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戏·赏画】董辰生京剧人物画百剧：《金玉奴》

董辰生艺术画廊

京剧与中国画是我国的传统国粹，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展现了中华民族独特的艺术渊源和发展轨迹。

董辰生京剧人物画，是董辰生书画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本期分享董辰生先生创作的传统经典剧目百剧京剧人物画《金玉奴》，在读戏赏画时，领略京剧国粹的独特艺术魅力！

▲董辰生京剧人物画《金玉奴》 1980年作

书生莫稽饥寒交迫，倒卧在丐头金松门前。金女玉奴见怜，将其引入家中，赠以豆汁充饥御寒。玉奴见莫仪表不俗，心生爱慕，得其父允婚，二人结为夫妻。科举之年，玉奴劝莫应试，莫中进士，授江西德化县令。赴任途中，莫以玉奴出身微贱，恐遭人轻视，乘夜将其推入江中。玉奴为江西巡按林润救起，并被收为义女。林到任后，召见莫稽，佯称以己女招赘之，莫稽喜出望外。洞房中，玉奴命丫环棒打薄情郎，当众历数其罪。林润摘去莫稽冠戴，命其回衙听参。

又名《豆汁记》、《棒打薄情郎》，故事见《古今小说·金玉奴棒打薄情郎》。荀派代表剧目之一。该剧旧本《鸿鸾禧》，有鸿鸾星照命、婚姻本是天定的寓意:结局是经林润劝说，莫稽认错，夫妻重归于好。1959年，荀慧生先生对剧本作了较大改动，删除其中的迷信色彩，改变了大团圆的结局，大大提高了该剧的思想品位。

对于京剧改革，它从初起就在不断改革之中发展，不然也就没有现在的精彩成就。但是，不管怎么改，京剧姓京，倘若改得不姓京了，那便成了另一个剧种。

▲董辰生京剧人物画《金玉奴》 1996年

且说《金玉奴》，它又名《鸿鸾禧》、《豆汁记》、《棒打薄情郎》。说的是落魄书生莫稽，饥寒交迫，倒卧乞丐头目金松门外，金女玉奴见而怜之，给以豆汁充饥。金松问及身世，以女嫁之。后莫稽应试得中，授任县令，他嫌贫爱富，江行途中将玉奴推落水中，被巡按林润救起，收为义女。适莫稽叩见，林佯称有女待嫁，招莫入赘，洞房之夜、玉奴严斥莫稽忘恩负义，持棒痛打。经林解劝，遂又和好。

▲董辰生京剧人物画《金玉奴》 1980年作 《棒打薄情郎》一场画忘恩负义的莫稽，在洞房中遭到应有的惩罚。

这是一出老戏。经过京剧大师苟慧生的多年琢磨，艺术上光采照人。遗憾的是那条“光明”的尾巴不太“光明”。后来苟先生的得意高足、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童芷苓，演出解放后的改编本，棒打薄情郎之后，林润把莫稽的乌纱帽摘去，被夺公职。只这么一点点改革、化槽粕为精华、天理昭彰、人心大快，就是在今天也还有其现实的社会意义。

 在《金玉奴》里，童芷苓前半部以花旦应工，大方洒脱、俏丽多情。一口京白爽脆清亮而又柔曼委婉。“难道还要我把你抱进来吗”一句，念到“抱”字，突然想起这不是闺中少女可以说的话，急忙收口，只见嘴唇翕动，不闻“抱”字出声，连着把“进来吗”三个字也咽了回去。两颊飞红，双眸含羞，表演之妙，令人叫绝。后半部以青衣应工，一段“二黄原板”，历数莫稽罪行，满腔悲忿，如泣如诉，吐字行腔，亦梅亦苟，圆润、绵柔中又透出程派的幽咽婉转，催人泪下。最后痛斥跪倒在地的莫稽：“你跪的是哪个？”“跪的是林府小姐，跪的是富贵姻缘。”“你怕的又是哪个？”“怕的是林大老爷，怕的是不得附风攀龙。”念得串玉联珠，清脆响亮，把莫稽的鬼脸画皮剥了个一干二净。

▲董辰生京剧人物画《金玉奴》 1990年作

画面上，金玉奴的娇羞，老父亲的幽默，各具形态，特别是莫稽被一只大碗遮住面孔，其生理上的饥饿、心理上的贪婪被刻画得淋漓尽致。

童芷苓旅港过穗，演唱梅派《凤还巢》，苟派《红娘》、程派《锁麟囊》，她虽已年过六旬，犹是歌喉婉转，风采照人，一曲清唱，满堂喝彩，惜乎未得一聆《金玉奴》。（文/老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