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兰】于宏远|老屋是用来留心的,老家是用来安身的

萧乡文学社

<p class="ql-block">【呼兰】于宏远|老屋是用来留心的,老家是用来安身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时常想起,小时候我家房后的大片大片的麦田,也时常想郁郁葱葱的杂树繁花的屯东沟子;时常想起我家泥草房的屋檐下家雀的啾啾鸟鸣,也时常想起馋嘴吧的我们少年时代寻找的诸如“黑悠悠”之类的野果子……</p><p class="ql-block">总之,那些乡村的记忆就像母亲在我们少年的时候,为我们做饭的锅台上的坛坛罐罐一样,成了我们时光回味里的不可或缺的盛装生活五味的容器,如果没有这些少年的所谓“佐料”,贫瘠的土地和清贫的老屯下成长起来的我们,很多年以后,或许灵魂深处永无乡恋,更别说肉身背负乡愁了!</p><p class="ql-block">我从二十三岁结婚成家到如今,我搬过四次家。第一次结婚的时候,借助别人家的仓房做新房,不久买了两间泥草房,在之后和他人互换了房子,当然,我得找人家钱。再以后买了不同的房子,但始终没离开过屯子,也没离开自己父母家的老房子多远,总是在父母的老房子一左一右一前一后买卖房子。而对于自己历经的数个房子,总是觉得这些没有我童年的老屋浓缩了我更多的依赖和情感。后来的每一次搬家,即使都在向着更好一点的居处,回眸先前的几处自己曾经居住的的房子,总觉得它们如同过客,无论曾经的烟熏火燎还是柴米油盐,都没有小时候老家的烟火浓烈。</p><p class="ql-block">于是,回忆。有关老屋的记忆,以及我自己后来的住过的房屋,哪都没有我们童年时代住过的老房子那样招人念想。</p><p class="ql-block">我们童年的家,父母的泥草老房子。屋地都是土的,晴天烙日的时候,我们再屋地玩的直起烟尘。一到雨天,屋地被大泥鞋跋扯得都是泥。母亲一到这样的天气,一天得扫几遍。</p><p class="ql-block">记得后来母亲养了老母猪,冬天老母猪将要分娩下猪羔子的头几个星期,母亲总是把老母猪赶进外屋里来,在北墙角铺上厚厚稻草,让老母猪住在上面,老母猪待在上面很舒服。在屋地南面是锅台,做饭的时候,母亲在锅台灶脑前忙碌着,老母猪在北面安静地躺着,它要生孩子了,母亲那些日子很精心,给我们的饭菜端上来之后,又会在锅里给老母猪温猪食。</p><p class="ql-block">我们都知道:母亲养猪,在万般含辛茹苦中,挣点钱,家就宽裕一点。</p><p class="ql-block">这样的土屋土炕土屋地,那时却是我们儿时的乐园了!</p><p class="ql-block">许多年以后,蓦然回首,我们所有的同龄人有这样的共同的感慨:很怀念那时!而故乡,老屋,所有的情愫都在久积成“魔”,四方游子的,老守田园的,情乡近怯的,安之若素的,时空交错,穿越经年,乡愁成魔,都在越来越匝密的年轮里作茧自缚,捆住了自己,终不得解……</p><p class="ql-block">而终究老屋是用来留心的,老家是用来安身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