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

蓝天南山

序 三位班长，各有故事，忆昔惜今，自有感慨； 一 现呈，一米七四的身高，一百二十斤的体重，穿一合身的军装，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当新兵班长时，一次队列训练，他所在班被安排在一工厂的边角区域。立正，稍息，齐步走，正步走……这些基本要领，现班长在新兵排长讲解．示范过后，能照本选科给予讲解，示范。一个小时过去，二个小时过去，………他看到新战友们训练累了，就叫大家蹲下休息。全班刚一蹲下，新兵排长正好巡视过来，罚全班多训练了30分钟。新兵训练结束，就开始向西藏高原进发…… 一路摇摇晃晃，翻肠倒胃，胸闷，气短，头晕、目眩，初次涉足高原的新兵们，感到了五道梁的威力。五道梁兵站在风口上，大风呼呼地刮，海抜4000米以上，空气含氧不到内地的50％，大多数新兵都有头重脚轻之感，高原反应严重的新兵被送到兵站医护室紧急吸氧……… 万里高原，千里雪山。一路颠颠战战．一路战战颠颠。现呈来到军营：围墙、住房墙，都是砂土砖混稀泥浆砌成，房顶是木条、木板、白铁皮。营房后面是灰白色石沙、石岩组成的斜坡，斜坡缓缓上去就是爬一步滑二步无尽高度的山。这座山，也让现呈狼狈了一次。早上，全连官兵负重爬山，他扛炮身，挎瞄准镜，还有背包、柴火，总重量应不低于80斤吧？！这没什么，反正呈现从小劳动惯了，小菜一喋。但他的弱点是，这高原缺氧啊！走啊！走啊！开始感觉还挺好。爬啊！爬啊！这胸口就开始闷起来，接着就张开嘴大口喘起气来，过了几分钟，口水就不由自主从嘴边流下…… 干青菜、干萝卜、干……，泡水后，加盐混炒，这就是主要的下饭菜。风吹石头爬坡，风吹沙灰扫脸；洗的衣服在铁丝上晾起就成了一张冰块；棉衣棉裤四季上身，夜晚站岗还要戴皮帽，加皮大衣……… 在军营内官兵自平的砂石坝上，现呈与战友们一样：起步、助跑、伸手、摆腿、跨越木马；起跳、握杆、起臂、单杠一.二.三练习；双手握杆、起臂直立、后摆、前挺、跳跃、双杠练习…… 在军营后山的缓坡上，现呈和战友们在这里练习轻武器瞄准，练习投手榴弹，同时，这里又是靶场。一次轻武器实弹射击，呈现用10发子弹打了91环。投手榴弹，起跑，拉弦，投掷，一下就投了54米。 在营房前河边的草滩，石沙坝进行操炮训练。"目标，对面半山腰突出石包，标尺 xx ，瞄准。"随着班长的口令，三炮手不到50秒，就挖好座盘坑，二炮手迅速支好炮架，现呈飞快地取出瞄准镜，按镜，与二炮手配合，摇炮身，盯目标，看瞄准镜平衡气泡……"好！"随着现呈的声音，班长认真检查后喊道：“一发装填！"四．五．六炮手依次装底火．上引信，加药包，将准备好的炮弹递给二炮手，二炮手接过炮弹，将炮弹突出部双手握住，炮弹尾部接近炮口，喊到"：装填完毕！""放！""磁，磁……""轰隆"目标被击中……这种实弹射击，真叫痛快！ ………… 二 富启，一米五六身高，一对机灵的眼睛给人以精悍的感觉。 连队为了改善官兵的伙食，养了几头猪。很少的干萝卜叶、干洋芋藤，营房前大河中的水草，都是猪的饲料，洗碗水、冼锅水残渣，那就是猪的精料。 富启先把金贵的“残渣”拌上萝卜叶、洋芋藤、水草，接着用力舀到两个桶里，用扁担挑着往猪圈走。走了几步就坚持不下去了，这根扁担太厚太直又短，很不像扁担，只是用久了磨得光滑的一根木棒。在家时富启也经常用扁担挑水，那时的扁担上肩以后弹性大，两桶水也没觉得沉。怎么这两桶猪食这么沉呢？是扁担不顺手呢？，还是好久没有用扁担的原因呢？再或者是高原上缺氧的原因，挑着没走几步肩膀就开始疼，呼吸也有些困难，出气收气都费劲，只得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喘着。没办法停下来休息几分钟才继续挑起来走。 当富启走到猪圈门口时，这些猪可能听到了富启的脚步声，就开始叫了。走到猪圈跟前，几头猪早就嗷嗷的边叫边向外探着脑袋，富启刚把猪食放进食槽里，这些猪已经迫不及待了，吧嗒吧嗒狼吞虎咽起来。趁着这功夫，富启就把猪圈里的卫生打扫一下。猪圈里好臭好臭，打扫完了，富启手上的臭味儿好久没洗下来。 忙碌的日子过得真快，富启每天都是一个节奏，从起床忙到上床。猪长大了，猪长肥了……萝卜丝拌猪大肠丝、土豆红烧猪肉……全连官兵吃着美味，直夸这个军事过硬，喂猪过细的好班长（猪倌）！ ………… 三 科中，一米六五身高，丰神清秀的五官，一双漆黑似墨的剑眉，澄澈有如深潭般幽邃的黑眸，直挺的鼻梁，丰润的嘴唇闪着自然红润的光泽，端正的轮廓隐含儒者温文尔雅又透着三分霸气。 “你这混小子！竞敢干这样的事？！”团参谋长大发雷霆。“我，我，老乡的情，对老乡的情还是有的，参谋长，你就处分我吧！”科中（班长）觉得自己很有道理，理直气壮分辩。“好吧！这就是对你的处分！”看着任命自己为警通连通信排排长的任职文件，科中觉得有啥了不起，不就是个小排长吗？“排长可以不干，但事情可还没完！”参谋长不依不饶。……… “你这个叛徒，为啥出卖老乡？”科班长把在参谋长那里受的气直出在老乡祥润身上。“对不起，指导员那两刷子，你还不知道？”祥润学着指导员的话：“来，先喝水。怎么样？这水是甜的吧？你呀，可是填了入党志愿书的了。对党忠诚老实，这是最基本的原则！”“难道你就这样被他的甜言蜜语软化了？”科班长对着祥润吼道。“没得办法呀？我只好实话实说。”祥润似乎也强硬起来。 “越小心越容易出事！”上士宣沛向祥润悄悄地说：“昨天下午，我在后勤处领了1500元钱，准备第二天给全连人员发津贴。谁知晚上看了一场电影后，放在柜子的钱无翼而飞，拜托你想法凑500元钱。千万注意保密！”………宣沛用同样的语言对科中述说了一遍。 科中，宣沛，祥润自认为行动保密措施不错，可还是不能掩盖事实的真象。一，他们四处借钱，这引起了指导员的怀疑。二，团保卫处接待了住地公安部门来人调查。一盗窃团伙，化装成军人，混进驻军机关，将1500元钱偷了后，躲在县城的一个敝静处分脏，被公安人员一举擒获。 四 科中退伍后，先在蔬菜公司工作，每月按时领薪，随时又可看望父母，日子过得舒适有加。“小科，你还是回村里来吧？！”老村支书讲了自己力不从心的一些难处，看着老支书那眼巴巴，诚恳的神态，小科爽快地答应了。村主任，村支书，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走;一要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二要与村民讲清道理;计划生育，殡葬改革，收缴各种税费，……各个时段的农村中心工作，在小科的操着下都能应运自如。出车祸，腿受伤了，与他工作发生“冲突”的驻村乡干部来看望他;受他“教训”的村民来慰问他。工作任务完成得优秀，乡干部多了一分自豪;包包里有钱，居有好房，桌有好菜好饭，村民有了对党惠民政策的享受…… 富启退伍近五十年，干推销、当电工、烧防护网、自养猪。目前的情况是：顺着山势，顺着公路，一座别墅式养猪场格外醒目。三楼一底的楼房顺山而屹。楼房底层，是养猪的起点之地，目前已改建成仓库，里面堆有包谷等饲料，还有粉碎机、搅拌机、打米机……。兼有木柱三角架，以备腌制腊猪肉用。第一楼有厨房、大客厅，客厅可安排六张大圆桌吃饭。第二楼、三楼是寝室，有主卧一间、客卧五间。底层到第三楼内设有阶梯，上下方便。底层的左前方有小厨房，小饭厅；底层的前方及右边是一个约二百平方的水泥防水板，下面是猪圈。这猪圈设有猪栏，自动流水管，自动喷水器，猪喝水，冲澡都是自动化。圈内二条母猪，另有约三十头肉猪。 现呈退伍后，通过复习，考上了小学教师岗位。 a . o . e . i . u ......…一切从头学起，村校，中心校，县城学校，就这样踏踏实实地干着。一张张学生毕业合影的照片，让呈现的教育教学之路，让成百上千学生的成长之路，在这里自有不一般的记载：企业家，建筑家，烹饪大亨，养殖专家，部门领导，全职家庭服务能手及其他为社会服务的能人，一一展现在师生们的眼前。"现老师，有一天中午放学，您看到我还在教室做作业，就将自己的饭菜分了一半给我。""现老师，我爸爸有重男轻女思想，他不让我读书了。你放学后，苦口婆心地给我爸爸做工作。""现老师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在我突发疾病时，是现老师亲自将我送到医院抢救"……学生们的回忆，学生们的口碑，学生们的鲜花，给现呈心里无尽的甜蜜。 五 二0二二年腊月二十二日，受富启之邀，现呈、科中一行坐车到富启家吃杀猪饭。萝卜干拌回锅肉，香味朴鼻；肥肠与萝卜丝在一起，还有蒜叶在其中；一大海碗血旺（猪血）煮豌豆尖，红中有绿，绿衬红。大大的筒子骨炖萝卜。富启指了指桌上的菜，客气对大家说“菜不好，尝尝鲜”“莫慌！莫慌！我们这里还有！”科中捧出沟帮子熏鸡，现呈象耍魔术式的端出乡坝来凤鱼。这不一般的山村“杀猪饭”，太有特色啦！科中、现呈一起端杯，共敬富启：“感谢富启近几十年的辛勤付出，种水稻、包谷…、栽青菜、白菜……每年还养几十头猪，让我们及亲属还有附近的村民、居民都能吃上环保新鲜猪肉及柏树枝叶熏的腊猪肉……真是永远履职的好班长！”富启回敬道：“科中你当书记、村主任这样的班长，带领村民致富，是好样的。”“现呈当班主任这样的班长，培养了成百上千的国家有用人才，一样干得棒棒的！”三位班长，慢慢细饮、慢慢品菜、慢慢述说：共同的心声是：军魂永驻心灵，祖国永在心中。保持良好心态，适应社会工作。如今，年龄大了，要做到：平静生活、加强锻炼，合理饮食、心情轻松、知足自足，健康第一！这正是：三位班长，各有故事，忆昔惜今，自有感慨； 后记 目前是： 近七十岁的现呈，每天早晨五点钟起床，锻炼一个小时，做家务，吃早饭。上午转路、买菜、在阳台花园培植花草。午饭后，小憩二个小时，看看微信、写、评美篇……外出转路，看看别人斗地主，打麻将。晚饭后，洗碗，洗漱，看新闻，九点钟睡觉……。 近七十岁的科中，如今有闲坐坐茶馆，喝点小茶。转路，看看四周风景，欣赏自己打造的草莓园………。 七十有余的富启，在半山腰种菜、种粮、养鸡、喂猪……从早上五点钟一直忙到晚上十点钟。他说：“能干活，活动活动身板，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