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商务去旅行（八）

晓犁工作室

八、漳州之旅

福建漳州是我去过最多的地方，那里曾经生产芦柑，一种介于橘子和橙子之间的一种水果，或者说是柑橘。20多年前的柑橘如今已经淡出市场，不知是什么原因让这种既好吃又好扒皮的水果突然消失，百思不得其解。漳州本就是靠近海，漳州岛更是与台湾隔海相望，或者说是离台湾最近的。我喜欢喝茶也是由于经常去漳州的原因，那里的人不管老少，不管男女一律喜欢“泡茶”，家里泡、单位泡、公司泡，就连小小的店铺、门当都要泡，似乎只有泡茶，才能释放一切、打倒一切、克服一切。那时去漳州喝得最多的就是铁观音，也喝一种台湾产的高山茶，好友后来每个春节前也会寄些铁观音来，我感觉那是福建的省茶，也许是国茶。也是不知什么原因，这次去却完全改变了我的三观，本地人普遍喝的茶全部是红茶了，问其原因也说不好，既然不好说，我就自告奋勇地抢答，会不会与前几年检测铁观音农药超标有关呢？答案不得而知，也只能是苦笑或无奈，至于什么原因不再追究，反正是随着岁月的改变，人的口味改变似乎也很正常。

在漳州我有个比较好的小弟，说小弟也好，侄子似乎也行，其实他和我的女儿女婿是同龄人，但是他的爸爸也不太老，我每次见到都会叫“老哥哥”，小弟他几十年了一直叫我“山哥”，山，是我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在南方视乎这样叫更亲切，你看这是不是有些乱套，其实也就是一个称呼而已，也不必过份深究。如今已经当了大老板的“小弟”不可小觑，为了礼貌我是本来喊老总的，被他拒绝，依然叫我这个退休的老头“山哥”，还是按照几十年前以17岁的年龄和我合作的规矩，尊称我，说真的，这个小弟很贴心、很真诚、很“老弟”。

从长沙到漳州本来是要去湖南郴州看奇石的，那里有一种天然的“龟纹石”很是奇特，分阳纹和阴纹，石皮在太阳光照射下会改变颜色，而且很多又特别象形，尤其是“乌龟”形的奇石更多。由于走错了路线，只能放弃看石，于当日晚间0点一口气跑到漳州。小弟两口子带着一对龙凤胎儿女在宾馆等着我们，到了后随便简单洗漱，就去了人多的小吃店吃起了宵夜，这里的宵夜、小吃与四川的麻辣、湖南的香辣有着巨大差别，海鲜味浓厚，且以煲汤类居多。

第二天一早，就去了过去的龙海的农村吃了当地的一种打卤面，老婆也是惦记了很久的那家面，过去的老板已经退出前台，走到幕后，在快要吃完时，他姗姗来迟，嫣然已经成为了“董事长”，操持店面的儿子媳妇赶紧介绍我还是几十年前的老顾客，而且还是远在新疆的老顾客，他一阵唏嘘感动，似乎在眼角发现泪珠。

开车去见了我的“老哥”，他如今也是退居幕后，每年除了游山玩水，那就是在家的地里捯饬着，权当锻炼、运动。在家里泡茶、聊天，都是几十年的老掉牙的事，说起来还是津津有味。只是有些话需要他按照闽南普通话来说，否者的话，那是不可能听懂的。吃过午饭，小弟又带我们去了漳州的“文珠道场”，小弟、弟媳还有他的大姐陪同，他大姐好像是那里的义工，每周都要去个一天半天的，除了要拜一拜文珠菩萨外，其实在那里还是泡茶，算是为庙里带来收益，也算是香火钱。当晚，在穿城而过的河边吃起了当地的名吃，一桌子的老朋友，能喝酒的酒喝点，不能喝的以茶代酒，也是其乐融融，与那种大喊大叫的北方酒宴，确实有种违和感。

漳州市境内有必要去的就是南靖土楼群，这是我第二次去，我喜欢看这种“天人合一”的“以石为基、以土为材、交错夯筑交叉锚固”的或方或圆的建筑群。或依山或沿溪，古朴粗犷、气势磅礴。在导游村长家也泡了茶，喝的就是他自家的茶，说是没有污染的存绿色的，真假难辨，也就是泡一泡的事，不必究根问底。我本来不吸烟，但是村长拿出一盒没有生产厂家的烟，包装规整看不出端倪。他自己说是在政府备过案的，只能给游客吸不能卖的，当地的烟草，又保健作用。有没有保健我不信，感觉稀奇就买了一条，算是对村长家泡茶的回报，该给的导游费还是要给，不然我也不知道关于土楼的那些事。

村长说起来他的祖先也是带有自豪感的，他的祖先本来是大唐的一个大官，相当于如今的总理、副总理级别，由于安禄山叛乱，把这帮子人杀死的杀死，逃跑的逃跑，他的祖先先后娶了七房老婆，就带7个老婆和每房的孩子们来到了福建南靖，所以这个土楼是他们的祖先为了躲避当地人的侵扰、躲避安禄山的通缉、躲避其他势力的侵略所建，说白了这种土楼居住不足，攻防有余。如今的土楼肯定不是那时的，虽是多次重建，但是样子没有太多改变，在深山老林，就是没有土匪了，那么是不是还有野兽呢？据说那里野猪多，所以抵御仍然是第一位。

在漳州古街有个“漳州文庙”，一进门就能看到孔子雕像，对着孔子像我拜了拜，让他在梦里给我传些学识来，右侧是国学堂，完全契合左庙右学的规制。庙前有两座大牌坊，庙内有大成殿等，尤其是那个“国学堂”还是朱熹所题，更是珍贵。从文庙的碑文里可以看出，漳州的历史上那些当官的从政的是喜欢学习传道授业解惑的，也是很想让当地的百姓们通过学习有些成就，不然也不会自宋代以来有那么多文人政客来此一游。临近古街就是公园，在那里我又发现了孙中山先生雕像，“天下为公”四个大字还是那么让人敬畏。由于去的早，古街上冷冷清清，虽然没有凄凄凉凉但是我还是想到如今不管去到哪个城市，你都会见到这种古街，文庙在那里我是信的，但是古街是不是新建或翻修的就不得而知了。我在前面也讲过，有没有不重要，只要是你需要的都是合理的。至于需不需要呢？那就因人因地因事而异了。如雨后春笋般冒出的古街，虽然不能让你穿越，至少可以让你了解一下当地的风貌，尤其是建筑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