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达利与超现实主义</span></p><p class="ql-block">有关现实的观念已经破产,名誉扫地。偏执狂思想对现实取而代之。达利1929年春天,达利搬到了巴黎,在那里他待到1939年,在这十年中,他的生活与事业与超现实主义紧密相连。达利是超现实主义艺术家中代表性的人物。要理解他的作品,就得了解何为超现实主义。 </p> <p class="ql-block">超现实主义成员(照片)1930 年拍摄从左至右依序为扎拉、艾吕雅、布雷东、阿尔普、达利、唐居伊、艾伦斯特、克列维尔与雷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超现实主义 (Surrealism, 1924-1969),即是受“达达主义”影响而产生的一个艺术流派,它原来是一个文学运动,后来逐渐发展至绘画、雕刻、戏剧、电影等方面,到了1920—1930 年间,它成为欧洲艺术界的主要流派。诗人布雷东在1924所发表的《超现实主义宣言》对超现实主义做出的定义为:超现实主义,名词,阳性,纯精神的无意识行动,运用这种无意识行动,以口头或者文宇的方式,去表达思想的真正机能。思想所发出的指令,不受理性的任何控制,没有任何审美上或道德上的偏见。给予超现实最大的启示是奥地利维也纳大学精神病心理学教授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和无意识心理学的理论。从整体上说,超现实主义作为一个艺术运动,与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还具有非常密切的联系。超现实主义的精神领袖布雷东有过学医的经历,他在读了弗洛伊德的著作后,立即领会到精神分析与达达派的无意识表白之间的关联。精神分析注重对梦想、幻想和幻觉的分析,并把白日梦作为一种可能的艺术创作方法加以诱导。依此而从事于下意识的梦幻的世界的研究,与自然主义相对立,不受理性支配而凭本能与想象,描绘超现实的题材,表现比现实世界更真实的,比现实世界的再现更具重大意义的想象领域中的梦幻世界。</p> <p class="ql-block">超现实主义招贴画 </p><p class="ql-block">达利达利在1929年4月初前往巴黎后,在米罗的斡旋下,他与布雷东和其他超现实主义者取得了联系。同年11月,达利在巴黎戈曼美术馆举办了他的第一次个展,其中包括《欢乐的游戏》(1926年)、《欲望的调节》(1929年) 《早春的日子》(1929年)《保罗.爱德华肖像》(1929)以及《器具与手》(1927年)。布雷东为达利的个展览写了一篇热情洋溢的序言:他写道“对于达利而言,也许这是他第一次敞开心灵的窗户,让人感觉道他己被卷进了通往野蛮天空的活动天窗。”他指出“达利的艺术……构成了真正的威胁。”以达利、马格利特、德尔沃为代表的超现实主义艺术风格以精细的细部描绘为特征,通过可以识别的经过变形的形象和场面,来营造一种幻觉的和梦境的画面。它的来源是卢梭、夏加尔、思索尔、基里柯及19世纪的浪漫主义艺术。 </p> <p class="ql-block">《开明的享乐》</p><p class="ql-block">达利达利对超现实主义在理论上的贡献是他提出了偏执狂批判法。英国艺术史家道恩.艾兹在所著《达利》一书中写道:所谓“偏执”是一个非常古老的词语。偏执其实是一个古希腊古罗马时期用来表示人们已经精神错乱的术语。而达利重新提到了“偏执”一词,并将它发展成为所谓的“偏执狂批判法”方式,实际上也是要表达内心世界的慌乱与怪诞。然后,再把这些慌乱、怪诞的精神层面的东西添加到外在的客观世界,比如说实实在在的景物等等。当然,这种表达达利内心“偏执”的东西必然是要将某些东西加以变形,否则就无法准确地诠释艺术家心中的“精神错乱”。将这些东西变形以后,达利会将它们用较为写实的手法表现出来,这似乎又加深了现实与虚幻的对比,矛盾得以上升,这正是超现实主义者们所要达到的目的。他们要强调人的内心世界的虚无和脆弱。达利找到了表现这一思想的方法,那就是“偏执狂批判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1929达利命运的转折之年</span> </p> <p class="ql-block">加拉 达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29年对达利的事业和生活都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年代。他在当年春天从西班牙搬到了巴黎。暑假回到西班牙度假时,他的同窗好友路易斯.布努埃尔带着一批超现实主义艺术家拜访达利。他们都很想见一下这位古怪的艺术家。来访者中有勒内.马格里特和他的妻子。就连超现实主义运动的精神领袖、诗人保尔.艾吕雅也携带他的俄罗斯妻子加拉来访。加拉的出现使达利仿佛触电一般。她好像是从达利梦中走出来的女人,她的气质与风采都与达利心目中的理想女神的模样相符。加拉具有俄罗斯女性独特的魅力,与众不同的是,她充满自信,是一位性格坚强,很有魅力的女性。达利很快拜倒在她的罗裙之下。达利对加拉爱慕之情并非一时的冲动,他对加拉有一种精神上依赖的和寄托。个性极强的加拉是赋予他灵感的缪斯女神,能维系他精神和情感世界的平衡。他曾说过“我爱加拉胜过我的母亲,我的父亲,胜过毕加索,甚至胜过金钱。”他认为加拉使他成为一名画家,他与加拉情投意合。他们不顾达利父亲的反对,很快就生活在一起。20世纪30年代的整个十年里,达利和加拉成为一对典型的超现实主义夫妇。他们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巴黎工作与生活,暑假则在利加特港度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达利靠电影成名成家</span></p><p class="ql-block">1929年,路易斯·布努埃尔与达利聊天时无意谈及他们各自做的梦,布努埃尔告诉达利自己不久前梦见有个人的眼睛被切开了,达利也说自己在梦中看见蚂蚁爬满手掌。他们两人从中得到灵感开始了影片《一条安达鲁狗》这部超现实主义电影的开山之作中,导演用杂乱无章的视听语言营造了一种迷离而且奇特的效果。因其率先运用了象征、省略的影像和印象主义的剪辑技巧,这部电影的影像十分晦涩,被评论家划入电影史上有影响力的作品之一。影片中出现了众多在影像和叙事上毫无意义但值得解读和深究的镜头,这些镜头也都成为经典电影的案例。《一条安达鲁狗》对电影美学、叙述方式进行了开天辟地的革命,它使电影成为独特的、纯粹的艺术。影片的画面对于观众的感官以及潜意识产生了强烈冲击,惯用的逻辑思维无法理解画面的含义,观众只能用最原始的感觉来感受,影片效果完全实现了电影导演的意图:成为非理性、诗一般的电影,带给观众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和意向的传达,使其置身于虚幻的、非理性的梦境之中。达利不仅是这部电影的编剧之一,还饰演电影的主角。这部电影使他在艺术之都巴黎一夜成名。达利从此与电影结下不解之缘。1929年达利还与布努埃尔创作了一部新的电影《黄金时代》。1930年该电影在“28号工作室”公映,但不久就因为引起骚乱而被当局勒令禁播。达利还创作了一部电影剧本《巴巴奥》并设计了海报</p> <p class="ql-block">《巴巴奥》海报 </p><p class="ql-block">达利1945年达利在美国与好莱坞与电影导演希区柯克一起合作拍摄《意乱情迷》这部电影。达利设计了电影梦呓情节。同年出版了由达利亲自编写描述他自己与其作品的《达利新闻》杂志创刊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电影与绘画奇妙的接合</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早春的日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达利达利是在拍摄电影《一条安达鲁狗》的前后期间创作了《早春的日子》,这幅画具有与电影有关的好几个特点。达利在作品中表现了真实与可见现实之间的重要关系。在接近现实的过程中,达利破坏了它的无缝性,通过引入神秘的元素和奇特的装置,在事物的表面拉开了一道裂缝。《早春的日子》提供一个跳板,使人们联想到将被拆除的现实理性结构。这是一部充满弗洛伊德象征主义和自传内容的作品。 这幅画表现了好几个不同场景,创作的大部分灵感来自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在画的右边,一位小女孩将礼物递给一个长着胡子的父亲的形象,这象征着性启蒙。在画的中间,一个穿着得体的绅士站在另一个穿着类似服装,头往后仰的另一位绅士的旁边,暗喻着男性的性行为。在画的背景上所出现的父亲和孩子紧握的双手表现了对父亲权威的早期记忆。在画面左边的中间位置,一位背对着观众坐着的男性,暗示他是一位被疏远的父亲。画的最前方出现的是一对令人震惊的性感情侣:她的头被表现为一个开放的女性生殖器,从生殖器中飞出了一群苍蝇;位于一个桶上方男性的双手,以女性的姿势连接在一起,与桶相联的是一根直立的阳具手指。</p> <p class="ql-block">《早春的日子》局部</p><p class="ql-block">达利以彩色石版画、他父亲形象的裁剪图像和他小时候的照片,在《早春的日子》有效地构建了一个自我神话。在最后完成的作品中,拼贴元素被紧密地编织在绘画织物中,以至于与绘画本身混淆。同样,绘画部分也与拼贴元素混为一团。这是将梦想和现实进行混淆的恰当方式,是围绕妄想症的心理学话语的典型代表之作。评论家阿拉贡将这一作品称之为是绘画和拼贴、幻觉和重新排序的现实之间的“双重游戏”,他认为从心理学和文学之间的关系来思考,达利的每一幅画都可被当成一部小说,他的意思是说,作品表现了以艺术家为主角的心理叙事。《早春的日子》这部作品,使达利无可争议地成为超现实主义的代表人物。</p>