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阳台飞来了小雀鸟</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戚建伟</p><p class="ql-block"> 若干年前，住在顶楼老房子里，家里的阳台上飞来了一对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打破了阳台固有的那种沉寂，平添了一些生机，令人好不欣喜。</p><p class="ql-block"> 一日，瞧着这对天天光顾的小生灵，我顿生怜爱之情，“小家伙们，每日寻觅食物一定不易，我何不做个人情。”于是，我特意抓了把米放在盆子里搁在阳台上款待它们。令人诧异的是它们对我的善举竟然毫不领情，那种熟视无睹、不屑一顾的架子，让我好生胸闷。一番好意，竟成了小鸟防范我的嫌疑！呜呼！好人真是做不得。</p><p class="ql-block"> 一天，二天，三天······搁在阳台上的米丝毫不见所动，我的真心款待，被麻雀视作了“鸿门宴”。</p><p class="ql-block"> 自然不甘心麻雀如此的蔑视，于是我耐着性子天天观察阳台上的动静，终于在第三个星期后的某一天，我发现盆子里的米少了一角。哇！它们终于经不住诱惑为食而动了！毕竟这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的吃食呀。</p><p class="ql-block"> 刚开始的一段日子，我几乎观察不到麻雀吃食的情景，只是发现盆子里的米没有了，就再抓一把米放上去，如此反复。大约一周以后，有一天，我意外地隔着窗户看到了麻雀吃食的“庐山真面目”。那对小家伙的举动，与其说是吃食，还不如说是“偷食”更确切，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它们一种莫名的警觉。偷偷啄米前，必定左顾右盼，确定没有危险才啄一口，马上又退避三舍，接着又重复先前的举动，然后再啄第二、第三口，若稍微有点声响，立马“嗖”的一声，振翅而去，自我保护的警惕性高得近乎神经质。麻雀一旦在某一处安全地觅到了吃食，似乎不会轻易地再放弃，每天这对小家伙会不失时机地光顾我家的阳台，倘若某天我一时疏忽忘了放食，它们则会在阳台上叽叽喳喳吵个不停。</p><p class="ql-block"> 令我始料不及的是，自从这对麻雀开始吃食后，阳台上又陆陆续续飞来了好多麻雀，最多时竟有四五十只，甚至还有一对白头翁也加入了觅食队伍，想必是之前的这对麻雀呼朋唤友招来的。一时，我家的阳台竟成了鸟儿的天堂。每天凌晨四、五点，是阳台最喧闹的时候，众多的雀鸟不知从何处聚集而来，“叽叽喳喳”宛如在上演雀鸟黎明大合唱，有时，竟也扰得我不胜其烦。</p><p class="ql-block"> 但无论我怎样善待这些小精灵，只要我隔着窗户一发出声响，它们依然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p><p class="ql-block"> 麻雀的防身意识或许是它们的本能，或许是人类在改造自然的鏖战中与雀鸟们结下了孽缘。曾几何时，我们的生活中少了许多鸟儿的踪影，如今，麻雀飞回了寻常人家的阳台，尽管还是小心翼翼地逗留，毕竟人鸟关系和谐了许多。</p><p class="ql-block"> 如此看来，麻雀的防身意识可以休矣，至少防小人不防君子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