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闹荒坑的姑姑和姑丈

浪花里飞出欢乐的歌

<p class="ql-block">2023年4月16日作者第一次来到闹荒坑</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忆闹荒坑的姑姑和姑丈</b></p><p class="ql-block"> 4月16日,我和小表弟从竹山村42号来到闹荒坑,主要是为了参加姑丈逝世做“三七”之后祭祀仪式。原本我是不必来此地的,因为几十年来,我从未来过,而今是第一次到闹荒坑。实地看看走走,让我触景生情,不由地写下这篇,以表怀念姑姑和姑丈。</p><p class="ql-block"> 姑丈范荣赐,于2023年3月27日,癸卯年农历闰二月初六病逝。此前,姑丈在住院期间我曾赶到三明市第一医院病房看望,遗憾的是当时他在ICU即重症监护治疗病房,处于昏迷状态。姑丈生于1936年,享年87岁。</p><p class="ql-block"> 姑姑雷南坪,生于1933年,享年89岁。她于2022年6月20日,壬寅年农历五月二十二辞世。去年5月的一天,我和我的大嫂冒着瓢泼大雨前往竹山村看望她。此后,我代表大基陈家自始至终参加姑姑的安葬仪式,全程陪同,直至灵骨入土及“七七四九”的烧纸船祭祀结束。</p><p class="ql-block"> 姑姑和姑丈两人相距不到十个月相继离开了他们热爱的子女和这个美好的世界。范水盛、范水妹和范水材三位表弟与我分别述说都止不住地流下泪水,几次哽咽,仿佛心中的痛苦无法言说。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因此,当时我噙着泪,怀着沉痛的心情,转而轻声说,姑姑和姑丈是长寿之辈,一生勤勤恳恳,省吃俭用,含辛茹苦,生养九个子女,子孙满堂,让表弟家人节哀顺变。</p><p class="ql-block"> 先说姑姑。姑姑的姓名是我去年才知晓的,姑姑为何不是陈姓而是雷姓?她与大基陈家的关系带有喜剧片的故事情节。据我的母亲和长兄回忆,我的父亲本有一同胞妹妹,其妹妹约10岁就给竹山的范家作童养媳,因一次意外惊吓而一病不起,导致不治而离世,当时尚未结婚。之后,在父亲撮合下竹山的姑丈结婚了。这位姑姑尽管与我们陈家没有血缘关系,但由父亲的远房亲戚认定又经父亲做主而嫁到了竹山范家,对此范家很是认可,姑姑也高兴,因而基本上还保持着常来常往的关系。</p><p class="ql-block"> 其实,姑姑的出生地是南阳乡木科村的村口,为畲族。经几番了解,大致情况为,她小的时候就给同为少数民族的畲族——大基的崩岭兰家做女儿。与大基崩岭较近的原为黄竹坑的现为八十岁的人至今还记得她的名字。姑姑为什么会嫁到闹荒坑、她出嫁到范家的其它缘由、来龙去脉及到范家前的具体详细情况等,我未能了解到。这让我想到我的父亲,若是我的父亲健在则他一定会告诉我这些秘密。</p><p class="ql-block"> 姑姑生养了九个子女,为五男四女,这九个子女的出生地均为闹荒坑。这也是表弟说要在闹荒坑老屋前给其父母亲作最后一次烧纸船祭祀的原因。仅凭生养九个子女这一条,我以为姑姑是个了不起的女人!试问:当今社会的众多妇女哪个能做到?在此,我丝毫没有贬低当代人的意思,只是强调姑姑是极端不易啊。如果与闹荒坑以外的作比较,则姑姑就是一个值得让人称颂的人!</p><p class="ql-block"> 为何说闹荒坑的姑姑是值得让人称颂的人呢?除了上述所讲之外,这还得从了解闹荒坑方面入手,只有这样,才能得出这一清晰的结论。这就是我要写本文的初衷。</p><p class="ql-block"> 说起竹山村,其有个自然村叫闹荒坑,闹荒坑位于什么地方?海拔几何?就是竹山村人亦有不知晓的或未到过此地,有些人仅听说过该自然村的村名。4月16日前我也只知其“村名”,而不知其“真面目”与“芳容”。我的长兄只告诉我上世纪六十年代及七十年代初他曾多次到过闹荒坑。我的大姐倒是记得其步行从大基到闹荒坑的主要过程。上世纪六十年代末到1973年前,我的父亲带着大姐几乎每年会前往闹荒坑一至两次。大姐说,其步行路线为,从大基土堡街出发,经榨油厂,过王厝洋(原第六生产小队水稻田),穿林桐与慕野坑(原第七生产小队水稻田),越蛇岭头(原第八生产小队水稻田),来到竹山与大基的山林交界处,再向上行。那儿有着茂密的原始森林,山峦叠翠,峰峰相连,巍峨矗立,小道两边浓荫蔽日,青松翠竹繁花相映成趣,泉声蝉鸣鸟叫不绝于耳,负氧离子含量每立方厘米至少20000个,令人神清气爽。最后平走,时而略为向下行走,时而稍微向上步行,横穿中须得小心翼翼,放慢脚步轻轻走过用木材搭起的两到三座小桥,大姐讲,全程用时约一个半小时即到达闹荒坑姑姑家。</p><p class="ql-block"> 南阳的平均海拔为201米,最高峰乌石顶海拔1249米,最低的凤坡洋为165米。竹山村海拔为380米(指村部),而闹荒坑海拔大致为870米,这与半山之间空悬的罗岩庙相当。也可以说居住在闹荒坑算是生活在南阳乡海拔较高的地方了。因此,闹荒坑人烟稀少,仅有范家和赖家两户;上世纪六十年代末赖家搬离后,只有范家一户。据了解,赖家早年就移到南阳的蔡墩(现为南阳每五天一次的圩市所在地),拍摄照片中的房屋均为闹荒坑姑姑的。据表弟介绍,他们曾于1979年移到竹山村42号居住,但闹荒坑的房屋至今依然如故,保存完好。据二表弟说,他们小时候从闹荒坑下山到竹山小学读书要步行约1个小时。由此可见,在闹荒坑生活极端不易,家人求学看病,诸如米面油盐酱醋茶等吃穿用的生活必需品样样都得肩挑上山。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闹荒坑是世外桃源,在我看来,她们生活在远离喧嚣的村镇而处在深山老林里,显而易见,作为家庭主妇的姑姑面临着巨大的考验与挑战。</p><p class="ql-block"> 记得十年前,我到医院看望生病住院的姑姑之后,顺便前往长兄家。我的长兄给我讲起有关姑姑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一件事。当时长兄在南阳供销社,为主办会计,姑姑从闹荒坑下山到南阳赶圩。恰好长兄看见她,于是将姑姑请进他的办公室,长兄立即叫来大嫂,不一会儿,大嫂从饮食门市部现买现煮一碗扁肉端给姑姑当点心。姑姑吃过后对长兄说,“这扁肉太好吃了”,并说她已经有好多年未吃过扁肉。之后姑姑每月会来一次,长兄亦然,从饮食门市部现买现煮一碗扁肉给姑姑当点心。长兄多次说到,他所知道的姑姑生活艰苦,一向省吃俭用,因为她们住在深山处交通极其不便,因为与主村相距远,因为闹荒坑独家独户,因为子女多。</p><p class="ql-block"> 姑姑甘于吃苦,不向困难低头是值得我学习的。在姑姑的精神世界里,不管是何种境遇,她认为都是人生的一种体验和历练:好的,让自己领略一路风景,坏的让自己铭记生活教训。只要脚步不再停滞不前,只要内心不再颓废消沉,拨开浓雾,总会看见蓝天,穿过荆棘,总会遇到绚烂。姑姑那种不沉湎过去,不遗憾过往叫我怎能不生敬佩!正如站在闹荒坑仰望天空,俯瞰大基中村,在风轻云淡的心境里,笑看落花,在云卷云舒的从容自在里,静赏细水长流。往事已矣,无法改变,只有将厄运和烦恼弃之门外,才能将幸运和幸福一网打尽。</p><p class="ql-block"> 时光如梦,思念如同蒲公英般看似自由的飘落,实则承载着太多的情非得已。岁月静好,思念如同一曲幽深的乐章,时而高亢,时而低沉,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浸其中。记得2022年6月与7月我去竹山村42号奔丧时,姑丈身体尚好。他多次同我谈起我父亲的事情,回忆起1970年农历七月他给我作“七夕”的情景,回想起那些曾经的欢笑,曾经的感动,恍如昨日,让我再寻觅到其中的点点滴滴,再找寻那丝丝踪影。</p> <p class="ql-block">闹荒坑范家房屋四周视频</p> <p class="ql-block">  小时候,我的父母亲常给我提起闹荒坑的姑丈。他到我的老家大基时常会住两、三天,如正月走亲戚,或是陈家有喜事时。我父亲常会给他送上当时紧缺的食品类干货等,如目鱼、蛏干、虾米,还送给布料,或是糯米、粳米等。姑丈往往会给我们家带来笋干、香菇、或梨子或蜂蜜等他自己种养的土特产品。因而两家保持着常来常往的联系。</p><p class="ql-block"> 为什么姑丈到大基时一般会住上两、三天?这主要是两方面的原因:一则姑丈在大基有好几家亲戚,陈家之外,还有徐家的、卓家的、兰家的以及黄家的;二则大基热闹,晚上有供电照明,几家亲戚比较热情,尤其是他与我父亲说得来,相对投缘,所以我父亲会让他住上一两个晚上,就住我们土堡街的房屋。据我母亲和长兄说,姑丈喜欢来大基到我们家,我父亲会挽留他,让他过两、三个天之后再回闹荒坑。对于姑丈来说,这是正中下怀,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这些也是姑丈三番五次给我述说的事。</p><p class="ql-block"> 在我的印象中,姑丈身强体健。在春酒等宴席上或是到我家作客中,他常常表现出“三碗不过岗”的气概。也就是说姑丈至少可以喝三碗自家酿造的糯米酒。当时我们家人口多,粮食足,母亲每年至少会酿造两到三大缸的糯米酒。在我小时的记忆中,冬季时节,不论是母亲还是伯外婆烹炒的花瓶菜,其中少不了添加佐料糯米酒,随着烹炒中飘出而袭来的阵阵酒香气,令人食欲大增,食用伴有糯米酒的花瓶菜还可御寒,增强免疫力。这也许是我母亲每年酿造好几个缸糯米酒的原因。酿造的糯米酒的原料主要是红粬、糯米、水等。因此,从姑丈痛饮糯米酒“三碗不过岗”中足见其过硬的体质。</p><p class="ql-block"> 记得,2022年正月长兄家以宴请式作春酒,摆上了十余桌,客厅的主桌由我主持“当桌长”,除曹元的舅舅不用酒外,其它亲戚皆喝白酒,当时我给姑丈斟满两杯,考虑到是高度酒和姑丈已是86岁的高龄的情况,之后才稍稍给他加上半杯,当天他喝白酒约三两。这也印证了姑丈身体硬朗。</p><p class="ql-block"> 表弟告诉我,其父亲身体好,一方面缘于闹荒坑环境生活造就的,另一方面则主要来自遗传等。在闹荒坑居住与生活,需要解决与外界联系与往来问题,通俗地讲要“走出去”、“搬进来”。仅靠双手双脚远远不够,还要靠灵活机智的头脑,做到“见多识广”,结交朋友,肯于学会“做人”,善于“远交近攻”。由此,方可把闹荒坑出产的香菇、桃李、蜂蜜等挑下山而卖出去,再把米面油盐酱等吃穿用的生活必需品买回来而肩挑上山。其实就是会动脑、肯动手、爱动脚。这些恰恰就是姑丈和姑姑一样给我最突出的印象。</p><p class="ql-block"> 为什么姑丈会来到闹荒坑落脚、居住?这个问题一直是困惑着我。据了解,姑丈的祖上为浙江省丽水市庆元县张村乡南阳村。也就是说,姑丈的祖辈从浙江庆元县的张村乡南阳村来到福建沙县南阳竹山村,是否为逃荒而来尚未考证,可靠的说法为生产香菇而来。我个人臆想:如果是逃荒而来,将该村取为“闹荒坑”则名副其实,颇具纪念意义,仅此而已。然而,在中国历史上,尤其是中原一带,因自然灾害而导致灾荒,从而引发逃荒、人口迁移可是不少。假若都这样取地名或自然村名称,岂不成了好多“闹荒坑”,事实上,从百度网搜查却无一例。若是在百度网搜查“南阳”,则多的是,如有地级市的南阳(河南省第三大城市),乡镇级的不少(龙岩上杭南阳、四川绵阳南阳乡、江西九江南阳乡、江苏大丰南阳镇),村级的则更多。这只是说我个人臆想取名“闹荒坑”的一个理由,更别无它意。</p><p class="ql-block"> 据表弟介绍,范家从浙江丽水市庆元县张村乡南阳村来到沙县南阳竹山村已是好几代人了,姑丈理所当然地生于闹荒坑,长于闹荒坑,只是到了36岁而搬迁到竹山村42号,此后还常到闹荒坑做农事不断而未离开。他们比迁移到大基上铙的范家略晚些年份,但闹荒坑的范家与大基上铙的范家为同一个宗族,同为从张村乡南阳村迁出。据悉,庆元县张村的范家祠堂规模宏大,实力雄厚,相关协会管理有方,已成为庆元县响当当的一张名片,被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看来范家祠堂“胸怀天下,耕读传家”颇有影响力。在此,感谢三位表弟这份沉甸甸的孝心,两次驱车往返共一千四百公里专程护送姑姑和姑丈的灵骨到张村,让姑姑和姑丈在庆元县张村占有“一席之地”,于该范家祠堂中有姑姑和姑丈的灵位,且写入范家族谱,姑丈和姑姑真的是叶落归根,功德圆满了。他们的在天之灵一定会倍感欣慰,正好应验了“好人自有好报”这句老话。</p><p class="ql-block"> 姑丈身强志且坚,成为其在闹荒坑生活的基础和最大本钱。不妨说说闹荒坑姑丈的得意之年。</p><p class="ql-block"> 闹荒坑的自然环境及条件除年平均气温较南阳的11-25℃更低外,其它差别不大,属亚热带季风湿润气候,无霜期达300天以上,年降水量1600毫米,雨水充沛,气候温润。因此有益于种植桃梨、养殖蜜蜂等。</p><p class="ql-block"> 姑丈种植的桃子和黄花梨应当有一个较长时期,囿于产量不高,且分大小年,更受销路困扰,导致姑丈不敢多种。有一年,为了销售桃梨,姑丈跑遍南阳各主要村落,如竹山、后垄、大基、华村、木科、南阳圩市,最后靠发扬光大扁担精神,肩挑上坡又下岭,横穿大基的蛇岭头,跨越茶籽峡和东仔洋,经过大蟒坑(传说常有蟒蛇出没,大基人一般称作大门坑),不得不沿着崎岖小路翻山越岭,走进尤溪县团结(现为西城镇)的秀村,才将当年的桃梨卖出去,换回所需的生活必需品,其中大多数用来上交其所在竹山第四生产小队的口粮欠款。多年的桃梨销售情况告诉姑丈,销路顺畅与否关乎种养业的布局,不好销,卖不出去,对于姑丈来说,这一带主业的副业直接影响并危及全年的收成和全家的衣食住行。据大表弟说,1971年与1972年初,姑丈一家欠其所在竹山大队第四生产小队达到800元之多(为年景好时,生产队一个全劳力两年的分红收入;也相当于当时一名中专毕业生转正定级后两年24个月的工资总额),这促使姑丈深切地思考如何进一步调整种养植业,以销定产是关键,走好这一步棋可达事半功倍之效。</p><p class="ql-block"> 为此,姑丈痛下决心,背水一战,准备在养蜂业上大作文章,力争有所突破,设法跳出窘境。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几年摸索,姑丈积累了不少经验,掌握了养蜂的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与技巧,养蜂规模年年扩大,蜂箱越来越多,产量逐年增长。蜂蜜品质高,价格稳,容易卖,好销售。1972年是姑丈养蜂的大丰收年,是丰产又丰收啊!当年,姑丈居然用养蜂出售的蜂蜜之所得还清了生产小队的所有欠款,还给全家大大小小添置新衣服、新鞋子,欢欢喜喜过大年!此时此刻,姑丈和姑姑如释重负,还是无债一身轻的感觉好啊!他们倍感舒畅,更是格外自豪。这是三位表弟多次向我述说其父母亲最为舒坦的一件事。</p><p class="ql-block"> 闹荒坑的自然条件和生态环境极为有利于养蜂业发展,是纯天然的,比所谓的绿色、无公害的标准还高,因为方园十几平方公里内不涉及农药、化肥,周围植被极好。若是春季来到此地,对长期生活在城市的人来说,可是美不胜收,大饱眼福:大树环抱,翠竹青青,高耸入云,泉水叮咚,桃花盛开,梨花绽放,霎是好看,你可能会有不是世外桃园胜似世外桃园的感叹。据了解,现在由小表弟负责管理闹荒坑的竹林,并继承了养蜂业。</p><p class="ql-block"> 回过头来,讲讲姑丈和姑姑注重三位表弟的求学与读书。上世纪七十年代、八十年代,姑丈和姑姑从小就让三位表弟上学,从闹荒坑下山到竹山小学步行得花五十多分钟,遇雷雨天或寒冷时,姑丈常陪护他们下山,只是稍大些才放手,让表亲以大带小一起上学,帮助他们解决困难和问题,这才有了大表弟和小表弟读到南阳初中毕业,二表弟完成高中学业。三位表弟中学毕业,饱含着姑丈和姑姑的一往情深,凝聚着姑丈和姑姑的心血,更是寄托着范家的期望。</p><p class="ql-block"> 为什么说三位表弟获得初、高毕业是件可喜可贺的事呢?不妨作个比较,大基的上铙、崩岭和黄竹坑三个自然村,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这三个村的人口为400人左右。其中黄竹坑人口较多,设有小学低年级学校,各方面条件优于闹荒坑。若是从这三个村庄到大基小学读书,学子们步行下山得花40分钟到60分钟。三位表弟均为上世纪六十年代中后期出生的。在我的记忆中,大基的上述三个自然村上世纪六十年代出生的没有一位是高中毕业生,在我的脑海中甚至找不出一名初中毕业生的。由此看来,身在闹荒坑的姑丈和姑姑深知儿子求学的重要与无知的可怕,他们倾其所有培养三位表弟,这是姑丈和姑姑的远见卓识,令人钦佩,更是值得为父为母者认真思索和好好学习的 。</p><p class="ql-block"> 上述就是我所知的闹荒坑姑丈和姑姑的点点滴滴,作为回忆,是为怀念。(记录于2023年8月9日晚,修改于2023年8月16日晚)</p> <p class="ql-block">为大表弟范水盛</p> <p class="ql-block">三位表弟:右一为大表弟范水盛,后排右一为二表弟范水妹,前排左一为小表弟范水材。</p> <p class="ql-block">右一为大表弟范水盛,后排右一为二表弟范水妹,前排左一为小表弟范水材。</p> <p class="ql-block">闹荒坑范家旧宅,右边有不少蜂箱。</p> <p class="ql-block">作者本人于竹山闹荒坑留影</p> <p class="ql-block">翠竹青青,竹笋破土而出。往前站立在岩石上可俯瞰大基主村、厦沙高速路、向蒲铁路动车组,还可瞭望马林桥葡萄园。</p> <p class="ql-block">翠竹青青,竹笋破土而出。往前站立可俯瞰大基</p> <p class="ql-block">闹荒坑范家旧屋一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