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宇國畫選輯(二)(副本)

梅宇國

<p class="ql-block">  朋友們看了我的《梅宇國國畫選輯(一)》以後,今天我又整理編成<span style="font-size: 18px;">《梅宇國畫選(二)》。明眼的朋友即刻問:為什麼題目似有不同?….. 我先買一個乖,讓大家先看看畫再解釋。</span></p> <p class="ql-block">  詩人泰戈爾說: “輔極端的誘餌,捕獲飄渺的唯美”。用一抹雲霞,引誘飄來幾絲雲彩,把畫面點綴得唯妙唯肖,於是,我就可以捕捉到詩人心目中的所謂 “飄渺的唯美” 。此刻我為自己喝采,看過此畫的朋友也在喝采!泰戈爾還說: “以寂寞的鐮刀,收割空曠的靈魂”。我走了很多很長寂寞的路,今天我用畫筆—-不是鐮刀,卻也可勾出—-不是收割這 “空曠的靈魂”。……所以,我的簽約畫廊Three Stone Gallery ,在介紹我時,說我為 “詩人畫家”,我不反對,因為我曾經捕獲了泰戈爾筆下的 “飄渺的唯美”, 和他說的 “空曠的靈魂”。</p><p class="ql-block">….. 之前有幾位朋友客人很想買這幅畫,他們來我studio 選畫買畫時,我都悄悄地把它藏起。這就是我不肯買掉此畫的原因。</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不記得有誰這樣說過:好畫總是意味深長的。畫令人驚,不如令人喜,令人喜不如令人思。這幅畫有朋友說是既令人驚,又令人喜,又使人站在畫下久久不離去的思索,好畫是自不在話下。怪不得在一個畫廊展出時,這方一掛上去,第二天便讓人訂下了。</p> <p class="ql-block">  明書畫家李士達說過: “古人論山水有五美,蒼也、逸也、奇也、圓也、韵也。”對照此圖,你的理解會如何呢?張大千的潑墨潑彩山水,比之如何?—我想知其不足。</p> <p class="ql-block">  有位朋友喜歡我的這首詞,畫一幅與之相關的畫,他要收藏,於是便有此圖。詞是這樣寫的:</p><p class="ql-block">浪淘沙令•畫梨花 </p><p class="ql-block">微雨潤千家,萬樹梨花。</p><p class="ql-block">生姿搖曳韻清嘉。</p><p class="ql-block">拼與寒梅爭雪白,偃蹇橫斜。</p><p class="ql-block">今曉霧如紗,掩映英華。</p><p class="ql-block">半江蘆雁叫聲遐。</p><p class="ql-block">潑墨揮春春不管,瀉翠流霞。</p> <p class="ql-block">  忘記了誰說過一句話:能以光風霽月之懷,寫衝淡閒遠之志。文字非常美,但意思很含渾,也許只有身旁其人、其境,才更有體會。史上誰具此胸懷?什麼大志才可衝淡閒遠?….. 還是從畫中去理解吧。此畫是否為光風齊月?風格是否衝淡閒遠?</p> <p class="ql-block">  明人謝榛,在其他《四溟詩話》里說: “凡作詩不宜逼真,如朝行遠望,青山倩色,隱然可愛,其煙霞變幻,難以明狀。及登臨非復其觀,唯片石數樹而已。遠近所見不同,妙在含糊,方為作手。”我這類畫一如其所說,所不同的是他說的是寫詩,我卻用畫全然敘其所述而盡表達之,似乎恰到好處。就讓諸君為之評判吧。</p> <p class="ql-block">  有首詩是這樣說:等待是什麼?等待是你在千山萬水之外……於是,我便有了這萬水千山。自然界的水水山山,未必能時時刻刻都這麼美,但我筆下的千山萬水,一定得美,而且要讓人驚艷!因為山之外的你,蘊含著我一腔的深情,一生一世的美意!</p> <p class="ql-block">  大文豪蘇東坡先生說:“凡物皆有可觀,苟有可觀,皆有可樂,非必怪奇偉麗者也。”這幅作品不算怪奇偉麗,卻是淡雅風格類,什麼 “絢爛之極後而歸於平淡”這句話,放在此不知是否恰當?總之,若隱若現間,似是羅曼蒂克的氣氛,如花在霧中看一樣的感覺。我們就如勵志者說吧:心懷綠意,迎接春天。</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有詩句說:當閒卻半湖秋水,便已遲了歸雁秋聲。不知為何,我愛畫飛雁,尤覺其詩意撲面而來,也許是悲秋的感覺有時太過複雜強烈了。醉花陰云:黃葉似情人,也愛飄零,不肯歸來。是的,秋雁飛走,就很難歸來了,一顆沒有明天的心。……</p> <p class="ql-block">  我等輩非是能叱吒風雲的政治家,既然不能改變世界,倒不如獨自逍遙,快樂在大筆揮灑的浪漫,沈浸顏色節奏的跌宕起伏。晴天一碧時,蕩一葉小舟於澄湖之上;風雨来時,管他夜半白天都可以舟自橫。只是苦了一對飛鳥,任憑風雨的吹襲,遙遠歸程。</p> <p class="ql-block">  傅抱石說:“美術是民族文化的最大表白。”馮驥才也說:“文化是一個民族的精神和靈魂。”中國人的傷春悲秋,是一種強烈的元素流淌在詩人文化人鮮血里,史上流傳下來的畫家幾乎無一例外地染上此有別於西方的 “癖好”。畫家對墨色的運用由於明清水墨畫的大行其道而大量使用,這也是明顯有別於西方的風格方法。墨分五色的傳統畫法,豐富了畫面的層次感,這是我們的優良傳統,也是我們的畫語言的優勢,當然值得宏揚。</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王國維在《人間詞話》里說:大家之作,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其寫景也,必豁人耳目。其辭脫口而出,無矮揉妝束之態,以其所見者真,所知者深也。”我此畫是寫景的,雖不能 “豁人耳”, 卻可以舒人之目;我的畫也是言情的,夕陽歸舟,秋月澄懷,它足可以讓人內心潮濕。這是我仰慕“大家”之努力,有方向的行路,應該會更快到達目的地。</p> <p class="ql-block">  “古之畫家,能有識者,敢刪去前人窠𦥑,自成家法,方不為古大雅所羞。”《齊白石談藝錄》里如是說,當然從畫者也明白他之所指,只是若沒有閱歷的廣度、經歷的深度、滄桑的厚度、悟性的高度,卻便難有高大上的作品出來。只有敢走前人沒有走過的路,用自己創出的新法,才有可能別樹一幟。</p> <p class="ql-block">  清人袁守定在他的《占畢叢讀》里有句哲理的話:“得之在俄頃,積之在平日。”我自己平常都是一個積攢畫畫素材的有心人,忽然某一天,悟性便出來了,通過實驗結果也出來了,得之而先驚艷了自己,然後他人。</p> <p class="ql-block"> 被王國維喻為成功三境界的也是如此: “(一)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二)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三)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第一步是不易的,我們說是寂寞長修之路;第二步是痛苦的,我們說是在憂患中成長,做正確的事;第三步是悟性,他們說悟性就在腳下。詩人說:拼取一生腸斷,消他幾度回眸。幾度回眸就是幾次成功了,我們能有嗎?</p> <p class="ql-block">  蘋果公司創辦人喬布斯曾說過: “唯一獲得真正滿足的辦法,就是做你相信是偉大的工作;唯一做偉大工作的辦法,是愛你所做的事。”我做我喜歡做的書畫藝術,我覺得它是偉大的,而且我的一生,也是為書畫,若沒有成果,是對不起自己的。</p> <p class="ql-block">  這幅畫是2021年的作品,我上星期又作了修改補充,覺得自己是用生活來改變畫風,因為彼時之滿足,不等於今日的認同,有幾位朋友都給出意見了。我認為這是我自己作畫的方法,十年、二十年前的畫,我現在也在改。現在生活不同了,境界不同了,技法不同了,這樣便要改畫了,讓畫面更美,讓畫境界更高,這便是改畫的目的。</p> <p class="ql-block">  這是一幅有關月夜的作品,右邊題了自己的一首詞,使之更有 “文人畫”的味道,強化文化含量。</p><p class="ql-block">臨江仙.清風明月,</p><p class="ql-block">半百蹉跎茹苦,一生學藝無成,</p><p class="ql-block">奢談功業笑浮名。</p><p class="ql-block">酒醒人哭泣,夢斷幾回驚。</p><p class="ql-block">追憶從茲揮別,書生氣逸雲蒸,</p><p class="ql-block">積金堆玉夢營營。</p><p class="ql-block">清風拂袖去,明月伴歸程。</p> <p class="ql-block">  前幾天微訊帖里有詩人說:</p><p class="ql-block">寫盡千山,落筆是你;</p><p class="ql-block">望斷星塵,夢里是你;</p><p class="ql-block">繁華落盡,身邊是你。</p><p class="ql-block"> 畫上方有混沌水墨與繽紛色彩的交融,在在可以表達哪什麼繁華啦、千山啦、萬千星塵啦,然後它們碧落黃泉的消盡了,只剩下我和你的水里嬉戲暢遊。……</p> <p class="ql-block">  清人劉開說過:“非盡百家之美,不能成一人之奇,非取法至高之境,不能開獨造之域。”我一生從事書畫藝術的創作學習,平日心又在有關理論的閱讀積累、素材元素的收集上,開畫廊辦展覽,及大學的教學、與西方畫家的交流等,對中西文化的衝撞,眼界是寬了,藝術的世界觀也高丁,所以我在畫藝上的厚積薄發,出成果似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當然成果幾大幾小自己就難以知曉。這也是所謂自知之明吧。</p> <p class="ql-block">  黃賓虹曾說過: “書畫玄者,重在參悟,不是言語所能盡其緒,汝當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師古人,更要師造化,君其勉之。”對照我自己的書畫生活,我有意識無意識都是這樣做,想我也有悟性。巧合的是,黃賓虹上西天之時,剛好是我呱呱落地的日子,我願乘其余緒,發揚光大。若他在天之灵,可否讓我聆聽一二?</p> <p class="ql-block">  當然張大千也與我有些出生日子相同的關係。我說這些,並非想占其什麼光,只是也許有些玄,似乎是與天命有關,這便讓自己越來越清楚自己的生命座標,和相信自己可以在處發光發熱,使自己的人生使命更淸楚。好處是:人生的終極方向和目標有了,若勤行就會較快到達目的地。</p> <p class="ql-block">  這幅作品讓Lexington 圖書館高價收藏了,對我來說也算是一種榮幸,因為圖書館一般很少買畫。</p> <p class="ql-block"> 這幅畫作在22年年末讓我獲得《世界藝聯書畫藝術大獎賽》的“傑出藝術獎”, 應該值得記永。因為我的這些畫作,理念都是以詩意為依歸,肯定不會有雷同,且有新意。<span style="font-size: 18px;">吳冠中也說了, 繪畫要往詩上靠。</span>我並且認為,我的這種畫法效果,會是各路畫人都想追求的,所以,它的前面一片光明。</p> <p class="ql-block">  林風眠說:“藝術的美,像一杯清水,使人清醒涼爽。像人間一個最深情的淑女,使悲哀者得到慰籍,從而安慰和淨化感情,鼓舞人心,激勵民情,滌蕩心胸。”我想,我這批畫是美的,也是不同於任何其他人的,若有人把她說為中國畫,我沒有意見,因為里面有許多中國畫的元素。但我覺得她也可以是中西結合體,因為顏料是中西的,合併作用在紙上,這個便是為什麼我不把此輯定性為國畫的原因。其實在老外畫廊展出,觀畫者多為西方人,他們是驚奇的,引起他們在畫前喋喋不休,議論紛紛。當然,作為華人國畫能打入西方文化圈,能使他們接受並願意購藏,是一件非常難得和有趣的事,若能征服他們,卻也獲得不少滿足和快感。</p><p class="ql-block"> 黃賓虹說過:“將來的世界,一定無所謂中畫西畫,因為作品盡管有所不同,但精神都是一致的”。張大千同樣說過這樣的話。所以,讓作品在西人畫廊力壓他人盡出風頭,應是畫藝出類拔萃的體現,我將在此努力,爭取有伯樂的扶持,完成有生之願。</p><p class="ql-block"> 西人理論家舒曼說:藝術家的天職,是把光亮灌注進人們的內心深處。希望我的畫有此一種光,能溫暖、和照亮天下不同種族人們的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3年八月初秋 於波士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