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崖厂村在雁栖湖北岸,那里早都规划了湖区,哪还有什么厂、村啊?但北京有一个忒尊重历史的雅量:消灭一个村屯、胡同后,也仍然长久地保留它的传统名号。<br> 前几年曾来过这里一次,不为雁栖湖不问东南西北的广告;也不为它那些豪华摩天壮观的现代建筑,恰恰正是这些元素的嵌入,已使雁栖湖完全失去了它自然属性的语义。所以不知从它身边走过,也只是瞬目一瞥。却从来不入其园。而来柏崖厂只为这里有一棵汉代的古槐,据说已有二千多年的树龄,是北京地区最古老的槐树王。还有一棵几百年的古槐。那棵槐树王真的令我震撼:古树主干已有一半枯裂倒地,有如一座小木屋;还残存的半爿树干也活成了一层皮壳,却依然兀立不倒有如铁打钢铸。但它可不是一般的古木树桩站杆,在那片黑黢黢的树壳上,撑起的依然是一片郁郁葱葱广阔圆满的树冠,生命力真是强大啊,除了草木有本心外,大概与这里的立地条件之优越有关吧。有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此地不但有近水之利,且又得水之阳,南北又有山峦屏佑;一定还得益于古人的崇拜。<br> 想来,那次震撼之旅已有数年之久,很想看望一下古槐的生存状态如何,便于上个周日与小女儿驾车去了柏崖厂。沿京密高速进入雁栖湖西路北行,过了百泉大桥便进入了景区。这里数年间又有许多变化。桥东南水岸、山脚下以辟为“古槐溪语公园”。桥东河岸那棵数百年古槐依然苍翠如昨,树下一座古井似乎在留恋这里的乡闾沧桑岁月。向南的山脚下的栾树林已蔚成一片花的世界,林梢枝头的聚伞状花序上缀满了小灯笼样的三棱蒴果绿绿黄黄;林下遍植黄色的菊类山花花期正浓,林下一片金黄。一座景色静美宜人的大氧吧,真美呀。 由于记忆的错误,寻找那棵千年古槐费了周折,从南岸又找回北岸,过桥向西寻了很远才找到,这里才是柏崖厂村旧址。又见古槐分外亲切,尤其是看到它仍旧枝叶周全苍劲如昨,心下方始释然,许多担心都纯属多虑了。祝这棵老槐树再活千年吧! 雁栖湖北岸水源河上的柏泉大桥 连接公路与湖区的南北大桥 古槐溪语公园:碧草黄花绽秋光 秋晨犹觉黄花香 水木湛清秋山下 正值栾槐吐芬芳 公园的花花草草 栾树林蒴果如花 秋日晨光中漫步栾树林下黄花地 雁栖湖畔子母花 栾树林下 柏泉桥东南岸的古槐前 槐荫古井见沧桑 母子槐下 二级古木的标牌,标注了200年的树龄;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 柏泉大桥 桥东河南 桥西流水飞湍 路边盛开的棣棠花 桥西河道中的鹳鸟、水禽 返回北岸桥西去看千年古槐 河边的大杨树真高啊 行走在河北岸桥西的林地中 望天犼般的大杨树 我给大树当标尺 一家人沿着桥西河岸一直西行,从三个方向都寻到了千年古木前,小女儿从北面绕过来了 我从东边走过来,又看到这棵汉代的古槐依然挺立如前,安好如昨,心中很激动啊 古槐老桩半体如屏壁立,半体困山倒峥嵘于地 这树两千年活到只剩下一副树壳了,树冠依然如帷如盖般方圆无缺 + 再见,古槐;再见,柏崖厂古村址 离开前,也来给古槐守一次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