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东启---话说昂昂溪

大江东启

昂昂溪，一个听起来很奇怪的地名，音调上有点霸气的名字，感觉不像是汉民族的地名，好像是少数民族的地名。

昂昂溪是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的一个区，是中东铁路的一个重要车站。近年因其比较完整地保存了火车站及其附近的俄罗斯风格建筑群而受到人们关注。同时，昂昂溪地区新石器时代遗址的发掘，也使得昂昂溪文化逐渐为世人知晓。

近日一位朋友去了昂昂溪，介绍了那里的风情，引起我从网上到昂昂溪看看。

昂昂溪是齐齐哈尔市的一个属区，位于齐齐哈尔市中心城区南部，东接铁锋区及杜尔伯特蒙古族自治县，西与富拉尔基区及梅里斯达斡尔族区隔江相望。昂昂溪是蒙古语“狩猎场”之意，也有人说是达斡尔语中“狩猎场，雉兔多”之意。境内居民住着汉、满、回、朝鲜、蒙古、达斡尔等十六个民族。

新石器时代（约7000年前）昂昂溪地区就已经存在。20世纪20年代末，昂昂溪遗址被发现。民国十七年（1928年），中国考古工作者对昂昂溪遗址进行发掘。民国十九年（1930年），中国考古学家梁思永首次在昂昂溪遗址进行考古挖掘。

昂昂溪遗址由22处遗址与17处遗物点组成，共计39处 。

昂昂溪遗址是中国北方渔猎文化代表性遗址之一，分布于昂昂溪区的三个乡镇辖区之内。

昂昂溪 附近的 大兴 屯旧 石器 时代晚 期地点 发现 于 1981年，1982年进 行 了发掘，获得了一 批化石 和石器。

齐齐哈尔、昂昂溪地处大兴安岭余脉及嫩江东侧，在松嫩平原西部，土地肥沃，交通便利。

这里盛产大豆、小麦、高粱等粮食，还有丰富的鱼类产品及家禽、畜类产品。

昂昂溪在中东铁路建成前称“西屯”，是一个荒凉村落。清 顺治 元年 （ 1 6 4 4 年 ) ， 昂 昂 溪 为额尔 苏 八 旗 属 地 ， 同治三年（1864年），黑龙江将军呈报《黑龙江通省舆图总册》载:“城西南45里许，有昂阿奇屯。居人41户，四周均系田地，西北两面有牧场。”，清光绪二十六年（1900），修建火车站后发展迅速。清 宣 统三 年 （ 1 9 1 1 年 ） 后 转 音 为 昂 昂 气 、 昂 阿 奇 。

很多人知道昂昂溪是中东铁路的一个重要枢纽车站，却不知道除了中东铁路外，清代末期、民国时期、日伪时期先后修筑有齐昂铁路、洮昂铁路、齐克铁路等将昂昂溪作为起点站或终点站。它们为昂昂溪城镇的起源、形成与发展都有着决定性的、至关重要的作用与贡献。

昂昂溪铁路轨道。

昂昂溪不但有多条铁路，而且有多个不同的火车站，如红旗营子站、三间房站及昂昂溪站本站。

上图的中东铁路有一车站称为“齐齐哈尔”。清朝末年，齐齐哈尔已经是龙江省会，北方重镇，发达城市。当年中东铁路实际并没有在齐齐哈尔设站，而是选择在齐齐哈尔以南25公里处的昂昂溪作为其站点。

由此而产生齐齐哈尔及昂昂溪两地在铁路发展方面的种种别扭局面，经济上既有相互促进的一面，也有相互制约、相互成为不利因素的一面。

中东铁路昂昂溪火车站、苏军烈士陵园、罗西亚大街。

十九世纪末，昂昂溪地处清代铁路和嫩江航运枢纽地，紧邻黑龙江右省城齐齐哈尔，被规划为中东铁路二等站，开启了其近现代城镇化进程。

1900年开始在这里铺设铁路，昂昂溪火车站建于1902年，同年中东铁路西线通车开站，正式营业，当年称为齐齐哈尔站，定为二等站，它担负着编组、修养、护路等重要功能。1924年改称昂昂溪站。

1910年的昂昂溪站，旧址位于今齐齐哈尔市昂昂溪区陵园路23号。注意车站站牌的站名为“齐齐哈尔”，西侧有水塔。

昂昂溪中东铁路附属地分区。

来自俄国的工人和技术人员涌入此地修建铁路，在火车站附近建设了大量的办公、生产和居住建筑，据说曾有4千多俄国人在昂昂溪生活工作，诸多附属建筑在1901-1907年陆续建成。

按照当年设计规划，以铁路为界，道北地区形成工业区（车站站区公共建筑）及俄国人居住的生活区。

道南以昂昂溪历史村落为核心形成中国人生活区，无论是道路规划网格，还是房屋密度上都显得相对杂乱无章。

不过现在，道南是昂昂溪充满现代都市气息的主城区。

中东铁路时期的昂昂溪火车站。

1903年，中东铁路通车以后。俄国人大量涌入昂昂溪，他们在道北开始建设大量的俄式住房。在车站开设了餐厅，在铁路俱乐部开设了酒吧。在头道街开设了杂货铺、药铺、表铺、肉铺、书铺和饭店……

建筑群主要分布在昂昂溪区铁北育红路、北兴路、陵园路，迎宾路及铁南西江路、振兴路。建筑年代在1901至1907年。当 时 建 有 办 公 与 民 居 ３ ００ 余栋，现存的有价值的俄式建筑共有111栋，其中办公建筑6栋，总面积4145平方米。居民住宅为105栋，建筑总面积为13423平方米。

上图：沙俄时期大型兵营。 （曾一智摄）

昂昂溪站是中东铁路的重要站点，由于临近齐齐哈尔，沙俄在修筑铁路的同时也在这里修建了大型兵营。外阿穆尔军区的部队曾驻扎此处。

兵营在铁道南侧，为一处大型建筑，平面为“口”形围合。

铁道南侧的昂昂溪城门，土筑城墙和城门。

道北的公共建筑：由左至右（即由西向东）有兵营、工程师办公楼、水塔、站舍、教堂、中东铁路俱乐部、中东铁路卫生所。

沙俄时期兵营（后为货物处）建于1902年，位于社区的西北角，迎宾路，紧邻铁道线，由115号和116号两个单体建筑组成，建筑面积分别是144平方米和458平方米，砖混结构。

房务段建于1906年，一层，平面呈一字型。位于昂昂溪区迎宾路。建筑面积441平方米，砖木结构。

房产段介绍

工程师办公楼，建于1903年，二层，建筑面积650平方米。位于昂昂溪区陵园路铁北街。

中东铁路水塔原来的位置，在车站站舍的西侧。

说到昂昂溪火车站的水塔，人们往往用上面的图片来说明。其实这水塔在昂昂溪的红旗营子屯，是齐昂轻便铁路的水塔，不是中东铁路昂昂溪站的水塔。

民国时期的中东铁路昂昂溪火车站。按上图中东铁路昂昂溪站的水塔（已被拆除）更类似于下图的水塔。

昂昂溪火车站现存的日式水塔。位于迎宾路。

日 式 水 塔 于 始 建 于 1 9 3 9 年 ， 为 满 足 当 时 机 车生 活 用 水 的 需 要 由 日 本 人 建 造 。 塔 高 2 4 米 ， 内 为双槽式储水 ， 容 水 量 为3 0 0 吨 。

昂昂溪车站机车库、教堂。

教堂处于区域的中心位置。

原机车库、教堂及水塔均已经被拆除。

中东铁路昂昂溪站机车库。（复原画）

教堂总与俄国人的军队、工程队伍随行，而且总在其安营扎寨的中心位置，昂昂溪也同样如此。

昂昂溪东正教圣使徒教堂建于1902年，俗称“喇嘛台”，砖混结构，俄式风格，原址位于今昂昂溪火车站前广场东北侧罗西亚大街与铁中街交汇处。教堂、绿地、火车站共同形成了昂昂溪的中心区域。

1966年教堂塔尖上的十字架被拆除，1991年教堂被全部拆除。

　　昂昂溪火车站是原中东铁路时期的齐齐哈尔火车站，是中东铁路较大的中间站，建于1903年，建筑面积647平方米，为二层楼建筑，南北开门。车站南侧毗邻铁路及天桥，视野宽广，北侧与教堂前广场及教堂形成对景。

这座车站站房设计精美、端庄，具有典型的俄罗斯风格和强烈的历史厚重感。我非常喜欢这样风格的建筑。

民国时期昂昂溪车站，站牌显示，上一站为富拉尔基，下一站是烟筒屯。站台上有很多当兵的。这张照片给人强烈的冲击力。

1979年拍摄的昂昂溪火车站站外，面向站前广场。

现在的昂昂溪车站有两座，青灰色的是老的（有一段时间被刷成粉红色），黄色的是新的。

这座写着“国际旅客候车室”的车站就是最初的齐齐哈尔站，1924年改为昂昂溪站。

月台与天桥。

使用了100多年的木质天桥。

这块印着“1949 12 9”的地砖表示：1949年12月9日，毛主席出访苏联途中，曾矗立于此，在月台上短暂停留，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走出中国的疆域到国外访问。

1950年2月26日，毛泽东出访苏联归国途中，曾在昂昂溪火车站停留。站台的一个展示栏中，张贴着一张黑白老照片，画面中的毛泽东身穿棉大衣，头戴棉帽，正在站台上散步，陪同他的是铁道部长滕代远。在“哈尔滨铁路局志”中的第一幅照片就是毛主席在昂昂溪站台上。

以上内容与某些史料的叙述有出入。

1950年2月27日上午十时，在海拉尔车站，滕代远陪毛泽东散步（摄影） 汪金祥（时任东北人民政府公安部长）。

从苏联访问回国，2月27日10时，专列到达海拉尔车站，由于是在山岭上面，气温比平地更为寒冷。由于列车要在此更换机车，毛泽东、周恩来便走下列车。大家聚在毛泽东周围边走边谈。

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情况。滕代远在回忆材料中写道：“在返回途中，当时的中共黑龙江省委负责同志，没有和我商谈，擅自决定要专列开往齐齐哈尔去，被我发觉后加以制止了。当着中共中央东北局书记、东北人民政府主席高岗，旅大市委书记欧阳钦，(东北人民政府)公安部长汪金祥等人的面，我严肃批评了他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致使专列在昂昂溪车站稍有延误。”随后，滕代远向车上的周恩来汇报了此事。周恩来对此事的处理表示同意。3月4日晚10时，毛泽东、周恩来一行安全抵达北京。

昂昂溪车站完全按照中东铁路二等站规划设计，布局规整，实用，舒展大方。100多年的站房和木质天桥现在还在使用，是国家级保护建筑。

昂昂溪中东铁路职工俱乐部建于1906年，建筑面积1736平方米，二层，建筑内部设有图书室、舞厅、电影放映室等休闲空间，是中东铁路时期供俄籍铁路员工使用的娱乐中心。建筑南侧与火车站相距80米。

昂昂溪中东铁路职工俱乐部

中东铁路卫生所。中东铁路卫生所建于1903年，位于社区的最东侧，迎宾路与北兴路之间。建筑面积323平方米，为L型砖木结构，建筑仅一层，屋顶采用双坡顶，作为医疗建筑它在社区内的位置与住宅建筑集中区的距离并不近。

昂昂溪区第二人民医院，原昂昂溪中东铁路卫生所重建。位于现陵园路6号 。

中东铁路生活区主要体现在罗西亚大街两侧。

昂昂溪罗西亚大街是一条充满俄式风格建筑的街区，也是中东铁路沿线俄式建筑保存较好、具有突出特色的一条街道。形成于1907年，全长1451米、宽18米，在铁道北侧，东西走向。大街以昂昂溪火车站为中心，分布着百年历史的俄式民居建筑。

罗西亚大街全景

大街俗称“俄罗斯街”。 2010年，更名为罗西亚大街。

国家文物局的批复。

罗西亚大街从2013年成为省级历史文化街区后，于2015年入选国家历史文化名街。

上图为中国历史文化名街证书。

街道两侧的俄式居民住宅。

铁路职工住宅。

虽然经过100多年风雨，风采依旧。

总体保存还算可以。

不过有的已经破旧。

有的已经严重损坏。

铁北东区两侧，新与旧。一侧正在重新修缮。

这些建筑的改造具有很强的专业性，必须请文物古建专业公司来承担修缮工程。

修缮后的房屋，色彩鲜艳，给人童话般的感觉和浓烈的俄罗斯风情。

据黑龙江日报2020年8月26日报道，昂昂溪中东铁路建筑群文物保护工作进展顺利，昂昂溪中东铁路医院、铁路火车站旧址及工程师办公楼修缮项目方案获得省文化和旅游厅批准，目前工程师楼已完成修缮项目的25%，火车站、铁路医院项目正在做修缮前期准备。中东铁路（昂昂溪）建筑群105栋整体修缮项目稳步推进。

下面说说其他三条铁路，先说齐昂铁路。

中东铁路通过齐齐哈尔地区对发展齐齐哈尔市的经济具有一定的拉动作用，也让清朝官员及百姓看到了铁路的便捷和对经济发展的作用。但车站没有设在昂昂溪后对齐齐哈尔也有一些不利影响，许多物资都通过昂昂溪而不是齐齐哈尔集中、转运到东北各地和俄罗斯，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齐齐哈尔的地区中心城市的地位。

而且中东铁路控制在俄国人受中，清朝政府很难根据中国的利益来利用铁路带来的红利。

清朝官员认识到必须有自己的铁路。修建一条铁路让齐齐哈尔与中东铁路接轨是一个自然而明智的选择。

黑龙江省巡抚程德全为“便捷省城交通及省属旗民之生计”起见，奏请清朝政府批准，修建自省城齐齐哈尔至昂昂溪的轻便铁路，创建黑龙江省齐昂铁路公司，程德全自任总办，官筹和商民集资白银32万两，发行股票6400整股，修建齐—昂轻便铁路，轨距1000mm。
筑路工程于1908年1月开工，按合同订期应于1908年7月竣工，由于德商泰来洋行工作迟误，未能按期交工。嫩江流域8月份涨水，线路被水冲毁进行修复，直到1909年9月26日正式通车。齐昂铁路的路轨正线29公里，站线2.88公里。共设齐齐哈尔、五福马和昂昂溪站(红旗营子屯)。因中东铁路当局阻止进入其用地，昂昂溪站实际设于昂昂溪东1公里的红旗营子屯，站名仍用昂昂溪。后经中东铁路当局允许，于1914年延伸1公里，才到达中东铁路齐齐哈尔站（昂昂溪）。

齐昂铁路示意图。

黑龙江省档案馆馆藏的一本清末民初小学课本中有一首《齐昂铁路歌》，呈现了修建齐昂铁路时人们的期盼之情。

齐昂铁路歌
齐齐哈尔昂昂溪，南北四十里；
平沙漠漠里，时见风尘起，牛车马车，难与火车比。
省城居民八万人，要开铁道人人喜；
合力创公司，利人兼利己。

当时，齐昂轻便铁路的修筑，还是带有很大的无奈成分，也正是因为如此，在1909年至1924年间，在齐齐哈尔和昂昂溪，同时存在两座“齐齐哈尔站”。

齐昂铁路股票。

齐昂铁路开始官办也称官督民办，称为“齐昂铁路公司”，后由于经营问题改为完全商办性质改称“齐昂轻便铁路公司”，1918年又因管理不当又改为官办。黑龙江省督军兼省长鲍贵卿派龙江县知事锺毓兼任齐昂铁路公司总办，又改为“齐昂铁路公司”。
齐昂铁路工程及设备由天津德商泰来洋行按合同承包，为轻便窄轨（轨距1000毫米），技术标准低，设备简陋，路基不实，致其初期易被嫩江暴涨洪水冲坏。齐昂铁路工程正线仅有27.1公里、站线2.88公里，有车站3处、水塔2座，运行客车11辆、货车21辆，还设有机车修理厂1处、机车3台。

1914年齐昂铁路从红旗营子延伸到中东铁路的齐齐哈尔站（昂昂溪）后，上图水塔便被弃不用。

1931年日本侵占齐齐哈尔后至1936年，洮昂铁路、齐克铁路、昂齐线和连接中东铁路的榆树屯至昂昂溪支线，相继建成通车，齐昂铁路营业下降已无存在的必要，被日伪当局以伪币13万元买下，齐昂铁路于1936年9月末停止营业，同年10月齐昂铁路公司撤销，之后拆除了齐昂轻便铁路。

齐昂轻便铁路齐齐哈尔火车站位置图。当时齐齐哈尔是龙江省省会。

清末齐昂火车齐齐哈尔站南门

到达昂昂溪的另一条铁路是洮昂铁路。

洮昂铁路，起自洮南，经白城子、镇东、东屏、街基、泰来、五庙子、江桥、大兴，终至昂昂溪。这一地区多为平原，原属于蒙古王公的牧地，“其间有洮儿河、嫩江、松花江等河流交错灌注，故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可耕可渔可牧，可矿之地甚多，前途发展未可限量”。
从地形地貌和自然气候来说，这一地区十分利于从事农业种植、放牧等活动，但较为荒僻、人烟稀少，致使这一地区的农业和畜牧业并未得到充分的发展，很多土地未开垦。

齐洮路线

1772年，屯中由姓关、曹、郭三家合盖一所三间房子，故得名为三间房屯。

1924年9月3日，由松区洋右与张作霖及奉天省长王永江签署了《洮昂铁路承办建造合同》。洮昂铁路起自洮南（今洮安），终点站本应是至昂昂溪，但由于中东铁路苏联方面阻挠，被迫将终点站改在中东铁路昂昂溪站附近的三间房，长220公里。1925年5月开工，1926年7月，洮昂线铁路修至三间房，并临时营业，始称昂昂溪站。1927年7月正式营运。1928年平齐线铁路通车时，更名为三间房站，原老站舍已拆除。

上图：洮昂铁路的昂昂溪火车站（实际在三间房） 。

1932年三间房站。

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随着交通运输事业的发展，1959年7月开始修建三间房编组站，设有东西到发线、客车场、编组场，并设非机械化驼峰。1962年建成洗灌站及机务折返段。1966年7月，三间房一级三场驼峰编组场工程竣工。1981年又开始扩建，将一级三场扩建为二级四场，1985年末完工。三间房车站，主要承担滨洲线、平齐线、齐北线、富嫩线的货物列车到发编解。车站通过能力为191列，改编能力97列、4022辆。该站装卸车和运送旅客数量较小。

目前，三间房火车站位于黑龙江省西部齐齐哈尔市昂昂溪区境内，是全国38个大型驼峰编组站之一，隶属哈尔滨铁路局的一等客货站。

洮昂铁路工程1925年（民国14年）3月开始测量。

洮昂铁路1925年（民国14年）5月28日开始铺轨。

洮昂铁路洮南站

洮昂铁路的起始点---洮南站。四平至洮南的四洮铁路的终点站洮南站在洮南镇的南门，而洮昂铁路的洮南站却在洮南镇的东门。二站分离造成交通运输诸多不便。

中东铁路修筑以后，齐齐哈尔面临的首要不利局面是由于齐齐哈尔没有联络到东北铁路网，在以以哈尔滨为代表的一批新兴铁路城市的竞争中，难以吸收大量的投资和移民。

齐齐哈尔面临的不利局面还有，中东铁路在齐齐哈尔城南穿行而过，设立了昂西和富拉尔基两个车站，富拉尔基和昂昂溪作为铁路新兴城市快速崛起，成为区域内齐齐哈尔的竞争对手。

据日本人在1926年的调查统计，当时齐齐哈尔城市的人口约有7万，昂昂溪的人口约有4500人左右。齐齐哈尔虽然在人口数量上远远超过昂昂溪，但在商业上却没有特别明显的优势。当时齐齐哈尔的商铺约有500多个，而昂昂溪的商铺数目在200个左右。从商业规模来看，齐齐哈尔的商业规模不大，相对其昂昂溪而言缺少竞争优势。

洮昂铁路的开通，对昂昂溪而言却面临一个不利的局面，大正15年，也就是1926年，昂昂溪失去了向来的优势。昂昂溪本城人口向新的铁路线中的新兴城市分散，不少人移往洮南、江桥、通辽、白城池等地，因此人口数量减少。更为关键的是，北满地区原先就有昂昂溪站，运输的货物完全可以不经中东铁路的昂昂溪站，而是由这些中国自建铁路出口昂昂溪，无形中丧失了作为铁路中转站的意义。

以昂昂溪三间房为起点站的又一条铁路是齐克铁路。终点站是二克山。

在民国时期东北自建铁路运动中，齐克铁路是民国时期东三省交通委员会和黑龙江省政府共同投资建设的官办铁路，是东三省自建铁路网西干线铁路的北段延长线。虽然齐克铁路在东北铁路网乃至全国铁路网中处于“末梢”位置，但它将当时的黑龙江省会齐齐哈尔和黑龙江省腹地地区与东北铁路网联系在一起，在开发地方经济和巩固国防方面都有重大意义。

上图有克山街市情况。

齐克铁路的南端起点昂昂溪站并不是中东铁路的昂昂溪站，而是洮南铁路的北端终点三间房站（也称为昂昂溪站）。

为修建齐克铁路，经过与中东铁路方面交涉，齐齐哈尔至三间房之间的30公里铁路以架设桥梁的方式通过中东铁路，于1928年12月7日完工。

齐克铁路自洮昂铁路终点三间房起，向北延伸，经龙江站(今齐齐哈尔站，在今齐齐哈尔市铁锋区)、塔哈站(在今齐齐哈尔市建华区塔哈镇)、宁年站(今富裕站，在富裕县城富裕镇)，再向东北经富海站(在今富裕县富海镇)、泰安镇站(今依安站，在依安县城依安镇)、克山站(在今克山县城克山站)，终点为克山镇(又名二克山，在今克东县城克东镇)。经齐齐哈尔至二克山（克东），长205公里。1928年7月开工，1931年12月部分通车，因日军入侵而终止。

“九·一八”事变后，日本侵略者接续完成余下工程，并从海伦展筑至克山长162公里的海克铁路， 于1933年2月竣工，把齐克与两线连接起来。

齐克铁路齐齐哈尔站。上一站是冯屯，下一站为衙门屯。

齐克铁路路徽

昂昂溪地区铁路网。

齐昂铁路是轻便铁路，起点站是红旗营子。齐克铁路是另一条与之平行的正规铁路，起点站是三间房。

平齐铁路，东南起吉林省四平市的哈大铁路四平站，经郑家屯、白城站、北止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的齐齐哈尔站，全长570.7千米。

平齐铁路由四洮铁路（四平至洮南）、洮昂铁路、齐昂铁路三部分组成。分别建于1917-1923年、1925-1926年、1908-1909年。

上图四平(街）与哈尔滨之间沿线各站介绍。

平齐铁路三间房站

中东铁路在昂昂溪设站为昂昂溪的新生与发展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洮昂铁路、齐昂铁路、齐克铁路及平齐铁路的先后修建又进一步促进了齐齐哈尔、昂昂溪地区的发展与繁荣，消除不利因素，相互包容发展。改革开放后，齐齐哈尔与昂昂溪更是融为一体，协同发展。

参考资料：
1、昂昂溪中东铁路建筑群文化空间解析 付雨千 哈尔滨工业大学硕士论文 2014年
2、基于城镇化机制的昂昂溪中东铁路时期遗产范畴研究
2019-11-01
　　3、昂 昂 溪 中 东 铁 路 保 护 建筑群 研 究 付 雨 千， 刘 松 茯 宁波保国寺大殿建成1000周年学术研讨会暨中国建筑史学分会2013年会论文集
4、昂 昂 溪 中 东 铁路 建 筑 群 保 护 与 利 用 研 究 许 晓 停 2015年中国建筑史学会年会暨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5、民国东北齐克铁路对中东铁路的冲击及对沿线城镇的影响 刘晨曦 浙江师范大学边疆研究院 2023-05-30

6、我们到了昂昂溪 卢西 美篇

7、洮昂铁路和齐克铁路对齐齐哈尔城市发展的影响 刘晨曦 理 论 观 察 2019 年第 12 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