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文/陈可</p> <p class="ql-block"> 在大理,有一道菜颇受争议。爱它的人,见它,垂涎三尺;不能接受它的人,十分抗拒。在抖音里, 一些博主甚至将它列为中国最奇怪的食物之一。它是大名鼎鼎的大理白族生皮。</p><p class="ql-block"> 白族民家用稻草将刚屠宰的猪表面烤得金黄。把金黄的猪皮,生肉和生猪肝切下装盘,配上辣椒、花生、芝麻、酱油、酸醋、香菜等为主的蘸料,就成为一道白族名菜。</p><p class="ql-block"> 其实,生皮的烹饪技艺却是十分悠久,生皮的故事远比它的争议精彩得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食贵生——大理古食风</p><p class="ql-block">为生皮正名。</p><p class="ql-block">“食贵生,猪牛鸡鱼皆生醢之,和以蒜泥而食”。</p><p class="ql-block"> 南诏大理国以来,白族先民的食风就是“食贵生”,以食“凉拌菜”为主。古代大理,做凉拌菜的肉类不仅仅限于猪肉,牛肉、鸡肉、鱼肉都可以用来做凉拌菜。</p><p class="ql-block"> 或许,用我们现代人的眼光来看,这似乎不太“文明”,甚至冠以“野蛮”的标签。可是在中原的周代,也有“鱼脍”的食风,周天子将生鱼片赏赐给有战功的将军食用,作为一种荣誉。后来,“<span style="font-size: 18px;">鱼脍</span>”的食风传至日本,成为赫赫有名的日本生鱼片。</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18px;">鱼脍”、“</span>食贵生”的文化和我们今天的饮食文化有一定的差异。我个人认为,这不能作为文明与否的标志。毕竟古代人的生活环境和今天的生活环境差异很大;再加之,古人不掌握煎炒炸一类的烹饪方法。现代白族人吃生皮,只不过是传承了古代白族先民“食贵生”的古食风。</p><p class="ql-block"> 白族人吃生皮有至少一千年的历史,生皮是一道古老的菜肴。辣椒没有传入中国之前,古代白族“食贵生”的蘸料一般以茱萸、蒜、盐为主,以茱萸和蒜的辛辣,提升生肉的口感。白族先民每遇佳节,会把生肉剁碎,拌上豆腐,黄瓜之类的配菜,让菜的色、香、味俱全。</p><p class="ql-block"> 这就是“食贵生”的大理古食风。</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鹅阙——失传千年的“大理美味”</p><p class="ql-block">取生鹅治如脍法,方寸切之,和生胡瓜及椒樧啗之,谓之鹅阙,土俗以为上味。 ——(唐)樊绰《蛮书》</p><p class="ql-block"> 在“食贵生”的古食风中,有一道菜颇为有名,那就是鹅阙。这是一道用调料腌制生鹅肉为烹饪方法的菜肴。这道菜在《蛮书》中被称为“上味”;欧阳修、宋祁等人在编撰《新唐书》时,也不乏将此菜写入其中。这是一道能进入国家典籍的菜肴,可见,这道菜在南诏大理国时期,美味至极,广为流传。</p><p class="ql-block"> 只可惜,做鹅阙所用鹅肉的品种以及烹饪方法已失传千年,我们已无法品尝它的美味,这无疑是件憾事。</p><p class="ql-block"> 如果有一天,某位大厨能结合历史文化典籍开发出鹅阙这道菜肴,让我们品尝到其中的美味,无疑是件幸事。</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或许,欧洲人早已知晓大理生皮</p><p class="ql-block">在《马可.波罗行纪》中记载了,古代大理人吃生皮“食贵生”的大理古食风:</p><p class="ql-block">此地(大理)之人食生肉,不问其为羊、牛、水牛、鸡之肉,或其他诸肉,赴屠市取兽甫破腹之生肝,归而脔切之,置于热水掺合香料之酌料中而食。</p><p class="ql-block"> 如果一些欧洲人,很早就读过《马可.波罗行纪》,并且细读了马可.波罗关于白族先民吃生皮的记载。那么,欧洲人早就知道了白族先民吃生皮的习俗,知晓了“食贵生”的大理古食风。</p><p class="ql-block"> 或许,古代大理的饮食文化在文艺复兴前就传到了欧洲。看来,大理生皮名气不是抖音才让大家熟识,马可.波罗在百余年前就把它传播到欧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