那时的粮管所仓库是好几排的木质粮仓,每排粮仓之间有过道。粮管所里边有一个大晒场。</p><p class="ql-block"> 80年代的人,无论老幼都很淳朴。为人处世做事都不掺假。上交的公粮都是晒了又晒,簸了又簸。无论是粮食的干燥程度还是饱满程度都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即便是这样,每到上交公粮的时候。看到那些收粮的工作人员用手里长长的剑状工具插进我们麻袋的时候,我是特别恨他。感觉他就是歧视我们农民。还有很多比我们远,又天不亮出门来交公粮的,人家说他家粮食不干不收他家的,他家就得在粮管所晒坝晒。不遇到下雨还好,遇到下雨你叫人家咋整?很早就出了门,指望顺利的交完公粮回家吃饭。或者到镇上买个油炸粑垫垫。收粮的一句:你这个不干,要晒哈……那就要让一些远道来交公粮的人饿着肚子忙一天。晒一天能交掉了还好,交不掉的话,还得饿着肚子想办法拖回家去。</p><p class="ql-block"> 80年代,集镇上只有粮管所有一个粮油厂专榨菜籽油。我们农村比较多一点的经济收入就是卖油菜收入。经常都听到很多寨邻相互之间借钱的承诺都是一样的话:我家油菜卖了拿钱给你哈……油菜收割的时候家家都很高兴,有很多盼头。但是一到卖油菜,看到仓库外面地磅秤的秤砣。个个都恨得咬牙切齿。集镇范围内的油菜籽,只能卖给粮管所粮油厂,收油菜籽的工作人员用那个秤砣一碾。说你家的油菜籽不干,你就得再晒。直到他说干了为止。不然一家人要用钱咋整?你只有卖给他家,而且就是他的秤砣说了算。</p> <p class="ql-block">卖菜 赶早场 读跑学</p><p class="ql-block">我们村2000年以前,以水稻田为主。种的粮食就是当年的口粮。水稻收割之后,越冬两段育秧的备用田就种蔬菜。蔬菜长势好,吃不完就会拿去卖。村里去卖菜的人头一天晚上就把蔬菜洗得很干净,捆扎得很整齐。为的就是有个好看相,卖个好价钱。运气好的人,去集镇菜市早,菜卖完也早。冬天即使很冷也冷不了多久,扛扛也就过了。运气不好,遇到街上不爽气,吹毛求疵的人。菜会很久都卖不出去,钱没卖到不说,还冻得脸和鼻子通红,手脚冰凉……</p><p class="ql-block"> 我的小学是在集镇上上的。从家到学校几乎四公里多,是全日制学校。早上上学早。几乎都是天不亮就要出门,到学校一个小时左右。父母不放心,几乎都是叫我跟着村上卖菜的寨邻一起走。这样徒步跑来跑去上学就是跑学。后来父母心疼我难跑,跟镇上的亲戚家说好话就寄宿在人家了,每周六上午放学了再回家。</p> <p class="ql-block">  老虎岩</p><p class="ql-block">老虎岩,是站在我家可以看到的两个小山头的名字。我们离开家读书,老虎岩是奶奶视线看不到我们这些娃儿的地方。我们读书回家,老虎岩是我们最先看到家的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