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6月的新疆南北疆行（一）

晓英

新疆是个好地方，常来不厌。前年堂妹夫妇曾和我约好南北疆走一遍，结果因为疫情，无果而终，还损失了机票退票费。今年准备带美国娃走新疆，知道他们有意愿，就喊上了他们。考虑到他们都是第一次到新疆，路线上尽量把主要景观囊括进去了。自己不愿太劳神，提出了景点要求后请专业的小朋友帮忙定制了行程，车，住宿。从五月初就开始谋划联系，基本完成时，又出波折，美国娃又不去了。一番折腾，老大姐的加入让我们顺利成行。

6月13日午后抵达喀什，开始了我们的新疆20天南北疆行。原本在家里就办好边境通行证了，可发现有两人的没有具体写到塔县，又去重办了一下。不过倒真方便，街头的任意一个警务站都可以办。

2021年初冬的11月，我曾专程来过一趟喀什，在喀什转了四天算深度游过了，这次我差不多是导游了。

新疆无处不歌舞。

在喀什住了一晚逛了古城，定制的车辆6月14号一早从喀什市区出发，载着我们沿着中巴友谊公路（G314）走向喀喇昆仑山。海拔从1100多到4700多，随着海拔的升高，一路攀升，帕米尔的风光也随之变化，千姿百态，让人惊叹。有说法不到喀什，就等于没到新疆，又说不到塔县等于没到喀什。上次到喀什是冬天，安全原因没有去塔县。这次包车就为了能去塔县了。

塔县的全名是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是距喀什300公里外的一座小县城，国家地理杂志评选它为全国最牛的县，牛说之一是一县对三国，分别与塔吉克斯坦、阿富汗、巴基斯坦三国相连，是中国唯一的与三个国家有边界的县。

塔吉克族是中国唯一土生土长的白种人民族（俄罗斯族和塔塔尔族也是白种人，但是是外来的）。塔什库尔干，意为“石头城”。

这是我们的坐骑。

第一站我们停在了白沙湖。白沙湖归属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坐落在海拔大约3300米左右的喀喇昆仑山脉中，是一个很大的高原平湖。第一眼看到它真的被惊艳到了：银白色的沙山，一抹湛蓝和异常清澈的湖水，袅袅白云漂浮在蓝天上，素洁寂静 ，不禁觉得时间都静止了，真是神仙之地。据说，西游记里唐僧收服沙和尚描写的流沙河就是这里。白沙湖两侧遥遥矗立着公格尔九别峰。

看晴空下如镜子般的碧湖。不过不同的气温，光线以及角度，都会使它呈现出不同的状态和色彩。 白沙山延绵上千米，由大大小小10余座山丘组成，沙山与周边山体景色形成巨大的反差。洁白的沙与黝黑的山岩融合在一起，呈现出黑白相间的美。 白沙湖一共有两个观景台，来这边的人不多。 离开白沙湖天气开始变了。

到达慕士塔格冰川公园都买好门票准备坐车上去了，风云突变，竟然下起雪来，景区关闭退票了。反正回来还得经过这儿的，祈祷运气了。

塔县也是一个“鸡鸣三国”的地方具有“一县邻三国，两口通两亚，两路连东西”的独特区位优势有中巴红其拉甫口岸、中塔卡拉苏口岸两个对外开放一类口岸 。

路过卡拉库勒湖也在下雨，没有停留，走到这个像树洞一样幽深的小路时雨停了，下来溜了溜。两侧的树木仿佛架起了一拱树桥。

快到塔县在曲曼公安检查站查验了边防通行证。师傅不小心走外道进塔县了。可能是刚下过雨，阳光穿过云层，大风扬起飞沙，山体像蒙上了面纱有点魔幻。

远处的建筑就是塔县县城了。

塔县的海拔有3200多，慢慢行我没有大的反映。在预定好的酒店发现新疆旅游有点火，一是价格高，二是竟然没有房。看来我们早早预定是对的。

横卧于巍峨的昆仑山脉之上的盘龙古道是我们的首选看点。事实上这条公路名叫瓦恰公路，是一条为了方便牧民出行而修建的从塔县到瓦恰乡的公路，可以大大缩短和县城之间的距离与进出时间。2009年才开通。它如一条盘卧于山体上的巨大游龙，盘旋在约4100米的帕米尔高原上。瓦恰公路全长有70多公里，其中盘龙古道长约30公里，海拔从3000米到4100多米，整个落差达到1100多米，30公里的山路就出现了600余个弯道，而且基本都是180度以上的S弯。不过盘龙古道和新疆的独库公路、伊昭公路一样，每年都会因大雪封路，一般十月以后去多半都封路了。有人说这是中国最有艺术感的公路。

我们运气超好，一早天气很给力，晴空万里。从县城出发，往红其拉甫的方向行驶二十多公里，就到了叉路口。首先看到的是很富含人生哲理的一句话：“今日走过了人生所有的弯路，从此人生尽是坦途”。许多游客在此拍摄打卡。盘龙古道是单向行车，我们是从大盘龙上山，小盘龙下山。走一个环线回到塔县县城。

盘龙古道分大盘龙和小盘龙。首先进入的是大盘龙，虽然弯度很大，但弯道没有那么密集，这是大盘龙的第一个观景台。 这是盘龙古道的最高点了，海拔有4200多。山顶很辽阔，一大片都是草原、山坡，我们的年轻人登上了坡顶。四千多的海拔了，老人家还是悠着点好，我们就在这儿打个卡了。 看得见绿色的地方就是盘龙古道的出口了。 小盘龙像游蛇，密集的S型弯道蜿蜒而下，“神龙摆尾”式的道路，让人称奇。 下山后我应该回头拍一张小盘龙的，忘了。 有人说：开过这条盘龙古道，其它什么路都是浮云了。它算不算中国第一弯路？我走过的路有限，不得而知。

中巴友谊公路中国段的尽头就是红其拉甫国门，过去就是巴铁了。疫情后国门还没有开放，我们就没有过去了。塔县城内有口岸的报关大楼，拍一张，假装我们到红其拉甫了。

从盘龙古道下来返回塔县，山谷中绿草茵茵，有村落和农田。 塔县是电影《冰山上的来客》故事发生地，这是我们这辈人熟知的影片。这儿现在建了一个景区“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服务中心是深圳援建的。 回塔县经过的班迪尔蓝湖，是个水库。 塔县街头的地标建筑。塔吉克族视自己为“鹰的民族”，作为一个能歌善舞的民族，他们有独特的“鹰舞”。而鹰笛，是用鹰翅膀上的骨头做成，是塔吉克族最典型的乐器。

塔县的石头城是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三大石头城之一。建在一座高丘上，地势极为险要，是通往帕米尔高原的几条峡谷通道的交汇处，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相传始建于汉代，是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蒲犁国王城。石头城开始规模很小，以后在魏晋南北朝建立去曷盘陀国时逐渐整修扩大。唐朝政府统一西域后，在这里设置了葱岭守捉所。元朝初期，又大兴土木建筑城廓。清朝光绪二十八年曾在这里建立蒲犁厅，又对石头城进行了增补修缮。现存的石头城遗址基本上是反映了清代的建筑格局。

石头城呈不规则的方圆形，分内城和外城两部分。绝大部分城墙早已在岁月的摧败中摧毁，但昔日的规模还隐约可见，历历在目的是城墙、炮台和民居的残址。

千年石头城，被认为是公元初期塔吉克先民建立的朅盘陀国的都城，是古代丝绸之路经过葱岭（帕米尔高原古代叫葱岭）的最大驿站，直到清代，它仍然在发挥作用。法显西天朝圣；玄奘取经东归；唐朝高仙芝率军远征；斯文赫定等的西域探险考古等都在这里驻足过。玄奘西行并非从塔县出国，但是归国的时候是经过瓦罕走廊从塔县回来的。这是2005年著名历史学家冯其庸经过多方考察，最终确立的玄奘取经东归的古道，并在这个地方立了一块碑，供后人敬仰，感受“玄奘之路”。而法显在六十多岁的时候，从长安出发，经西域前往印度取经，是中国古代翻越帕米尔高原经瓦罕走廊到达印度的第一人。他归来后写的游记《佛国记》，是古代关于印度，东南亚最古老最全面的第一部完整的文字记载，有深远的影响，被译成法文，英文，日文等。传说马可·波罗也到过这里。

塔县也真是石头城，山上，山下，河边，石头遍地。

石头城下就是一望无垠的金草滩，塔什库尔干河蜿蜒而过，这是塔什库尔干河与其支流纵横交错、流淌出的一片水草丰茂的湿地。

喀什在召开旅游大会，来塔县的游客不少，游客中心定时有表演。 6月16日清晨我们告别塔县往喀什返回，第一站就是塔合曼湿地。

塔合曼湿地在慕士塔格峰脚下四面环山，说是塔县“最为肥沃”的一片土地，被称作黄金牧场。从观景台上望去，连绵不绝的雪山环抱，云雾缭绕；蜿蜒的河流纵横，青葱的牧场绿草茵茵。这里也是观赏慕士塔格峰的最佳位置。塔合曼湿地还被称为是 “神花繁衍之地”，这是塔吉克族的一个传说：一位青年勇士登顶慕士塔格山峰，从“神之乐园”中带回了两支神花种到了现在的塔合曼，从此荒凉的塔合曼便变成了百花齐放的芳草地，帕米尔高原也逐渐繁花盛开。

6.16今天是个好日子，晴空万里。在慕士塔格冰川公园的大门口都能看到远处的雪峰。毫不犹豫地我们奔向了4号冰川。大姐头天晚上的血氧饱和度只有55，我好生紧张了一阵。安全起见没有随同我们上去。

最牛的塔县高峰林立，南有乔戈里，北有慕士塔格。据说全球12座8000米以上的高峰中，有4座在塔县境内，分别是乔戈里峰（海拔8611米）、布洛阿特峰（海拔8051米）、加舒尔布鲁木Ⅱ峰（海拔8034米）、加舒尔布鲁木Ⅰ峰（海拔8068米）。乔戈里峰早已声名在外，它冰崖立壁，外形冷峻，关于它的故事大多是人类征服雪峰的悲惨史，多少登山英雄魂断乔戈里。而塔县北边的慕士塔格峰则要柔美亲和得多。目前，在世界登山览胜领域，慕士塔格冰川有着世界最容易登顶和登山训练大本营的美称。山友们说，只要你开始了登山，那么慕士塔格便是绕不过去的一座山。作为7000米级的山峰，很多爬8000米的山友把它作为八千米之前的最后一次拉练，测试装备，测试体能。而刚迈过6000米级，或者踏上5000米级的山友，则把慕士塔格当成最近的一个目标。每年这里都会迎来众多国家和地区的登山团队来此驻扎、训练和攀登。

慕士塔格是当地族人心目中的神山，它头戴冰雪之冠，构成了大自然中昆仑山脉“万山之祖”的威武画面。在维语中：“慕士”为冰，“塔格”为山峰，而“阿塔”意为父亲，所以人们把“慕士塔格阿塔”称之为“冰山之父”。它的外形看起来像是一个大包子，和喀拉库里湖相映成趣。攀登难度也是公认的七千米级别的高峰中最容易的一个。现在对游客开放的是四号冰川，只能上到海拔近五千米处。

我们乘坐区间车近一个小时到了冰川脚下，还需步行约两公里才能到达冰川。考虑是高海拔，我和妹妹选择了骑马上山，我们的年轻人徒步攀登上去了。 虽然看过阿根廷壮观的莫雷诺冰川，但这么近距离的亲近接触亿万年前冰川，还是感叹它的洁白无瑕、晶莹剔透。我们看到了冰川的雄伟和多姿多彩，这终年不化的巨大冰盖，如同晶莹的冠冕，象征着慕士塔格峰“冰川之父”的王者地位。

慕士塔格冰山还有一个优美的传说：很久以前，一个美丽的仙姑经过此处，与一名塔吉克青年相爱了，却遭到了天神的坚决反对，仙姑伤心至极以致殒身于此，她的眼泪变成了千刃冰峰，滴就了“绿弓湖”、“卡拉库里湖”，她的万丈白发变成了巨大冰川。

冰湖和冰洞不让靠近。不过悬吊的冰柱在滴水，可能怕融化了掉落下来砸到人吧。

湖面还被冰封着。 在标志牌前打卡留念。 下山依旧选择了骑马，发现错了，马道太不平碎石满坡，左摇右晃的，屁股颠得不行，我的胳膊和腿疼了两天。应该走路可能没有那么累， 慕士塔格峰下来喀拉库勒湖，柯尔克孜语意为黑湖。这里可以领略慕士塔格峰与卡拉库里湖相映成趣的湖光山色。旁边矗立着的公格尔峰和公格尔九别峰，帕米尔高原三峰耸立的景色一览无遗。

这里是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的地盘，我们到的时候，柯尔克孜族的人们正在歌舞。

介绍说喀拉库勒湖除湖畔的牧草外，湖中看不到任何生物，湖水一天之中会不停地变幻着各种颜色，令人迷茫。平时，湖水洁净碧清，洁如明镜。但当乌云满天，电闪雷鸣之时，湖水会神奇般地变成黑色，象灌进了铅一样，黑亮黑亮的，成为名副其实的黑水湖。也有水怪的传说。 中巴友谊公路：即喀喇昆仑公路，自喀什起，经过红其拉甫口岸，终点是巴基斯坦的塔科特，全长1032公里，其中国内段416公里，历时十年。当时修这条路，中巴双方共约700人献出了生命，是中巴友谊的持久见证！
中巴友谊公路被称为世界上最高最美的公路，整条公路中国境内最低海拔1154米，最高海拔4733米（即红其拉甫山口海拔），被评为”世界十大险峻公路”之一。一路上，戈壁、雪山、峡谷、草原、湖泊、河流……各种地貌一一展现，原始而又震撼。

我们在喀喇昆仑河谷中穿行，两侧巨大的山体，路边玉带一样蜿蜒的河流，辽阔而又荒蛮。 盖孜大峡谷，古书上称之为剑末谷，是中巴友谊公路的必经之地，进入帕米尔高原的门户。在巍巍的山脉深谷中，盖孜河长流不息地冲刷着河谷。峡口山体时有发生塌方，塌下的石块都滑到了谷底。峡谷中乱石遍地，怪石嶙峋，山野寂寥，奇峰陡壁，地势险峻，雪山巍峨冰峰高耸。山体崖壁呈现或赭红、或青绿、或铁灰，或桔黄，鲜艳夺目的颜色五彩纷呈，显得多彩美丽、梦幻神奇，景色奇险多姿。 又经过白沙山。

回到喀什去看了古城的开城仪式。

又去看了看高台民居。前年我来时正在修缮没有开放，不过这次也只开放了一部分。

高台民居建在高40多米、长800多米的黄土高崖上。高崖两千年前就已存在，维吾尔族人世代聚居在此，是喀什展示维吾尔古代民居建筑和民俗风情的一大景观。房屋都是依崖而建，据说家族人口增多一代，便在祖辈的房上加盖一层楼，这样一代一代，房连房，楼连楼，层层叠叠。在这些随意建造的楼上楼、楼外楼之间，形成了四通八达、纵横交错、曲曲弯弯、忽上忽下的50多条小巷，共有600多户人家。相传东汉名将班超、耿恭曾在此留下足迹。
在高台寄出了一张平邮的明信片碰运气，这次收到了。 有点像土耳其的街巷。 6月17日趁妹妹他们去逛香妃园的功夫(上次我去过了）我去喀什博物馆补了个馆章。下午我们乘坐火车往库车走。 天山以南独库公路尽头的库车，古称龟兹国，是西域36国的富庶的之地，也是丝绸之路重镇，是历经岁月洗礼的历史文化名城。“千年龟兹，百年库车”，满目苍凉的碎片记载着四大文明在库车交汇的灿烂，这里有世界文化遗产克孜尔千佛洞，苏巴什古城遗址、克孜尔尕哈烽燧、龟兹石窟群，天山神秘大峡谷，还有重建的库车王府等等。

这次没有能在库车停留游览，住了一夜就往独库走了，应该停一天的，有点可惜，找机会再来吧。库车的馕远近闻名，大而薄，我们在酒店带了两个路上垫饥。

连接南北疆全长561公里的独库公路，这里有草原森林、雪山峡谷、湖泊瀑布， 新疆的所有美景和一年四季在这一路上都可以找到。每年仅开放三个多月，以致人们趋之若鹜。6月18号是2023年独库公路开通的日子，去年我走了独库公路的中段和北段，没有走到南段，心有不甘。今年就从南段的起点库车往北行，无意中赶上了开通的日子。怕堵车，早早就出发了。后来发现，从南往北反向走没有那么堵。 一离开库车城区，就是满目苍凉的荒漠景观，光秃秃的山耸立着，红黄色岩石裸露着。 进入天山大峡谷，沿路都是景。 远处一块硕大的岩体，凹凸有致，很像西藏的布达拉宫。 天山神秘大峡谷也叫“库车大峡谷、克孜利亚大峡谷”，庞大的红色山体群形成于距今1.4亿年的中生代白垩纪，经亿万年的风剥雨蚀，洪流冲刷，幻化成各种造型,鬼斧神工,惟妙惟肖。可是运气不佳，因为是独库的开通日，竟然要12点后才开放。这里的设施还是不完善，景区大门外都没有卫生间。有点欠考虑。 这一路欣赏的就是红色砂砾岩堆积而成的丹霞地貌。
我们从库车出发，进入天山南麓，穿越这一片赤红色的丹霞峡谷后，是连续陡峭的盘山路，当翻越最后一个山头后，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连绵不断，寸草不生的丹霞绝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雪山、森林、瀑布、湖泊，很难想象这两种绝景，相距不过数公里。新疆的地貌让人惊叹不已。 大龙池带给我们的就是这种震撼：刚刚看到的还是一片戈壁荒芜的不毛之地转过一座山，就是一片苍绿生机勃勃。 藏在天山深处的大小龙池，是独库公路上的一幅青山绿水画。山坡上的青翠和蓝天白云映在水里，美得让人惊讶，而如此美景就在路边。大小龙池相隔不远，海拔却相差千多米。 介绍说大龙池形成于1.5-2.5万年前的第四纪冰川时代，依天山融雪及山间降雨汇聚而成。小龙池与大龙池一丘相隔，面积是大龙池的十分之一，形态酷似葫芦。小龙池的水系是由大龙池经由地下暗道流入。 穿过这个隧道就是北疆的地盘了，进入巴音布鲁克大草原。 巴音布鲁克是天山山脉中部的山间盆地，四周被雪山环抱，又称“巴音布鲁克草原”，是中国仅次于内蒙古呼伦贝尔大草原的第二大草原。 和蜿蜒曲折的独库公路南段北段相比，开到中段巴音布鲁克的时候，会感觉到豁然开朗。 一马平川的大草原，天路入云霄。 巴音布鲁克是独库公路中线正线上唯一的一个镇子，有商店、餐厅，酒店，加油站等等。住在这儿中转往南往北都比较方便。
群山环抱，绿草茵茵，河流如带的巴音布鲁克水草丰美，优良的自然生态成就了这里有名的黑头羊，被称为皇家贡品，肉中人参，最受欢迎。 这里有着亚洲最大我国唯一的天鹅自然保护区。去年我看过巴音布鲁克景区，这次我就没有走进天鹅湖了。 景区的第二站叫做巴润库热。简单的理解，就是“喇嘛庙”。巴润库热的原型是土尔扈特东归时携带的七座移动庙宇之一，就是将庙宇放在移动的马车上，供土尔扈特人在迁徙/转场的过程中也能随时祭拜。它也是存世的唯一一座“移动的庙宇”。“九曲十八弯”是最后的景点，看九个太阳的地方。不过要看天气和运气了。这里的海拔在2500左右，是高寒草场，即便天气晴朗，阳光充足，还是会觉得冷飕飕的，风也大。
我们从巴音布鲁克往那拉提走，这条路，在高山上有3-5个转弯，你可以感受到，天上的云朵就在眼前，仿佛触手可及。 路上还有人高的雪墙。 太阳露脸了，光线好美。 6月18 号当晚我们住到了伊犁河谷那拉提的一个民宿，是徽派风格，一打听，老板还真是安徽人。 伊犁河谷素有“西域湿岛”“塞外江南”之美称，是新疆最富饶的土地。6月19号我们开始在伊犁河谷的游览。 看这一望无边的田野。 紫色的小花开满整个山坡，随着地势的起伏，一直延伸到山边。 首先抵达的是喀拉峻景区。景区分为东喀拉峻、西喀拉峻、阔克苏大峡谷。如果全部都游到恐怕要两天时间，权衡了一下，这一路草原看得有点多，决定去看阔克苏大峡谷。

阔克苏大峡谷发源于天山山脉中部，由亿万年来沉积的岩层随地质运动和天山雪融水交相作用而形成，峡谷内群山环绕，山峦重叠，地势险峻，悬崖峭壁。美丽的阔克苏河蜿蜒曲折，形成了瀑布、九曲十八弯、鳄鱼湾等自然景观。
去往峡谷景区，首先要坐船穿过一个人工湖，修有大坝，感觉是个水库。不过水光山色挺美的。 上山以后要坐景区的区间车，第一个观赏点是鳄鱼湾，这是一个接近180度的回头弯，因山体形似两只伏在谷底的鳄鱼而得名。从栈道下去的观景台人站满了，发现好像也拍不全鳄鱼，我们走向了远处的观景台。果然，这儿不错。这个河水显乳白色，说是雪水携带大量的碳酸钙粉末冲下天山，水流湍急碳酸钙粉末无法沉降造成的。 人们称这为小九曲十八弯。河水在峡谷底曲折流转，随着河床的蜿蜒，形成曲折河形。
《中国国家地理》杂志曾专题报道喀拉峻，称它定义了一种草原新景观——融合不同时空与色彩、并且易于观赏的“立体草原”景观。最负盛名的莫过于这个“人体草原”了。不过可能我们来的时间点不对，怎么看，我都没有看出曼妙诱人的人体曲线。据说人体草原在日落时才能拍到最佳景色，同时也需要长焦段的镜头。

走到边缘千沟万壑的大峡谷更显得气势磅礴。

从阔克苏大峡谷离开，我们住到了八卦城特克斯，在网红离街吃了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