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洞宾巧试白牡丹「河南大鼓」

难得糊涂

三丈青松松罩山，三丈古洞洞藏仙。山前有一个颠倒洞，山后有一个洞倒颠。颠倒洞，洞倒颠，颠倒洞里出神仙。昔日里有一个吕洞宾，他就仙居在终南山。这一天，吕洞宾正在洞内坐，直觉得，眼跳耳热不安然！“哪里天旱没下雨？！哪里洪涝淹庄田？！哪里困住了忠良将？！哪里出了活神仙？！”吕洞宾，掐着指头仔细算：“噢~~，苏州城，出了个能人白牡丹！今一天我要把山下，我一心助她上高山！”吕洞宾，慌忙忙只把洞来离，迈仙足来到仙台前。他弯腰划了个双十字双足站到正中间。朝着东南指三指，朝着西北划三番。指三指，划三番，把五色祥云点到面前。来一块红云红似火；来一块蓝云蓝似天；来一块黑云如鏊底；来一块白云像雪山；正中间来一块黄云彩，吕洞宾站到了正中间。一推云头云没动；二推云头没动弹。他朝着云头击三掌，飘飘摇摇起云端。一驾云头三千里；三驾云头够九千。云头展了好几展，急急忙忙下凡间。吕洞宾拨开云头看，两眼不住地四下观。心急如焚往前走，一抬头，来到了苏州城外边。他有心就这样落下去，还恐怕，失了仙体难归山。单见他摇身只一变，变成了一个小道官。这道童年龄没多大，大小也不过十二、三。九莲道巾头上戴，杏黄道袍身上穿，腰系丝绦垂八宝，云袜道鞋二足穿。肩膀上，扛着一个黄包裹，木制的鱼鼓拿在手间。收住云头拦住雾，轻飘飘落到地平川。吕洞宾落到溜平地，迈开仙足走得欢。迈开仙足往前走，进了城门一溜烟。吕洞宾来到大街上，瞅瞅北来望望南。大街上有老也有少，也有女来也有男。有的穿红挂着绿，有的穿黄挂着蓝。吕洞宾，心有事不观大街景，来到了十字大街前。他朝着路北仔细看，路北里，有一家药铺座北朝南。药铺外边把招牌挂，朗朗大字写得全。上写着：“这是白家开的全药铺，俺铺里药材样样全。恁要是，报出来药名俺没有，恁就把俺的柜台掀！”吕洞宾看罢心生气，暗暗地，把药铺里的掌柜埋怨几番：“好不该，你在这里夸下海口，你夸的那海口冒狼烟！我在这里莫久站，我到里边去看看！我报出来的药名你要是有，咱一笔勾销没话谈；我报出来药名你要是没有，恼上来，我就把恁的柜台掀！”吕洞宾，想到这里没怠慢，迈开仙足走得欢，迈开仙足往里走，一抬头来到了柜台外边。 吕洞宾，把木鱼敲得噹噹响惊动了，柜台里的先生白老三。白老三抬起头来看，从外边进来一个小道官。白老三一见忙开口：“连把道童叫几番。要化缘你到大街上化，你咋能，到这药铺里边来化缘？！你是化米还是化面？是化油来是化盐？你是化砖还是化瓦？你是不是，要化石灰补道观？”洞宾说：“我一不化米，二不化面，我不化油来也不化盐，不化砖来不化瓦，也不化石灰补道观。只因为，俺师傅，道观里边得了病，他叫我，来到这里把药掂。”老三说：“道童你既然来把药取，你拿过来药单叫我看看。”洞宾说：“俺师傅，道观里边得了病，我一急，把药单忘在了道观里边。”老三说：“道童你既然把药单忘，你指望着什么来把药掂？”洞宾说：“虽然俺把药单忘，药单上的药名俺记得全。”老三说：“都是什么药名你对我讲，你给我，一样一样都报全。”“好！”吕洞宾那里开了口：“恁听我给恁报上一番。头一样，我要的是比天大；第二样，我要的是比海宽；第三样，我要的是家不散；第四样，我要的是顺气丸；第五样，我要的是甜如蜜；第六样，我要的是苦黄连；第七样，我要的是老来少；第八样，我要的是饥饱丹；第九样，我要的是天下顺；第十样，我要的是民自安；十一样，我要的是比钱硬；十二样，我要的是软如棉。今一天，我要恁的十二样药，也不知，恁这里的药材全不全？”吕洞宾，这般如此往下讲，惊动了掌柜白老三！白老三他那里没怠慢，他把那所有的抽斗柜儿，都一个一个地拉开完。所有的抽斗都找一遍，吕洞宾报的那十二样药，他连一样也没有找见！白老三，出言来没把别人叫：“开言来叫声小道官。你要的药材俺都有，可就是，现在已经都卖完！路南里还有一个小药铺，他那里药材样样全。你是不是到他那里去取药？你要去那里，我就给你去拿钱！”吕洞宾一听那才恼：“连把掌柜叫几番！好不该，你在这里夸海口，你夸下的海口冒狼烟！要不是看你的年纪大，恼上来我揍你一顿拳！”说着恼来带着怒，吕洞宾，上前就要把那柜台掀！白老三一见忙拦住：“叫声道童你可别烦！叫声道童你不要恼，我再到里边去看看！”白老三说罢就往里走，到后边，去找他的闺女白牡丹！白牡丹，正坐在后房里没事干，猛抬头，看见了，她的老爹爹来到后院。“不知道，老爹爹来到这里有啥事？我到外边去看看！” 白牡丹，出了后房往前走，款动金莲走得欢。她来到门外飘飘拜：“叫声爹爹你可安？今一天，你不把那柜台站，你来到这后院为哪般？”白老三听罢忙开口：“叫一声，我的闺女你听心间。我正在那里把柜台站，哪知道，从外边来了一个小道官。他来到这里把药取，你不知，他要的那药材有多稀罕！”白牡丹就问：“他要的啥呀？老爹爹你给我报上一番。”白老三把药名报了一遍，这一回恼坏了白牡丹！“叫一声老爹爹，你在这里把我等，我去会会那个小道官！”白牡丹说罢就往前边走，款动金莲走得欢。白牡丹来到柜台内，举目抬头四下观。她朝着柜台外边仔细看，只看见，柜台外，站着一个小道官。看他的年龄没多大，大概也不过十二、三。九莲道巾头上戴，杏黄道袍身上穿，腰系丝绦垂八宝，云袜道鞋二足穿。肩膀上，扛着一个黄包裹，木制的鱼鼓拿在手间。白牡丹看罢忙开口：“出言来，连把道童叫几番。道童你，来到这里有啥事，你快给俺说实言。”吕洞宾抬起头来看，单只见，从里边走出来个女娇莲。观年方也就有十八岁，大小也不过错半年。一头青丝如墨染，不搽墨油明闪闪。她的脸，不搽官粉自来俊，那嘴唇，不点胭脂自来鲜。忽灵灵一对杏子眼，两道娥眉细又弯，樱桃小口多好看，雪白的银牙亮闪闪。朝着脸当中仔细看，小鼻子长在正中间。身穿着，大褂小褂半大褂，那上边，绣着的梅花朵朵鲜。八幅罗裙腰中系，十八根飘带扎上边。朝着下边仔细看，罗裙遮着小金莲。 吕洞宾一看明白了，她就是，药铺里的小姐白牡丹！吕洞宾看罢开了口：“连把小姐叫几番。俺师傅，道观里边得了病，他叫俺，来到恁这里把药掂。我来到这里把药取，药单忘在道观里边。虽然俺把药单忘，上边的药名俺记得全。头一样叫做比天大；第二样叫做比海宽；第三样叫做家不散；第四样叫做顺气丸；第五样叫做甜如蜜；第六样叫做苦黄连；第七样叫做老来少；第八样叫做饥饱丹；第九样叫做天下顺；第十样叫做民自安；十一样叫做比铁硬；十二样叫做软如棉。今一天，我要恁的十二样药，也不知，恁这里的药材全不全？”吕洞宾，这般如此往下讲，难坏了小姐白牡丹！ 白牡丹在心里暗暗想，搁到心里暗盘算：“这个人，不是来这里把药取，他这是，打哑谜叫我猜一番！”白牡丹，想到这里开了口：“出言来叫声小道官。你要的药材俺都有，你听我一一地对你谈。头一样，爹的恩情比天大；第二样，娘的恩情比海宽；第三样，兄弟和睦家不散；第四样，妯娌和睦是顺气丸；第五样，恩爱夫妻甜如蜜；第六样，寡妇没儿叫苦黄连；第七样，爷抱孙子是老来少；第八样，茶饭叫做饥饱丹；第九样，万岁的江山天下顺；第十样，做官清正民自安；十一样，两个人打架比铁硬；十二样，上堂见官软如棉。今一天，我对上了你的十二样药，你看俺，这里的药材全不全？”吕洞宾闻言哈哈笑，连把小姐叫几番：“今一天，你对上了俺的十二样药，俺师傅，他的病就好了一大半。俺师傅的病好了一半多，还有点病根没有好完。我还要天上的一点红；我还要天上的白生生；我还要天上的颠倒挂；我还要天上的怀抱龙。”小姐闻听开言道：“出言来叫声小道童。太阳出来一点红；月亮出来白生生；三星出来颠倒挂；七星北斗是怀抱龙！” 洞宾说：“我还要地上的一点红；我还要地上的白生生；我还要地上的颠倒挂；我还要地上的怀抱龙！”小姐说：“高粱米粒儿一点红；荞麦开花白生生；茄子开花颠倒挂；小麦籽粒是怀抱龙！”洞宾说：“我还要树上的一点红；我还要树上的白生生；我还要树上的颠倒挂；我还要树上的怀抱龙！”小姐说：“石榴树开花一点红；梨树开花白生生；皂角树结角颠倒挂，李子树结果是怀抱龙！”洞宾说：“我还要，古人身上的一点红；我还要，古人身上的白生生；我还要，古人身上的颠倒挂；我还要，古人身上的怀抱龙！”小姐说：“关公脸上一点红；刘备脸上白生生；张飞的胡子颠倒挂；赵云大将是怀抱龙！”洞宾说：“赵云他本是男子汉，为什么他能够怀抱龙？”小姐说：“只因为，他长坂坡前救幼主，他怀里，就是抱着一条龙！” 洞宾说：“我还要，你身上的一点红；我还要，你身上的白生生；我还要，你身上的颠倒挂；我还要，你身上的怀抱龙！”小姐说：“小道童你往我这里看，恁姑娘，我口搽胭脂一点红；脸搽官粉白生生；腰系罗裙颠倒挂；往这看，恁姑娘我这里怀抱龙！”“啊~~！”吕洞宾闻听开言道：“大姑娘讲话你理不通！你本是，没出嫁的闺阁女，为什么你能够怀抱龙？！”小姐说：“那一天，我后花园里去玩耍，玩耍去到后花厅。我手托腮帮打个盹儿，梦见了，一个十七、八的小学生。自从那天我就有了孕，怀胎十月就把孩子生。我不叫他南学把书念，我叫他，终南山上去学道功！我的儿，山前山后他不把药采，回头来，好不该，他让他的亲娘猜药名！”几句话，骂得洞宾起了怒，咬牙切齿怒冲冲！吕洞宾那里把话言：“叫声小姐白牡丹！叫声小姐你瞎了眼，你瞎眼认不清活神仙！你把我当成哪一个？我本是吕洞宾得道的仙！我好心好意地来找你，一心心想助你上高山！好不该，你翻来覆去地把俺骂，我才知，你虽然聪明但是人品不粘！”白牡丹闻听后悔坏：“尊一声吕祖得道的仙！俺有眼不识金镶玉，乞求上仙您原谅俺！恳请上仙您帮帮俺，俺情愿随您上高山！”吕洞宾冷笑一声：“拉倒罢！黄毛丫头，你成不了仙！”这就是【吕洞宾巧试白牡丹】，俺唱得不好您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