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风风雨雨的疫情过后, 远渡重洋, 回到了阔别的故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山西之旅中, 来到晋中地区的五台山. 五台山, 多么响亮的名字, 佛教四大名山之首, 佛国圣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来到这里的第一天, 并没有去那些香客与游人蜂拥的名庙佛殿. 而是一大早, 匆匆早饭后, 在酒店停车场找到头晚约好包上的车, 沿着蜿蜒的山路, 出了景区, 来到一个叫豆村镇的地方.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在这远离尘世喧嚣与虚浮的僻野山林深处, 没有巍峨的名寺与显赫的高僧, 但却有着此行中我最想看的 — 佛光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寺前的停车场静悄悄, 只有廖廖数辆车. 沿着洒满晨光的小路, 上坡而行, 古树垂柳之后, 质朴的寺门映入眼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右转过来, 影壁墙后, 可见寺庙不大的正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唐王朝, 其灿烂文明傲视天下, 是华夏民族至今为止, 在全球称雄的辉煌年代, 人称大唐盛世. 建筑是历史文化的代表与记录者. 唐代历代皇朝与民间, 巧夺天工, 建造了无数宏大与精美的楼阁, 从宫殿、寺庙到民宅, 可谓广厦千万幢, 三百年中达到了中国建筑史的巅峰. 然而, 不像花冈岩堆砌的古埃及建筑, 也不同于大理石雕刻的古希腊殿堂, 中国古建筑物多用不耐久的木材, 沧海桑田, 岁月弥失, 都已荡然无存. 人们只能从古籍的记载中, 断垣的壁画中, 去想像历史上曾有的辉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1930年前后, 日本学者在中国进行了大规模的古建筑调查后, 宣称中国全境一千年以上的土木建筑物已不复存在, 若想领略唐代木结构建筑物的风采, 只有去东土日本, 去日本的古城奈良与京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这一断论, 激发了中国的两位古建筑学者要在自己的国土上,寻找先人历史珍物的决心, 他们就是民国时期著名的伉俪梁思成和林徽因.</span></p> <p class="ql-block">(本文所有历史照片均来自网络, 向原创者致以敬谢.)</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凭着科学训练的理性以及实地考察磨炼出的敏锐直觉, 梁思成与林徽因坚定地认为在中国辽阔凝重的大地上, 在某个不被人重视的角落, 在山野草莽之中, 一定还有唐代木构建筑孤独并寂寞地屹立着.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1931年秋天开始, 梁、林二人, 开始了唐代木构的探寻之路, 开启了中国古建筑的测绘之旅.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七年之间, 走遍几百个地县, 风歺路宿, 苦行僧般的他们测绘了200多组古建筑群, 绘制了数千张测绘图. 1937年的夏天, 两人, 一个拖着伤腿, 一个忍着肺病, 长途跋涉, 最后骑着驴骡, 与两名助手, 专程来到位于豆村静谧的深山古寺—佛光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这是当年拍下的佛光寺远眺的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虽多年寻觅无果, 梁林二人对此行却报有希望, 这是因为他们看到了一本法国汉学家保罗·伯希和刚出版的画册《敦煌石窟图录》, 画册中在一幅描绘唐代叫做《五台山图》壁画里, “大佛光之寺”之字赫然入目.</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梁林二人马上在北平图书馆查阅《清凉山（五台山）志》和《佛祖统计》等相关志书, 终于找到了有关佛光寺的记载. 在五台山西南百里之外有一个叫豆村的小村庒 , 那里确有一座偏僻古寺名叫“佛光寺”. 这时, 战爭的炮声, 已是山雨欲来, 在这危险的时刻, 为解“唐构”之梦, 林徽因与梁思成仍不惧前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跨入那正门, 来到一进院, 绿荫环抱中, 寺院内如同当年梁林到来时一样, 隐于山林之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院内, 在寺院的正中线上, 一座近5米高, 柱面布满经文, 基座和檐边精雕细刻的石经幢亭亭玉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当年, 林徽因身体力行, 架梯亲自测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如今的寺院, 与当年梁林二人到达时一样, 除无杂草遍地外, 没有大的区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只不过树木茂密了许多, 遮掩住位于最高处雄伟的主大殿.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进入正中那弧型小拱门, 迎面就是近75度陡峭的石阶.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拾级而上, 头刚高出地面那一刻, 一座恢弘的主大殿宇猛然出现在你的眼前. 这一眼, 便是千年. 这是现存最古老的单檐寺殿, 那种大唐气势扑面而来.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檐角最大挑出近达六米, 比故宫太和殿的檐角还要多出近一米. 那繁复华丽而又宏大雄伟的斗拱, 层层叠叠比人还高, 支撑着佛光寺千年的骨骼和历史. 看一眼, 都令人震撼.</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两棵千年的古柏耸立在大殿的门前. 大殿正面是五间装木板门, 一字排开, 宽阔高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大殿门上高悬着牌匾, 上书“佛光真容禅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殿内, 佛祖依旧正中安祥如坐, 在众佛拥簇下, 专注千年, 倾听众生的心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两侧方, 是神态各异, 活灵活现的罗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三十多尊菩萨, 线条流畅, 肌肤裸露, 体态丰腴, 光滑细腻, 衣纹轻柔飘动. 所有塑像与大殿同龄, 自带一种飘逸自若, 开放自由的大唐风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这些唐代塑像堪称国之珍宝. 美中不足的是,在上世纪民国早期年代, 寺僧将唐塑进行了重妆. 颜色过于艳丽, 使得这些造像略失醇和之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在高大栩栩如生的千年塑像之间, 抬头仰望的林徽因, 她当年心中的波澜起伏, 如今后人恐无法知晓.</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来到佛光寺后, 梁思成与林徽因查遍殿内里里外外、上上下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两人还钻入大殿几百年未曾进过人的屋顶内, 上是密布的蝙蝠, 下是厚厚的鸟粪. 他们高兴地发现了唐代应有的“大叉”型房梁结构, 但这只是间接的推断, 仍需要确凿的证据.</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锲而不舍的林徽因, 仍在殿内仔细搜寻. 一日, 她仰望十多米高的大殿房梁, 发现好像有依稀的字迹(据说林是远视眼), 忙叫人搭起了脚手架, 爬了上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林徽因用撕下的床单, 蘸水拂去了粱上千年的封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辨认出上面有写着“佛殿主上都送供女弟子宁公遇”的字样. 这是当时的记录.</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林徽因也是文学家、历史学家, 测绘考察时, 拓读碑文等涉及文字的工作, 都是她亲自动手. 看到这些字迹, 心中一震，她马上想起大殿门前的石柱上也刻有同样的文字. 马上跑出去印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这行碑文, 经后人的反复抚摸, 变的黑亮.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此碑又镌刻有“唐大中十一年”(公元857年)的确切时间, 这些石刻碑文与殿内梁下墨迹, 相同的文字互为佐证, 成为对大殿断代的铁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林徽因如有神助, 慧眼识真, 这惊世一瞥, 使这座千年古寺横空出世, 击碎了在曾兴盛发达的本土上无辉煌建筑的妄论, 在中国建筑史上立下了一座丰碑, 改写了世界建筑史上的一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可以想像, 如无林徽因敏锐的洞察力及对布满石碑上众多文字的通晓, 这关键的历史论据, 可能就会永远沉没于岁月的长河中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大殿右侧角落, 在高大的金刚塑像后, 有一尊平民便装塑身, 这就是宁公遇, 其面貌丰满, 形态生动. 因其是出银捐殿的施主, 被尊放于殿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林徽因与宁公遇的珍贵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林徽因被一千多年前的寺院建筑、曲折的历史所感动, 曾对梁思成感叹: 愿为自己塑一尊造像, 陪着宁公遇再坐上一千年.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林徽因将科学家的缜密, 史学家的哲思,文学家的激情融于一身. 在她眼里, 古建筑不仅是技术与美的结合, 更是历史和人文情怀的凝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二十世纪八十年代, 人们在大殿门板后面, 又发现了有年代落款的唐朝人游览佛光寺时, 到此一游的留言. 由此可知, 这五扇大门也为唐代原物, 从而这具有一千一百多年历史的大门, 是中国现存最古老的木门板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有意思的是, 多年前为挡风而糊的报纸, 也在门板缝之上. 数代后, 我们的后人也会对其考古研究, 从内容上会发现, 原来历史上有个极左狂热的年代.</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1937年7月7日, 梁思成发出一封电报, 告知重大发现. 1937年7月9日《北平晨报》第五版头条发布在五台山佛光寺首次发现了中国现存唐代木结构建筑的新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1937年, 这一年是农历丁丑牛年, 林徽因33岁, 梁思成36岁.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离开寺庙时, 梁林夫妇双双向看守寺院唯一的老僧鞠躬, 以表达对这位寺院守护者的敬意与感谢. 向来以谈锋锐利著称的林徽因, 情绪激动, 几度语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开始参观时, 在寺院入口处, 请了一位院内的专业讲解女士, 来自山西古建筑保护研究院. 她说: 我们这里现在并不是供奉香火的佛堂, 而是文物保护之地. 我问道, 听说当年梁林二人就宿住在寺院之内. 她笑道, 看来你是有心之人. 随后, 她指向大殿侧下方的北厢房, “就在那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木窗栅是遮挡的, 小木门关掩着, 但这却无法挡住把人们带到那遥远的时空. 屋顶的阳光中, 仿佛看到当年晃动的, 梁思成不太灵便的脚步和林徽因瘦弱的身影, 感受到他们对国宝的那份情怀, 体会到他们对中华文化的那份担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站在大殿前的那铭记佛光寺年代的石碑旁, 远方晋中的山脉, 山峦起伏. 总觉得八十六年前的梁林也曾站在这里沉思眺望.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佛光寺的每一根木梁支撑着辉煌的过去, 也传承着希望的未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今天, 当人们进入古树参天中的千年古刹, 体会着唐王朝的灿烂文明, 古老的经幢仍高高地屹立在那里, 仿佛看到当年木梯上林徽因弱小纤细但执着坚定的身影.</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2023年8月于故乡松花江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文中所述情节, 来自专业讲解员介绍、查阅的相关文章与报导, 如有不准确之处, 恕请原谅.</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后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提起林徽因, 人们通常会想到民国四大美女的标签, 联想到多情的追求者徐志摩, 痴情的等待者金岳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想到林徽因, 应是中国著名的建筑学家、文学家、中国第一位女性建筑学家、清华大学教授、中国现代文化史上的杰出女性. 林徽因1924年留学美国, 入常春藤名校宾夕法尼亚大学美术学院, 专修建筑系课程, 获艺术学士学位. 后又就读于耶鲁大学戏剧学院, 攻读舞台美术. 解放后, 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设计、人民英雄纪念碑设计和景泰蓝工艺革新等方面做出了杰出贡献.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谈论集美貌与才华为一身的林藢因, 不要只想到《人间四月天》中, 缠绵的周迅与黄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提起中国现代建筑学一代宗师梁思成与林徽茵, 就不能不说说1949年后, 元明清三朝古都北京城市规划中, 毁城墙灭古迹的历史悲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梁林二人以极大的科学勇气和对人民、对历史负责的精神, 坚决反对拆毁城墙、城楼和重要古建筑物的错误决策, 力主保存北京古城面貌.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梁思成对北京古都的评价是“世界上现存最完整、最伟大的中古都市, 全部为一整体设计, 对称均齐, 气魄之大, 举世无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梁林认为北京的美正在于古建筑和古城墙的支撑, 古城不可损毁, 否则千秋万代将追悔莫及. 梁思成做了一份城市规划：保留绝大部分古建筑, 为古城墙加开城门, 并以超前的意识, 提出了如今已流行的“城墙公园”这个既能保存古文物又可供人民憩息的新概念. 并前瞻性提出在西效建立新城, 将政府行政机构移出中心区, 避免城区过度拥挤.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梁林二人为此给最高行政领导人写信, 掏心掏肺地吐露自己对北京的热爱. 他和当时的市长硬刚无数次, 掰开揉碎讲述古城墙对于城区规划的必要性和古建筑珍贵的民族历史与文化价值.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林徽因顶着衰竭的肺, 声嘶力竭地面对负责拆墙的付市长喊道: “你们拆掉的是800年的真古董.... 有一天, 你们后悔了, 想再盖, 也只能盖个假古董了!”. 令在场人, 无不动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但一切还是失败了. 1953年, 左安门被毁; 1954年, 地安门与庆寿寺双塔被毁; 1956年, 中华门被毁; 1957年, 永定门、广渠门、广安门、朝阳门被毁… 如今只有在北京地铁路线图的纸面上才能看到这些名字. 围绕古都八百年前祖先们建筑的城墙, 已无踪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梁思成失声痛哭, 痛心疾首地说 “在这些问题上, 我是先进的, 你是落后的… 五十年后, 历史将证明你是错误的, 我是对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梁思成是国际知名学者, 1945年对日大规模轰炸时, 美军专门找到梁思成, 拿出地图让其标出重要古建筑的位置. 梁思成让奈良、京都、东京等地无数历史遗迹得以幸免. 如今, 他面对自己民族历史文化的厄运, 却束手无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1955年林徽因积劳成疾, 英年早逝, 享年仅51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梁思成被带上守旧复辟的帽子, 被批判得不成样子. 作为中国建筑学教育的开创者, 清华大学建筑系的建立者, 却无法宣讲自己的建筑理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1972年, 在其称为“破四旧、立四新”的动乱岁月中, 梁思成撒手人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2004年北京市政府, 斥巨资重建永定门城楼. 距拆毁, 到这赝品的出现还不到五十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从南到北众多城市中, 各色仿古建筑、名目繁多的仿古一条街、假青砖伪高墙, 竞相涌现, 成为网红打卡之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同期, 被称为“重大历史性战略选择”, 以“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远在河北的雄安新城开始动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2019年1月11日, 北京市级行政中心正式迁入城市副中心 - 通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在1988年8月,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科学技术委员会颁发证书, 表彰梁思成教授和他所领导的集体在“中国古代建筑理论及文物建筑保护”的研究中做出的重要贡献，被国家科学技术委员会授予国家自然科学奖一等奖. 这是中国政府对科学工作者的最高奖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1999年, 原建设部设立“梁思成建筑奖”, 是授予中国建筑师的最高荣誉奖, 以表彰奖励在建筑设计创作中做出重大贡献和成绩的杰出建筑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不知梁思成林徽因夫妇二人的在天之灵, 是喜还是悲…</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