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神奇的九四护士班

lixingmei

文 聂秀玲 图 李兴梅

　　来了，来了，你们来了。

九四护士的姑娘们远道而来，一路的欢歌笑语，一路的插科打诨。

红色娘子军在荞麦地里肆无忌惮的撒欢，粉个嘟嘟的荞麦花也被晃的颤颤悠悠，兀自在风里摇摆；

在盐湖边上戏水摆拍，唱起让我们荡起双桨，惊起一滩鸥鹭。

尴尬的年纪仍调皮的班长，捣蛋的县长还是那么的文艺范，都穿上正经或不正经的裙子，挥舞着纱巾放肆的大笑。著我逍遥自在行，送了斜阳月又生。怎那辘的怎几高兴怎几耍（子洲方言）。

俐霞最是应景，美景，美食，美男，彻夜的笑谈。那颗温暖的蛋，是不舍的青春，不了的情缘。是俐霞永远走不出的郎郎山，是青春迷茫的长长山，是三月三庙会的合龙山，一生都在渡劫。

山是山，云还是云，无定河流不尽的水呀，忘了吗？曾经河边逮青娃的我们，一群十八岁可爱的姑娘，稚嫩的脸庞，无邪的笑声，还有发育良好的Q弹的双乳羞涩的颤颤的在偷偷的抖。惹得愣浩浩追的人一奔子满山跑，军民桥当兵的宁夏小伙什么彪满河湾里遛。

当年明月清风拂山岗，今朝俗尘伊人多销魂。一排排窑洞绕山坡，圪梁梁上站个卖饭的婆，“吃和面不，庞山妹儿？（此处绥德方言）“破破烂烂两扇门，进进出出十个人。”张家砭的后生迷倒一大片。

“喜洋洋”的大嗽叭一响，洋瓷钵子体里铛朗一大摞飞奔饭堂。肉丝炒豆芽，贵族一等菜，土豆片带皮皮，半碗汤菜一个馍，套蜀稀饭饸饹面。坐在三斋四斋脑畔上的砖栏上嘻笑打闹，吃饭是最快乐的事情（伴着喜洋洋的音乐，欢乐无比）还记得有人在饭堂台阶上摔跤磕掉半个牙，笑的我出岔了气。看着她眼泪汪汪的模样，我半夜都能笑醒，想念你啊！林青霞般的气质。

半夜里晾衣服的粗铁丝咯嘣一断，惊了多少人的美梦，羡慕那寒冷冬夜里凌凌月光下一捧鲜红的玫瑰，真挚热烈的表白，骑白马的也可能是跛脚的王子，甩一甩郭富城式的侃头，弹一曲吉他，愛上一个短粗壮的拾撒姑娘。面神经麻痹也阻挡不了定边三剑客傍晚的歌声。梅花三弄彩云飞，绿草苍苍，在水一方。

有人疯狂的迷恋学长，老乡，姑舅两姨，二哥表哥，还有四十里铺打石狮狮的鲍辽宁（名字忘兰不知是不）晚上熄灯铃催命一般的得浪后，爬在床上打着手电写下思念的诗句，哥呀，妹呀，情呀，爱呀…… 青春的美丽，痛苦的暗恋，我喜欢你呀，你为什么不回应？

被堵在石板砌墙的小院，九四医一的男孩被吓得瑟瑟发抖……天气乍凉人寂寞，光景须得酒消磨。一瓶扳倒井，一包马优胜，醉了洒，伤了心，秦腔的婉约与凄悲也吼不出我内心的狂热失望还有不舍的悲凉，风萧萧兮易水寒。罢，罢，罢，穿格子衬衫的男孩呀！张杰也罢，武彦杰也罢，老杨也罢，王剑也罢；军啊，雄啊，白夹克，灰夹克，日记里的他，一根火柴壮烈的牺牲在我们棕色的塑料尿盆里，任凭它烧出几个洞，熔化的塑料水水一如我断线的眼泪，埋葬在记忆里。

时不时心底里最柔软的疤痕还冒出来痒一痒，痛一痛。少不了挨几顿茂林和李老师的批评，安慰；伴我们一起成长的不温柔但善良温暖碎碎的碎老师，（靖边方言意为个子小，亲切的称呼万一老师看见了可不能 ）雷打不动的周六舞会，一年一度的老乡聚会，绿色的毛衣，黑色健美裤，白色旅游鞋，印了字的白T恤，“潇洒走一回”在教室门前的平台上愣怂闪瞎大专班男生的眼，和助产班暗地里叫劲，什么比赛都要争第一。小品，合唱，体操长跑，样样牛！

每次上课前唱歌气势虹，声嘶力竭，还有最后拉长的尾音管他跑调不跑调那是青春的倔强，调起高了的不过瘾，连你也不搭胜还……（此处应该有笑声，哄堂大笑的那种）唉！总会被那个细细长长的老师急匆匆的打断，着急上火的讲课，余音未了。黑框眼镜下深遂的眼睛，迷倒了不知多少姑娘，闷骚的气质招惹了洗牛仔裤的，做饭的，背英语的，写情书的，送贺卡的，一打开有的那种，像音乐盒的声音，脆好听。邻桌麻辣鸡丝迷妹般崇拜的眼神，耽误了我多少学习，以致于现在同学们个个事业有成，官运亨通，我他妈憨憨一个，在“二”的路上越走越远（素材很多，想起的想不起的恕不能一一串联）

半水半山半竹林，半俗半雅半红尘。半师半友半知己，半慕半尊半倾心。半醒半迷半率直，半痴半醉半天真。半虹半露半晴雨，半皎半弯半月轮。

一群阿莲，来了又走了。搅乱了一池春水，也搅乱了六哥哥的心。定边有帅主任作陪，丢了弹弹，赢了芳心。可怜我六哥哥独自怎生得黑，忆榆林往事，怀念青春，魂飞的不止我一人。省劳模的哥，正襟危坐，谈笑风生，只敢碰杯，不敢碰手，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也不知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感谢燕梅，任平好朋友的鼎力相助，借了碗，赊了洒。杀鸡宰猪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酒斟满，杯莫停，听哥歌一曲。愣小东（就像卫校保卫科的那个小东一样）吼起了信天游。“想你呀，说不出个口，妹妹呀，我愣是没敢拉你的绵手手”。感动的彩云几度落泪，原本就美丽的大眼睛几层层花。

不羡鸳鸯不羡仙，只珍惜眼前人。莫笑看花人已老，白头曾是少年人。戴野花，携村酒，烦恼如何到心头。葡萄架下你浓我浓，奴家人已老，心未死，两鬓斑白初丧偶的妈妈乱入镜，留不住岁月任蹉跎。

相见不如怀念，你念我不念我，我都在那里，那个村口硷畔上等着加林哥的巧珍，心里盘算着能下几个猪娃仔仔的巧珍。又被青春撞了一下水桶腰，几层层的双下巴也抵不了我中年少女的心。陶然无喜亦无忧，人生且自由。守着一方土，耕着一亩田。探君归来步缓慢，来步缓慢醉梦微。醉梦微醒鸡报哓，醒鸡报晓探君归。此身天地一虚舟，何处江山不自由。爱你们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