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民间故事：掌柜外号叫倒煤

郑州乡土文化家园

郑州黄岗寺过去有大集市，集市上有几家煤厂。牌坊街住着许多生意人，都是靠煤生意发家致富起来的。郑州并不出产煤，只有煤土，质量很好，卖到州城里，很受市井百姓欢迎。

黄岗寺历来是乡治所，管辖郑州西南乡，商业繁荣。集是运煤周转地，密县那边拉过来的煤，到了黄岗寺，都要进行掺水加土，倒腾一番。密县和黄岗寺的财主富户彼此关系很好。战乱年代，为了躲避土匪洗劫，密县商人还有一些人跑到黄岗寺寨内，寻求庇护呢。黄岗寺南寨门有一座倒塌的石碑，记载着密县人寻求保护的往事。

牌坊街过去，是一道深沟，出了西寨门通往密县有一条路沟，村里人都喊这条沟为煤沟。黄岗寺的青石牌坊就在路沟里呢。牌坊街多生意人。牌坊主人家，也就是如今荆俊明的祖上，就是靠煤炭生意发财。做生意的人大多村外的，到了过年时候，人差不多走光了，街上静悄悄的。

不知哪年月，村里有一个煤厂老板，我记不住哪家的，好像在国营老煤厂后面。因为倒腾煤，别人给他送了外号：倒煤（霉）。这个掌柜平时喜欢甩鞭子，天还五更时，噼噼啪啪地响着。手底下的长工睡得正香，都被他给吵醒。心里很烦，又听到掌柜大声吆喝：“倒煤起来了，都倒煤起来了”，都得给东家干活。开始的时候，长工没办法，只能认“倒霉”，后来不知道谁想了一个办法，给他来了个将计就计。

这一天，掌柜一大早又起来，狠狠地甩鞭子，看着长工们都醒来去倒腾煤。这才满意去睡。长工们中有人也不知道怎么偷来他的鞭子，噼噼啪啪不停地甩着。甩了很多下，也没有把煤老板吵醒。大家一看，认为掌柜躲在屋里当缩头乌龟不出来，活也不干，齐声喊：“倒起霉来了，倒起霉来了，倒起霉来了……”喊了好长时间，终于把掌柜喊醒。

掌柜走出屋来，这时只听长工们交头接耳：“倒霉起来了，倒霉起来了，倒霉起来了。”掌柜问：“谁起来了？”长工说：“倒霉起来了。”掌柜问：“谁倒起霉来了，倒起霉又咋回事？”长工们一起哈哈大笑。掌柜一看，都不干活，站在一起瞎喊，很不高兴，听懂了掌柜的花园。从那以后，掌柜的外号“倒霉”，在长工之间，就这样逐渐叫开了，搞得整个寨内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