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小小说《换零钱》

葛大勇

小小说换零钱 （二） 早七月的一天，我去北京农科院看望我的姑姑。午饭后返回，迎面看到女儿骑电动车前来接我，我特提议顺道去看看我孙女上学的校区——北京理工大学附属中学。那儿有靓丽的教学楼，景美的校区，再看校外的繁华，葱郁，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让我顿感到脚下的那片热土突然涌及我的全身，再加头顶的烈日照耀，真是要把我里里外外都给烤焦了。 我女儿要在学校门口等候接她的女儿回家，我就步行越过长长的天桥，来到学校对面的公交车站等候来车。抬头我查看了公交站牌上所标示的公交车，以及行车线路图，而我只需要乘坐两站就可以到我女儿家了——车道沟桥西。 突然间，我想到一件事儿，我身上已经没有任何零钱了。我当时不会下载手机上用支付宝乘坐北京市公共交通汽车的软件。出来前，我已用微信下载乘坐北京公交的软件，但是不能被使用，这在去我姑姑家乘坐的公交车上扫码时，已经得到验证，我原本准备好的两元钱已经发生过了效力了。那也就是说我还必须再准备两元钱，然后才可以登车乘坐。 公交车站后近处就有一个烟酒店，我想我进去买一个打火机就可以兑换到零钱了。进门左手边摆放着一个硕大的鱼缸，水下面有一个披着蓑衣的老翁在垂钓，柳岸垂柳在不停地摆弄，很是闲情雅致。“这儿有人吗？” 进屋的第一时间我没有看到有人就轻轻地问了一句。“什么事儿？” 突然从右身旁的低处站起来一位个子不高很会修饰边幅男子，装束极为北京，让我猛然吃一惊。我扭头一看，原来他躺歇在一个摇椅上，身边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只很古典的小茶壶，和一杯刚沏好的茶水，人与物件很搭，很协调，整个房间内饰古香古色相得益彰及其雅致。“买一个打火机。” 我复声到。他迟疑了一下地拿起茶几上摆放打火机，递给我说，“给您了，不要钱。”“您怎么能不收钱呢？”说着我从腰包里拿出仅有的一张十元钱的纸币，递过去给他，执意要他收下，可是他就不肯收。嘿！这一下让我感到有点儿意外，哪有卖东西不要钱的呢？他不收钱，可我也上不了公交车呀，为了能够兑换到零钱，我还是极力地请求他收下我的钱。他依然执着硬是不收。我俩相互推让了两三个来回，我被说服了。尽管没有兑换到零钱，但心中也充溢着快乐，就算我今天遇到了一场奇遇滑稽的场景啦。 　　我走出店外，看了看手里的打火机自言自语地说，“笑死我了，我想买个打火机，兑换零钱，可人家不要钱，送我一个，真是滑稽可笑。” 可是我不抽烟，要个打火机何用呢？我低下头对着手里的打火机说，“小伙计呀，我需要的是两元零钱，上公交车好投币呀，我能把你投进去吗？你不进去，我回不了家呀。” 我持笑着说完，就左转身沿着人行道北去，再去寻找第二家可以兑换零钱的商店。不一会儿，果真我看到一家酒行的招牌，直接迎进去，我想这一次总可以兑换成功吧。 哇！满屋子的酒香，真醉人！其实那是我的感觉罢了，无论谁看见那么多的好酒都会被熏醉的。遗憾的是我不喝酒，自然也少了饮酒作乐，但是我特喜欢举闻纯粮酒，只亲吻一下酒香也会醉人呀！看！眼前各种高档尊贵的名酒，琴键盘式的一字排开，傲立在柜架之上，个个犹如身披盔甲的威武战士，很牛，很神气，很有尊严，很雍容华贵，一看就是一个很受VIP（贵客）纷至沓来的好地方。 酒柜前飘逸着一位美丽的女子，她身着传统的中华民族服饰，她那轻盈地走动看上去很像一个女神。“买一个打火机，” 我说到。“好的，” 说着，她伸手从柜台里取出一个打火机，递给了我，我看还真有点儿门嘞。我把我预先放在柜台上的那张十元钱的纸币慢慢地推滑过去给她，然后我侧转身试打了一下火机，一打就升腾火苗，好用，好用，实在好用。我心琢磨着这回我可能要把零钱拿到手了。然而当我转低头一看，哎？怎么那十块钱纸币还在我身边？，难道它没有被我滑过去？不会呀？是我糊涂了？我不是刚才推滑过去了吗？怎么它又回来了呢？我第二次又轻轻地推滑过去说，“给您钱！” 女士。“先生，您就拿去用吧，”说着她轻轻地把那十块钱又推滑过来了。“不行，我得付钱，” 我追着说。我第三次又把那钱推将过去，我心想一定得付钱，我要乘坐公交车耶。“对不起，没零钱找您，先生。” 她轻柔和蔼地说，把那钱她又给我推回来了。哇，她这一句话把我的脑子给屏蔽了，好像她知道我的目的就是去兑换零钱的。问题也就到此终结，没有回旋余地了。我再一次向她表达了我的谢意，转身离开了柜台。 出来酒行门，我忍不住想笑，就开怀畅笑着说，“今天这是怎么了？他们就好像都在演戏，一样的剧本，一样的故事情节，甚至导演都是一样的，演出都是那么自然，贴切，毫无破绽，把一个活灵活现的北京售货员演得如此温馨，可亲，可敬。” 我回味着刚才发生的趣事儿，心中外溢着喜悦，登上了公交车，把那两个打火机装在腰包里，顺手拿出那张十元的纸币，把它完完整整地投入到公交车前门的投币器里啦。 葛大勇 20230707北京 注释——标题《换零钱》下的（二）是我写的第二篇小小说。第一篇小小说是《晚餐》，描写我在贵州梵净山脚下的故事，它在前面的美篇里。这些都是真实发生在我身上难于忘怀的鲜事，记录着我人生踪迹中那些可爱的生活小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