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同类阅读:</p><p class="ql-block">(法)罗曼·罗兰《名人传》</p><p class="ql-block">(奥)斯蒂芬·茨威格《人类群星闪耀时》《三大师传》</p> <p class="ql-block"><b>序</b></p><p class="ql-block">1.不同年代的故事,一层层相叠。新的痛楚覆盖了旧的创伤,旧的悬疑又被新的追问覆盖。</p><p class="ql-block">2.自然灾害和社会演变有关联,但没有简单的因果律。将两者连在一起的,是人。</p><p class="ql-block">3.居于灾难核心的是什么?是人。是人性。是人的悲剧,而非被意识形态所需,所用的其他。这是常识。但常识的确立不容易。这本身是一个痛苦的历史过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我和我的唐山——1986年版前言</b></p><p class="ql-block">1.这些在大地震中,曾像浪中船桅一样剧烈摇荡过的老树,这些曾目睹过当年一幕幕惨状的老树,它们至今还在默默地,忠实地守护着什么呢?那一根根形状弯曲的枝条,使人想起它细密的根须。十年来,老树的根须一点一点地伸向死难者长眠的大地深处,是在为地上和地下,生者与死者传递着什么吗?</p><p class="ql-block">2.当年,树下是聚集尸体的地方。老柳树枝条仍然不动,仿佛在此起彼伏的爆竹声里沉思着历史。…人们对这些老柳树的理解,也许远远不如它们对人的理解呵。</p><p class="ql-block">3.唐山地震(7.8级)</p><p class="ql-block">死亡:242769人;重伤:164851人</p><p class="ql-block">其中,死亡人数</p><p class="ql-block">是1923年东京地震(8.2级)的2.4倍,(死亡计10万)。</p><p class="ql-block">是1960年智利地震(8.5级)的35倍,(死亡近7000)。</p><p class="ql-block">是1964年美国阿拉斯加地震(8.4级)的1300多倍,(各种死亡计178人)。</p><p class="ql-block">——《地球的震撼》</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我的结束语</b></p><p class="ql-block">1.全世界每年发生可记录的地震500万次,其中有感地震5万次,造成破坏的近千次,而7级以上,足以造成惨重破坏的强震,平均每年要发生10余次!</p><p class="ql-block">2.更可怕的是,唐山的悲剧已警告人类:地震危险正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城市经济的繁荣,人口密度的剧增——而成正比地不断升级。</p><p class="ql-block">3.人们用想象描绘那个主宰世界的精灵或是怪物:</p><p class="ql-block">日本人说,地底下躺着一条巨大的鲶鱼,它一翻身,便会地震。平时,一位神举着石槌监视着它,可神偶有松懈,鲶鱼就会乘机翻身。</p><p class="ql-block">古希腊人说,海神波塞冬是“大地的震撼者”,他愤怒时,“使海洋和大地同时震动”,悬岩为之颤抖,海岸也在他的三叉戟的突击下崩裂…</p><p class="ql-block">“烨烨震电,不宁不令。百川沸腾,山塚崒崩。高岸为谷,深谷为陵。”—《诗经》</p><p class="ql-block">4.科学家们忙碌的身影,使我感受到了人类对于大自然的不屈不挠的求索精神,一种颇为深沉的人类固有的力度。</p><p class="ql-block">5.在自然科学浩瀚大海里,我们人类的哥伦布船队和麦哲伦船队才刚刚启航。从起点到终点是极其漫长的,但我们始终能看到那昂然前行的风帆。</p><p class="ql-block">6.也许,我的一位朋友的想法倒是可取的,人类对大自然的最后的“征服”,不在于力,而在于学会和自然和谐相处。这种和谐相处的前提不是人类的退避,而是以人类认识自然,改造自然的能力空前提高为基础。总之,这一切,在今天,是幻想,可在明天,它一定会是现实。</p><p class="ql-block">这就是我为什么写这本书的目的。</p><p class="ql-block">7.我在为明天留取一个参照物,以证明人类毕竟是伟大的。…我为我们虽然有限却具有永恒意义的星球祝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纪念我的蒋叔叔</b></p><p class="ql-block">1.唐山的故事,不只是鲜血和眼泪。十年前,我为灾难中的惨烈悲壮和人们对灾难的殊死抗争而震撼而动情。十年后,我开始更多地体味出,人类面对灾难时那种“平常心态”的深远意蕴。</p><p class="ql-block">2.易于被灾难击倒的,恰恰是心灵胶着于灾难的人——无论她的“外壳”是羸弱还是刚强。灾难和厄运的力量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它能慑服人的精神,把人类网入它的逻辑。它能假人类之手,让人类自囚,自刑,甚至自我毁灭。</p><p class="ql-block">3.我们来到世界上,必须接受这个星球的喜怒无常。命运会把人抛到这样那样的“废墟”之上,人类注定要永远与厄运抗争。但人类的精神可以超越厄运。不要悲叹每个人在突降的劫难面前都如狂风前的小草,小草比大树更难被摧毁。不被命运所厄的首要前提,是摆脱“灾氛”,不让自我引爆的恐惧和窒息感堵断生命的源泉。这就是为什么蒋叔叔和千千万万唐山人的“平常心”如此坚韧。</p><p class="ql-block">4.“平常心”,至柔至刚,它意味着恒定的生命节奏,它是大从容和大自由。</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